女频言情连载
宣宁原本是个孤魂野鬼,对于前生的过往全部忘却。地府鬼差声称,她曾经作恶多端,原本应该投去畜生道永世不得翻身,念她认错态度良好,所以破例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地府要她去守护一个叫做赵承希的少年,如果少年死去,她也别想做人。为了完成任务,小丫头化身女大佬,在乱世杀出一条血路……
主角:宣宁,赵承希 更新:2023-01-31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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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宣宁,赵承希的女频言情小说《女反派重生后养成了病娇皇子》,由网络作家“碳水脑袋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宣宁原本是个孤魂野鬼,对于前生的过往全部忘却。地府鬼差声称,她曾经作恶多端,原本应该投去畜生道永世不得翻身,念她认错态度良好,所以破例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地府要她去守护一个叫做赵承希的少年,如果少年死去,她也别想做人。为了完成任务,小丫头化身女大佬,在乱世杀出一条血路……
“臭胖子!去死吧!”
“丑八怪,竟敢对我家少爷无理!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身份吗?脑子都长到屁股上去了是吧!难怪那么肥!”
“我家少爷可是宫里头贵妃娘娘的亲侄儿,岂是你这样的贱民可以污秽的!你个死猪头!”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几个街头痞子正在围殴一个小胖子,而那些地痞流氓的主人正紧紧抱着小胖子的姐姐,但见那少女满脸泪痕,已经晕死过去。
小胖子被几个成年男子围在中间,不断的拳打脚踢,他伸着小胖手,艰难唤着:“姐姐…姐姐,放开我姐姐!”
宣宁刚刚恢复神智,就被塞了满耳的谩骂嘲笑,少年微弱嘶哑的求饶声——
还有这近在咫尺油腻又轻佻的声音,正贴着她的耳边呢喃细语,紧扣着她腰肢的大手十分有力,仿佛她稍微挣扎,就能被掐断了脊骨。
“小美人,乖乖听话,等少爷我心情爽了,就带你一起去爽一爽!”
“爽你个死人头!”
宣宁闭了闭眼静等到神思入位,身体恢复了知觉,立刻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抬腿就直攻油腻男下三路,趁对方一时不防,痛呼倒退,她又旋身一个肘击对方面门,痛得那锦衣公子终于站立不稳,踉跄着仰摔在地。
“小丫头好手段,竟然扮猪吃老虎,还是个练家子,真是没看出来!”几个流氓咬牙冷笑,纷纷朝她围拢过来。
那锦衣公子捂着脸,鼻血哗哗往下流,气得他倒仰在地上怒吼:“给老子把她拿下,爷怜香惜玉你不要,兄弟们别客气,今个儿她就赏你们玩了!”
少女冷笑一声,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落地。
她叫宣宁,本是孤魂野鬼,鬼差说她生前作恶多端,杀戮无数,要将她投去畜生道永世不得翻身。
她当时被吓得六神无主,求地府大人们开恩给条生路。
冥王见她态度诚恳,是真心悔过,于是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让她重返人世了结前世未完的业障,守护一个叫赵承希的少年。
若是他死,她罪孽更深一重,将会永堕无间,再无翻身可能。
所以宣宁只要守着这个赵承希健康长大,就能逆转‘鬼生’!
这个机会,她必须牢牢把握了!
万千思绪只是眨眼之间,对面杀气腾腾的一群地痞流氓才是首要解决的对象!
“快啊,把她抓起来!”
“兄弟们,一起上!”
几个男人见眼前这丫头一改之前脆弱惶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本来惊疑不定的心情被她激怒,再次攻了上来。
宣宁拍了拍掌,眯眼一笑:“是啊,一起上,省得我浪费力气!”
“嚣张!”其中一个男人率先腰间匕首,张牙舞爪地朝宣宁刺去。
少女不闪不避,合身迎上扭住他的腕骨一拉一扭,竟把一个大男人凌空一抛,扔出了丈远。
其余五人见状大惊顿住了脚步,听着周围百姓的惊呼声和鼓掌声,俨然把这闹市街头当成了杂耍场地,看得津津有味。
“死丫头,今日你的死期到了!”几人纷纷收了轻视之心,齐齐亮出了刀兵利器双目赤红的杀了过来。
宣宁腰身一扭,凌空跃起,纤细长腿横扫三人脖颈面门要害,踢得他们倒地抽搐不起。
其余二人见势不妙,刹住脚步犹疑着往后退。
宣宁岂会让他们跑了,旋身掷出两道利刃,戳穿了他们的膝盖骨。
“啊!”
“啊,杀人啦!”
那些百姓见了血,纷纷往后退,刚才兴奋热闹的景象瞬间静默,而后纷纷逃散,好似那少女是恶魔降临般可怕。
宣宁身后那个锦衣公子见事不好,已经踉跄着爬起身要逃。
宣宁正要追,就听身后小胖子喊着:“姐姐,姐姐!”
小胖子赵承希从来不知道自己柔弱的姐姐竟然会武功,他此刻痛得动弹不得,只能伸着手朝她叫唤。
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夫脸色难看,也是满头问号:“没听说这个三小姐会武功啊?”
一直躲在马车里的小厮探出脑袋,气冲冲地抱怨:“麻烦大了,夫人发话说想办法路上让两姐弟病死,现在好不容易来了群流氓!难道就这样算了?”
马车夫到底年长些:“看,有官差来了,再看看!”
宣宁也在迟疑地一瞬间看到远处有衙差匆匆赶来,她看着满地狼藉,和渐渐散去不敢掺和人命官司的百姓,目光一冷。
锦衣男子见状,也不跑了,哈哈大笑:“一群怂货,都给我起来!看看谁来了,老子背后可是有靠山的,你一个小丫头,等着吃牢饭吧,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老子搓圆捏扁,哈哈哈…”
宣宁也露出一个灿烂笑颜,她姿态从容地一路朝自己的弟弟走去,路过几个哀叫痛哭的狗腿子身边,俯身抓了一把和着血水的沙土往脸上抹。
“姐姐!姐姐…”小胖子赵承希刚才差点失去这唯一的亲人,此刻哭的撕心裂肺,他暗恨自己没用,保护不了自己,更保不住姐姐!
宣宁把他扶坐起来,检查他的伤势,“别哭了,能不能站起来?哪里痛告诉姐姐?”
别是骨头断了,那就麻烦了。
赵承希浑身都痛,特别是头,晕晕的,被宣宁扶起来就更晕了。
“我头晕…”
此时几个衙役已经赶到跟前,看到这幅场景也是目瞪口呆,再见那场中央那两个相互搀扶在一起满脸尘灰和污血的姐弟,模样凄惨狼狈,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几人纷纷看向那个锦衣公子,这一看倒好,其中一个官差立马认出来他,恨铁不成钢地说:“行啊杜贯,又是你惹是生非,今天这事儿够大的呀!行了,都带回府衙!”
其中有个年纪大的吩咐身边人说:“快,顺便请个大夫过来。”他看出来那个胖小子伤的不轻。
这杜贯是街头地痞没错,虽说只是个外室生的,但是他爹可是在京中当大官的,姐姐还是皇宫里的娘娘。
所以这些衙差不敢拿他怎么样,头疼的事儿交给县令去烦恼便是,只是可怜了两个无辜的外乡人要受点委屈,吃些苦头了!
宣宁听他们训话的语气就觉得不对,再想到刚才那个流氓说什么上头有人,就冷笑道:“等一下……”
她缓缓站起来,目光扫过为数不多的围观百姓和小摊贩,语速不急不缓,却带着几分肃杀之意:“几位衙差大人,你们难道不先问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就一股脑带回府衙?这是把我们姐弟俩也当犯人了?”
“你还不是犯人?”杜贯捂着青肿的鼻子瓮声瓮气跳脚骂道:“你个小贱人,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还敢装无辜?”
“你们几个大男人被我这个柔弱无依的小女子打成这样?谁信?”她目光犀利冷酷地扫向为数不多的围观百姓。
杜贯是这条街的恶霸,强抢民女敲诈勒索更是家常便饭,这些人敢怒不敢言,现在有个愣头青敢跳出来教训恶霸,他们心里当然是高兴的,只是让他们作证人,那是万万不敢的。
一些人又开始散了开去,还有一些人瑟缩地后退,暗恨自己不该瞎凑热闹,连连摇头表示路过没看到。
宣宁也不指望这些人,要是真的有拔刀相助之心,刚才两姐弟被欺负的时候就站出来帮忙了。
“哎哟喂,我的青天大老爷呀,这女的肯定是什么江湖匪寇,你看我的脖子都歪了,就是被她踢的!”
“还有我的膝盖啊!这个女贼太狠了,大老爷要为草民做主啊!”
躺在地上的几个地痞流氓也开始叫嚣喊冤。
“行了别吵了!小丫头,还是随我们回衙门走一趟吧,你弟弟也伤的不轻,到了那里有大夫,给你们瞧瞧。”
几个衙差语气也不凶,他们只是混口饭吃,杜贯身份轻不得重不得,一个不好他们都会丢了这份差事。
于是他们相互使了眼色,围上来就要来拉扯宣宁。
赵承希见状,晕晕乎乎的脑袋一个激灵,忍着浑身的剧痛冲过来撞开了几人,抱住宣宁的腰歇斯底里地大吼:“你们滚开!不许欺负我姐姐!”
几个衙差顿时来了脾气,语气不善:“抓起来,带回去!”
宣宁一把搂过赵承希,看着衙差身后那杜贯洋洋得意的丑恶嘴脸,眯起眼睛高声喝道:“方四,马老三,永平侯府派你们过来是看戏的?”
见事不好准备溜走的马车瞬间停驻。
马老三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清亮悦耳的声音,却似钢针一样穿破他的耳膜,令他一时间脑子充血,打转马头朝衙差的方向行去。
而在场几人更是被这丫头的气势给唬住,明明才十三四岁年纪,怎么比他们县令的气势还要威仪?
见几位衙差目瞪口呆面露狐疑,宣宁缓缓道:“几位差爷有所不知,我们姐弟是京城永平侯府上的少爷小姐,有路引和通关文牒在马车上,皆可查证!”她指向方四和马老三。
官差大惊,连那一脸得意的锦衣公子都变了脸色。
宣宁冷厉的目光盯在杜贯身上,似毒舌吐信令人胆寒:“这些人光天化日调戏侯府千金,还殴打凌辱侯府公子,我堂堂侯府千金,岂能容贼人羞辱污蔑!几位官差若是不在这里给本小姐一个交代,那只能一起去京城的京兆府司评评理了,到时候,我看你们这些为虎作伥之辈和那个晋阳县令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得住!”
她俯身抬起赵承希的下巴,看他一脸惶然又崇拜的表情,语气里说不出的严厉和不容置喙:“赵承希你给我把脊背扳正了,永平侯赵怀远的儿女,可不是什么无耻小人可以折辱污蔑的!若是地狱无门,咱就把它捅上天!”
开玩笑,谁知道进了那府衙会发生什么事,既然身为了侯府千金,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先扯了虎皮耀武扬威。
永平侯赵怀远是历经两朝的名将,执掌十万神威军驻守北疆。
两月前大胜西岳国后,班师还朝。
庆功宴上元启帝圣心大悦,问赵怀远想要什么赏赐?
赵怀远说,希望今年能在府中与妻儿过一个中秋节。
在场众官员皆唏嘘感慨,而元启帝闻言哈哈大笑,当即应下。
不仅如此,他还将吏部尚书千金杜蓉蓉赐婚给永平侯嫡长子赵承毅,年底奉旨完婚。
允许赵怀远在府中看着长子成亲,等过完年后再回北疆戍边。
所以赵怀远想起了那对被他遗忘在赵氏宗族里的庶子庶女,想着全家一起团团圆圆地过个好年。
正因为如此,当晋阳县令得知情况,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永平侯赵怀远如今圣宠正隆,他府上的少爷小姐在这里受人欺—凌,若是传到了京城,这梁子可结大了,哪还敢把这对小祖宗请到府衙。
他直接命人将两姐弟妥善安置在馆驿的最奢华客房,特地派了府中的貌美丫鬟和小厮前去服侍,并亲自对宣宁说一定严惩那些恶霸,绝对不会再发生当街逞凶欺负良民的事情。
宣宁不置可否,表示无论县令如何做,她都会将耽误在晋阳县的事情如实禀告永平侯,让他好自为之才作罢。
当然她也还不知道,这个当街行凶的死对头杜贯他爹很快将和永平侯府联姻这件事。
这会儿她刚刚包扎好伤口,就看到小胖子一瘸一拐进来,走到她面前抱住她胳膊:“姐,刚刚吓死了我,我今天差点害了你!”
宣宁嫌恶地拎起他的后脖领,让他与自己平视:“行了,关你什么事?刚才还爬不起来,现在满地跑?你的伤不想好了?”
小胖子见到几个丫鬟嗤嗤笑,顿觉臊得慌,也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别扭着小脸认真认错,说:“姐姐,今天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非要拉着姐姐下车买包子,就不会遇到那些流氓了!”他说着挤着浮着淤青的小胖脸开始抹眼泪。
明明已该是个半大小子,可看着还如七八岁男童一样矮胖,宣宁心一软,抱了抱他:“赵承希,你已经十一岁了,是个男子汉了,别动不动还抹眼泪。”
赵承希吸溜着鼻涕,瓮声瓮气地说:“我知道了,今天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绝不会再让姐姐被欺负了。他内心暗暗下决心,回京城后一定要求着爹爹教他功夫,爹爹是大将军,一定很厉害!
宣宁听不到小胖子的心声,就算听到也会嗤之以鼻,这个大将军若是这么强,早干嘛去了,派了个尖嘴滑舌的小厮护送姐弟俩,存心是要姐弟俩死在路上才好!
说起来,赵承希虽然是侯府少爷,但因幼时把嫡姐赵芙推进了荷塘,连带着葵姨娘这房一起被赶出来侯府,几人在淮南赵家宗族吃尽苦头,他也时常被宗族的孩子打骂有爹生没爹养,他一反抗就被人踢得鼻青脸肿也没人管。
且他对吃的也特别执着,只要能吃饱就绝对不会饿着,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下一顿,是不是又要去和猪狗猫争食?
当从脑海里获取这些印象时,宣宁特别心疼这个孩子,甚至有点惺惺相惜,大概自己前世也是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吧?
入夜后小胖子抱着被子从门缝里探进脑袋,可怜兮兮地问宣宁:“姐姐,我又做噩梦了,今晚能不能在你房间里睡?”他浑然忘了早前下定决心要变强的想法。
宣宁确实还没睡,她在想今天那两个接她们回京的马车夫和小厮,说是贪生怕死躲在一边看戏,倒情有可原,毕竟杜贯这一方人多势众。
但当情势反转时那两人的懊丧又嫌弃的目光又是怎么回事?
“过来吧,你睡床里边。”宣宁说。
“啊?姐姐,夫子说男女七岁不同席…我就在软榻上就好…”
“哦,那你滚回去吧。”
开玩笑,虽然大夫说这孩子除了皮外伤不碍事,可她知道这孩子内伤也不轻,若是打地铺整出高烧来怎么办?
赵承希当然不会滚,他拉上门扭扭捏捏地爬上床,小胖身子一骨碌滚进了被窝。
宣宁看着他这灵活的动作,嘴角抽了抽:“赵承希,你痛不痛?”
赵承希记忆里还从来没和姐姐同榻而眠,兴奋地嘴角抑制不住往上翘,哪还顾得身上的痛,只觉得从脚底心暖到头发丝的幸福感:“不痛,有姐姐在。”
宣宁眨了眨眼愣了一下,而后侧过脸将眼角酸涩咽了回去,叹了口气替他掖好被角,自己也和衣睡下:“睡吧,赵承希。”
时值秋夜,夜风微冷。
晋阳地处中原,物产富饶,经济繁荣,又靠近皇城边界,向来太平祥和。
今夜三更刚过,几个黑影猫着腰从馆驿的后墙翻了进来,守在马厩的老头听到动静,正要惊呼,就被捂住了嘴。
其中一人往他鼻子里吹白烟,几息功夫,老头就失去了意识,昏倒在马厩里。
“主子,有效!那大夫没骗人,是迷—烟!”
若是宣宁在这里,就会听出这个狗腿子正是今日在大街上拿刀刺她的男人。
而这个‘主子’,当然就是杜贯了。
杜贯虽然家中有靠山,可毕竟是外室之子,拿不上台面,若是真让里面这一对侯府姐弟闹上京城,那他和娘岂不是没活路了?
大丈夫当下手时就下手!
要怪就怪那对姐弟仗势欺人,怨不得他。
可笑也不想想是他当街仗势欺人在前。
同样的黑夜里,也有两个黑影从厢房里摸黑出来,正是白日里躲着看戏的马车夫马老三和小厮方四,托了两姐弟的福,他们也享受了丫鬟伺候,高床软枕。
可他们是受夫人之命前来阻止两姐弟进府,若是今夜不做点什么,他们怎么都不甘心啊。
马车夫压低声音:“哎,你说这毒药真的无色无味?”
方四:“我怎么知道,夫人身边的嬷嬷给的!”
马车夫:“都不试一试就用,早知道刚才去买点砒—霜得了!”
方四:“砒—霜?你有病吧,想让咱都搭进去吗?瞧你一脸聪明样还以为是个人精!”
马车夫急忙拉住方四:“等下,有人!快躲躲!”
很快两人就看着那三道眼熟的人影,还胆大包天不蒙脸,直接出现在了那两姐弟的房门口。
只见其中一个人举起一根小指细长的竹管捅破窗户纸,正往里面吹了什么。
马车夫和方四两人对视一眼,惊喜无声地笑了:有戏!
须臾之后,两人就看到那杜贯和两个贼人悄悄推开了门缝往里看——
方四也跟着马车夫屏息凝神窝在暗影角落等待,几个眨眼间,那三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合上了门。
三人进屋,只见屋中一片漆黑,绕过山水画屏,里面三重纱幔低垂,看不真切。
几人纷纷塞着鼻子,相互打了个手势,眼中精光烁烁朝里走去。
只是里面那人早有准备,还没等几人走近,纱幔间人影一晃,如疾风骤雨般的掌风将几人迅速击倒在地,连个痛呼都没来得及没发出就晕了过去。
宣宁抱臂冷笑:“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她早就料到那晋阳县令阳奉阴违,白日里就听说这杜贯的什么姐姐在宫里头做娘娘,能得县官包庇也是预料之中。
只不过——这晋阳县令也太敷衍了!
她目光在几人腰身上一扫,蹲下身搜出了几个荷包,那杜贯的钱袋还有几个赤金的梅花锭,她顿时眉目飞扬地笑了:“正愁没银子,这下好了!”
想到回到永平侯未知的生活,有钱才是王道啊!
宣宁趁着夜色一边将这些贼人投进了馆驿外的护城河,一边思考着生财大计。
翌日清早,当方四和马老三坐在大堂里埋头喝着豆腐脑吃馒头,心中怀着‘终于可以回去跟夫人交差’的美好幻想时,就看到楼上走下来两个完好无损的身影。
包藏祸心的一老一少顿时惊掉了下巴,连包子都滚落到了地上没发觉。
宣宁本来准备在馆驿多留几天,但是顾虑到昨夜风波,她觉得尽快启程比较稳妥。
把她送入人间时,鬼差们没说不让她杀人,但也说了她因为前世作恶多端,太多杀戮。
因此她才没有对昨天几个地痞流氓下杀手,直接扔到河里让他们自生自灭了事。
赵承希率先发现了两人异常,惊讶地问:“方四,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赵承希自从被赶到淮南后,身边从来没有过小厮,所以当方四说自己是他的小厮,以后服侍照顾他时,他非常开心,很快接纳了这个小伙伴,也从来没有把他当奴才看待。
方四和马老三此刻确实很像被扭了脖子的呆头鹅。
宣宁目光闪了闪,不动声色地说:“准备一下,用过早膳就走。”
方四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放下筷子说:“三小姐,四少爷如今伤势还未愈,是不是多待几天?”
既然弄不死这姐弟俩,那多享受一下主子待遇也好啊!
宣宁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四那颗不安分的脑袋,忽然有种想把它拧下来的冲动,她开口语气不急不缓,可有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听说你是母亲指派给承希的,却没想到是个不懂规矩的,主子吩咐,去做便是!”
赵承希见小伙伴一脸拉跨的神情,有些不忍,这大半月千里奔波,确实累的。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对上宣宁冷飕飕的目光,赶紧低下了头。
宣宁见状微微一叹,这个孩子是不是不长心眼的?
之前被打的那么惨,方四都没来救护主子,这赵承希难道不记仇的?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晃晃悠悠上了山道,宣宁掀开车车帘,脑海里依稀记得这里叫珞珈山,往前再行个二十多里,就能看到京郊附近的村落,于是她问马老三确认:“这里是叫珞珈山?”
马老三和小厮方四正皱眉凝神想着心事,听到突兀的声音,都被吓了一跳,马老三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先点头了:“是。”
“马老三,还有多久到京城?”宣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认识这里,大概是残碎记忆作怪,可心里涌起的不好预感是怎么回事?
马老三现在也不敢在这个三小姐面前拿乔,他不顾身边方四的挤眉弄眼,老老实实地说:“回三小姐,今晚怕是到不了,稍后下了这珞珈山,找户农家过夜才行,明天中午大概就能到京城了。”
好慢!宣宁暗自皱眉,但她看到前面牵着马车的那匹没精打采的老马,心中暗叫大意了,应该在晋阳县换一匹好马的!
她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发鬓回到马车里,看了眼正睡得香甜的小胖子,可能是之前被那群人踢到头,这一路马车颠的她屁股痛,可赵承希却睡得昏天暗地。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喀喇’一声,然后车厢剧烈摇晃了一下,朝左侧歪斜了过去。
宣宁急忙护住赵承希,正要运功破车而出,就发现马车呈倾斜的角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宣宁朝外头一看,见马老三愁眉苦脸地弯腰检查车轴。
他抬起头说:“完了,车轴断了!”
宣宁跳下车查看了一番,这辆马车确实陈旧,看起来断裂之处并无可疑,她也不理会两个面色各异的下人,直接叫醒了赵承希:“马车坏了,你和我骑马回去。”
赵承希在马车出事的时候已经醒了,听到姐姐说马车坏了,他煞白的脸色更白了,说:“姐姐,我不会骑马!”
宣宁不耐烦,示意他先下来:“姐姐会,快下来!”
老马还在盯着车轴狐疑查看,那方四先站不住了,急忙说:“三小姐开什么玩笑呢,您可从来没骑过马,万一摔着伤了您,回了府咱们奴才是要挨板子的!”
宣宁见这个从始至终不安好心的刁奴此时还能说出冠冕堂皇的借口,顿时笑得几分讽刺:“哦,那你说怎么办?”
“还请小姐少爷在这里先等着,奴才骑马回去报信,请府中派马车来接你们!”
宣宁微微打量了他一番,嗤笑:“你会骑马?”
方四当然不会骑马,可是这匹老马慢得跟头驴似的,怎么着也颠不死他,他得先回去报个信,请夫人拿个主意!
一边的马老三不干了,他才是会骑马的人,于是他从马车下钻出来说:“行了别说了,我老马半辈子都是赶马人,我先回去找人,哪怕去前头村里叫辆牛车也行,何必那么麻烦。”
他到底是个粗人,也只是听方四说夫人的吩咐如何如何,他只管驾马车而已。
他现在全然忘了要把这对姐弟抹杀在野外的想法,只想快点回京城,躺在热炕头上舒舒服服的睡大觉。
赵承希自从出了晋阳后一直头晕想吐,现在经过一路颠簸苏醒了之后感觉更不好,因为怕宣宁担心,他刚才一直强忍着,现在听着三人吵吵嚷嚷,顿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承希!”宣宁急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么了?”
方四在他们身后对马老三使了个眼色,阴阳怪气地说:“唉,早就劝小姐不要任性,多留几天让四少爷养伤多好,现在要是出了事儿,奴才们也难做啊!”
宣宁不理他,先将赵承希扶到边上让他背靠岩石坐下,吩咐马老三:“你马上出发,出了这珞珈山,前方村子里应是有牛车,”她从袖中掏出一锭碎银,“买一辆过来!尽快!”
马老三也不含糊,干等在这里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当即解了马套,骑着老马往前面赶去。
方四却惊异地盯在了宣宁身上,这三小姐什么时候有的银子,当初去接他们时可是家徒四壁,连像样的衣服都没?
莫非是为了财不露白,装穷?
宣宁见他还站着不动,柳眉倒竖呵斥:“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找点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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