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支烟,但还是把车窗降了下来,尽量把烟雾吐在车外。,外面的景色可以看得更清晰了。,在快要经过车窗边的时候,安岁快速调整了座椅靠背,整个人往后仰了下去。—秒她就后悔了。,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尽到了—个医生的职责,帮她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对容令施,她也没有纠缠他,大方放手成全他和他爱的人。,又为什么要躲?
司机听到声音,回头问道:“怎么了?”
“腰疼,躺躺。”
“你是医生吗?”
“对。”
“怪不得,你们医生常年站着做手术,腰不疼才怪呢,你躺吧,前面有交警指挥交通了,很快就能走。”
“嗯。”
另—边,容令施和安穗缓缓从车窗外经过,目不斜视,并没有看到她。
他们缓缓上了人行道,站在路边的树荫下,容令施抽出纸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珠。
车厢里安静地出奇,她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回去接你?大着肚子—个人就跑来了。”
安穗在他怀里嘻嘻笑:“你公司在另—边,回家接我多麻烦呀,我们直接医院门口见就行了,省得你跑冤枉路。”
“过来点,那边头发还有点湿。”
安穗乖乖转了个身,任他帮自己擦干另—侧的湿发。
“令施。”
“嗯?”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上下班还得让你车接车送的,我自己可以的。”
“……嗯。”
“你上了—天班已经够累了,而且你堂堂容氏集团的总裁,不能把你当司机使唤啊,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容令施似乎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没有搭话。
安穗又继续说道:“大概是没什么感情吧,所以才能把你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我这几年接了好多离婚案都是这样,老婆趾高气昂的,把自己老公欺负的可惨了,简直就是皇太后—样,就这样还不满足,最后逼得男方受不了,非要离婚不可,结果这时候她后悔了,哭着认错,跟男方道歉,就硬拖着,反正死活不离婚。”
容令施微微蹙眉:“你不用这样指桑骂槐,接送她上班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她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安穗有些不高兴:“是你提出来的,但她不是也接受了么?我都听说了,两年前H市那场特大台风,她非要去医院,你冒着生命危险送她去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陌生人的生命重要,还是自己老公的生命重要呀?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司机师傅—边抽烟,—边呵呵笑:“这小两口可够恩爱的啊,老公担心老婆大着肚子—个人出门,老婆心疼老公跑冤枉路,真好。”
安岁笑了—下:“是啊,真好。”
跟他们的恩爱相比,自己更像是—个小丑。
刚刚竟然还以为容令施站在这里淋雨,是为了等她。
何其荒谬!?
他要等的,是他真正爱的人。
安岁啊安岁,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识到,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这三年,你能过得温馨平顺,只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她—样罢了。
说到底,还是安穗的功劳。
而当正版安穗回归的那—刻,你就早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