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静翕阮攸宁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完整篇章》,由网络作家“清夏兮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清夏兮兮”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苏静翕阮攸宁,小说中具体讲述了:苏顺闲带领众人刻意放轻动作伺候皇上,不去看帘帐一眼,这位绝对是福泽深厚。宗政瑾梳洗完毕,不知为何,踏出门口的一刹那,又转身回了内室,掀开香帐,见人面色红润,呼吸绵长,依旧睡着。只是一个翻身,身上薄被滑落至香肩,锁骨上点点红梅跃于眼前。轻笑了一声,给她把被子盖好,才又走了出去。“好好伺候苏贵人,让她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了。”......
《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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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没有突然与皇帝相遇的玛丽苏情节,也没有想尽办法高出鸡飞狗跳的动静逃出宫闱,身为秀女的苏静翕是安静的,理智的,不刻意争宠斗艳,也没有失意落魄,只静静的等人生的画轴展开,这样的女子可谓处世澄明。
真的太赞了,希望🉑拍成电视剧
开头像甄嬛传,后面好多了
热门章节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几率
第一百三十章 美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比舞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顾
第一百三十三章 干净
作品试读
“婢妾已经好了,来迎接皇上,皇上不高兴么?”
宗政瑾见她紧盯着他,似乎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罢休,叹了口气,“高兴,翕儿来迎接朕,朕心甚慰。”
苏静翕梨涡浅笑,“婢妾就知道皇上会高兴。”
“既然翕儿已经好了,长夜漫漫,不如来做点别的事吧?”
“皇上,婢妾其实……”苏静翕环住他的脖子,咬了咬唇,有些无措。
宗政瑾把她放在床上,“翕儿如何?嗯?”
“婢妾自该好好伺候皇上,”苏静翕挑了挑眉,糯糯道。
宗政瑾也挑了挑眉,明明很害怕,很害羞,却要装的若无其事,反而来挑衅于他。
“放心,朕不碰翕儿伤处。”
宗政瑾对她是满意的,两人已有多日没有行房中事了,只是顾念着她的身子,这晚到底不尽兴。
一轮过去,苏静翕趴在他的胸口上,缓着气,平复情欲。
宗政瑾轻抚她的裸背,光滑细腻,如丝绸一般,“翕儿体力似乎不好。”
苏静翕颦眉微皱,眨着眼睛望着他,“那是皇上太伟岸,体力魄人。”
宗政瑾见她眼睛里倒映出他的两个小小的影子,神情苦恼的说出这样的话,顿时直觉得有一股气流直冲身下。
“那朕定要好好验证,”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苏静翕瞪大了眼睛,“皇上,唔……”
…………
苏顺闲带领众人刻意放轻动作伺候皇上,不去看帘帐一眼,这位绝对是福泽深厚。
宗政瑾梳洗完毕,不知为何,踏出门口的一刹那,又转身回了内室,掀开香帐,见人面色红润,呼吸绵长,依旧睡着。
只是一个翻身,身上薄被滑落至香肩,锁骨上点点红梅跃于眼前。
轻笑了一声,给她把被子盖好,才又走了出去。
“好好伺候苏贵人,让她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了。”
听瑶等人跪在地,“是,奴婢遵旨。”
“听瑶,什么时辰了?”苏静翕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主子,已经辰时三刻了,皇上卯时两刻离开的,晋封主子为贵人,让主子不必给皇后娘娘请安。”
“嗯,我再睡会,等会再叫醒我,”复又闭上眼睛。
这两天她风头太盛,能不去请安更好,皇后一时半刻应该不会对她下手,毕竟她还是要贤惠的名声的。
用过早膳,没多久,“主子,伊影阁的丽良媛,芷箐苑的杜才人,皓月轩的阮美人来了,”代曼走进来说道。
苏静翕站了起来,“快快让她们进来。”
她是没有想到首先会过来的人里面会有郁洵美的,她的位份比她高,她自然不能打发她走。
相互见了礼,“没有想到丽姐姐会来看望妹妹,”苏静翕客气的说道。
丽良媛端起了桌上的银白点朱流霞花瓷杯,喝了一口,“妹妹这里的茶果真不错,可比姐姐那里的好多了。”
“丽姐姐说的是,妹妹喝着也觉着不错呢,上好的碧螺春,也就姐姐舍得拿出来招待妹妹了,”阮美人也紧跟着说道。
苏静翕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话里话外都隐隐透着一股讨好之意。
顺着她们的话,“瞧你们说的,我也就这么一点茶好点了,哪里比得过前些日子皇上赏赐给姐姐的金丝香木嵌蝉玉珠呢。”
果然见另外两人的笑容僵了僵,苏静翕只当作没看见,不等她们说话,继续说道,“不知道姐姐和两位妹妹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只是来探望妹妹的,昨儿个听闻妹妹腿伤了,就想着来的,只是……所以才选择在今日,与两位妹妹一同前来,”丽良媛倾城一笑,款款说道。
“是啊,大家都住的近,同处东六宫,又是同一批的秀女入宫,感情自然不同,姐姐说是也不是?”阮美人也顺着话说。
苏静翕轻笑,“大家都是姐妹,入宫都是伺候皇上的,实在不该分彼此。”
“姐姐当真这么想?”从进门就没有说话的杜婉兮说了第一句话。
苏静翕转头看着她,朱唇轻启,“难道妹妹觉得不是?”
“妹妹如果改变主意,还请告知姐姐一声,姐姐随时恭候妹妹,”丽良媛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拒绝,话也不说死。
苏静翕点点头,“这是自然,今日多谢姐姐美意。”
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主子,丽良媛她们是什么意思?”听瑶一直站在一旁,听的很清楚。
“主子千万不能答应,”代曼也连忙说道。
苏静翕拨了拨茶盖,“你说为什么不能答应?”
代曼知道这是表忠心的时候了,也不含糊,直接说道,“如今小主已是贵人,且有几分圣宠,对丽良媛十分不利,如果答应了她们,小主会……”
话没说完,苏静翕却知道她的意思。
不仅是她们,如果她答应了她们,只怕皇后和舒贵妃也会彻底看不惯她,更重要的是,还有皇上,只怕他是最不希望她这么做的人了吧。
走到梳妆台,拿出一支喜鹊登梅簪,递给代曼,“你做的很好,以后也应当如此。”
又拿了一支银雀钗给听瑶,不厚此薄彼,“你们伺候我,只有我好了,你们才能好。”
“奴婢明白,定当好好伺候小主,”二人皆福了福身。
赏的东西好不好都在其次,只是这到底是一种肯定,一种认可。
皇上一连五日都宿在了醉云坞,所有人都很高兴,唯独苏静翕忧心忡忡。
这晚,被翻红浪,鸳鸯交颈过后。
苏静翕微微堵着唇,委屈道,“皇上……”
今晚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动作很是粗鲁,她完全承受不住。
宗政瑾皱了皱眉,把人往上提,“安置吧,朕不碰你了。”
苏静翕靠在他的怀里,应了声,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
许久,宗政瑾都没有入睡,看着枕边人的睡颜,“翕儿,千万不要变。”
苏静翕哼哼的翻了个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
宗政瑾嘴角上扬,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苏静翕终于决定去给皇后请安了。
路上,“给贤妃娘娘请安,”苏静翕远远看到贤妃的仪仗,站立在一边行礼。
贤妃挥了挥手,轿撵停,“起吧,苏妹妹,几日不见,身子可还好?”
“婢妾已经大好了,劳娘娘费心,”苏静翕如平常的说道。
贤妃轻笑,“既如此,就陪本宫一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是。”
虽然贤妃面相温和,眉眼露笑,苏静翕却不敢真的把她当作一个好人。
既入了宫,还能有多少好人呢。
就凭她在后宫里是除了皇后,唯一一个诞下二公主,养育至今的人,苏静翕就不能小瞧她。
皇后面前,即使如今身居高位,却十几年如一日,始终恭敬如一,伺候周到,这份隐忍便值得苏静翕学习。
入了大殿,苏静翕即使再努力减少存在感,也依旧躲不过她人的眼刀子。
“苏妹妹,好久不见呢,本宫还当再也见不到妹妹了,”淑妃捏着帕子,毫不避讳的说道。
苏静翕闻言淡笑,“怎么会呢,妹妹这几日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不能来陪各位姐姐妹妹说说话,心里始终惴惴不安,这不,腿一好了就赶紧来了,姐姐怎么会觉得见不到妹妹呢。”
你咒我,我恶心你。
“苏妹妹养了几日,这嘴啊,是越来越伶俐了,”湘婕妤芊手指着苏静翕,一副打趣的模样。
苏静翕也不再计较,顺着她的话,“可不是,人长大了总得学会点什么吧,妹妹吃的多,自然都长在嘴上了。”
话音才落,一片娇笑,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几分真心,真真假假,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了。
“皇后娘娘驾到。”
“臣妾/嫔妾/婢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皆行礼。
要说皇后,也真的够悲催的。
作为人妻,相夫教子,繁衍子嗣,需恪尽内人之责;作为皇后,以身作则,统率六宫,需为皇帝打理后院;作为国母,母仪天下,辅佐皇帝,需把握前朝后宫的微妙平衡。
做的好,是本份,做不好,招来的是帝皇的怒火,天下人的唾骂。
唯一能够享受的,也就只有高高在上的荣耀,和天下人皆向往的富贵,每天面对她们这群小老婆,看到她们皆需跪倒在地行礼,日日来请安,这也是她唯一的心理安慰了吧。
“众位妹妹请起。”
入座后,苏静翕走出来,行了一个大礼,“前些日子婢妾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连忙示意旁边的宫女扶起她,“苏妹妹未免也太规矩了些,前些日子妹妹腿上有伤,不能来请安情有可原,况且那还是皇上亲口吩咐的,妹妹不必担忧。”
成功的见到其他人脸色皆变了,愤恨的目光都投向了她,这才又说道,“慧林,去本宫库里拿几味上好的药材给苏贵人。”
“婢妾有罪,娘娘的赏赐实在不敢受,”苏静翕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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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子,奴婢错了,主子不想着吃莲蓬,奴婢一餐不吃晚饭也值了,”代曼福了福身,嘴里却说道。
苏静翕笑出了声,也不和她计较,“我们回吧。”
“主子是想着马上可以吃晚膳吧?”
“是啊,哼哼,可惜你今晚没得吃了,”苏静翕笑言,说着转了个身。
却不想,立马跪倒在地,“婢妾参见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阮攸宁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只能看见她低垂的脑勺,“起来吧。”
说完转身往前走去,走了几步,见人还愣在原地,“还不跟上来。”
苏静翕咬了咬唇,小跑着上前,触及他的目光,缩了缩脖子,“婢妾无状了,皇上不要生气。”
小跑什么的,真的不合规矩啊。
“你怎么知道朕不生气?”阮攸宁闲闲的来了一句。
苏静翕也不知道从哪里察觉出他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壮着胆子,“所以婢妾恳请皇上不要生气啊。”
“那你是觉得朕生气了?”不依不饶。
苏静翕眸里溢出点点笑意,“婢妾觉得皇上是君子,肯定不会和小女子计较这些,所以皇上没有生气。”
“哼,”阮攸宁冷哼,只是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后面的苏顺闲听见两人的对话,心肝乱颤,第一次见有人胆敢这么和皇上说话,而且重点是皇上竟然没有降罪。
瞧着这架势,似乎晚上还要宠幸?
一行人回到醉云坞,苏静翕从刚才就猜到他会来她这里。
亲自泡了一杯茶,递给他,“皇上不尝尝么?”
苏静翕见他只是端在手里,双目紧紧的盯着他手里的青花瓷杯,出声道。
阮攸宁嘴角抽了抽,掀开盖子,喝了一口,“薄荷叶?”
“是啊,皇上觉得怎么样?”一副求夸赞的表情。
“嗯,还不错,”阮攸宁不忍打击她,含糊道。
他其实喝不惯这些茶,也很少尝试花果茶。
“明天让苏顺闲给你送点其他的茶叶来。”
苏静翕咬了咬唇,有些忐忑,“皇上,可不可以再赏婢妾一点东西啊?”
见他脸色变冷,连忙说,“要不然拿茶叶换也可以的,婢妾只是想要皇上赏赐一点书本。”
阮攸宁皱了皱眉,“书本?”
“游记话本就好了,要是不行也没有关系,”苏静翕知道他现在没有误会她了。
真是,一不小心就把他当成自家哥哥了。
“看那些书,还不如多看看……”
看什么?治国类的,她一个深宫女子看了有什么用,女则女戒,他潜意识里是不喜欢她也变成那些女子的。
苏静翕正眨着星星眼,等他说出看什么书来,她好看看还有没有继续“商量”的余地。
“皇上,是否要传膳?”苏顺闲走进来站在门口,小声的问道。
阮攸宁点了点头,宫人们鱼贯而入,不须臾,就摆了满满一桌。
皇上在这里用膳,自然按的不是她的份例,苏静翕看着桌上的美食,大部分都不是她这个品级可以用的。
“不用伺候了,坐着吃吧,”阮攸宁见她站在旁边,拿起公筷准备给他布菜,出声说道。
苏静翕坐下来,“谢皇上。”
古人用膳讲究食不言,阮攸宁身为帝王,更是实施的彻底。
良好的教养,不疾不徐,每一盘菜都不超过三筷,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君王的威严。
阮攸宁皱眉,“你看着朕干嘛?”
苏静翕眉眼弯弯,“婢妾只是觉得皇上用膳的时候很好看。”
“吃你的饭,”阮攸宁加重语气,只是嘴角却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
苏静翕也不觉得难堪,一如既往的心情很好的用膳,喂饱自己才是正理啊。
毕竟,待会是需要体力的。
用过晚膳,苏静翕给皇上倒了一杯桃子汁,“皇上要不要尝尝?很好喝呢。”
阮攸宁眼角抽抽,摇了摇头。
苏静翕也没再劝他,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几口,味道真的不错啊。
“安置吧,”阮攸宁站起来。
苏静翕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还没有黑透,“皇上,现在……啊……”
阮攸宁陡然抱起她,引来她的低呼,“婢妾还没有沐浴呢。”
“一起洗。”
让人抬了水进来,皇上用的也不是她的那个小木浴桶,而是红木镶金边纹龙纹的大浴桶,两个人坐进去绰绰有余。
一夜至天明。
醒来的时候,阮攸宁依旧察觉到她的手不知何时又放在了他的胸膛上,巴掌大的小脸都埋在了他的脖颈间。
从来不习惯别人靠他这么近,只是昨晚自己竟然没有发觉醒来。
和其他妃嫔就寝时,都是各睡各的床位,即使有那胆大的,也只敢偷偷拉住他的衣角,无人敢如她这般。
罢了,既然床笫之间,能让他欢心,多宠两分又何妨。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阮攸宁走出内室,对跪在地上的人厉声说道。
听瑶等人闻言皆齐伏于地,大气不敢出,“奴才/奴婢遵旨。”
辰时一刻,“主子,该起了,”听瑶站在床边,狠心叫醒她。
苏静翕迷茫的睁开眼睛,稍一动,身上只觉得酸痛难忍。
听瑶连忙把滑落的薄被往上拉了拉,只一眼,主子身上红痕遍布。
“伺候我起来吧。”
“是,”听瑶拿来衣服,“主子,今日穿这件淡玉绣折枝堆花襦裙可好?”
苏静翕应了声,梳洗完毕,简单的用了一些早膳,对一旁的人说道,“待会让人去御膳房拿点栗子糕吧。”
带着代曼慢慢往坤宁宫里走去,照例受到了许多冷嘲热讽,苏静翕都不咸不淡的挡了回去。
刚出坤宁宫,“苏姐姐稍等,”杜宛如在后面轻喊。
苏静翕无奈,旁边还有许多人看着,转过身,“杜选侍可有什么事?”
一句苏姐姐,一句杜选侍,关系如何显而易见。
杜宛如漂亮的脸蛋僵了僵,“入宫也有些日子,妹妹只是觉得与姐姐还没有好好叙过话,特来问候姐姐一句。”
苏静翕撩了撩耳边的碎发,轻笑,“不知道杜选侍与我有什么话好叙,似乎杜选侍的姐姐另有其人吧。”
“苏姐姐说的是,只是如今已经入宫,大家都是姐妹,婢妾的姐姐自然不只有一人,”杜宛如也没恼,装作听不懂的继续说道。
也是,杜婉兮虽然是她的姐姐,只是自古嫡庶尊卑分明,而且杜家妻妾成群,庶出的子女一大堆,二人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好。
“如此,”不等她继续说话,苏静翕接着说,“只是昨日伺候了皇上,现在我还想早些回去呢,就不与妹妹叙话了。”
刻意咬重了“妹妹”二字,果然见她脸色变了几变。
宫里,姐妹相称,从来不是以年龄划分,而是品级高低。
如苏静翕,她如今只有十四岁,满宫里,比她小的没有几人,她却已是好多人的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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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翕故意伸舌头舔了舔他的薄唇,引来他的眉头紧蹙,有些紧张,但还是决定继续做下去。
只是还没待她继续,他的舌头就伸进了她的口腔,苏静翕微微回应他,不到三秒,立刻被反客为主。
起初有些生涩,不过随即立刻掌握了技巧,触类旁通,其天赋果然异禀。
宗政瑾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忽然想吻她了,二十几年来,每每有妃嫔侍寝,他从来不会吻她们。
脸上妆容虽然精致,满脸脂粉,让他看着虽觉得赏心悦目,却觉得很脏。
他不会去想今晚这次例外是因为什么,只当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睫毛轻颤的人很干净。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良久,放开她,见她频频喘气,胸脯一起一伏。
动作到底放轻了许多,明明只有十四岁,只是该长的地方还是长的很好。
苏静翕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应该对她还是满意的。
“皇上也是气宇轩昂,神明爽俊,气宇不凡呢。”
没有谢他的夸赞,反而也跟着夸了他一句,果然有趣。
“如此,
苏静翕秀发早已散乱,额前碎发也被打湿,闻言露出了一个明晃晃的笑容
作为君王,他杀伐决断,果敢勇毅,作为男人,他所要的也不过如此而已。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床上能让他如此尽兴,竟有微微沉沦之意,面前的女人一点也不同于其他大家闺秀一般,没有一点木讷恭顺的意思。
屋外苏顺闲抬头望了望天,
作为从小伺候的贴身太监,他自然知道这位君王有多严于律己,凉薄冷性,只是今晚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看来,这位苏常在,今后必有大作为啊。
见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叹了口气,似乎体力不太好。
“进来,”随意的穿了一件衣袍,想了想,又拿被子给她盖上了。
几个太监动作迅速的抬了水进来,眼睛也不敢随意乱看,放下东西又连忙出去了。
宗政瑾清洗回来,床铺已经重新收拾了,人也被擦拭干净了。
上床,安寝。
苏静翕睡了一会,就醒了过来,脑袋虽然迷糊,但到底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动了动,准备起身越过睡在床外的人,“干什么?”
应该是妃嫔睡在床外边的,为了晚上方便随时伺候皇上。
“时辰到了,婢妾该回去了。”
如她品级这么低的人,是不可以彻夜留宿在这里的。
宗政瑾揉了揉眉头,“算了,睡吧。”
苏静翕闻言也不再说什么,乖乖的重新躺回去,闭眼不出几个呼吸就睡着了。
宗政瑾听见她绵长的呼吸声,睁开了眼睛,饱含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一睡至天明,宗政瑾醒来的时候,极其不舒服,腰上搭了一只手,灼热的呼吸声也喷洒在他的脖颈上。
皱了皱眉,动作轻柔的把她的手移开,她嘴唇蠕动了几下,到底没有醒来。
“进来吧,声音轻点。”
太监宫女鱼贯而入,在这偌大的宫殿里,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其训练有素,可想而知。
苏顺闲余光快速的扫了一眼,依旧在床上睡的正香的人,心思转了几回。
这还是第一个早上没有起床伺候皇上的人呢。
苏静翕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瑶,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已经辰时初了,皇上交代了,小主不必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听瑶早在她昨晚没有回醉云坞的时候,就来了朝露殿。
苏静翕眨了眨眼睛,强忍身上的酸痛,“伺候我梳洗吧。”
虽说皇上体谅她,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但如果她真的敢这么做,恃宠而骄的名声应该不久就会传出来了。
那她,离死也不远了。
好在听瑶过来的时候,已经给她带了好几套衣服并首饰过来。
挑了一件烟霞银罗绣花绡纱换上,乐游髻并几支钗子,简简单单,既不出挑也不失礼。
用过早饭后,就带着听瑶往皇后的坤宁宫走去。
品级太低,没有轿撵,只能靠走,每走一步,都加重了一分要往上爬的决心,起码得混到有交通工具的地步吧。
好在朝露殿离坤宁宫不远,远远的就看见几位妃嫔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走过来。
行礼,“婢妾给娘娘请安。”
“呦,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常在啊,”淑妃尖笑了一声。
苏静翕依旧是半蹲着,闻言也不恼,“回娘娘,正是婢妾。”
淑妃看了一眼站立在旁边的杨嫔,心里冷哼,也不想和她计较,“起吧。”
“走吧,给皇后娘娘请安迟到了就不好了。”
苏静翕和杨嫔皆应是。
苏静翕静静的跟着他们往坤宁宫走去,努力减少存在感。
当今圣上,名为宗政瑾,年二十六岁,六年前登基,守国孝三年,之后又以国库空虚为由,暂停一年选秀。
又三年,刚好轮到了苏静翕。
年十三至十七的正七品以上的官员家眷才有资格参与选秀,选出来的自然是风华正茂的女子。
太后并非皇上生母,自小抚养皇上长大,二人之间的情分似乎很深,只是她常年居于慈宁宫念佛,不理后宫诸事。
虽然皇上没有大规模的组织选秀,但是宫里的妃嫔也并不少,十余人。
大部分都是跟随皇上从王府出来的,年岁都已大,自然比不过苏静翕这些新进宫的。
只是,她们有根基,有经验。
后宫之中,隐隐分为两大派系,分别以皇后和舒贵妃为首,还有一些明哲保身,或是没有恩宠的。
皇后先后育有二皇子,大公主,二皇子三岁夭折,其父是当朝宰相。
舒贵妃两度怀孕皆流产,原因不明,至今没有子嗣,其父为正一品太师。
两人父亲在朝堂上也早就是水火不容,分别为两大派系之首。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前朝后宫从来都是一体,妃嫔与母家,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恍惚间,跟随着淑妃进入了坤宁宫,金嬷嬷出来,“给几位主子请安。”
苏静翕却不敢实受她的这个礼,皇后的奶嬷嬷,其身份虽只是个奴才,可是目前看来,比她的能力大多了。
“金嬷嬷快快请起,”淑妃伸手虚扶了一把,即使她是舒贵妃的人,却也不敢真的得罪金嬷嬷。
金嬷嬷脸色未变,坚持行完一礼才起来,“主子娘娘们厚爱,奴婢却是不敢不规矩。”
“皇后娘娘还在用早膳,还劳烦各位主子前往偏殿等候。”
说完行了一礼,才退下。
苏静翕跟着她们走进去,只是是走在偏后的位置。
楚周国妃嫔等级极其严格,初次选秀,最高封的也不过是良娣,皆为从五品以下。
后宫等级更是森严,五品是一个坎,五品以上可居于一宫偏殿,称本嫔,而不是如苏静翕现在自称的婢妾。
找到自己的末首位置坐下来,闲闲拨动手中的茶盏。
“难为苏妹妹起的这样早,前些日子,阮妹妹伺候皇上可是迟迟没有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呢,”湘婕妤看了一眼她,又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阮美人。
一句话看似是在挑阮美人的刺,不懂规矩,却也是在给她拉仇恨。
没办法,谁让她昨晚侍寝了呢。
苏静翕放下茶杯,“姐姐说的是,只是给皇后娘娘请安,本是妹妹的福分,即使皇上体恤,妹妹却不敢推却。”
给皇后娘娘请安,本是规矩,即使皇上体谅,来不来,依旧在个人。
“湘婕妤这是在质疑皇上了?”湘婕妤是皇后的人,淑妃一向是逮着错就不放。
淑妃曾孕育大皇子,只是八个多月的时候生下了一个死胎,从此再也没有了孩子,也没有多少恩宠。
但好在她爹是从一品太傅,皇上亦对她有几分同情,给了她淑妃的位份。
仗着位份,在这后宫很是刻薄,只是皇上不计较,也就没有人敢拿她怎么办。
湘婕妤咬了咬嘴唇,“瞧淑妃姐姐说的,嫔妾刚刚也只是在打趣阮妹妹,还道苏妹妹规矩好呢。”
话音才落,还没待其他人反应,贤妃就陪着皇后从一侧走过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皆行礼。
皇后快速的扫了一眼下方的众人,皱了皱眉,看见苏静翕,又轻笑了一声。
“都起来吧,”顿了顿,“皇上今早还派人来说,苏妹妹昨晚伺候累了,今日可以不用来请安,没成想,妹妹却来的这般早。”
苏静翕走出来,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婢妾给娘娘请安是婢妾的福分,还望娘娘恕罪。”
见她的背影离去,宗政瑾也没有了继续在这里应付三个女人的心思,“朕还有事,先走了。”
“皇上……”丽良媛不甘心。
宗政瑾头也没回,“传朕口谕,丽良媛疏悉礼仪,不守女训,禁足于伊影阁,罚抄女戒百遍。”
丽良媛明显有些不信,整个人都傻了,直至安舒窈拉了她一把,“婢妾谢主隆恩。”
只可惜,人早就走远……
不出一个时辰,丽良媛冲撞了皇上,被罚的消息传遍了后宫,自然,苏静翕复宠的消息也被传到了各位主子耳朵里,只是这消息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是因为苏静翕怂恿皇上罚丽良媛的。
醉云坞
“主子,我们真的不打算做些什么么?”听瑶有些担忧,对躺在榻上的人说道。
苏静翕闻言坐了起来,“行了,清者自清,放心吧,最后因为这件事不利的人绝对不会是你主子我。”
“让人抬水进来,我要沐浴。”
听瑶依旧有些担心,只是当下见自家主子信誓旦旦,也不好再说什么,应了声转身就出去了。
紫宸殿
“可知道这些消息是谁传出来的?”宗政瑾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问道。
苏顺闲一愣,皇上以前从来不会关心这些的,他刚刚也只是因为涉及到了苏主子,这才多嘴提了一句。
“回皇上,奴才立刻着人去查。”
“罢了,去找皇后吧,让她处理,身为六宫之主,岂能任由这些流言中伤他人?”
苏顺闲行礼,“奴才遵旨。”
酉时三刻,宗政瑾放下朱笔,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摆驾醉云坞。”
“婢妾参见皇上,”苏静翕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样早,戌时还没有到呢,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宗政瑾走到一边坐下,“起吧。”
听瑶上了两杯茶,就立马退了出去,留下两个人相对无言。
苏静翕坐在另一边,偶尔偷偷的抬头飞快的扫了他一眼,见他依旧专注于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只好默默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
“皇上,外面下雨了,”这是个好话题吧。
宗政瑾早就听见了雨声,闻言头也没抬,“嗯。”
苏静翕见他没有反应,一愣,这厮是打算沉默进行到底么?
“皇上,你还在生婢妾的气么?”这句话苏静翕问的很忐忑,斟酌良久还是问了出来。
宗政瑾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目光灼灼,面无表情,薄唇轻启,“你觉得呢?”
苏静翕咬了咬唇,小声嘀咕道,“其实婢妾也没做什么呀。”
声音虽小,宗政瑾却是听清了,一愣,她确实没有做什么,虽然有让小福子以家人去威胁佩儿,但是纯属临时起意,并没有真的要挟了她家人的性命。
只是,到底是没有这个心还是因为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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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宁良娣突然说道。
她坐在苏静翕上首,苏静翕余光见她正惆怅的望着月亮,嘴唇蠕动,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有人说,“宁妹妹可是思念亲人了?”
这话又是在给人上眼药了,苏静翕听着觉得好笑。
“丽姐姐慎言,既然入了宫,婢妾早已是皇上的人了,这宫里也就是婢妾的家,皇上也是婢妾的亲人。”
“是啊,出嫁从夫,自然应当是这个道理,”苏静翕也跟着说了一句。
相比于宁琇莹,苏静翕显然更讨厌的是郁洵美,带刺的玫瑰,美是美矣,可惜那是对男人而言。
“什么时候苏妹妹也偏帮宁妹妹了,怎么我不知道两位妹妹关系这么要好了?”郁洵美早就看不惯苏静翕了。
从她们刚入宫,她放低身段去拉拢她,她却堂而皇之的拒绝了她,后来她更是得了皇上的青眼,频频宠幸,虽然被禁了足,现在不也是在这里么。
“几位妹妹在说些什么,这样高兴,说出来也让大家乐乐,”淑妃笑着说道,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苏静翕这边,其中投放在苏静翕身上的最多。
苏静翕很无奈,真不知道她哪只眼睛看见她们这是在高兴了。
苏静翕和宁琇莹没说话,郁洵美也乐得接过这个话头,毕竟皇上还看着不是。
“回皇上,婢妾和两位妹妹在谈论月亮呢。”
这话也不算是欺君,三个人可不是因为月亮引发的一系列后续。
“哦?谈论出什么了?“宗政瑾勾了勾嘴角,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不如苏贵人来说说?”
众人皆一愣,苏静翕傻傻的望着上首的人,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还是你们本来不是在谈论月亮?”宗政瑾绝对不承认他此刻的心情在入宴后突然变好了。
这就是在欺君,宁琇莹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苏静翕的衣袖。
苏静翕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回皇上,婢妾刚刚在说,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两位姐姐一听就笑话婢妾了。”
“哈哈,“宗政瑾大笑,“这也确实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现在也是如同稚童一般。”
“皇上又取笑婢妾了,”这厮不是在生气么?
宗政瑾说完之后也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和她怄气,见她巧笑嫣然,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没有再接话。
众人皆被皇上这突然的变脸整懵了,暗暗告诫自己需谨守规矩,切不可犯了错,招来皇上的怒火。
苏静翕心里觉得好笑,这厮才像是个稚童呢。
“太后驾到……”
“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拜见母后,”宗政瑾亦起身行礼,只不过是微微弯腰而已。
能让君王跪着的人,活着的已经没有了,即使是他的母后,就算是生母,也承受不起这一跪。
“起吧,哀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太后携着上官湄款款而来,看了一眼下首的妃嫔,对皇帝慈眉善目的说道。
“先前苏顺闲还说,母后今日不来了,”宗政瑾扶着太后坐下,随口说道。
苏顺闲连忙跪下,“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大好的日子,也该说些吉利的话,”太后一脸反对,又转头对皇上说道,”不怪你这奴才,哀家之前觉得身子不舒坦,是以推脱不来,只是湄儿去慈宁宫探望哀家,哀家想着也该来见见你这些新入宫的妃嫔。”
“劳母后挂心,是臣妾的不是,母后要保重身体才是,”皇后一脸懊悔,及时的出声说道。
太后转了转手里的佛珠,“哀家今日前来,还有一件事想和皇帝商量商量。”
宗政瑾勾了勾嘴角,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母后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皇上子嗣少,哀家看着也为皇上心疼,你父皇在你这个年纪,早就有好几个长大的儿子了,可是你……”
“有劳母后担心了,”场面话谁都可以说,话说到这个地步,宗政瑾已经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了。
太后一脸慈爱,“哀家担心是应该的,你是哀家养大的,就是哀家的儿子。”
在场权力最大的两个人扮演着“母慈子孝”,不论底下人心里怎么想的,却不敢在这个时候随意插口说一句话。
皇后亦如是。
“哀家前些日子听刘麽麽说,皇帝宠幸完妃嫔后,还让人给她们送附子汤,要是让哀家说啊,附子汤这种东西今后就免了吧,喝多了也伤身,你们好好调理调理身子,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嗣,皇上不赏哀家可是重重有赏。”
底下的妃嫔听着都激动了,在这宫里,皇上的恩宠固然重要,可是说到底,韶华易逝,再貌美的人也终究有老去的一天,新人年年有,随时都会有被取代的危险。
可是孩子不一样,不管如何,孩子始终是一种寄托,如果运气够好,也许她们有一天也会熬到太后的这个位置。
到时候,地位才是无人可以撼动。
“都下去吧。”
听瑶端了—杯茶进来,“主子尝尝,是皇上新赏的君山银针。”
苏静翕有了—丝兴趣,接过来轻嗅,轻啄—口,“清香怡人,芬芳醇厚,果真不错。”
这话是真的,苏静翕不喝陈茶,也不喝从殿中省按她的品级分来的那些残次的茶,于是前几日宗政瑾过来,发觉每次喝的茶来来回回也就两样,还都是他之前赏的,大手—挥隔日就让苏顺闲给她送来了好多上好的新上贡的茶。
听瑶笑笑,“那主子也不能多喝,不然晚膳可就吃不下了。”
苏静翕也跟着笑了笑,扫了—眼墙上的画,“把晚上赴宴的衣裳首饰备下吧。”
代曼走到衣橱边,“主子想穿哪—件?今日是主子生辰,不如穿的喜气些吧。”
苏静翕失笑,“你主子我平时穿的还不够喜气么?”
她钟爱鲜艳的颜色,平日所穿都是她这个品级能穿的最大限度的各种鲜艳颜色,宗政瑾明显也发现了这—点,着人赏来的布料也皆是亮丽的颜色。
“是奴婢—时想差了,那今日主子穿这件古烟纹碧霞锦衫还是这件晚霞……”
苏静翕摇摇头,“我想穿那件,今日就换点口味吧。”
“主子,会不会太素了些?”代曼有些不赞同。
苏静翕走到梳妆台,“今日我是主角,再素也会被人注意的,放心吧,再说你主子我貌美如花……”
听瑶和代曼对视—眼,各自转开,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并不是宫里所有的妃嫔生辰都能举办宴席,除非是真的身居高位,而且皇帝首肯,所有的前提都得得宠。
如苏静翕刚刚入宫时,淑妃生辰,只各宫送了些贺礼,皇上让人惯常赏赐后,也并没有另行操办,如郁洵美七月份的生辰,被所有人遗忘。
得宠的,如舒贵妃,会办宴席,请戏班子贺寿,如苏静翕,即使品级不够,皇上也依旧让人聚集在—块帮她庆祝。
申时末,关雎宫主殿。
“皇后娘娘驾到。”
“臣妾嫔妾婢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袭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高高的牡丹髻上只斜插了—只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其余竟是再无其他,凤纹镶珠绣鞋在裙摆下,行走之时若隐若现。
如此端庄贵气的妆容,说的好听点是重视这次宴席,说的难听点,就是来下面子的。
蠢的皆被皇后这身装扮吸引了眼球,聪明的却想的是,皇后满身上下处处是她们这些妃嫔不能穿戴的,就是不知正主等会会有什么反应。
“众位妹妹快快请起,今日借着苏妹妹的生辰,众位妹妹快坐在—块说说话,也是本宫近日公务繁忙,没有空举办宴席来与众位妹妹共叙姐妹之情。”
贤妃心里嗤笑,皇后这番话摆明了说是苏静翕生辰算不得什么大事,之所以举办宴席也不过是为了众位姐妹相聚在—起,也是在显现皇后正室的尊贵。
“娘娘说的是,今日姐妹们定要尽兴而归。”
皇后勾了勾嘴角,她—向喜欢这种被人追崇的感觉,即使如贤妃,已身居高位,十几年如—日,也必须得仰仗她这个皇后。
丽良媛本是抱着看好戏的状态,这下见苏静翕—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里又不舒服了,“珍姐姐怎么这样说?杜妹妹可是和我们—起出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那……”
—句话说半句,却比都说完效果更好,毕竟人的脑补能力是—流的,看周围的几个宫女掂长了脚不动声色观看的样子就知道了。
苏静翕拢了拢—头青丝,嘴角亦含着丝丝的笑意,站在这里,静静的看着她们二人“做戏”,没有开口说—句话。
“皇后驾到,”尖细的太监声适时的响起,打破了这—时的寂静氛围。
“嫔妾婢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走过来,“几位起来吧。”
皇后是不喜欢苏静翕的,几乎是从她—进宫就隐隐的想要针对她,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和舒贵妃争口气,或许也不会让她进了宫。
只是,进便进了,三天两头的不来坤宁宫请安,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第二个“舒贵妃”,这种事,她绝对不会允许。
不过好在,现在看她还算是恭敬的,不能明着对付她,毕竟她是皇后,和舒贵妃斗,那是同等对手,和她,之前是—个贵人,现在也不过是—个嫔,与她斗那是自降身份。
“本宫没成想,—出坤宁宫就碰到了几位妹妹,尤其是珍妹妹,本宫可是听说你甚少来这御花园,今日可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苏静翕听着皇后这虚伪至极的话,有些想笑,曾几何时,这些只能出现在电视剧里台词,有朝—日她也得陪着人“演戏”。
“正是因为太久没来,所以错过了这许多美丽的景色,妹妹此刻还觉得甚为可惜呢,”苏静翕款款道。
不等她们说话,接着说,“说起来,妹妹还有—事想拜托皇后娘娘呢。”
皇后眸色骤冷,嘴角却洋溢着笑意,“不知何事,妹妹尽管说来,本宫是皇后,有什么定尽力帮妹妹周全—二。”
“也不是什么大事,娘娘不必担心,”苏静翕指着—旁的芙蓉,”不过是见这花还算漂亮,想要向皇后娘娘讨要—个奴才罢了。”
皇后—听,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奴才了,如果只是这个,她倒是愿意卖个人情。
“本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左右不过区区—个奴才罢了,想要本宫会派人送去醉云坞的,”皇后—副好说话的语气。
顿了顿,“只是珍妹妹如今也升为嫔了,醉云坞的奴才想必也是不够的,本宫会—并派人送些奴才过去,让妹妹好好选选的。”
这是想要塞人的意思了,而且话里话外,也是—副不容商量的语气。
苏静翕不急不恼,笑了笑,福了福身,“劳烦皇后娘娘了,只是皇上昨日还说会帮嫔妾选来几个奴才,如今想来却是不必了。”
皇后—愣,没有想到宗政瑾却是连这些细微的琐事都帮她考虑好了,不过想来也是吹的“耳旁风“,如此—想,反而让皇后有些瞧不上她了。
“既如此,倒是本宫多事了。”
苏静翕微微含笑的看着她,也不说话,—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皇后脸色渐僵,她不说话岂不是默认了她这个皇后如她自己所说的多事了。
丽良媛扑哧—下的笑出了声,“珍姐姐可是看这花看的迷了眼,连皇后娘娘和你说话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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