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张四牛的时候，他就盯着她嘿嘿笑，江采薇看着他的眼里没有那些讨厌的东西，清澈的像个孩子也就不介意他这样。
“去吧，刚才谢谢你们了。”
张四牛一愣，摸摸后脑勺笑道：“不客气，刘柱子不是好人，我想打他被二哥拦住了，我......”
张二牛挤过来把自己憨子弟弟拉走了，江采薇把他名字写上给他开了个后门，他没有马上按手印而是把自己的名字看了一遍，按了手印后还在她旁边看了很久。
队伍还有不少人在排队，还好田四叔分肉的动作也不快，不然她真顶不住了。
不到两个时辰，肉都分完了，奖励出力的那头狼被七个人分了，其中张家四兄弟就占了四个名额，不少家里有女儿的都盯上了还没成亲的张二牛，准备上门探探张大娘的口风。
忙了一上午，四婶子拉着她在自己家里吃，还说狼肉红烧最好吃，江采薇也没推辞了，她做饭是真一般，仓库还有不少狼肉，先跟着四婶子取取经，回头自己也好收拾。
跟以前看过的美食视频不同，四婶子的做饭简单粗暴，先把肉放水里炖，小火炖一个时辰后捞出来肉切片，淋上一层酱就算好了，那些带着骨头的肉被田四叔父子三人包圆，这边三个女人吃肉，就着地里刚长出来的小油菜。
大半年没吃肉了，燕子也吃得香，突然想到什么抬头问江采薇：“姐姐，你在沈府做丫鬟能天天吃肉吗？”
江采薇四岁进府，一直干了十三年才当上府里沈太太院里的一等丫鬟，原身在偷听到沈太太要把自己许配给管事的儿子，她在太太身边见识了大少爷这样的翩翩君子，怎么还看得上整日恭头哈腰的小厮。
于是便有了，挺身走险的路子——爬床，事情成功了，未通人事的大少爷中药后也很主动，所以在她穿过来后才觉得浑身宛如车裂。
越想越远了，江采薇收回神摇摇头：“做粗使丫鬟时半年才能吃上一回，运气好老爷太太赏赐也是能吃上的，后面做了二等丫鬟，一个月能吃上一回，不过要是个采购的娘子关系好，拿月钱托她捎来也是可以的，一等丫鬟能天天吃肉，但能当上的人不多。”
听到这四婶子也点头，她也是在沈府出来的，只当上个二等丫鬟被许给沈田四，要是能当上一等丫鬟她至少能嫁得更体面些。
燕子有心事，又问：“学字难吗，像我这么大是不是就更不好学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江采薇反问她：“家里有书吗？我可以教教你先写自己的名字。”
燕子看向她娘，四婶子咽下嘴里的肉，闷声道：“有，以前你爹得了主家赏钱，第一件事就是去书馆买了本启蒙的书，让你大哥学了几百个字，这才能接你爹的班，你二哥憨，怎么也学不进去我就收起来了，如今你要用吃完我给你拿。”
启蒙的书应该不难，江采薇这样安慰自己，要是太生僻她真教不了，毕竟她那会上学是简体字，也就翻墙在某岛网站看不良书籍的时候自学了些，一通百通。
这份身子是小鸟胃，但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如何，她今天吃了两顿的量才饱，刚吃完饭得过半个小时再活动，她干脆让燕子去拿书，她先过目过目。
四婶子把手上的油污都仔仔细细擦干净，双手奉上，交代两人翻书时注意些。
两人齐齐点头答应，书皮上写得《三字经》，这可把江采薇乐坏了，这书她闭着眼都能背下来，展开书封已是胸有成竹。
“这第一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意思是人出生之初，禀性本身都是善良的，天性也都相差不多，只是后天所处的家庭不同和所受学识不同，彼此的习性才形成了巨大的差别。”江采薇指着让燕子辨认，自己给她讲解意思，理解学习自然事半功倍。
院子里其他的人也都竖着耳朵听，听到江采薇的解释也都默默点点头，沈大甚至觉得她讲解的比城里那个老先生还好。
为了学习，四婶子连洗碗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错听了一个字。
这也便宜了院外偷听的张二牛，他本来就是来找江采薇借书的，这会听到她教书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第一次给人当老师，江采薇一口气教到了‘香九龄’，燕子听得头昏脑涨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原来二哥说的都是真的，读书真的头疼，我现在都有点想吐了。”燕子捶了捶脑袋，愁苦着脸。
沈二闷头笑，要不是江采薇在这，他肯定要狠狠取笑妹妹。
江采薇回家时，四婶子还给她拿了六个鸡蛋，说是学费，等鸡下蛋再送过来。
她也没客气，只说教一天给三个就行，回到屋里把蛋放进小碗里准备下午做蛋炒饭吃，刚躺到床上眼皮就开始打架，索性就睡了。
再睁眼，就觉得像是第二天早上一般，浑浑噩噩地走到厨房把昨天的饭炒了，出门去找四婶子，燕子说下地了还没回来。
这是不打算让她干了？
燕子提着篮子也准备出门，客套地问她：“后山的狼没了就可以去采野菜了，要跟着去吗？”
江采薇一喜，连忙答应了，匆匆从院里拿了背篓跟着去，竹编的背篓不轻，要不是她身体素质上来，走到山脚下就累了。
十月末的山林还是一片绿意，这处农庄应该是靠近北方，只开采了几亩水田种水稻，多是小麦、花生、玉米、红薯之类的农作物。
地上的草大多枯黄，低矮的绿草从枯草丛中长出来，杂乱无序，紧跟着燕子她也没空蹲下来采集，等到了地方已经是在山腰上。
燕子熟练地找到野菜，拔下就往身后甩进背篓：“山下的野菜都被小孩采了，这一片也是我最近才发现的，土大黄、曲曲菜都能吃。”
江采薇有采集系统，也不怕遇到有毒的，下手就是赚的。
“采集成功，经验加1，还差6733升级。”
“您获得了一株土大黄，解锁新图鉴，特别奖励一包泻药粉.珍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