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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文章精选阅读

陶陶陶桃子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陶陶陶桃子吖”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苏绵绵金海英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她穿着厚实的白色毛衣,深蓝色的牛仔裤,乌黑的长发垂落过腰。奢华的迈巴赫停在巷口,熟悉的车牌沾染了飞溅的泥土。苏绵绵背着书包坐上车辆后排。车辆驶入郊区,高耸入云的大山遮蔽天日。她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将袖子里的小刀藏得更深。环山公路很长,绕过大片的山林,迈巴赫停在了独栋别墅前。别墅用高高的铁栅栏......

主角:苏绵绵金海英   更新:2024-08-01 18: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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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绵绵金海英的现代都市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陶陶陶桃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陶陶陶桃子吖”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苏绵绵金海英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她穿着厚实的白色毛衣,深蓝色的牛仔裤,乌黑的长发垂落过腰。奢华的迈巴赫停在巷口,熟悉的车牌沾染了飞溅的泥土。苏绵绵背着书包坐上车辆后排。车辆驶入郊区,高耸入云的大山遮蔽天日。她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将袖子里的小刀藏得更深。环山公路很长,绕过大片的山林,迈巴赫停在了独栋别墅前。别墅用高高的铁栅栏......

《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到了十一月,花园里的花都谢了,坐在阳台也只能望见远郊独有的浩瀚星空。

谢与淮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希冀着天神降福予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到以为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他终于等来了回音。

【好,我们寒假见面。】

谢与淮笑了。

黑瞳里漾开温柔,唇角微微上扬。

他欣喜地抱着手机,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为了这一刹那的喜悦原谅所有的伤痛。

他是享受孤独的狂欢者,唯一的期待只有棉花糖。

早上八点,苏绵绵准时出了门。

她穿着厚实的白色毛衣,深蓝色的牛仔裤,乌黑的长发垂落过腰。

奢华的迈巴赫停在巷口,熟悉的车牌沾染了飞溅的泥土。

苏绵绵背着书包坐上车辆后排。

车辆驶入郊区,高耸入云的大山遮蔽天日。

她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将袖子里的小刀藏得更深。

环山公路很长,绕过大片的山林,迈巴赫停在了独栋别墅前。

别墅用高高的铁栅栏围起,铁栅栏的最上方是锋利的铁刺,铁刺下方包裹了一圈电网,铁栅栏的中间用铁丝网封了起来。

别墅极尽奢华,坐拥的面积很大。

苏绵绵下了车,按照谢与淮的吩咐等在门口。

没有等多久,门自动开了。

冷漠的声音从门铃处飘来:“上二楼。”

苏绵绵没有乱瞟,径直进入。

身后的门自动阖上,花园里种满了植被,凋零的花瓣铺满整片土壤。

走过翡翠铺好的路,大门是虚掩着的。

她拉开门,别墅里很暗,窗户用遮光帘遮蔽,照不进一丝亮光。

没有在入口处看到鞋套和拖鞋,苏绵绵从荷包里拿出鞋套套上。

整个空间太暗了。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的光,用手指挡住部分光源,借着微弱的光,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上了二楼。

刚上楼,黑暗中一股强大的力气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抵在了墙上。

“谁允许你开灯的?”

少年的嘶吼声回荡在耳畔,手机掉在地上。

苏绵绵没有挣扎。

她闭上眼,无力地靠在墙上,像一只在强大的猛兽前完全放弃抵抗的小绵羊。

谢与淮松了手。

手机背面朝上,刺眼的光源照亮了部分的空间。

苏绵绵一边捂住胸猛烈地咳嗽,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关闭了手电筒。

她没开口解释为什么要用手电筒,只是乖巧地缩在墙角。

凌乱的长发中露出精致的侧颜,白净的肌肤上显出刺眼的红痕。

“苏绵绵,我警告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嗯。”

少年转身进了房间,苏绵绵跟在身后。

房间里也没有开灯,谢与淮走到阳台。

阳台很大,用采光玻璃封的窗,花园和大门的视野一览无余。

谢与淮坐下,用眼神示意苏绵绵坐在他对面。

苏绵绵抱着书包坐好。

阳台光线充足,谢与淮打开自己的课本,上面被各种颜色的笔填满,习题本上用红色画出了大大小小的圈。

晨曦的阳光下,少年的黑发洒满每一寸阳光。他下颌线清晰,下颌角优越的近乎完美。

苏绵绵扫了一眼,立马收回自己的视线。

谢与淮可不是什么好人。

长得再好看,也只是一个披着天使皮囊的魔鬼罢了。

“打小圈圈的题,我做到一半就做不下去了。打大圈圈的题,我全都不会。”

谢与淮把习题本推到圆桌中z央。

苏绵绵粗略地扫了一眼:

“复合函数求偏导可以直接代入这个公式,公式推导过程是这样的,你再试试。”

谢与淮在草稿纸重新演算,很快得出了一个答案。

“所以应该选C?”

“嗯。”

每一道题,苏绵绵都教的很耐心。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会靠着给霸凌自己的人讲课挣钱。

不得不承认的是,谢与淮很聪明,很多问题一点即通。

上满八个小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苏绵绵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谢与淮倚靠在门上,拿着手机盯她。

苏绵绵停住,疑惑地回望:“怎么了?”

连续八个小时不吃不喝的讲题,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联系方式,转钱。”

苏绵绵听懂了。

他是在找她要联系方式,方便转钱。

“还是给现金吧。”

谢与淮沉默了会儿,从床头柜里拿钱开始数票子。

一万六不是个小数字,光是数钱都要数很久。

他数的不耐烦,清点出厚厚一沓钞票递给苏绵绵。

“真是事多。”

苏绵绵没有搭理。

她将钱用橡皮筋捆好,放进书包。

“谢谢。”

谢与淮冷嗤一声,坐回了阳台。

临近夜晚,别墅更黑。

苏绵绵不敢开灯,摸索着楼梯的扶手缓缓下楼。

“砰!”

门忽然被拉开,昏暗的屋子被点亮。

繁复的琉璃灯饰发出冷冽的灯光,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华丽。

苏绵绵停在楼梯中z央,望见了门口的中年男人。

男人西装革履,生了白发却温文尔雅。

“苏绵绵,谁允许你开灯的,你是不是想死?”

房间内,谢与淮的狂吼声砸来。

苏绵绵抿唇,没说话。

“与淮,有女朋友了为什么不带回家给我和老爷子看看?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嘛。”

男人走进,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

他手里提着蛋糕礼盒,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谢与淮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一步一步下楼,冷漠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你跑来做什么?”

“与淮,昨天是你的生日。我,我也想给你过一次生日。”

男人无措地解释像一个手忙脚乱犯了错误的孩子。

“生日?”谢与淮大笑,忽然冲上去提起谢远的衣领:“难道不是差点成为我的忌日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和爸爸说话?”

“爸爸?我哪里来的爸爸?谢远,你忽然这么频繁地来仁川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想搞什么鬼名堂?你不会以为你十多年前的伎俩还能成功吧?你还他妈把老子当傻子来看是不是?”

少年时而疯疯癫癫地大笑,时而面目狰狞地嘶吼。

苏绵绵小脸煞白,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些豪门秘事。

她动也不是,不动也是,只能缩在楼梯中间等着门口保镖离开时再冲出去。

谢远像是一只焉了气的皮球:“与淮,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死的人不是你,被害的人不是你,所以你可以大度的劝我宽宥你?”

“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当初是你派人来杀我和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外婆死死地护着我,我早死了!早死在那个阳光烂漫的下午你和你的情人们共游豪轮的时候。谢远,你不记得了是么?我告诉你,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与淮,你女朋友还在,咱们先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吃蛋糕。”

“心平气和?谢远,你我之间隔了血海深仇。我杀了你儿子,你杀了我外婆,你这一次还有什么企图?”

“与淮,爸爸只是想给你过个生日。孩子,你过来。”

谢远冲着苏绵绵招手。

苏绵绵手发颤,犹豫地看向谢与淮。

此时此刻的谢与淮像一个真正的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恶鬼,他眉目深邃,眼睛里带着滔天的恨意。

“滚出去。”

苏绵绵抱着书包利落地跑出了别墅。

她跑的很快,生怕再被叫回去。

一口气跑出大门,苏绵绵才想起如何回家这个问题。

远郊打不到车,也不会有运营车经过。

她不敢随便叫停路过的每一辆豪车,只能在冷风中等待。

等了好一会儿,熟悉的香槟色迈巴赫朝着她驶来。

驾驶车窗向下,露出司机熟悉的脸。

“苏小姐,少爷让我送您回去。”

“麻烦您了。”

“您客气了。”

苏绵绵上了车,后视镜里的脸因为剧烈的运动泛起了粉红色。

刚刚的修罗场,让她现在仍旧心有余悸、惊恐不安。

明天还要和谢与淮单独相处一天,她知道了这些事情,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苏小姐,少爷说您明天不用过来。”

“好的。”

苏绵绵彻底松了口气。

这些天挣了钱,她打算花些小钱把屋子翻新,再安装一个空调。马上就要冬天了,仁川的冬天冷风直往骨头里钻。

她想和奶奶过一个温暖的冬天。

#

“与淮......”

“滚出去。”

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子坠落在地上,漂亮精致的蛋糕从盒子里滚出来,沾了一地的奶油。

谢远被吓到,踉跄几步,最终还是离开了。

灯火熄灭,别墅又回到了昏暗一片、冷冷清清的样子。

空气里散发着蛋糕的香甜,少年没有整理客厅的一片狼藉,转身去了花园。

晚风带着寒意,他坐在秋千上,欣赏着满地枯荣。

昨天是他的生日。

他其实是给自己求了生日礼物的。

求得,能以最好的面貌与心上人见一面。


而在H国,握有实权的是财阀。

金海英眼里的喜悦消失,不可思议地看向贺北亭。

“贺北亭,你怎么能这样?”

贺北亭戴着金丝框眼镜,神色平淡反问:“怎么样?”

同为上层阶级,有些事金海英想想就明白了。

她踮脚攥住贺北亭的衣领,嘶吼:“分手是你想分就能分的吗?”

“随便。”

贺北亭甩开金海英,直接回了教室。

校园霸凌他没参与过,最多只是旁观。

有苏绵绵在,这场校园霸凌事件永远不会被清算,但他要考检察官就不能留下任何的污点。

他当然要他的前途。

金海英气急败坏,再大的火气也不敢发在旁边的苏绵绵身上。

她转身,撞见后门墙壁凹陷处的一抹衣角。

金海英笑了,一步一步朝着躲在后门的少女走去。

“谢予怀,你在这儿呢?”

谢予怀心一颤。

她抬头,额前的碎发遮蔽了视线。

秋风拂面,她望见了金海英和站在金海英身后的苏绵绵。

小鹿闪烁的眼睛带着恐惧与害怕,苏绵绵带着轻蔑的笑,点燃了烟。

他深吸一口,唇瓣吐出烟。

一开始,他只是为了给贺北亭一个面子包庇了这件事。

后来,他渐渐觉得有趣。谢予怀每每看着他害怕的发抖的样子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z足感。

就好像猎人对待猎物,猎物的下场只有死,但戏虐猎物的过程却能极大程度的满z足猎人变态的欲z望。

这是来自雄性生物最原始的欲z望。

金海英停在谢予怀旁边,她抬手,死死地掐住少女的脖颈:

“谢予怀,你是变哑巴了么?初中的时候,你不是很会叽叽喳喳吗?怎么现在连句话都不会说了?”

谢予怀无力地靠在教室后门上,没有反抗。

金海英不依不饶:“不是说要告老师告学校吗?不是说要喊警z察来制服我们吗?不是说要把我们欺负你的视频发到网上让我们身败名裂吗?你怎么还不去呢?”

长尖的指甲陷入肉里,谢予怀闭上了眼睛。

她去过了,都没有用。

老师学校警z察不管,视频发到网上就被下架,刚开启的直播间立马就会被关闭,最后直接封禁她的账号五百年。

于是她创立小号,找新闻媒体曝光,所有的反抗无一例外地受到了阻拦和打压。

仁川市的警z察不管,她就去找汉城市的警局。

她一个人乘地铁从仁川到汉城,结果刚下地铁就被人围住押回了仁川。

慢慢的她妥协了。

书本上说的都是假的,有权有势的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强烈的窒息感让谢予怀喘不上气,她小脸憋的涨红。

下早自习的铃声响起,走廊上老师和学生们来来往往路过。

没有人出来阻止,也没有人出来谴责。

过往的人们早已习以为常,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

苏绵绵带着一众小弟倚在阳台的栏杆上。

他侧着身子,微眯起双眼看着放弃抵抗的少女:

“谢予怀,今夜我们去你家吧?听说你的奶奶是煎糖饼的,我们去光顾一下你奶奶的生意。我们做朋友这么久,怎么说也得照顾一下你奶奶吧?”

谢予怀猛地睁开双眼。

她惊恐地看向站在阳光中的少年,推开了金海英。

“不,我奶奶,我奶奶她只是做小本生意。”

苏绵绵啧了一声,右手夹着烟,缓步靠近。

“正因为是小本生意,我们才要多多支持支持啊。”

少年的压迫感很强,一米九的个子将所有光亮挡的严严实实。

谢予怀近乎要绝望。

她忍住泪,扯出苍白的笑容:“你们,你们吃不惯的,路边摊都不会太干净的。”

奶奶是唯一爱她的亲人。

她应该怎么做,才能不让这些人伤害到奶奶?

苏绵绵弯腰,夹着烟抽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弥漫在狭窄的空间,他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你的意思是不欢迎我们?”

谢予怀忙摆头:“没有。我怕你们吃了不舒服。”

金海英双手抱胸,语气不屑:“吃坏了肚子又不需要你负担医药费。你觉得,我们是缺钱的人么?还至于找你这么个穷酸的人讨要医药费?”

苏绵绵一头红发,眸似深潭,五官完美的像是神明的巧夺天工。

每一根毛发的桀骜不驯与嚣张的气势,让他与蹲在小摊贩前的街溜子没有分毫差别。

他薄z唇微启:“放学了,等我们一起。”

谢予怀后背冒冷汗,不敢想象这些人去找奶奶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从来都猜不到他们的手段。

乌泱泱的人散去,走廊一瞬变得空荡荡。

谢予怀倚靠在后门,仰望着天。

阳光炽热,照耀在她身上却没有丝毫温度。

她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想要找秦淮。

【我朋友要来我家找我玩儿⊙﹏⊙】

发完消息,她把手机放回了校服荷包。

她对秦淮了解的不多。

只知道他是大学生,家里有些小钱。

两人默契地都不会在上课的期间打扰对方。

她曾偷偷幻想过秦淮的样子。

这样温柔、给人带来温暖的男生一定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他应当穿着白衬衫,身影修长挺拔,黑发如墨,五官深峻,像是秋夜里淡淡的星光,文质彬彬,但疏离而遥远。

手机振动。

谢予怀拿出手机,惊喜地点开聊天框。

秦淮回了消息:【你不喜欢你的朋友们吗?要是不想让他们来,就拒绝他们。】

【没办法拒绝o(╥﹏╥)o】

【怎么有这样的朋友?】

【我也不是很能理解他们。】

苏绵绵拧眉,倚靠在板凳上,翘起了二郎腿。

身后的小弟默默地将被挤得翘起的桌角往后挪回平位。

“淮哥,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谢予怀......”

苏绵绵冷冷呵斥:“闭嘴。”

他犹豫了会儿,忐忑不安地打字:【要不要我来找你?替你拒绝?】

他很想见她。

不管她的容貌与家世如何,他都想见她。

【算了,他们很凶。】

【很凶?】

【有点像混黑社会的痞子,头发染得花花绿绿,整天叼根烟。】

苏绵绵看着消息一怔,骨节分明的大手立马摸向头发。

【你不喜欢染头发的人么?】

【嗯,尤其是红头发的。】

少年抿唇,骤然起身。

讲台上老师被吓得倒退两步,书掉在了桌上。

“谢同学,是有什么问题么?”

“想上厕所了。”

丢下一句话,苏绵绵吊儿郎当地出了教室。

随着他的离开,教室大半的男生跟着他一起走了。

李景以为苏绵绵要去打架,还捎上了棍子。

直到见少年出了校门,拐进繁华的街道,他隐隐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淮哥,你去干嘛啊?”

“染头发。”

“啊?染发?不打架吗?”

“今天不打。”

“淮哥,你要染什么颜色的啊?这一次是染紫色还是蓝灰色?”

“黑色。”

小跟班们守在理发店门口,面面相觑。

等苏绵绵出来时,头发已经染回黑色了。


也不等苏绵绵回复,谢与淮自作主张地将手机里的视频投影。
视频里是一处无人涉足的森林,树木高耸入云,绿意盎然,处处彰显生机,丝毫没有冬季到临之感。
镜头里,男人穿着防护服,手里拿着探测仪。
下一秒,他似乎踩到了什么,回头高喊:“这里埋了雷,我踩雷了。”
视频播放到这里结束,很显然,温川是被安排去三八线周围做排地雷工作了。
苏绵绵痛苦地阖上眼,淌下泪水。
她声音颤颤:“他还活着吗?”
谢与淮一手拿起桌上的谅解书,兴致大好的开始叠纸飞机。
“签了我就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你......”
苏曼被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苏绵绵双唇被自己咬破,恨意在胸腔里翻涌。
她犹豫着,手机震动了一下,发来了一条新短信。
她打开手机,信息是一个陌生人发来的。
【苏小姐你好,我是温川。你或许对我很陌生,但如果谢与淮用我来威胁逼你签下谅解书的话,请你一定要遵循自己内心的选择。无论是做警z察,还是成为一个边防排雷战士,于我而言都是光荣的。保家卫国,本就是我这生所追求的使命。】
短信下面,还有一条彩信。
图片是在漫天的霞光下,男人笑着,对镜头比耶。
苏绵绵擦干泪水。
她抬头,这一次回答的十分干脆:“不签,我绝对不会谅解。多的话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你们完全可以没有我的谅解书依旧在外面逍遥法外。这几年,你们不是一直都这样过来的吗?何必执着于我的谅解书?奶奶,我们回家吃糖饼。”
说完,她起身,搀扶着老人离开调解室。
金海英慌了神,冲着一老一少的背影无能狂怒:“苏绵绵,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能给你这个机会?要不是网络舆论发酵的这么厉害,你以为你能拿到这么多钱吗?你不就是想要更多的钱吗?你要多少,我再多给一百万,够不够?”
苏绵绵脚步没停,身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谢与淮微眯起双眼,将纸飞机放飞砸在重新阖上的门上。
王杏然提着包包,匆忙离开。
苏峰留在原地,暗暗搓手:“几位少爷、小姐,你们看要不要我把这字给签了?我签字,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我,我只要三百万。三百万我就签字。”
金海英翻了个白眼,朴宝珍直接开怼:“你签字有什么用?到时候查出来了,又是一波血雨腥风。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苏峰慌忙摆手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是想给各位少爷、小姐们排忧解难嘛。”
另一边,王杏然追上苏绵绵。
“绵绵,你等等妈妈。”
她穿着高跟鞋,跑起来歪歪斜斜,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
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
苏曼拄着拐杖,循着声音,转身。
她微蹙眉,声音疏冷:“跑了十几年,这时候又知道回来认女儿了?早干嘛去了?”
王杏然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一头大z波浪垂落至腰,伸手想去拉女儿的手:“绵绵,这么些年,妈妈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啊。你是妈妈的女儿,妈妈怎么可能会不想你呢?怎么可能会不爱你?绵绵,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苏绵绵侧过身躲开,但声音柔柔的:“一切都好,劳烦夫人挂念。”
少女脸上没有怨恨,甚至连委屈都没有,只是平淡又疏远的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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