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我「跌价」,我爹把世上的神药都搜罗来,生怕我后背留疤痕。
神药不愧是神药,不出三天,伤口开始愈合。
我爹因此事大发雷霆,冷落我,连平时爱来我这儿显摆的窦夫人和云莲都不来了。
正好,借这清净,我同闻渊形成了一种默契。
平日里我们不见面,可每到三日期限,他就会准时出现在帷幔后。
每每解完毒,他便留我房中看书。
偶尔我睡醒,发现他正搂着我,睡得香甜。
我沉默地拨开他细碎的额发。
他对我已经不再设防,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杀他。
可我没有这么做。
他死了,也会有其他人上位。
那不如帮他一程,日后有个照应。
更何况——我端详着他的脸。
闻渊长得甚合我心意,床笫间也让人身心愉悦,我都快舍不得给他解药了。
出神间,闻渊醒来,迷迷糊糊地亲吻我的手:「郡主……」
我们自然而然地又给对方解了个毒。
——尽管现在根本不是蛊虫发作的时刻。
开了这个头,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
每三天一次的相处,我们会像情人那般相拥。
闻渊会在烛火熄灭后缠绵地呼唤我的名字。
也会将我抱坐在腿上,一同讨论书中的内容。
我们一起看《乐府》。
他给我念:「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一字一顿,犹如誓言。
我听得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