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怀玉顾容珩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大人快宠!金丝雀她拒做玩物》,由网络作家“八月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大人快宠!金丝雀她拒做玩物》,讲述主角顾怀玉顾容珩的甜蜜故事,作者“八月雪”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卑微的丫头。......
《精品全集大人快宠!金丝雀她拒做玩物》精彩片段
这边四月回到厨房,秋云早等着她了,将她拉到角落里,拿出一个碗,里面装了小半碗红绕肉。
四月惊道:“哪来的?”
要是被厨房其他人瞧见,可要被管家差人拉出去打板子的。
秋云看四月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你怎么吓成这样,这是老太太让赏的,厨房帮忙的都有份。”
四月放下心,吃了一块又道:“菜还没上完呢,我们不去帮忙么。”
秋云将碗又放好:“当然要帮忙了,我不过拉你先解解馋。”
四月笑了下,两人又出去帮忙。
等到宴席结束,也已经是快过戌时了,全部收拾完也已经快到了半夜。
丫头房里,四月净了口梳洗完了,看其他人还在忙着,就又去角落箱子里拿了一件袍子来缝。
秋云从洗漱房回来看见,忍不住道:“这是谁的袍子?”
四月头也不抬,默默做着手上的事:“林嬷嬷的,这两天大姑娘回来了,忙起来怕忘了,想起了就干脆缝了。”
秋云憋嘴:“那老婆子上回让你补鞋垫子,这次衣服破了又让你缝,我看你都快成她丫头了。”
“跟着大夫人耍威风,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林嬷嬷常年跟在大夫人身后,对待下面的小丫头也多苛刻,颐指气使的使唤人也不是一次两次,屋子里的丫头早有怨言。
一边上本早在床上躺着的一个丫头听见,忍不住翻身过来道:“可不是,那老泼妇,上回自己嘴馋抓了大夫人剩下的果子,结果我不小心瞧见了,反来骂我眼睛不老实。”
“呸,老东西,难怪儿子找不着媳妇。”
屋子里的丫头都笑了起来,不过今天大家也是都累了的,都软软没力气,打闹也不比平日里话多。
四月飞快的将手中的线打结,把缝好的袍子放回去,起身到油灯前道:“那我熄灯了。”说着就吹熄了灯芯。
今夜里大家都累,灯黑了没一会儿就都睡着了,四月这才翻身起来,拿着顾怀玉给她的盒子坐到外面的石阶上。
在月光下,四月慢慢打开盒子,里面正并排放着两个小泥人。
四月拿起来放到眼前看,看着两个小泥人胖嘟嘟的圆月脸盘儿,忍不住弯了眼角。
她又看泥人背后有字,翻过来看,一左一右的写着淮西,又渐渐红了眼角。
她记得自己还有哥哥和爹娘在等着自己,只是近十年过去,她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过她。
他们会不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京城离淮西,到底有多远呢。
四月撑着头想了想,想起顾怀玉回来路过了淮西,自己竟也忘了问他到底有多远,该怎么走。
这次不问,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单独和三公子说话了。
四月有些懊恼的又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将两个小泥人放到盒子里,站起来想走时,一抬头却看到顾容珩站在了不远处。
四月的脸吓得有些白,眼看着顾容珩一步步靠近她,她却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有谁会相信呢。
朝堂上白衣卿相,清正冷寡的顾容珩,背地里却要处处强迫她一个卑微的丫头。
待四月走了出去,林嬷嬷在走到大夫人跟前道:“这丫头瞧着是个听话的,大夫人可以放心了。”
大夫人却冷笑道:“现在瞧着听话,不过是因为她现在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丫头。”
“可一旦让她触摸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触摸到的东西,要放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林嬷嬷愣了下,疑惑道:“那大夫人还放心让她跟着大姑娘?”
大夫人淡淡一笑,可脸上却是有些涔人的冷酷:“这丫头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这就像是根绳子,她要有不该有的心思,我也能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旁边的林嬷嬷立马笑着附和:“还是大夫人有手段。”
这时大夫人却叹了口气:“都是为了孩子罢了。”
林嬷嬷点头,也没在说话了。
这边四月出了大夫人的院子,刚走出院子,后面秋云就出来拉住了她。
她拉住四月道:“刚才我在外面听见大夫人让你去大姑娘的院子里,可是真的?”
四月点点头:“昨儿大姑娘就同我说了,只是没想着这么快就要去了。”
秋云有些不舍:“你要走了,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没劲了。”
四月笑着安慰她:“我晚上还要回去的,到时候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说话。”
秋云叹了口气:“你晚上回来有什么用,过两天你就要跟着大姑娘一起走了。”
四月也有些怅怅:“总之大姑娘也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跟着一起,也来看看你。”
秋云笑了笑,这些后话现在讲也没什么意思,她点点头:“那你快去吧,别因着我耽误了。”
四月点点头,这才走了。
路上正巧碰见了林长青,他见了四月,脸上一脸关切道:“月妹妹,风寒可好些了?”
“今早我让人送了药过来,听回来的人说你不让再送了,可是好了?”
四月看向林长青,一笑道:“林大哥,我已经好了。”
林长青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又见四月一个人走在路上,又问道:“月妹妹要往哪儿去?”
四月如实说:“大夫人让我去大姑娘院子伺候了。”
林长青愣了下:“怎么突然要去大姑娘院子了?”
四月笑了笑:“是大夫人这么吩咐的。”
林长青便没有再多问,只是点点头道:“那月妹妹快去吧。”
四月点点头,转身往大姑娘院子里走。
只是林长青站在原地,看着四月纤细的背影,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从小长在这个大宅里,大夫人这个时候让四月跟着大姑娘,意味着什么,他心底再清楚不过。
四月可能这次要跟着大姑娘一起走了。
青色长衫下的手指一紧,他有些难受地吐出一口气。
这边四月来到大姑娘的院子,外头的丫头瞧见她,认出四月是大夫人院子的,连忙上前问道:“妹妹来这做什么?”
四月笑道:“我叫四月,大夫人让我过来的,让我往后跟着姐姐们一起伺候姑娘。”
几个丫头听说了,连忙热情的推着四月进去:“原来是来了新姐妹,妹妹且等等,我这就进去知会。”
等的时候,几个丫头围着四月打听,其中有个是从前就认识的,她就帮着四月介绍起来,四月暗暗记在心里,也方便平日里称呼。
这么站着说话了没一会儿,里面的丫头就走了出来,对着四月笑道:“王妃娘娘叫妹妹快进去呢。”
四月点头,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穿过一道屏风,几道帘子,四月看见顾如意正坐在妆台上,由着后面的丫头给她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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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四月为什么要爱你呢?她和他青梅竹马,是你巧取豪夺!唉!不喜欢男主
感觉要把女主逼走,虐啊
急死我了,一天只能看一两张,楼主加油啊,多更新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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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甘心做丫头么?
第三十五章给晋王倒酒
第三十六章身孕
第三十七章再见顾容珩
第三十八章 羞辱
作品阅读
外面的天色漆黑,顾容珩修长的身形站了起来,他着大夫人道:“既然老太太的寿宴有母亲操持,那我就先走了。”
大夫人笑:“去吧,早点休息。”
看见顾容珩的背影快要跨出门槛,她想起了什么,又叫住顾容珩道:“等老太太寿宴过了,我打算叫徐将军家的过来一起聚聚,顺便也把你和徐姑娘的日子定了,你看如何。”
顾容珩的身体顿了下,又冷淡一句:“母亲做主就是。”说着就走了出去。
林嬷嬷在大夫人身边看着顾容珩挺拔的背影,不由对着大夫人笑道:“大公子愿意定亲了,夫人的心可放下了。”
赵氏笑了笑,叹着气点头:“现在正是顾府蒸蒸日上的时候,容珩的婚事定了,我的心也的确放下了。”
赵氏的眼角笑出些岁月的痕迹:“现在我就等着抱嫡长孙了。”
林嬷嬷也笑:“就是。”
这边顾容珩出了正院,站在路口处负手站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容珩的随从长林见状,忍不住上前道:“大公子要去哪?小的在前面照路。”
顾容珩沉默一下,才道:“回去。”
长林挠挠头,连忙诶了一声,赶去了前面照路。
这边四月睡了一整日,一天下来也没怎么吃东西,秋云替四月喂了药,发现她还是烫着,也有些慌了。
“要不我去找大夫人说,还是出去找郎中进来吧。”
四月摇摇头,不想添麻烦,虚弱道:“这么晚了,大夫人该睡了。”
“我也觉着好些了,捂着身上出了汗,明儿烧就该退了。”
往常四月也不是没有风寒过,往往第一天是冷得很,捂着出了汗,第二天就能好大半。
她伸出手,安慰似的握住秋云的手指:“姐姐放心吧,明儿要再不好,我什么都依你。”
秋云就不再多说,只是拉着四月的手道:“这可是你说的,明儿要不好,你可要听我的。”
四月点点头,又看着秋云道:“秋云姐姐,要是我哪天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秋云一愣,看向了四月:“妹妹要去哪?”
四月也不打算瞒着秋云,轻声在秋云耳边道:“大姑娘说这次要带我回晋王府。”
秋云捂住唇,眼里有些不舍:“妹妹答应了?”
四月点点头,涧水眸子在昏暗灯光下闪着光亮:“我不能拒绝大姑娘。”
秋云不语,心头有些怅怅的。
从四月来了正房开始,两人的关系便一直要好,她大四月几月,平日里也习惯护着柔弱老实的四月,过几天四月要走了,她可能真有些不习惯。
秋云心里头不舍,脸上却笑着,她凑到四月耳边轻声道:“你能跟着大姑娘走是好事。”
“你不是想回家吗?大夫人不好说话,大姑娘却不一定。”
“等你在大姑娘身边待两年,给大姑娘说,大姑娘一定会答应的。”
四月的眼里有泪光,眼圈红通通的似马上就要掉出泪,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头,说话有些难受:
“姐姐,有机会,我再跟着大姑娘回来找姐姐。”
秋云看四月哭了,连忙掏出帕子给四月擦泪:“这不还没走么,等走的那天再哭也不迟。”
四月才含着秋露柔柔点头。
夜里,四月在半梦半醒间,总觉着有个滚烫的东西贴着自己,她睡的不舒服,不由渐渐皱了眉,以为自己又做了梦。
梨花轩内,顾容珩抱着人坐在床榻上,看着怀中睡得不安稳的四月,粉嘟嘟的唇畔似有些不满的呢喃,睫毛颤动,靠在他怀里柔顺的像一只猫一样。
小说《大人快宠!金丝雀她拒做玩物》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上边大夫人听了顾如意的想法,沉吟了下才道:“这倒也是个主意。”
“现在当务的是要让晋王厌烦那个贱婢,要是四月真能让晋王看上,到时候诞下孩子,过继到你名下就是。”
顾如意点头,犹豫了下又道:“只是我不知道四月愿不愿意……”
大夫人听了就冷笑一声:“一个丫头,管她什么愿不愿意,她要是不愿,我就让管家给她卖到青楼里去。”
“她要是聪明,去了晋王府还能享些富贵。”
“她要是想不开不愿意,到时候可不就是她一个丫头能受得了的了。”
顾如意眼里有些不忍:“母亲,这样会不会……”
大夫人立马打断了顾如意道:“如意,你要知道,主子永远都是主子,他们做奴婢的,只需要听主子的话就行了。”
“你在晋王府也是一样,就应该拿出王妃该有的说一不二的气势来。”
“只有让底下人服了你,你在府里才好办事。”
顾如意点点头,旁边的丫头适时过来添茶,屋内顿时沉寂起来。
从大夫人那里出来后,顾如意突然对着院门口的秋云道:“四月在哪?”
秋云连忙走过去前面带路,待到了下人房,顾如意才摆摆手,让秋云先退了下去。
她走到屋内,看到四月闭着眉目躺在床上,只见她脸颊被烧得通红,红唇嫣红饱满,一眼瞧过去,竟是惊心动魄的瑰丽容貌。
她当初没让四月跟着一起,也不全是因为母亲的话,其中也有她大哥顾容珩的提醒。
连她大哥那样寡欲冷淡的一个人,都觉得四月容貌过于妖艳,更何况是晋王。
“四月。”
顾如意走过去,坐在四月的床边,喊了一声。
四月听到声音,费力睁开眼,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一个人影,她眨眨眼看去,顾如意的脸就清晰起来。
也不知道怎的,她的眼里渐渐热了起来,好似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要落下:“大姑娘。”
顾如意拿出自己的绣帕,替四月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叹了口气道:“说到底,你也因为我才这样的。”
她的眼里有些怜惜:“可怜的丫头,先前在我院子时,我瞧着你斯文秀气,也用精细的东西惯着你,我去了晋王府这几年,也不知你可还习惯了。”
四月落泪,在顾如意院子里,因她吃不惯丫头的饭,顾如意就每次让厨房多送些,剩下的就给她吃,后来时四月不好意思,才慢慢习惯吃那些丫头的饭菜的。
想到这些,四月语气有些哽咽:“姑娘待我极好的,四月一直记着。”
顾如意看到四月哽咽,拉起四月的手拍了拍:“好丫头,也算我没白疼你。”
她又关心道:“我听说林管家的儿子给你送了药,那今日可喝药了?”
四月点头:“早上厨房有认识的丫头给我送药了。”
顾如意才放心的点头,她又看向四月轻声道:“四月,过两日我就要回晋王府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四月呆愣片刻,柔美的眼里秋露点点,她点点头,沙哑着声音:“我愿意。”
四月不知道顾容珩隐在暗处中的眼睛是否在看她,秋露挂在眼睫上,面对着这样的顾容珩,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顾容珩默默看着坐起身子的四月,那张巴掌大的润泽小脸儿上挂满潮湿的露水,一双秋水眸子此刻又红又肿,鬓发也被泪水打湿,凌乱的贴在脸颊上,有一缕发丝蜿蜒到通红的唇角,看上去又娇又可爱。
屋子内微微的啜泣声也也渐渐停下,四月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角,看了眼一直不说话的顾容珩,声音沙哑的不行,只说了一句:“我走了。”
说着就站起身往外面走。
可她还没走两步,手臂就被顾容珩抓住,他只是用力一带,她就跌入了她的怀里。
四月又惊又气,撑着扶手就要起身,可腰间的手却将她牢牢按住,只听见耳边传来顾容珩叹息般的声音:“四月,我今日饮了酒。”
四月愣住,呆呆看向顾容珩,她不明白他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顾容珩的眼眸看向四月,眼波中有情绪滚动,他冷而静的对着她道:“下次我会克制。”
四月咬着唇,她不明白顾容珩的意思,她只想回去。
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四月别着头:“我想回去。”
顾容珩挑眉,刚才那句话已经是他服软的极限,可四月似乎充耳不闻,还是一心想要走。
将人抱紧了些,顾容珩心里头微微有些不满,捏着四月的手开始兴师问罪。
“听说你要跟着顾如意去晋王府?”
四月本来想走,听罢看向顾容珩道:“还请大公子放四月过去。”
顾容珩却笑了下:“你真的以为离开我,你就能自由了?”
四月脸色苍白,烛火将她照得越加娇弱,颤抖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顾容珩将四月脸颊上的鬓发顺好,大拇指流连在那张姣好的脸颊边摩擦:“你只是个奴婢,没有人护着你,就凭着你这张脸,就注定不能自由。”
四月苍白的脸颊上突然滚落泪珠,她红通通的眼眸里满是指控:“你以为其他人都同你一样吗?”
顾容珩笑:“可能其他男人更比不上我。”
四月咬牙切齿:“我才不信。”
顾容珩抱紧了她,挑着四月的下巴勾起抹笑:“四月,你要不要试试?”
“我让你跟着顾如意去晋王府。”
“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
四月没想道顾容珩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她,泪珠还凝在眼角,她有些急切:“那你到时候别反悔。”
顾容珩有些好笑:“堂堂的朝廷首辅,岂是轻易反悔的?”
四月看了他一眼,脚尖勾着地面,又想要走。
顾容珩将人按了回去,神色冷淡:“我只是答应你跟着顾如意走,可没答应你现在就走。”
四月看向顾容珩,听了顾容和的话,身子顿住,不安的看向顾容珩:“那你要做什么?”
顾容珩的黑眸看向四月不安的眼神,眼里没什么情绪,反问她:“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四月的脸颊就通红了起来,顾容珩的脸还是那样的清贵面无表情,好似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四月害怕这样的顾容珩,她也瞧不透他的任何心思,也不想说任何话。
可顾容珩却不打算放过她,炙热的呼吸靠近,他在她耳边低沉轻语:“四月害羞了?”
四月的耳朵被顾容珩吹的有些痒,她别开了头,抵着顾容珩的胸膛,有些生气:“你到底要做什么?”
顾怀玉捡起地上的纸伞,看看被树枝刮的缺了一角的伞,顾怀玉顾不上手掌的疼痛,对着一边快哭出来的丫头安慰道:“刚才晕了一下,没什么的。”
“我们快走吧。”
那丫头也知道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却还是不放心的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手流血了。”
顾怀玉笑了笑:“就是手掌划了,没事的。”
“走吧。”
那丫头还是担心的看了顾怀玉一眼,点点头跟在了顾怀玉的身后。
顾怀玉没有回大夫人的院子,而是直接回了丫头房,从箱子里找了件衣服换上后才去扯了布条缠手上的伤口。
这时门口处秋云忽然走了进来,顾怀玉见了手上动作顿住:“你怎么回来了。”
秋云在门口处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进来道:“刚才收了衣服回院子,听说大夫人去了老太太那,又看见你浑身湿了往这边过来,就跟过来瞧瞧。”
说着秋云坐在顾怀玉的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顾怀玉摇摇头,继续缠着手上的布料:“没事,就是手被划了。”
秋云看过去,皱眉道:“你怎么回事,走路也能划着手。”
顾怀玉笑了笑:“雨太大了。”
她又看着外面:“也不知道这一场要什么时候才能停了。”
秋云看向外面:“这一场估计得两三天了。回过头就看见顾怀玉已经倒在了床上,就问道:
“你怎么了?雨淋了不舒服吗?”
顾怀玉点点头,姣好的脸庞埋在被子里,眼底有些疲惫:“头有些晕。”
秋云看她头发湿着还躺在床上,连忙去拿了条干帕子过来:“好歹把头发擦擦,小心以后老了头痛。”
顾怀玉呼出一口气,身上发冷,摇摇头:“我歇一会再擦。”
秋云也不听她的,拽着顾怀玉起来,坐在顾怀玉身后就为她擦头发。
那一头长发柔软而顺滑,秋云也忍不住感叹了声:“跟绸缎似的,我看大姑娘也没你的顺。”
她又低低一声埋怨:“就是不爱惜自己。”
顾怀玉低着头,苦笑一声:“每次总是你关心我。”
秋云哼了一声,没什么好声气:“我再关心你,也不是你的老妈子,自己的身子都不仔细,病了才知道了。”
顾怀玉哑然失笑,没了声音,接着她又叹了口气,就软在了秋云的怀里。
秋云顿了下,问道:“你怎么了?”
顾怀玉摇摇头,轻轻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想回家。”
“刚被卖来这里的时候,我只有七岁,懵懵懂懂的,还不知道主子赐名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留在这里,就永远只能叫顾怀玉了。”
秋云这时反而好奇起来:“你从前一直没说过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你以前到底叫什么啊?”
顾怀玉回头看向秋云:“那你叫什么?”
秋云顿时大怒,用力摇着顾怀玉肩膀:“你不记得了?”
“你真不记得了?”
“当初你第一次来大夫人院子时,还是我带的你,第一晚我可就给你说了。”
顾怀玉被摇的越发头晕,连忙道:“想起了想起了。”
“那我叫什么?”
顾怀玉认真想了想,笑着道:“春花。”
秋云这才作罢,反问道:“快说呢,你以前叫什么?”
顾怀玉笑了笑,凑到秋云耳边小声道:“魏长安。”
母亲说,是岁岁长安。
顾如意面无表情的看着院子里的丫头,在看见顾怀玉时,她的眼波动了动,对着顾怀玉道:“顾怀玉,你跟我进来。”
顾怀玉的心里一愣,也不敢耽搁,连忙应身起身,跟在顾如意的身后走了进去。
阿叶看着顾怀玉的身影对着边上的翠浓道:“王妃娘娘单独叫顾怀玉进去做什么?”
翠浓看了她一眼,皱眉道:“做什么也不关我们的事情。”
阿叶这才住了嘴。
这边顾怀玉跟着进去后,见到屋内的凌乱场景,又看到顾如意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轻轻开口道:“娘娘,奴婢为您重新梳头吧。”
顾如意看向顾怀玉的脸色变得十分温和,笑道:“我知道你一向贴心。”
顾如意坐在铜镜前看着里面有些憔悴的模样,突然笑道:“是有些乱了,你来为我梳头也好。”
顾怀玉便抿着唇走了过去。
屋子内安静的异常,顾怀玉也没有说话,默默帮着顾如意除着头上的钗饰。
忽然,顾如意道:“顾怀玉,你觉得我这王妃当的,可不可笑?”
顾怀玉想了想,说道:“王妃娘娘的身份尊贵,是多少贵女求也求不来的,京城里很多人都羡慕姑娘呢。”
顾如意苦笑了下:“ 我在顾府时,人人都是真心为我的,京中从前的闺阁好友,也羡慕我嫁给了俊美的晋王爷。”
“可日子到底是怎样的,你跟着我过来这些日子也该瞧见了。”
“空顶着个王妃的头衔,却得不到丈夫的疼爱,甚至还比不上一个下贱的婢女。”
说着顾如意又叹了口气:“我现在这处境,怕母亲担心,也未和家里人多说,只怕我院子里的那些丫头,表面看着对我恭敬,背地里只怕也是在看着我的笑话。”
顾怀玉的手一顿,连忙道:“娘娘不要这么想,娘娘身份尊贵着,何必在那些意丫头。”
顾如意看着镜子中正在为她梳头的顾怀玉笑了下:“顾怀玉,以你的容貌,你甘心做一名丫头么?”
顾怀玉低着头做手上的事,轻轻道:“奴婢没想那么多。”
顾如意的笑意加深:“要是万一有一天你能摆脱丫头的身份,你愿不愿意?”
顾怀玉的心一颤,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顾如意:“奴婢不懂娘娘的意思。”
顾如意看着顾怀玉脸上有些不安的表情,笑出了声:“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倒还紧张了。”
顾怀玉笑了下,不安的情绪微微松下,没有说话。
房间静谧下来,旁边的香炉缭缭升着青烟,窗纸上透着天光照射进来,空气中细微浮着尘粒,几乎让顾怀玉觉得仿佛回到了在顾府的安静时刻。
头发梳好后,顾如意看着镜子中的人,笑了笑:“你梳头我一向满意的。”
她又看向顾怀玉深色的丫头长衫,皱了皱眉道:“怎么没穿我给你的衣衫,耳坠子也没带。”
顾怀玉低头看了看身上,老实道:“奴婢觉得颜色有些艳了,看其他丫头也这样穿的,就没穿娘娘送的了。”
顾如意皱眉:“你与其他丫头怎么能一样,你是我历来信任和看重的丫头,穿戴自然要比其他丫头好了。”
顾如意说着,就又从妝匣里拿出一对白玉耳坠,过去亲自替顾怀玉戴上。
顾怀玉不敢推开顾如意,只能呆呆的让顾如意给她戴耳坠。
顾如意替她戴好耳坠,笑道:“这样瞧着,我看比我都好看了。”
顾怀玉吓得脸色一白,连忙道:“奴婢怎比得上娘娘。”
顾如意看着顾怀玉的神情,笑了笑,又去拿出了一套衣裳过来:“换上吧,往后你这种衣裳可别再穿了。”
大夫人是在晚间雨声歇了一阵的时候才回来的,因着下大雨,天色早早就暗了下来,院子内也早早就点燃了灯火。
吴昊东站在一边,接过贴身丫头阿春递过来的湿衣,阿春又叫她和秋云一起去打热水过来。
吴昊东点点头,把湿衣放去了洗衣房,就端着铜盆去打水。
虽说雨歇了大半,但仍是飘着小雨,两人就顶着铜盆在雨里跑,哪想到了厨房,恰巧碰见二房太太院子里的丫头来打水,两个丫头一人提着两个木桶,吴昊东和秋云只能眼睁睁看着灶房的水一点点下沉。
眼看快没水了,秋云连忙过去拦着:“好歹留一些,我们大夫人等着用呢。”
吴昊东认得那丫头,同她一年来的顾府,忙上去喊道:“阿桃姐姐。”
阿桃见了吴昊东,看了眼秋云,过去对着吴昊东笑着笑:“妹妹,不是姐姐不让,只是我们二房的厨房恰好坏了,这才过来借些热水。“
“再有我们太太如今怀了身孕,这些日子吐得厉害,身上出了许多汗,正等着水沐浴呢。”
吴昊东知道阿桃现在是二房太太的贴身丫头,听说二太太怀了身孕,有些不忍,再说先来后到也不应该,点点头没说话。
待阿桃她们打完水,秋云看着剩下还不够一盆的水,对着吴昊东无语道:“你瞧瞧,等水烧好了,我们回去该挨骂了。”
果然,两人打着水回去,林嬷嬷就守在门口,见了两人,气得骂道:“打个水也不会?夫人正等着用水呢,你俩磨磨蹭蹭做什么?”
秋云挨了骂不服气,将刚才二房的事儿说了,哪想林嬷嬷更气了,布满皱纹的手指用力点了点两人的额头,骂道:“大房的事要紧还是二房的要紧?”
“你们要是在这呆不住,自己去二房那里伺候。”
两人站在那没说话,林嬷嬷骂够了,摆摆手这才让两人进去。
晚上回去路上,秋云想起大夫人冰冷的神情有些委屈:“明明是二房的不让,难道我们还能抢的不成。”
吴昊东头晕的厉害,还是安慰她:“做丫头挨骂都是寻常的,你别想多了。”
秋云仍是不岔,为吴昊东不平起来:“我倒罢了,本来就是个二等丫头,可你以前可是贴身跟着大姑娘的。”
“大夫人不让你跟着大姑娘,把你调去了正院,也是二等丫头,月例少了不少,难道你也想得过去?”
吴昊东脑子混沌,听罢只是低声道:“贴身丫头也好,二等丫头也好,都是丫头,都是身不由己。”
秋云还想说话,一转头就看见吴昊东脸色惨白,脸色差得很,一惊道:“你怎么了?”
吴昊东感觉身上冷的打颤,额头上却冒着汗,她握住秋云的手臂,有些吃力道:“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秋云摸摸吴昊东的额头,发现那里烫得很,气到:“怎么没事,我看八成是下午淋了雨风寒了。”
吴昊东没有力气说话,点点头:“先回去再说。”
回了丫头房,秋云就说:“干脆我现在去找林大哥,他经常出府,我让他带点药回来。”
说着段行知松了手,将南玥璃一把就抱在了怀里往前走。
南玥璃惊惧的靠在段行知的怀里,一股酒味传来,她才想起段行知在席上是喝了许多酒的。
她有些害怕,扭动着身子颤抖道:“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喊人了。”
段行知闷哼一声,步子丝毫不停,反而快了起来,看了眼怀里的南玥璃,语气冰凉:“随你。”
“不过我倒是好奇,到时候怀玉看到你在我怀里,会是什么表情。”
南玥璃呆了下,眼泪簌簌不停,打着段行知的胸口,颤巍巍的咬牙切齿:“我恨你……”
段行知抿着唇没说话,待到了梨花轩上了阁楼,一把就把怀里的人扔到了床榻上。
南玥璃惊恐地起身,脸上泪眼朦胧,犹如被雨水打落的娇花,颤颤道:“你要做什么?”
段行知不给南玥璃任何反抗的机会,欺身上去,捏着南玥璃的脸就冷冷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他说着就一俯身,对着那张红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霎时间浓烈的酒气传来,南玥璃被呛住,难受的推着身上的人,可她越推,那人就贴的越紧,南玥璃无力的承受着,眼角不停的划着泪珠。
段行知抬起头,看着南玥璃通红的眼睛和鼻头,那张红艳艳的唇也微肿,哪里都是勾引人的潋滟模样,可他唯独见不了南玥璃眼里的泪。
他的手指插入南玥璃柔软的发丝内,忽然冷笑,冷冷道:
“刚才我瞧你在顾怀玉面前我见犹怜的样子,也是哭的那样伤心。”
“怎么这会儿在我面前就是一副贞洁烈女被欺负了的模样?”
“怀玉说拿你当作妹妹,你就受不了了?哭得那样伤心,我瞧着都可怜。”
“要不要我把你送到顾怀玉的床上,好满足了你的心愿?”
南玥璃没想到段行知能说出这样羞辱她的话,她颤抖着手,抬起手指想要打过去,却被段行知的一只手用力抓住,冰冷道:“别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怀玉的身边,只能是为顾家带来益处的氏族小姐,不是你一个丫头能肖想的。”
南玥璃泪眼婆娑,哽咽的朝着段行知吼道:“我从来没有肖想过三公子。”
“都是因为你。”
从段行知强占她的第一次开始,他就打破了她的所有幻想。
男人的力道之大,南玥璃挣脱不开,贝齿紧咬,只能难堪的与段行知相对。
明明她那么讨厌他,可她再厌恶厌烦,却依旧不能挣脱他的力道。
无助的南玥璃再也忍不住,即便闭着眼睛也挡不住汹涌的泪意,哽咽更是厉害,几乎快要出不过气。
感受到身上的力道变轻,南玥璃越想越委屈,一翻身就趴在枕头上哭,眼泪浸润了枕头,细细哑哑的声音,听着就是委屈。
段行知坐起身,在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哭倒在床上的人,眼里难得的露出了些情绪。
他没有安慰,只是淡淡看着。
对于当初在南玥璃身上做的事,他也没任何后悔,唯一让他微微懊恼的,今日他真的冲动了些,吓到她了。
南玥璃哭了一阵,好半天了才平静下来,空旷的屋子内,只余南玥璃细细的啜泣声。
感受不到段行知,南玥璃有些奇怪,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一转身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段行知。
段行知一只手撑着头,交叠着双腿,半张脸隐在黑暗烛火下,淡泊的唇畔微抿,让人瞧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顾容珩的眸色变深,扣在四月脑后的手,一把将她按在了自己胸膛上。
“身子还痛不痛?”
耳边男人胸膛内的心跳沉稳有力,四月的脸颊通红,嫣红小口张了张,又难堪的点头。
抱着怀中娇小得跟个小兔子似的玲珑身子,顾容珩十分满足,修长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秀气的后背,俯身在她耳边低低沙哑道:
“那今日就先放过你。”
“明日晚上去梨花轩找我。”
感受到怀中女子的身子颤抖,顾容珩唇上笑意加深,大手安慰似的顺了顺四月柔软的乌发,又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回吧。”
四月却站在原地,她看着顾容珩手上的盒子,又看向了顾容珩,眼里潋滟波光中带着祈求。
顾容珩将盒子捏在手里把玩,垂眼看着四月淡淡道:“你打碎了我送你的簪子,你再送我对泥人,正好。”
四月张张口,没想到顾容珩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拿她的东西,第一次鼓起勇气道:“那是三公子送我的,簪子我可以赔给你。”
顾容珩气得有些想笑,逼近四月冷冷道:“赔?这簪子可是玉翠堂出来的,一件就上百两,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赔?”
四月被顾容珩逼的后退一步,没想到那簪子这么值钱,想起自己只卖了半吊钱,心里就有些惋惜。
上百两的簪子她不敢想,也的确赔不起。
见四月低着头没说话,顾容珩笑了笑,不等四月反应,转身就带着盒子离开。
不远处夜里值夜的巡逻小厮提着灯笼正往这边过来,顾容珩的背影早已消失在夜色里。
就算是再大的委屈,也只能咽在肚子里,四月的伸在半空,又默默收回去转身回去。
小泥人被顾容珩拿走了,四月坐在床头处,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又想到顾容珩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四月又感觉委屈上来,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记得她小时候也在父母掌心中护着,虽比不上顾府富贵,总是清白人家的出身,如今却沦落成为这样的境地。
泪眼婆娑的看看外头的月色,四月想要快点离开这里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丫头们就都起了,四月还算不上大夫人赵氏最贴身的丫头,到了大夫人院子也只是做些收拾的杂活。
今日一早大夫人的正院就十分热闹,大姑娘顾如意早早地过来请安,二房的太太也在,屋子里十分热闹。
四月收拾完屋子看大夫人也没吩咐,就和秋云在门口守着,方便大夫人传话。
只听见坐在主位上的大夫人对着下面的顾如意笑道:“回来可住得还舒心?”
顾如意笑:“院子里的摆设还是从前一样,昨夜也睡得沉,要不是有丫头叫我,可能我都赶不来给母亲请安呢。”
这时二太太在一旁笑道:“王妃娘娘还是同以前一样知礼。”
大夫人赵氏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倒的确是,这孩子,礼数上自来挑不出错,不然圣山也不可能选了我家如意赐婚了。”
二夫人在一旁附和:“可不是。”
“说来说去还是女儿贴心,常州离京城这么远,大姑娘大老远地也要回来探望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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