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施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悲痛,他作为一个医生,也无权多问。
而傅霁清一直低垂着眼帘,心中交杂着各种情绪。
就在刚刚,他差点脱口而出,他就是夏晚枝的家属,但他在最后把这话咽了回去。
既然夏晚枝不想对外说出他的身份,他也没必要自己说出去。
虽然他这样想着,但是心里的烦闷却一直萦绕在心头,这也导致他的神色比平日冷了几分埃文斯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对郑施与说:“我们需要倒一下时差,手术安排在明天下午吧。
郑施与点点头,连忙说道:“我们已经安排好了酒店,现在就可以去。”“真是谢谢你们了。”
特罗普非常真诚的道谢。
“不,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才对。”
郑施与神情更加真挚,他们能够为了一个病人乘坐十几个小时的航班,这份心已经十分难得了。
不管手术结果如何,他都需要向他们表达敬意与谢意。
第二天下午。
手术开始,埃文斯和郑施与负责打下手,主刀医生是特罗普。
傅霁清不知怎的,竟然请了半天假,特意来到手术室门口。
得知这个消息的彭娇立刻来到了脑科的楼层,果然在走廊上看到了傅霁清。
她紧咬着唇,上前问:“阿清,急诊科今天虽然不忙,但你这样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好?”
傅霁清看到她,就想起那张藏在桌缝的演唱会门票。他是神色渐冷,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已经请假了,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
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彭娇眼底划过一丝受伤,语气中更是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阿清,我们快要订婚了…”
傅霁清皱起眉头,心里突然升起一抹不耐烦。
难道他的意思很难理解吗?
不管有没有订婚,他的私人时间都不应该受到别人的管制,以前的夏晚枝就从来不插手这些。
他不自觉的拿夏晚枝和彭娇做比较,心里的天平渐渐偏向夏晚枝。
“阿清,你是不是…喜欢上夏小姐了?”
“我之前就说过,我不喜欢她,你在怀疑什么?”
傅霁清的语气依旧冷淡,但彭娇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踩到他的底线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一想到你为了夏晚枝特意请假,我…”
她有些着急的为自己辩解,说到最后,她有些哽咽。
但傅霁清丝毫不为之所动,反而追问:“就怎么样?”
彭娇的身体微微僵住,随后眼角泛起一层湿润。
“我很羡慕她,可以陪在你身边这么久。”
她以为她说这话可以唤出傅霁清曾经对她的感情,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之前提出的分手对他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所以,她在听到傅霁清后面的话时候,整个人都怔在原地。
“彭娇,当年是你提的分手。”
“…阿清,是我错了,我努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出国,所以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放弃那个机会,但我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彭娇的声音有些发颤,看向傅霁清的眼神也充斥着楚楚可怜。但傅霁清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他转头看向手术室,没再说话。走廊上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与此同时,彭娇心里升起了一抹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