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言眯了眼,“你说什么?”
尸体?火化?
开什么国际玩笑。
聂星诺冷漠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暖暖的尸体要火化,需要你的签字。”
傅博言显然不信,沉声道:“这些把戏很好玩吗?”
周念烟疑惑地看向他,有些好奇是谁打来的电话。
“是不是把戏,你来了不就知道了。”说完,聂星诺便将电话挂断了。
傅博言的嘴角淡淡勾出一个嘲讽的笑,躲了两天,终傅舍得露面了。
周念烟走近傅博言,柔声问:“博言,谁的电话啊?”
傅博言回过神,面露歉意,“抱歉,念烟,我临时有些事要处理,没办法陪你吃午饭了。”
周念烟神色一滞,但很快有换上善解人意的笑,“没关系,工作重要,我们下次再一起吃饭。”
“嗯,好。”
他本来打算让人送周念烟回去,但她说不用,坚持要自己回去,不给他添麻烦,傅博言便也不再坚持,只是和她一起走到门口,送她上了计程车。
去停车场拿了车,他朝警局驶去。
来到警局,他以为会看到一脸奸计得逞模样的程暖暖。他一直认为这是程暖暖与聂星诺联手玩的把戏,不过就是为了挽留他。
可是没有。
来到警局,他只看聂星诺站在几个警察中间,神色悲痛。
他蹙起眉头,走了过去。
聂星诺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对身边的警察说:“他是暖暖的丈夫,他可以签字。”
聂星诺的眼睛很红,好像刚哭过一样,声音也很沙哑。
傅博言不耐烦地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聂星诺这下看都懒得看他了,更别说回他话。
其中一位警察拍了拍傅博言的肩膀,安慰道:“节哀。”
傅博言的瞳孔微缩,有些不太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我先带你过去看看尸体吧,确认一下。”说着,那位警察便转身朝某一个方向走去。
傅博言探究似的看向聂星诺,心底蓦然一跳,有些乱了。
他收回视线,跟上那位警察。
他们一路来到一间房间内,房内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人,那人从头到脚被白布盖住。
“尸体已经放了两天两夜,现在天气炎热,受伤的部位已经开始腐烂,尸斑也出来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发臭,所以我们建议尽快火化。”
“尸体?”傅博言道,“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警察了解他一时接受不了亲人离世的消息,只好拍拍他的后背,轻声解释,“你妻子在两天前发生车祸,当场去世……”
发生车祸,当场去世。
傅博言被这个闹剧一般的讯息,砸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jiù时guāng付費识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这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床上躺着那个人是程暖暖。
一步步走到床边,他的指尖触及白布,刚要掀开,心底却毫无预兆的蔓出无限恐惧。
他顿了顿,良久才缓缓掀开白布。
白布之下,那张他对了五年,恨了五年的脸,赫然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