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今日入靖安王府,除了在临水居吃了口茶,在没吃别的东西。唐姒屋中的香炉,靖安王也闻过,但看他面色如常,有问题的话,不止她一个人中招。
谢柔儿都不知她会来,更不会在茶里添加什么东西。何况女子最是善妒,怎肯把心爱的男子推向其他女子的怀抱?这不符合常理。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唐府时,她已经吃了含有催情药的吃食。
唐姒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她若控制不住自己,扑倒了靖安王,且不说谢柔儿做何感想,就是靖安王只怕也会鄙弃她。
就是不知,父亲是帮凶,还是被蒙在鼓里,被唐姒利用了。
谢柔儿满怀期待的看着她:“味道如何?”
“入口即化,满口生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糕点。”唐向晚不等谢柔儿继续说什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姐夫,谢姐姐,我偶感不适,这便先回去了。”
谢柔儿看向她的脸,火烧云一般红透了整个脸颊,担忧道:“别急着走,先请御医来瞧一瞧。”
唐向晚哪里敢让御医诊脉,被他们知道她吃了催情药,不知会怎生看她:“不打紧,就是一点小风寒,我回去请大夫诊脉是一样的。”
谢柔儿不敢留她,对初禾道:“快叫人备马车。”
唐向晚道:“不劳烦谢姐姐,我来时坐了马车。”
谢柔儿亲送唐向晚出府,坐上马车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维持着体面:“谢姐姐快进去,仔细被风吹的头疼脑热,就是我的罪过了。”
谢柔儿发自内心道:“赶明儿有空再来。”
“一定。”
马车轱辘行驶时,唐向晚颓然的倒下。她抓心挠肝般难受,一股又一股的火气,将她推向抓狂的边缘。
她撩开帘子,对马车夫道:“去清远候府,快些。”
马车夫二话不说调转车头,使劲的挥了挥鞭子,马儿飞驰而出。
唐向晚满脑子都在向她传递一个信息号,她想要男人。
她被下药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因为没有证据。除了去找楚舰寒,她别无选择。
在极度的煎熬中,马车在清远候府停了下来。唐向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常,对车夫道:“你去问问守门的仆从,楚舰寒在不在府邸。若他在,让他马上来见我。”
车夫有些奇怪,人都来了,竟然不下马车。她虽是主子,也只是四品官员的庶女,和清远候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谱摆的未免太大了些。
车夫心里嘀咕,还是依言照做了。
走到府邸门口,满脸堆笑的说明来意。
守门的仆人知道清远侯府和唐家就要结亲,因此也不敢怠慢,道:“我家公子今儿在家,你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通禀。”
仆人扭身入府,不大一会人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楚舰寒。
车夫恭声道:“楚大公子,我家二小姐就在马车里。”
楚舰寒一脸纳闷的走向马车,将帘子掀开,唐向晚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唬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三月的天,她穿的并不厚重,何以出如此多的汗。
唐向晚怕被车夫听到什么,被秦氏知道无关紧要,闹的满府皆知,于她不利,虚弱道:“你上车说话。”
楚舰寒坐上马车,唐向晚拉住他的衣袖:“救我…”
隔着衣裳,仍感觉到她肌肤散发的灼热感,他狐疑道:“你这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唐向晚知道他常年醉卧花柳,肮脏的事想必也知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