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正愁如何开口手绢这个事,此时眸中闪过一丝清冷的笑泽。开口道:“皇上,宁才人说这手绢是她的心爱之物,有纪念意义。臣妾想这手绢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含义,比如是……”
箫煜半眯眸子,冷声道:“那是宁才人姨娘所绣之物!”
容妃大惊,须臾才反应过来。本以为会是宫外那个男子买来赠于宁姝言的,毕竟她紧张的模样,难以让人想象是亲人所赠。
容妃咬咬牙,垂着眸子掩盖住眸中的恨意,“那手绢臣妾留着有何用,臣妾丢了,也不知落在了路上哪里。”
箫煜蹙了蹙眉,肃着脸色,“容妃,朕已经一再容忍你,你别再得寸进尺!”
容妃心中惊骇,腿一软,她坐在地上仰头望着沉着脸的箫煜:“皇上,她只是一个才人。竟让皇上亲自来替她寻一张手绢吗?臣妾不过就是罚了她一下,皇上就来质问臣妾,还重惩佩儿。”
箫煜冷冷道:“这次朕惩罚的是宫女,下次朕惩罚的可就不仅仅是宫女了。容妃,你该想想朕为何一再包容你!”
说罢不欲再和她多言,拂袖而去。
为何一再容忍我?容妃心里默默念着。
她手紧紧的捏成拳头,从袖中将宁姝言那张手绢拿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它撕烂,姣好的面容也显得狰狞。
这么一张破玩意,她凭什么要还给她。她不是珍惜吗,紧张吗?偏不让她如愿。
“萍儿!”容妃冲着外头大喊一声。
萍儿连忙怯怯的走了进来。
容妃道:“将这些脏东西给处理掉!别让人瞧见。”
箫煜出去后吩咐了人在容妃回宫的那条路上找手绢,却一无所获。
午膳时,箫煜来到流音阁。宁姝言连忙起身正欲行礼,他就道:“免了。”
宁姝言一脸的期待:“皇上,手绢可是找到了?”
箫煜神色黯然,摇摇头。
宁姝言闻言,极力掩饰住眼角蔓生的出失落与惆怅。低低道:“没事,找不到就算了吧。”
箫煜伸手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用膳吧。”
一顿饭,宁姝言虽然极力的笑着,可是箫煜不难看出来她心情低落。
箫煜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用着膳。
第二日,清云殿内,各宫妃嫔向皇后请安。
皇后端坐在上面,打量着宁姝言关切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宁姝言含笑感激道:“臣妾已无大碍,谢皇后娘娘关心。”
庄妃轻轻的摇一摇扇子,今日她难得穿了一身浅色的衣裙,不过袖口上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手摇动之间,金丝蝴蝶彩光绚烂。她明艳一笑,脸上的光泽更添几分:“这次容妃姐姐做的可真有些过了。”
容妃抬眸看了庄妃一眼,“若换做是庄妃妹妹你,又当如何呢?”
容妃轻哼一声,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又道:“前个儿听说妹妹身子不舒服,今日瞧着妹妹容光焕发,倒是大好了。”
庄妃摇着扇子的手微微一滞,嘴角缓缓展开一抹笑容:“听闻那日大皇子也病了呢,不知可痊愈了?”
容妃微微一顿,半带轻笑道:“小孩生病好得快。倒是皇上虽然没有来,却派了杨公公前来,那日皇上是去瞧妹妹了吗?”
庄妃脸色一变,目光锐利的看着容妃。知晓她是明知故问,极力隐忍着怒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让她亲口说皇上没去瞧自己吗?
颖昭仪这时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不管皇上有没有去瞧大皇子和庄妃娘娘,可臣妾们心里都清楚,皇上除了皇后娘娘,是最在乎两位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