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响起,车子还没停稳,慕言深已经跳了下来。
他步伐飞快,西装下摆高高扬起,眉眼里都是戾气。
“唐家?算什么?”慕言深薄唇一掀,“明天,我就能让整个唐家从海城消失!”
“言深哥哥......啊!”
慕言深一脚踢开唐静如,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径直走到温尔晚身边,将她抱起:“受伤了吗?”
她摇摇头:“没有,差一点。”
“乱跑什么?”慕言深问,“慕氏装不下你吗?”
“我......”
她总不能说,她是去找工作才遇见张荷她们的吧。
温尔晚只好保持沉默。
“言深,你,你怎么来了啊。”张荷满脸堆笑,“我跟儿媳妇闹着玩呢。”
慕言深眉头一挑:“玩?”
“是啊是啊。”
他捡起地上的刀,扔在张荷脚边:“你现在划自己的脸玩玩。”
“这......”
“划!”
“言深哥哥!”唐静如跺脚,“你凭什么这么维护这个女人啊!”
“凭她是我妻子!”慕言深目光比刀还冷,“不维护她,难道维护你?”
唐静如满脸嫉妒的看着温尔晚。
温尔晚却是有苦说不出,之所以慕言深这么生气,只是因为......能欺负羞辱她的人,只有他。
他再恨她折磨她,也不会让别人动手,必须要亲自。
慕言深的情话,听听就好,她不必也不敢当真!
正想着,身子忽然一轻。
慕言深将她打横抱起,温尔晚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
意识到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她又赶紧松手。
“你们应该庆幸她没受伤,”慕言深面无表情,语气极冷,“唐静如,我代替唐家好好管教一下你!滚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不准出门!”
“张荷!”他直接喊名字,“今年你的生活费,一分都别想拿到!”
这对张荷来说,真是最痛苦的惩罚。
她嫁给慕父之后,过惯了奢华的生活,哪怕慕父死了,她每个月都可以从家族基金里面领取二十万的生活费。
慕言深一下子断掉她一年的钱,她大手大脚惯了,还怎么活!
“不行,那是你爸给我的钱。”
“两年!”
“言深,你你......”
“三年!”
慕言深向来说到做到。
这下,张荷和唐静如是彻底没好日子过了。
回到帝景园,管家看见温尔晚狼狈的样子:“太太,您这是......”
“没什么。看着吓人,其实我没受伤。”
慕言深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没受伤?那掌心的是什么?”
温尔晚一惊,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你除了会给我添乱,还会做什么?”慕言深目光沉沉的望向她,“我为了你,惩罚张荷和唐静如,你很骄傲吧?”
她连忙摆手:“我没有这么想。”
他冷笑道:“温尔晚,谁也别想动你这张脸,要划烂......那也必须是我亲自来!”
慕言深看向茶几上的水果刀。
温尔晚瑟缩了一下。
“发什么愣?不会看眼色?”
她只好将水果刀双手递给他,小声辩解:“我今天......没做错事情。”
“乱跑就是你的错。”
温尔晚咬着下唇,低垂着眼。
慕言深就是她的天,他的话,她只有服从的份。
冰凉的刀刃再一次的贴在温尔晚的脸颊上。
“温尔晚,你看,一旦离开我,想对付你的人那么多。”慕言深轻轻的用刀尖拍着她的脸,“而在我身边,只有我折磨你。”
她紧紧闭着眼睛,不知道慕言深什么时候就......手起刀落。
大概是被压迫得太久了,又或者是横竖都是毁容,温尔晚竟然反驳了他:“任何人欺负我,我可以反抗,可以还击。可是......我却反抗不了你!”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不,我不曾欠你,温家也不欠你!
温尔晚在心里无声的呐喊。
刀一点一点的压下来,稍稍用力,就能划破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