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之后,她就发觉今天虽然是个好日子,但估计有些不宜外出。
她没吭声,但喊她的人可不会保持沉默,“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是怎么跑到都城来的!?”
那依神色淡漠,眼睫微微下垂,掩下了见到这人时那一瞬间漫上的愤怒,“怎么来,自然是开车来的。”
“见到我连声姐姐都不叫,你在杭城念大学都念了些什么?”
没错,出声喊她的人正是她的“好”堂姐那滢滢。
她是知道那振荣和那滢滢可能会在这个避难所,上次中介说看到和她长得相像的父女俩,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做好再次相见的心理准备了。
只是避难所归根结底不小,那滢滢和她大伯又都是吃不了苦的性子,估计一直就躲在防空洞中没出来过,这才到现在才遇见。
“我在大学念了什么和堂姐没什么关系吧?”
那依不想搭理她,这是在避难所内,还是在卫兵营的大门口,这种时候要是跟那滢滢动手,估计还没把她怎么,里面的士兵先要闻声而动了。
但有的人就是你不想搭理她,她也要上赶着凑上来找不自在。
“这是你跟堂姐说话的态度吗!你当时为什么拉黑我和我爸,还卖掉公司的股票,你疯了吧?我听说你还找了个男朋友,怎么,被男朋友迷了心窍想给他送钱?你男朋友都没陪着你到都城来吗?”
她是真不明白,那滢滢是如何精准在她雷区蹦迪的。
她讨厌的人真不多,沈一鸣本来还够不上格,但她一点也不想再听到谁把她和那个凤凰男扯在一起。
“股票是我的,我想卖就卖,你和那振荣没资格指指点点。有了在这跟我摆谱,不如算算你们的积分还能租多久的房子。”
那滢滢和那振荣虽然也挺有钱,但他们绝不是会在家里囤物资的人,寒潮之后东西都涨上了天,就算是抓紧时间囤,也买不了多少,甚至有钱都买不到。
他们父女两个又是不愿意吃苦的,来到这个避难所后肯定租了比较贵又暖和的防空洞。
两人都是被伺候惯了的,怕是没有一个愿意冒着风雪出去收集物资和食物,指不定就快要山穷水尽了呢。
前世那依对大伯一家还算敬重,如果不是出了她爸妈那档子事儿。
那振荣不缺钱,她爸爸早年发家之后,就提携了大伯一家,那振荣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富商。
但人心不足,就算是亲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会被金钱的光芒渗透。
更何况那振荣身边还有个事事喜欢攀比的老婆,外加一个跟他老婆一模一样的女儿。
枕头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天长日久,那振荣就对她爸爸产生了不满。
他觉得明明是亲兄弟,凭什么她爸爸能做到地产大亨,而他却只是个小富商。
怨恨的种子一旦生根,再想剜出来可不就得经历一番彻骨痛。
那振荣不想痛,于是他选择了对她爸爸出手。
本着兄弟的遗产再怎样作为哥哥他都应该有一份的想法,那振荣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害死了她的爸爸妈妈,还匆匆处理了尸体,都没让她看上一眼。
结果事实让他大失所望,她爸爸早就立过遗嘱,名下所有财产,包括公司的股份,都是归她这个女儿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