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漓歌和他已经分手,但大家不会在意这一点,她们只会想到是因为你才导致两人离散。
如果你嫁给齐烨,漓歌也有了新欢,传出去也好说是他们感情散了才会分手,过几年也就没人说了。”
余晚情叹了口气,“我知道那赵月不是个简单的婆婆,但齐烨我们也了解,你们婚后可以搬出来,平时只有过年过年迎合一下赵月就是,齐烨是个好孩子,跟了他,也算是不错。
妈妈知道你委屈,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你将身体交给了齐烨呢……”
夏浅语看向星空,就在余晚情来之前她盯着一颗星星看了许久,她以为看得足够久了也就记住了,现在再抬头看向头顶,只觉得满天繁星都是一样,那颗被她盯着的星星早就淹没于星海。
唯有月亮遥挂天际,永远也不会被人认错。
“妈,你可以推我一下吗?像小时候那样……”
她没走丢之前,院子里也有一个小秋千,那是夏峰特地给她做的,每到傍晚余晚情会温柔的推着她。
那时候的夏浅语很小很小,小到余晚情觉得她不会记得这些才是。
偏偏夏浅语对家里的零星记忆就是秋千。
余晚情移到她的身后,如同小时候那般,只不过那时候的夏浅语每每荡起来就会哈哈大笑,嚷着余晚情快一点,再快一点。
夜风吹拂着夏浅语的裙摆,她苍白的脸在路灯下显得更加憔悴落寞。
寂静无言。
余晚情有一瞬间像是回到了过去,仿佛她的女儿从来就没有丢,一眨眼的功夫就长了这么大。
安静的庭院只余虫鸣声,余晚情苦笑,到底不是当年,如果夏浅语没有丢,她会一直都是自己手心的小公主。
夏浅语放下荡起的双腿,秋千缓缓停下。
“妈,我愿意嫁过去。”
本以为女儿还会吵闹一番,她的乖巧让余晚情心疼不已。
“女儿,如果你实在不愿,那就不嫁了,以后要是找不到男朋友,大不了爸妈养你一辈子。”
“妈,你说什么呢?”
“小语,妈已经失去过你一次,这些年你过得不好,我知道,我不想再委屈你。”
夏浅语笑了,笑容有些诡异,“妈,知道我和当年有什么区别吗?”
余晚情摇头,只觉得她的笑容让人后背凉凉的。
夏浅语嘴角拉扯得更大,“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在秋千上求着你们放我下来的小丫头,现在的我,可以随时下来呢。”
她从秋千起身,因为惯性,秋千还在轻轻摇晃。
夏浅语起身,“妈,离开夏家的这么多年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想要什么是得靠自己去争取的。”
她指着天上的那轮圆月,“看到了吗?我要成为那轮月亮,而不是被人遗忘的星辰。”
“小语,你……”
“纵然我现在仍旧是不起眼的繁星之一,有一天,我会成为比宫漓歌还要闪耀的存在,你们要做的就是睁大眼睛好好见证这一切。”
余晚情永远不会忘记她女儿眼睛里闪烁的光芒,那是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
她好像明白了夏浅语的意思,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小语,你不要乱来。”到最后,她只能这样警告。
夏浅语冷哼一声:“我会嫁到齐家,他日,齐家也只配沦为我脚下的踏脚石。”
说罢她转身离开,“你告诉齐烨,就说我答应了。”
齐家也好,夏家也罢,都只是她上位路上的石头,只配仰望她的存在。
余晚情伸手想要拉住夏浅语,伸出手却僵硬在了空中。
她好像早就没有这个资格了……
第146章夏家齐家要联姻了
“夏家和齐家决定联姻了。”萧燃的话在客厅响起。
宫漓歌穿着一身米色家居服,扎了个马尾,头上戴着个兔子发箍,双腿往沙发上一盘,抱着个笔记本也不知道在写什么,速度很快,只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啪啪声。
听到萧燃的话,她咬着棒棒糖头也没抬,“刚刚我手机已经推送消息了。”
萧燃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然而宫漓歌那张干净得连一点底妆都没上的脸颊毫无表情。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电脑,好像齐烨和夏浅语加起来也不如面前的这台电脑重要。
“他们的订婚宴就订在下个月。”
“哦。”宫漓歌咬着棒棒糖抬头看向萧燃,“怎么?你想去?”
萧燃:“……”
沙发旁的容宴戴着蓝牙耳机,背脊笔直靠坐在轮椅上,食指指节时不时轻扣着扶手,即便是腿脚不便,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矜贵。
偶尔能听到他发出一两句话,或者零星几个音节。
他此刻谈的是某处开采的钻石,价值一百个亿的生意。
“我派人接应你。”
容宴半点没有遮掩的意思,当着宫漓歌谈论的就是怎么合理的将这批钻石带走而不被层层剥削。
当然要走的路是见不得光的。
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情他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在宫漓歌面前展露无疑。
宫漓歌并没有刻意去偷听,认真的做自己的事情。
至于夏浅语和齐烨的消息五分钟前她已经看到,毫无波动是假的,毕竟是纠葛了这么多年的人。
只不过所有的伤心,所有的眼泪都在上辈子流尽了。
宫漓歌唏嘘不已,本以为这一世因为她的重生导致一些事情的走向变了,没想到夏浅语和齐烨仍旧走到了一块儿。
虽说过程不太美好,两人也并不像上辈子那样的郎情妾意,王八对绿豆看对眼,而是两相生厌,但结果是一样的,他们还是官宣了。
除了感慨,再多的感情就没有了。
见萧燃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宫漓歌认真道:“你想看到什么表情?我痛哭流涕还是悲伤过度?不如你先去超市给我买一百斤洋葱,不然我哭不出来。”
萧燃:“……”
这女人怎么就不按牌理出牌。
越是和宫漓歌相处,萧燃就觉得她的多面性太复杂。
例如在人前,她高贵冷艳,像是一朵高岭之花高不可攀。
在容宴身边乖巧得像是只小白兔,她会在离容宴不远的地方做自己的事情,却又不过分接近容宴。
两人虽说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可她们的相处让萧燃想到了一个词。
相敬如宾。
就是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老夫妻,可以迁就对方的喜好,却没有半点激情。
这不对啊!分明两人才在一起不久,怎么就和老头老太太一样了?
她们都共处一室了,每天还是分床而睡,自家主子正直得比钢铁还直。
萧燃也忍不住想到了景旌戟说的那句话。
他家先生不会是不行吧?
呸呸呸,自己家先生英勇伟岸,谁都有可能不行,唯独他家先生不可能。
可——
先生伤了腿,这么多年他的腿都没有感觉,该不会连带着某些功能也丧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