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鸽双腿交叠,单手支颐着头,神情慵懒的犹如看戏一般。
“夏浅语,你不是最擅长把控人的心理,你不妨猜猜,我想要干什么?”
确定夏峰和余晚情不会出来,夏浅语也懒得再假装,直接从地上起来,面露嚣张之色。
“你恨我,恨我抢走了你的一切,你的家人,你的位置,你的男人,甚至还在想要是我不回来该多好。
我和齐烨上床是你心里最难过的事,据我所知,齐烨可还没碰过你。
你恨我吧,怨我吧,就算你揭露了这些事实那又如何?
和你爱的男人滚床单的人是我,你都不知道他在床上说我有多棒,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不过是因为你救了他一命而已。
你之所以厌恶我,就是因为我得到了你所得不到的一切,宫漓鸽,你是宫斐的女儿又如何?
宫斐早就死了,你本来就是没父母的孤儿,所以你想要抢走我的家人,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夏浅语是被刺激得心理变态,这会儿也忘记了伪装,如果言语是武器,她就要让宫漓鸽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她本以为说了这么多宫漓鸽只会暴跳如雷,哪知宫漓鸽神情淡漠,眼底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泼妇。
“你错了,你说所说的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一件事……”
宫漓鸽突然俯身,一把抓住夏浅语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拽,在夏浅语的耳边轻轻道:“我活着就只有一个目的,我要亲眼看见夏家是怎么十室九空,你夏浅语是怎么走投无路、生不如死,齐家又是怎么妻离子散、流离失所的。”
夏浅语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恨意朝着自己袭来,宫漓鸽眼底狠戾的恨意并不只是自己抢了她男人这么简单,那样汹涌的恨犹如刮骨之痛,切肤之伤。
夏浅语被宫漓鸽身上的恨意所震撼,“你……你究竟是谁?”
她是宫漓鸽,却又不是宫漓鸽。
宫漓鸽距离更近了一寸,几乎是贴在夏浅语的耳边,犹如幽魂一般呢喃:
“你就当我是死后的一缕冤魂特地来向你们索命的吧,夏浅语,欠我的,我会一笔笔收回来。”
这样的音调配上宫漓鸽的脸,分明是那么精致的五官,一股凉意从夏浅语脚趾蔓延到全身。
“宫漓鸽,我看你是疯了!”
宫漓鸽轻笑,“游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我们慢慢玩,我倒是有些好奇,用你的擅长的招术对付你,会是怎样的感觉?”
夏浅语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见她又拿起了水果刀,心里吓得直打鼓,她总觉得宫漓鸽是脑子不太正常了,怕她会突然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哪知宫漓鸽突然起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跑了两步,将水果刀往地上一扔,“夏浅语,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一听到宫漓鸽的求救声,夏峰和余晚情从厨房冲出来,见宫漓鸽脸色大变,夏浅语的神色复杂,地上还有一把水果刀。
“这是怎么了?”
“爸妈,夏浅语要割破我的脸。”宫漓鸽捂住自己的脸,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夏浅语一口老血堵在心口,这宫漓鸽是戏精吗?
“你胡说什么?分明你拿到指着我的脸,差点我就受伤了。”
“你受伤了?你脸上可有血迹?你看我的手,就是刚刚和你争执间受伤的。
你不想道歉没人逼你,见爸妈不在你就对我口出恶言,还说什么你是故意爬上齐烨的床,目的就是为了抢走我的一切。”
夏浅语看到她的手果然有个小口子,伤口不大,足矣收买人心。
“爸,妈,我没有,你们听我解释……”
夏峰联想到她一回来就要了宫漓鸽的房间,接着拿她的卡去买东西,最后和齐烨不干不净,如果一件事是巧合,那么这么多事联系起来那就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
夏峰一想到如果不是她,自己或许已经拿到股份,心里气血翻涌,猛地抬手就是一巴掌。
“贱人。”
尽管先前夏浅语为了讨夏峰欢心特地打了自己的巴掌,但那些怎么都比不上夏峰这一巴掌来得痛。
他是自己的父亲,他应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才对,痛的不是身体,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