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白首同眷不得见》,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萱草以为自己遇到了良人,不顾门第,一头栽进去。后来她知道了,再深的感情也只是空中楼阁。她爱屋及乌,禹安昌恨屋及乌,终至一句一伤,无话可讲的地步。...
《白首同眷不得见》精彩片段
京城,定国将军府。
宽敞的庭院中,一个消瘦的女子跪在那里,神色木然。
府里下人都习惯了,新买来的小丫头好奇问起,管事嬷嬷阴阳怪气说道:“她啊,就是将军夫人,医术不凡,三年前把我们的老太君给治得昏迷不醒!”
“我晓得,她就是那个跟着将军上了战场的医女!”小丫头瞪大眼,忍不住浮想联翩:“可我记得老太君不想她进门,老太君的昏迷该不会是……”
当年那场盛大的婚礼,多少姑娘艳羡啊!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将军不准她再行医害人了,让她每天跪在这里赎罪!”
……
这样恶意的揣测,黎萱草已经听过无数次。
她握紧拳,眼里闪过不甘。
不是这样的!
自己绝没害过老太君,可是没人相信!
黎萱草就这样默默跪了足足一个时辰,僵滞起身,就看到禹安昌走了过来。
他冷淡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厌恶,刺得黎萱草忙低下头,小声说着:“给老太君熬的药膳要好了,我去端过来。”
禹安昌没理她,推门走入老太君的寝居。
黎萱草从小厨房取了药膳,捧着托盘,轻轻敲门:“安昌,我回来了。”
里面很快响起重重的脚步声,显示着主人的怒气,令她耸然一惊。
门打开,禹安昌脸色铁青,强硬将她拖进去,狠狠摔在老太君床榻前,药膳洒了一地。
“咚”,黎萱草额头撞在床沿,痛得晕眩。
禹安昌恨声道:“贱妇!你还是死性不改,背着我害祖母!”
黎萱草迷茫不解,忍痛开口:“你在说什么?我没……”
下一瞬她就看到,床上,老太君的腰侧一片青紫,还有密密麻麻的血点!
“怎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黎萱草清瘦的小脸骤然苍白,颤声说道:“祖母由我和云洛儿轮流照顾,你为什么认定是我做的?”
禹安昌红了眼,紧咬着后槽牙恨不得将黎萱草给生撕了!
她还在装无辜!还想嫁祸给云洛儿!
“云洛儿是祖母中意的孙媳妇人选,她有什么理由要害祖母?”
“本将军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祖母逆着来,非要娶你进门不可……”
“黎萱草,你究竟给本将军下了什么蛊?可惜,清醒的代价太大!”
这些话像是一把匕首直直插入黎萱草的心脏,狠力搅动,痛得她眼眶红得滴血。
看着禹安昌冷厉的眼,她悲哀地再次祈求他的信任:“安昌,你相信我!我全心全意为祖母治病,问心无愧!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祖母会昏迷不醒!”
“这三年我用尽各种办法让祖母恢复知觉,不止是因为她是你的祖母,更是因为我作为大夫的职责!我也是最想让祖母醒来的人啊!”
禹安昌寒眸微闪,心底极快闪过一丝动容,旋即消失。
他不会再相信这个女人一分一毫!
“本将军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黎萱草,我不会再让你接近祖母!”
黎萱草慌了,眼看三年来的努力就要见效,她不想放弃!
“安昌,我一直在给祖母做针灸,已经有了起色,她就快醒了!真的!求你让我继续照顾祖母!你再信我最后一次!”
禹安昌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还敢提“针灸”!
“黎萱草,拿着休书,滚!”
禹安昌休妻的事,很快在京城传开。
不少人觉得,黎萱草这样的毒妇,三年前就该休了。
同一时间,禹安昌对外宣布他要和宰相千金云洛儿成亲,给祖母冲喜。
黎萱草被赶出将军府,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想被人认出来指指点点。
走进三原胡同,在一户青砖小院前,她揉了揉苍白发僵的脸,挤出一丝笑意。
“娘,我回来了。”
爹去世后,黎萱草就跟娘相依为命,娘是除了禹安昌以外,这个世间她最在乎的人。
黎母没了以往的慈爱,目眦欲裂吼道:“你被禹将军休了?!”
黎萱草瑟缩了下,强颜欢笑:“我和他这段姻缘就是个错误,早就该结束了……”
“我不同意!就这么被扫地出门,我丢不起这个老脸!”黎母忽的冲过来,发了疯似的将黎萱草推倒,不停殴打。
“都怪你要出风头,跟太医对着干!你几斤几两,就敢说自己的方子比太医的好?你说,你是不是真的报复老太君?就算被休了,我这里也容不下你!给我滚回将军府赎罪!”
这话像是在黎萱草的伤口上撒盐,痛得全身发颤。
“娘,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
打着打着,黎母捂着头晕了过去。
黎萱草慌忙为她把脉,却因为心乱如麻,手哆嗦得查不出病因。
将娘背到京城有名的医馆,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仔细查明,黎母脑子里长了个异物,头痛会令她狂躁,性格大变。
黎母清醒过来,哭着跟女儿道歉。
“萱草,娘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无论如何,娘都爱你……”
黎萱草抱着她,眼眶泛红:“娘,你就当我们做了一场梦,如今醒了。”
老大夫的意思是,这病需要精心养着,少不了进补各种昂贵药材。
简单来说就是个烧钱的病。
没办法,黎萱草只能再度去定国将军府,找禹安昌借钱。
在大门口被拦住,她低声下气求门房让自己进去。
管家不耐烦地进去禀报,出来就差直接拿扫把赶人。
“弃妇!你当我们将军府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将军说了,就是扔到水里听个响儿,也不借给你一个子儿!”
说完,大门重重关上。
一阵风吹来,深秋了,风有些寒瑟,黎萱草不禁颤抖了下。
什么都抵不过心里的冷……
黎萱草心一横,走入街边当铺。
禹安昌明面上赶走黎萱草,但私下却派人跟着,很快得知她将身上最后一些首饰给当了。
那些都是他给她的,也应该收回来才是。
黎萱草走出当铺,怀里多了个布包,神色紧张又有一丝放松。
总共当了二百两银子,谁让她急着用钱的心思写在脸上,难免被宰。
这些钱能买一段时间的好药了,还得再想赚钱的法子……
黎萱草心事重重,没发现迎面有个男子直接朝着自己走过来。
包袱被猛地抓过去,撕扯开来,一个个银锭子滚落到地上!
周围的人一下就乱了,疯了似的争抢起来。
黎萱草嘶声喊道:“求求你们不要抢!这是我娘的救命钱!还给我……”
她朝着一个拿得最多的壮汉扑过去,那人凶狠推开她。
很快,所有钱被哄抢一空。
人群散开跑远,只剩下发丝凌乱、一脸绝望的黎萱草,和丢地上的破烂包袱。
黎萱草踉踉跄跄再次来到定国将军府。
这次门房得了吩咐,爽快放她进去。
看到一脸嘲讽的禹安昌,她眼底一片空茫:“是你吧,那点钱对你而言不算什么,为何要做得这么绝?”
“是不算什么,但凭什么便宜你?”禹安昌冷笑:“亲人受难的滋味,有多痛,你终于尝到了。”
无情的话像是冰水,将黎萱草泼了身心寒凉,她瞬间泪如雨下,冷至透骨。
实在没办法,她只能回家试着跟娘商量,将住着的青砖小院给卖了。
黎母一听就怒了,强烈反对:“这里是我们一家三口最后的回忆,不能卖!”
“娘,你的命要紧!以后我会努力赚钱,将它买回来……”
“买回来也不一样了!”黎母喘着粗气咆哮,又抬起手狂躁地打黎萱草:“你爹在那看着你!你这个不孝女!我不吃药了,我这辈子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黎萱草一把抱住她,强忍着心酸,像是哄孩子似的,不停说着:“好,好,我会想办法弄到钱的,保证不卖咱家的房子……”
前段时间娘老说自己在家里能看到爹,她还以为是太过思念。
现在才明白,是脑中的异物让她记忆错乱了。
娘是爱她的,娘是因为生病才这么暴躁。
酒肆。
黎萱草在这里充当卖酒女,目标很明确,就是最短时间赚到最多的钱。
顶着个浓得看不出一丝原本清丽面容的妆,她深吸一口气,走向那些客人。
目光巡视一圈,黎萱草选了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粗短手指戴了七八个戒指的肥胖男人走去……
禹安昌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浓妆艳抹的女人笑得殷勤,满是讨好陪别的男人喝酒。
这比听侍卫禀告的冲击力大了无数倍,分不清是怒火还是妒火,在心中腾腾燃烧!
胖男人很吃这一套,豪爽挥手:“好,这些酒我都买下了,再给你额外奖励……”
“谢、谢谢。”黎萱草尽力保持清醒。
来之前她吃了自己配置的解酒汤,也有些撑不住了。
胖男人掏出一片金叶子,黎萱草正要去接,猝不及防被径直塞入了胸口的衣襟里。
黎萱草正要发怒,想到还等着买好药的娘,她只能勉强一笑,为了钱,忍吧!
禹安昌见黎萱草被吃了豆腐还巧笑倩兮,暗恨她没有廉耻。
他大步走过去,强硬拽着她出了酒肆。
黎萱草感觉自己手腕都要被捏断了,皱眉喊道:“放开我!”
禹安昌将她推到马车里,按着她将那枚金叶子抽了出来,咬牙露出一丝狞笑:“你还挺值钱。”
“不关你的事!还给我!”黎萱草扑过去抢。
禹安昌大掌收拢,三两下将金叶子碾成齑粉,往马车外一抛,金色粉末在夜空飘散。
黎萱草的手呆滞停留在半空,什么都来不及抓住。
她濒临崩溃,抬手就朝禹安昌打去。
“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禹安昌轻易抓住她的手,顷身压住。
身体忽如其来的紧密相贴,让两个人都怔住了,不约而同心跳加速。
禹安昌先回过神,极力掩掉眼里那丝狼狈,厌恶地松开黎萱草,带着几分轻视打量着她全身。
“急什么?本将军给你介绍比卖酒来钱更快的事。”
他戴上面具,把黎萱草带到一个隐蔽的深巷。
屋子里,几个男人蘸笔磨墨,眼光猥琐不加掩饰,看她像是估量一件货品,满意点头。
黎萱草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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