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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嫂奋斗记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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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   更新:2023-08-08 0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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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嫂奋斗记》精彩片段


扑通!
“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喉咙里被灌了几口水,出于求生本能,宁云夕拼命控制自己的身体自救,结果发现四肢并不完全受她控制。她脑子里才迷迷糊糊记起来:自己怎么会落水了?明明她是出了车祸死了。
扑通!又有个人影跃入湖水中,身形如龙不会儿潜入水底一把抓住宁云夕。宁云夕感觉被一双有力的手拽住才浮出了水面。
呼吸到了空气,宁云夕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先是看到了对方的嘴巴。宁云夕仔细盯了会儿,方意识到那是一张男人的嘴巴。这下惊得她一口气差点儿咽了回去。
救人的小伙子看到她咽口水的动作,担心地皱了皱那双眉头:“你还好吗,小姑娘?”
男性的嗓音略显沙哑,口音出奇地舒服好听。
宁云夕辨认之后确定不是自己老乡,视线就此落在对方脸廓上,是一张年轻的有些圆气的脸,唇红齿白的,乍一看似像电视剧里的奶油小生,然微拧的一双剑眉将男孩的稚气甩得一干二净,是给人一种英气勃勃,锋芒毕露的男子气概。
男人为了救她脱了外套,穿着白色背心,底下是一条蓝绿色的裤子。
宁云夕愣了一下,感觉视野里一晃,居然看到这男人貌似是罩着一层光亮,透过这层光亮,她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光景,这是?
待她想把这些光看得更清楚时,宁云夕的脑袋骤然疼了一下,又晕了过去。
三天后,宁云夕躺在宁家的床上,两只眼望向屋里墙上悬挂的老黄历,上面写的年份一九八一。
她的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掐了下自己大腿:疼,真心疼!
没有做梦,她这是回到了一九八一。不一样的是,她重生到了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不是重生回本体。
为什么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宁云夕搞不清楚,但是重生确实令她高兴。本来她想着自己死了不知道会上哪里去了有点儿恐慌茫然,未想老天爷如此厚待她让她重生一回。这样她前世年纪轻轻被车撞死总不算是被冤枉了。
宁云夕努力回想着重生以来的经过,意图适应四周的新环境,脑子里因而浮现出那个从落水里救了她的男人。
那男人是谁?叫什么?
不管如何,救了她重生的这条命,绝对是她宁云夕的救命恩人了。
门外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宁云夕转过头去听,只听是宁家的客厅里貌似是一家人吵了起来。
原来,救了她的那个男人家里来了人,向宁家提出了一个要求。说是送礼道谢的不用了。真要报恩的话,她要是愿意,喜欢的话,可以给那男人当媳妇。
对于对方这个始料未及的要求,宁家里自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宁云夕听着听着,听出来的竟然是:宁家人并不是反对她年纪小还在读书不适宜嫁人的问题,而是围论起对方的家境穷不穷富不富的纠结!
“爸,妈,你说我我们两个把女儿养这么大容易吗?现在竟然要我将她嫁给一个穷小子,当个穷小子的丈母娘?”宁妈妈一开口都是满嘴的不高兴,“而且,那家人听说不止穷,是父母双亡,几个孩子全靠这个老大养。云夕嫁过去,我们需要帮对方养孩子是不是?”
宁妈妈的说法,宁爷爷宁奶奶都是皱着眉头的。这两个老一辈的,曾经年轻时参加过革命,奋斗的时候参加过为国生产,脑子里秉持的一套纯正的观念:做人做事先要正直,挺得起腰背,对得起良心。
对方的要求,再怎么说,如果只是双方再见面,宁爷爷宁奶奶没有觉得太过分。女未嫁,男未婚,合适再嫁。宁云夕刚好是差不多年纪该相亲了。
结果宁妈妈非要一棍子打死,先否认对方。原因是什么,宁奶奶一想都知道,劝儿媳妇说:“嫁人生怕嫁错郎,男人有没有钱没有关系,品行最重要。”
呸!要不是公公老公在场,宁妈妈早耐不住性子了: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已经不是讲人品的年代了,是讲万元户的年代了。
万元户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一九八零年的时候,新闻通讯稿报道某村某技术农民一九七九年年收入上万,因此轰动了全国百姓。
那个年代年收入万元意味着什么?宁云夕用两个年代的房价对比粗略地换算一下,八十年代初的上万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上百万,一点都不为过。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工资,一个月上百太不错了。哪里像二十一世纪税收起征点都奔几千了。
年收入上千万的家庭和男人,岂不是直接刺激了某些人心里的蓬勃欲发。宁妈妈只要想到自己认识的谁谁谁,家里女儿嫁的万元户,吃得好穿的好,娘家收益也不少。凭什么人家女儿嫁个万元户,自己家女儿要嫁个穷小子,她养女儿养这么大这么个嫁法,赔死她了。
宁妈妈朝老公那里瞅了一下,不信她老公在这件事上能无动于衷。
宁爸爸搬了张小板凳坐到宁爷爷面前推心置腹:“爸,现在提倡万元户万元村。你说我们家云夕,在学校是个不差的积极分子,没有理由嫁一个不是积极分子对不对?”
“积极不积极,和万元户有关系吗?”宁爷爷反问儿子。
“怎么没有关系?万元户上电视,一年收入没有一百块的男人能上电视?”宁爸爸指起家里,“爸,你看看我们家连电视机自行车都没有。爸没有抽过中华烟,我也没有抽过。要云夕嫁一个连黑白电视机都没有的男人,不是个窝囊废吗?”
说白了,宁家家境也一般,如果自己家家境好,给女儿找个差一点的婆家关系不大,娘家可以救济一些。可是现在是宁家指望着宁云夕找个好婆家接济娘家。
眼看儿子说的都有些道理,宁爷爷沉默不语。
宁爸爸趁机再献策:“云夕毕业当老师,有文化。听说万元户喜欢有文化的媳妇。”
没想到宁爷爷忽然画风一变,仿佛儿子之前说的那些话全变了耳边风,改了口气道:“你们要不想报恩,被人背后指指点点都不怕,可以去做这种缺德的事情。别忘了,如果没有人家舍身,你们女儿已经死了。”
“谁缺德了?”一听老人讲指责自己缺德,宁妈妈气不过撕开嗓子吼,“是他们家缺德好不好?救个人绑架人嫁他了,算什么东西!”
“我们家也没有答应说一定嫁女儿,让他们再见个面有问题吗?”宁奶奶和宁妈妈扯着。
“云夕能傻到愿意去见一个破烂?”
“爷爷,奶奶,爸,妈,我答应对方的要求。”
宁云夕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客厅。四个争吵的长辈回过头看到她时都很吃惊。四双目光落到宁云夕的脸上时表情不一。
宁妈妈走过去一把拉住宁云夕:“云夕,你是病没好说胡话对吧?”
“妈,我全好了。我不傻,这个恩,爷爷奶奶说的对,我得报。”宁云夕是不傻,老天爷给了她另一次生命她不好好对待恩人,等着被老天爷收拾吗?
宁奶奶赞赏地点头:“云夕,到时候你们自己觉得合适不合适结婚一回事,但是总得给对方道谢。”
“行了。云夕自己说没有意见,这事情这么定了。”宁爷爷一槌子打到自己大腿上,做下决定。
其他人没有说话。宁爸爸和宁妈妈的脸色自然黑到极点去了。
宁爷爷宁奶奶走了后,宁妈妈和宁爸爸立马合计起来。
“你爸你妈两个老顽固的,不知道积极进取的,我们不能被你爸妈耽误了!”宁妈妈坚定地劝老公。
宁爸爸点点头:“放心吧,我有法子。云夕现在是没有亲眼看见,等到她亲眼目睹现实了,百分之百会悔婚。”
“她不会后悔都不行,她总得想想她哥。”宁妈妈说。
宁云夕这会儿翻着原宿主留下的一些日记,想弄清楚对方为什么会掉入湖里。找来找去,暂时找不到什么线索。但是,可以看出,这个女孩在落水之前心情不怎么好。换位来说,要是她宁云夕,听到父母这番话,心情大概也不怎样吧。
在女儿出嫁这个问题上,父母想的居然都是要娶媳妇的儿子以及儿子娶媳妇需要的彩礼钱。
都说女儿嫁出去是泼出去的水,不趁机向对方多要点儿彩礼,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儿子娶媳妇时要花的巨额彩礼。
没有理由说他们儿子娶人家得付彩礼钱,自己女儿出嫁却一分都要不回来吧。
宁爸爸宁妈妈把经济账算到了女儿的婚姻上,这样的父母怎不叫人心寒。
宁云夕心里一股凉飕飕的,看来这家里长辈难以依靠。
幸好是明天她要回学校了,这个家里她宁云夕像原宿主一样,一刻都不想呆。
对了,救她命的那个男人究竟叫什么名字?
记得宁奶奶说是姓孟——


孟晨浩从木杆上拉下毛巾擦把脸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二婶怎么来了?”孟晨浩有些意外地看着进来的女人说。
“你二叔让我来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了。”孟二婶边说边往这个老公的长侄子身上瞟了几眼,瞟着瞟着就想叹气,怎么这么穷呢,穷到身上的背心都变成蜘蛛网了,全是破窟窿。
穷到她都不敢轻易踏入这家的门,生怕对方开口就是要钱。所以,她心思的这个主意是对的,为了避免这家小的把他们其他人全拖累死,赶紧给这家人找个女主人是真。
“我说,晨浩——”孟二婶磨磨嘴皮子,“你年纪不小了,是不是该成家立业了,好让你叔们放下心来,也好对的起你爸。”
孟晨浩听着对方这个开场词有一些懵。他年纪,是到了适婚年龄了,但不算老。
“婶子和你叔,知道你一直在外面拼搏,想完成你爸的遗愿,这是好事没有错,问题是,你总不能一直单身汉吧?不说其它的,你在外面时间长,难得回一次家。你要知道你是长子,你爸妈年前走了以后,这个重担你得挑起来。”
“我知道,婶子。”
“你知道你就赶紧找个老婆,这样你在外面的时候,你家里的弟弟妹妹不是有人照顾了吗?”
孟晨浩这会儿似乎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一双犀利的眼睛不禁在对方脸上看了下。
这一下目光,差点儿让孟二婶都要羞愧到脸红起来。但是为了自己家,孟二婶挺住了厚脸皮,给了对方“就是这样”的眼神。
孟晨浩于是将目光转到窗户,生怕外头有人听的样子,赶紧起身先把窗帘拉上了。就这样子,他站在窗户面前没有动,拧着那双剑眉。
本来,他这次回家,就是想和其他孟家的亲戚商量这个事的。他家里的弟弟妹妹,都还在念书,最小的,刚上小学,肯定需要大人照顾。可现在看起来,是没有亲戚愿意当他不在家的时候帮他照顾一群小的。
血浓于水都是这样的结果了,孟晨浩不敢想象有个陌生人愿意来他家,平白无故为他和他的弟弟妹妹做这种事情。
“晨浩,你是不是太低估自己了。二婶对你说,二婶给你找了个好人家。”孟二婶舔舔嘴唇,有一些得意地说。
孟晨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的转过头:“是什么!”
“你惊讶做什么。”孟二婶笑笑,为自己做的事情深感自豪,“你救了人家的命,人家报恩不应该吗?没有让她一命报一命已经很好了好不好?那湖水多深,要不是你水性好,你跳下去早跟着死了。到时候他们家里人不得一样帮你照顾小的。当然,他们那家子不是好糊弄的,但是只要再见个面,到时候再——”
孟晨浩的脸色却全黑了,一下子冲到门口,拉开门对孟二婶说:“赶紧去告诉人家,这是完全不存在的事情,你说的话不算数!”
“什么?”孟二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装糊涂。
“二婶!我孟晨浩是这样的人吗!”
孟晨浩两只虎眼瞪过去,孟二婶接住一丝发怵。但是很快的,孟二婶找回了自己的节奏,蹭的蹦起来,似乎也跟着冒火了大声说道:“在你眼里你婶子是个坏人了是吧,孟晨浩?”
孟晨浩一言不发,虎眼沉沉。
孟二婶心底里一虚,顺着从他打开的房门里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不甘心地咒骂:“我这是好心被狼咬了。没有见过这么白痴的。你以为你这样能娶得到老婆吗?我告诉你,没有我出谋划策你孟晨浩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就你底下那一群小萝卜丁,哪个女人瞎了眼会嫁你!”
快走到孟家大门口的时候,门口外头站了一溜小孩,刚好三个。孟二婶登时吃了口气,这都是孟晨浩的弟弟妹妹。眼见这群孩子不知道站了多久。而且一个个像孟晨浩的虎眼看着她。孟二婶使一下劲儿昂起头,脚步却掩盖不住她心虚,过一会儿消失在了巷子尽头。
孟晨浩这会儿抬起头,同样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弟弟妹妹们,立马走过去和弟弟妹妹们解释:“你们婶子向来说话都是那个脾气。”
“大哥,二婶说的那女的是谁?”
孟家几个孩子却俨然没有被大哥一句话忽悠过去。倒数第二的男孩孟家老四孟晨峻,今年十一岁,刚开这句口,立马被自己家姐姐孟晨熙给拧了下小耳朵。
孟晨浩因弟弟这句话不由回想起来。救人的时候他真顾不上对方是什么人。只记得那女孩子不圆不瘦的脸,溺水后虽然显得苍白无力,但当那双眼睛睁开的时候,乌亮的光泽里散发的灵动,好比山水间飘渺的闲云,美如画儿一般。
几个孩子看着孟晨浩那一刻宛如呆愣住的表情,均是一怔。
*
宁云夕就读的师范不在县城,在市里面。所以,宁云夕需要坐班车前往地级市。
一早拎了行李包,宁云夕走出了家门。
暑热未过,沥青路上全晒出了一层煤味儿,闻着,是很小时候的那种气味,勾起了宁云夕无限的情怀。记得自己前世在一九八一的时候不过几岁大,现在重生到了十多二十岁,而且读的是师范。而她小时候和同学们玩游戏,最喜欢当老师了。
曾经,做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是宁云夕的梦想。上辈子不能完成,这辈子有这个机会重来,何不乐乎。
宁云夕微抓的手心感受到一种兴奋,一种对梦想重新追求的冲劲。
买了票排队上车。车箱里挤满了人。那时候哪里有安全意识,能挤上车就不错了,一辆班车上客的情况竟是堪比黑车超载。宁云夕好不容易挪到窗边找了个可靠点的地方躲靠着。
车窗外一路的风景,给人非常原始的感觉。没有高速公路的护栏,普通的公路边,经常可以看见翠绿的农田和鸟雀近距离在飞。看着真叫人恍然如梦。
宁云夕一路颠簸到了某师范学院。
这个年头的大学宿肯定是比不上未来的,外观是那种短命的了砖楼建筑残旧不说,面积狭窄,十平方米硬是塞了八个女生的床。不会有空调,没有独立卫生间,更没有热水器。
一把破旧的吊扇在天花板上咔哒咔哒,发出难听的声音,像老牛拉车似的。这么吹没有一点风,热死了。
宁云夕随手拿起桌上一本杂志给自己扇风。要说这个年代什么最好,应算是纸质书未被淘汰的时代,堆满了书香气。杂志报纸更是风靡一时。
眼看四个鸭子铺都是草席卷起,没人,看来她宁云夕是第一个最早归校的。


这是宁云夕在师范学院的最后一年学年。虽然说在这个时候,师范教育和其它行业一样进入了百业待兴的状态。以前有段日子师范生由于国家经济困难未包分配,引发了一段时间师范生的失业。如今回到了包分配的国家策略,结果却同样不尽人意,不足以让所有人皆大欢喜。
毕业包分配的事,对有些人来说是好事,对有些人却不一定。包分配同时意味着,必须服从组织安排。单位让你去哪里教学你就得去哪里教学。对于人民教师来说,教学的岗位不止城市,广大农村基层更是缺老师,是教师行业最大的人才缺口地点。就此推断,大部分师范生应该是被分到农村基层教育去的。
宁云夕慢慢地拿杂志扇着风,听着走廊里过路的脚步声。她宿舍里的人没有回来,不代表班上其他人都没回来。只听走廊外头熙熙攘攘几个女生的说话声,你来我去的时候时不时冒出来一些火药味。“说是,按照之前的成绩划分——”
一个班这么多学生,一个年级这么多学生,肯定不可能都说分到某个学校去实习。于是在实习阶段,到哪个学校去实习都变成了师范生的第一个毕业前考验,可以说到哪儿实习都可以决定了你未来可能会分配到哪儿工作。
按照之前的学习成绩来划分去实习的学校,听起来貌似公平,可实际操作起来就是叫人来气。为什么?为了体现所谓更公平的原则,学校领导不能说就此撇下差生自生自灭,因此有了优秀生和差生一块捆绑的策略。一批到某个学校实习的师范生,可以是一个优秀生配一个差生,再配几个中等生这样。
“结果你被分到哪里了?”
“被分到人民路第二小学。”
“那个学校不错,不是好事吗?”
“问题是宁云夕和我一个学校!”
宁云夕手里的杂志慢慢放了下来。
走廊里几个女生揶揄起那个女生:“恭喜你,和全班倒数第一在一起。听说她宿舍里的人都受不了她。”
“我还听说她回家的时候掉湖里了。”
“是吗?她不会是想——”
“她想怎样我们管不着。只知道她那人,整天只知道哭哭啼啼的,老师看到她都烦。”
在学校里成绩上不去,在宁家里长辈们不知道,最少宁爸爸宁妈妈当女儿是会下金蛋的母鸡呢,根本没有关心到女儿在学校里的实际情况。实际情况是,宁云夕由于学业家事等各种因素得了抑郁症,学习成绩一蹶不振不说,最终走向了自杀。
这个年代,抑郁症的说法还没有。所以宁云夕被所有人嘲笑为爱哭包,祥林嫂,招人讨厌。
不过话说回来,抑郁症不是说是爆发就爆发到自杀的,和四周某些强刺激因素肯定有直接关系。考虑到宁云夕上学以后大部分时间在学校,理应没有在家里受刺激,莫非是——
宁云夕的眉头拧了一下。
外头几个女生继续八卦着她说:“宁云夕最好不要回来。”
“她不回来更好,回来怕得等死了。”
“谁让她老被欺负,看着就叫人想欺负她。”
几个女孩子说到这里,忽然声音煞然而止,声调齐齐一变:“班长回来了?”
“是。”答应的女生声音柔亮,带着一种与生俱来天之骄女的傲气。
林悠婷,宁云夕所在班的班长,并且和宁云夕住在同一个宿舍。
门打开的时候,看见宁云夕坐在里面,林悠婷和外头几个女生俨然都显出意外。
刚才说宁云夕的几个女孩心里有鬼,互相看了几眼,但是,很快她们镇定了下来,不认为宁云夕能拿她们怎么办。
“你回来怎不出声?”林悠婷提着行李走进宿舍里,冲宁云夕宛如批评地说道。
宁云夕抬起头望了一眼对方的笑。
这个笑真假,假到她宁云夕不会看不出来。
林悠婷却是被她那双骤然犀利的眼神刺到,当场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后,站在外头几个女生跟随着帮林悠婷说起话来:“宁云夕,班长问你呢,你怎不回答?”
“难道宁云夕你又犯傻了吗?”
“因为你们问的问题太奇怪。这是我住的宿舍,我在这里坐着就得出声吗?”面对对面一群攻势,宁云夕轻描淡写一句驳了回去。
其他人硬是被她这句话塞到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半天下,有人才涨红了脸冲着她:“你——人家是班长——”
“好了好了。”林悠婷制止其他人。
“班长,她这不像话,没有礼貌。”
“就是,还说要当未来的人民教师,这么没有礼貌!”
宁云夕才不管这些人说她,却是一眼看出这里所有人说话的虚伪。别看那几个女生像是在说她,其实都是在拍某人的马屁。
宁云夕嘴角弯了一下,起身推开堵住门口的女生,径直走了出去。
“她这是又犯傻了吧?”其余人看着她独自走出去的背影,幸灾乐祸地说。
林悠婷的目光里闪了闪:刚才是她错觉吗?怎么感觉回来的这个宁云夕有点不一样。
宁云夕在学校里瞎逛逛,熟悉下环境,在学校公告栏上面,出来一个老师把刚才几个女生透露的消息贴在了墙板上。
真是人民路第二小学。
这个小学应该不错,因为,林悠婷同样被划分在这个小学的实习生组里。
“喂,你找谁呢,同志?”
守着学校大门的老大爷伸出手拦住来到校门口的一个小伙子。
听见声音的宁云夕寻声望过去,这一看,她的视野里又像之前那样闪烁出刺眼的光亮,在夺目的光亮中站着的那个男人,不就是——
宁云夕有些惊愕地微张小嘴。
站在学校门口的孟晨浩脸上同样出现意外的表情。他是来找她,但是没有想到能这么快一下子再遇上她。
守门的老大爷看着他们两人四目相望,看出了端倪:“你俩认识的?”
“这——”孟晨浩刚要回答。
宁云夕走了过去:“对,我们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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