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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传奇记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即使世界抛弃了他,他也能造就属于自己的世界,王者无惧!!!即使世人孤立于他,他也敢挑战立于对面的神奇,勇者无畏!!!站在巅峰,他藐视世间生灵,却也能坚守自己的品行,仁者无敌!!!面对窘境,利用智慧的头脑穿梭于妖魔异界,他愈挫愈勇,迎难而上。这个世界上,再璀璨的星辰坠落,也不会黯淡整个星空;再绚丽的花朵凋零也不会荒芜整个春天。这是这个特立独行的人物格言。这...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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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仙缘传奇记》,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即使世界抛弃了他,他也能造就属于自己的世界,王者无惧!!!即使世人孤立于他,他也敢挑战立于对面的神奇,勇者无畏!!!站在巅峰,他藐视世间生灵,却也能坚守自己的品行,仁者无敌!!!面对窘境,利用智慧的头脑穿梭于妖魔异界,他愈挫愈勇,迎难而上。这个世界上,再璀璨的星辰坠落,也不会黯淡整个星空;再绚丽的花朵凋零也不会荒芜整个春天。这是这个特立独行的人物格言。这...

《仙缘传奇记》精彩片段


“今天天气真不错,大哥,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呢?”身着大红色锦袍的八九岁的少年将手里的精美小巧的折扇展开,笑嘻嘻的对身旁另一个白衣少年说道。
白衣少年与红袍少年年纪相仿,一袭白色锦衣裹身,外配一件白色长袍,腰带上挂着指母大颗的宝石,闪闪发光,眼球在眼眶里转悠,看上去邪气十足。白衣少年眼睛随意在街上的瞟了一阵,然后轻轻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迎面徐徐吹来的春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我们今天去校场骑马如何?”说罢,白衣少年睁开眼睛,一脸坏笑的盯着红袍少年。
两人当街而立,人流涌动的大街上,两人就这么潇洒自然的站在大街中央,行人纷纷绕开两人而行。两人身后是十名青衫威猛汉子一字排开,横眉冷目的盯着大家上来往的人群。红袍男子显得异常兴奋,拍着手掌,兴高采烈道:“好主意,好主意。大哥,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说完,红袍男子拉着白衣男子向着城东跑去。
这两少年正是这座城内最有身份地位和最富有两人的公子,红袍少年名为张天佑,乃是富商张万元之子。那身着白衣少年,乃是齐国当朝太师云宗之孙云林,其父云骅乃是远东郡郡守,而两人所在的这座城,名为东明城,是远东郡内最大的城池,也是远东郡的主城。两人在东明城,那就是两个小霸王,谁人没有受过他两的气?但是两人的身份又不得不让人将肚子里憋足的火气又吞下去。
东明城城东,乃是军营所在。这里驻扎着守卫东明城的数万军队,两人以及身后的十名高大威猛的家丁,就这么直直的进入了军营之内。守在军营门口的士兵,都是站得远远的,眼睛看也不敢看两人一眼。
打闹着进了军营,军营里的士兵,像是见到鬼一般,纷纷避开两人。两人来到军营里最大的那顶帐篷前,此乃中军大帐,正是军营将军商议军情的地方。此时,帐篷里正好走出来一个身高七尺面带喜色的瘦弱男子,身后跟着三个高大威武军履铁衣的将军,男子瘦弱的身躯披上铠甲,也显得容光泛发、精神劲头十足。精瘦将军见到两人,脸色都变了,原本布满笑容的面孔上,现在已经是愁云惨淡,对身后的三个将领挥挥手,三个将军也是脸色大变,对精瘦将军拱手一揖,赶忙快步的离去。
云林扑上前去,扯着那将军的衣角,露出一丝丝阴沉的笑意,道:“欧阳叔叔好啊。”
这男子正是远东郡的将军欧阳军,归属云骅节制。欧阳军对云林呵呵笑道:“云儿啊,今日来我这军营干什么呢?”自从上年,云骅大人把云林交到军营来锻炼吃苦耐劳的本领,军营就没有宁日过。一个云林就算了,结果又招来一个张天佑。
想到这两个小子没事就喜欢跑到军营来玩,哪一次不是闹得鸡飞狗跳的?上一次,就是这两个小子,来到军营,让一百士兵带着他们锻炼,天啦……那叫什么锻炼啊?只见着两小子在校场里嘻嘻哈哈打闹不停,看着那一百士兵做着平时最艰苦的训练,像是看杂耍一般,一遍不够,硬是来了三遍,结果那一百士兵不是全身抽筋,就是昏倒,让人抬着下去的。
还有一次,他两小子点三百士兵来玩老鹰捉小鸡,三百士兵结成两排,一排一百五十人,两人在士兵前边扮老鹰,那一百五十个士兵相互牵着衣角,排出十来丈的长队,前面的士兵被转得头昏脑花,后边的士兵跟着摆动,轻轻的晃动一下,后边的士兵便是上百米的急速奔跑,不比艰苦训练差啊,那些士兵都是叫苦连天。
两人玩累了,还叫三百士兵不停的玩,谁的速度稍稍不合两人的心意,立刻五百个深蹲或者俯卧伸立刻加身,结果士兵装扮的老鹰和小鸡都瘫痪在地上。
想到这里,欧阳军便是一阵头疼,真不知道他们今日来,又想整什么?
云林神秘的笑了笑,朝着校场指了指。另一边的张天佑也跑过来,抱住欧阳军的大腿,苦苦哀求道:“欧阳将军,带我们去校场玩嘛,带我们去校场玩嘛。”
欧阳军硬是被他们弄得头皮发麻,愁眉苦脸的道:“你们想玩什么?我可不许你们再作弄我的士兵了。”
张天佑兴奋的高声道:“我要骑……”
云林连忙跳过去,捂住张天佑的嘴巴,阻止张天佑继续说下去,然后対着欧阳军呵呵笑道:“欧阳叔叔,你带我们过去就知道了嘛,我保证绝对不作弄士兵哥哥了。”云林天真无邪的斜着脑袋充满期待的対着欧阳军一阵坏笑。
小小年纪,但是云林脸上就已经露出了这般阴沉的笑容,欧阳军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硬是膨胀起来遍布全身,听到云林说不捉弄士兵了,欧阳军也稍稍放心下来,脸上依然一脸严肃的表情,道:“好,那要保证不许捉弄我士兵了,我才带你们去。”
云林和张天佑一个劲的点头,齐声郑重承诺:“绝不捉弄最好的士兵哥哥了。”欧阳军这才摇着头亲自带着两人朝校场走去。占地五十余亩的校场上,千余名士兵正在有板有眼的操练着,校场后边乃是一座三丈来高的小山丘,小山丘连绵蜿蜒着伸向远处,这就是马场了。春天到了,小山丘上长满刚刚发出嫩芽的青草,山丘上,百十来个骑士正骑着高头大马,翻过山头,然后飞快的驰骋而去,被山丘埋没了身影。
云林和张天佑看着骑在马上的骑士,都是满脸的羡慕之情。欧阳军从两人的表情上,看出两人的意图,顿时就后悔了。欧阳军脑海里浮现云骅说过的一句话:“没有十二岁,绝对不准云林骑马。”这句斩钉截铁的话,让欧阳军浑身一个哆嗦。
云林走到欧阳军身边,扯着欧阳军的衣角,苦苦哀求道:“欧阳叔叔,我想要骑马,给我马嘛。”
张天佑也凑过来,抱着欧阳军的大腿,鬼哭狼嚎的喊道:“我也要骑马,我也要……”两人这一阵吵闹,让欧阳军一阵头大,再这么下去,欧阳军迟早要精神分裂啊!他突然灵光一闪,暗暗忖道:“记得军营的马厩里有两匹矮小的马,交给两个玩耍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想到这里,欧阳军算是松了一口气了,向一旁的士兵挥挥手。马上有两个士兵便上前来应命,道:“将军……”
欧阳军扳着脸道:“去军营里挑两匹最矮小的马来。”其中‘最矮小’两个字眼,咬得特别重。两个士兵捞捞头琢磨一阵,这才应了声,飞快的朝马厩跑去。
云林和张天佑对视一眼,满脸的笑意。欧阳军看着还在抱缠住自己的两人,撇撇嘴道:“这下满意了吧?”
云林马上松开手,高兴得跳起来,高声道:“欧阳叔叔最好了……欧阳叔叔最好了……”
张天佑也跟着云林,胡乱吼叫着。欧阳军看着两人,一个劲的摇头,心里暗暗道:“难怪连云骅大人都管教不了这孩子。”
很快,两个士兵便牵着两匹最为矮小的马匹过来。两匹高不过五尺的矮马,犹如骡子一般,站在身高不足五尺云林人身前,也显得高大了些许。欧阳军也一阵的纳闷,这两匹马三年了,还是才这么点高大,平时都没人骑,今天正好派上用场。欧阳军不知道这种矮马所具有的爆发力,不然绝不敢拿给两人骑的。这乃是产自北方的一类马种,其脚力堪比汗血宝马,但是因为个头过于矮小自然不受重视,就这样这种烈性极强的快马便被牵到云林两人的身前了。
云林二话不说,夺过士兵手中的缰绳,便学着那边翻身上马的士兵摸样,试图翻身上马。试了几次,云林绕着马背转,马也在原地绕,一人一马在原地打转,硬是没能骑上马背。张天佑也急了,冲过去,夺过另外一匹马,学着云林的摸样,也跟着马在原地打转。
欧阳军正想上前劝阻,但是看见两人那不成气候样,也就摇着头,抱起手等着看两人的笑话。试了几次,云林始终没能骑上马背,云林怒了,朝着马背上便是几皮鞭,马吃疼嘶叫几声,似乎也听话了许多,云林得意的嘿嘿笑道:“知道小爷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敢不听话?”
说完,云林再次小心的一手牵着缰绳,一手轻轻的在马背上顺着马背拍着,小声的说道:“马儿乖,马儿乖,让我骑上去我给你好酒喝。”只听得矮马低声嘶叫一声,好似能听懂云林说话一般,然后安静的站在原地。
欧阳军依然一副不屑的神情双手环抱胸前,看着云林。云林右手把住马鞍,身子离地跳跃而起,左脚刚好落在马踏上,然后身子轻灵的再次向左脚借力,右脚翻过马背,身子刚好落在马鞍上。欧阳军站在三丈远处,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兴奋不已驾着马一颠一颠远去的云林,道:“这……这……这小子的天赋真不错……”
张天佑见着云林驾着马,骑在马背上一副得意的笑脸,回头対着张天佑招手。张天佑对身后的十个云家家丁急道:“快快……快带我去追他啊。”
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上前,轻轻一跃便骑在了马背上,伸手将张天佑抱上马背,然后驾着矮马向着云林赶了上去。欧阳军见着两人渐渐远去,而后又令人牵来九匹高头大马,交给云府九个家丁,九人驾着马也跟了上去。欧阳军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道:“总算是把这两个小祖宗给打发了。”
骑在马上颠簸不已的云林,驾着马匹翻过了山丘,眼前乃是一马平川的草地,平地上绿茵满地,草坪上数以千计的马匹正长啸奔腾着,还有数以百计的骑士正驾驭着马匹奔腾,这尤使云林想起父亲对自己说起过远在北方的高原上,那些万马齐喑的景象,让人心头一阵激动。云林在山丘上勒住缰绳,看着眼前这壮观的场面,心灵受到强烈的激荡,整颗心砰砰直跳。张天佑躲在那家丁的怀里,骑着矮马向云林奔来,朝着云林喊道:“大哥,大哥,我来了。”显然,骑在马背上,张天佑兴奋不已。
云林不屑的对张天佑抹抹鼻子,取笑道:“天佑啊,你怎么连这么小的马匹都骑不上去啊?以后怎么跟我一起驰骋沙场啊?嘻嘻……我看,你以后就不要做将军了。”
张天佑笑嘻嘻的赶过来,停在云林的身旁,道:“那我干什么啊?”
云林撇撇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努努嘴道:“帮我养马啊。”
张天佑脸色一沉,极为委屈的挠挠头,嘟着嘴道:“我才不要做养马的,我要跟在大哥后面,指挥着千军万马冲锋陷阵,像这样,冲啊,杀啊,杀啊……”说话间,张天佑的双手还不停的比划着,想象着在战场上冲杀的刺激场面,兴奋不已。
云林露出阵阵笑意,转过头,指着前方,道:“那场面应该比眼前这一幕刺激多了吧。”
张天佑调头看向前方,顿时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眼前的一群群的马匹奔腾着,相互角逐着,旁边的那些骑士只得骑着马奔跑在马群的旁边。
云林呵呵笑了一声,驾着矮马,向下冲刺而去,迎面袭来一阵阵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云林渐渐的掌握了御马之术,使得身体在马上不至于左右摇晃得太剧烈,云林冲下山丘大呼一声:“好过瘾啊……”
张天佑在后边和家丁同乘一匹马,马匹疾驰而下,将张天佑颠簸得脸色泛起一阵白晕,‘哇哇’大叫。云林骑着马,直直冲入马群中。由于云林所乘的马匹,个头矮小,自然速度比起其他马匹慢上一拍,然而云林极为高傲的个性,那肯服输?只见云林猛的一鞭抽在马身上,身下的马吃疼,一阵发足狂奔,虽然马腿比上在前奔驰的骏马短上将近一半,但是矮马拼命狂奔,速度也一下子提升上来,竟然和那些健马并驾齐驱。
马背上的云林却不好过了,第一次骑马,凭着勇气硬是骑上了马头,然而现在马疯狂的狂奔,云林哪里驾驭得住?矮马一口气奔出数里地,跟在身后的张天佑哪里跟得上云林?连骑着高头大马的九个家丁,也被云林远远的抛在身后。云林紧紧拽着马匹的缰绳,身子紧紧的贴着马背上,但还是不停的左右摇摆,眼睛盯着前方,云林却丝毫不显惊色。
驾着矮马,云林渐渐的靠近马群中奔在最前方的那匹黑色健马,黑马身上并无马鞍,云林嘴角露出一丝阴沉的笑意,想到一件极其具有挑战性的事,在靠近那黑马两尺远时,云林突然直起身子,双脚一蹬马踏,飞身向着黑马扑去,然后双手死死抓住黑马的骢毛。身子被黑马抛在马背外,随风飘扬。黑马乃是刚刚送来的野马,野性未除,刚被云林抓住骢毛,野性顿发。只听得黑马嘶叫一声,停了下来,在原地人立而起,云林刚好落在了黑马的马背上,正当云林得意的嘿嘿直笑时,黑马踢腿之后,落下地来便狂奔而出,速度比平时快上一倍不止。
云林一个八岁的孩子哪里经得住这一番折腾?尽管云林自五岁便开始跟随其父云骅这位齐国的武状元学武强身,但是毕竟云林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手上的臂力哪里拗得过一匹发飙狂奔的野马?黑马才奔出去五六丈,云林便被远远的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又在地上弹起四五尺高,然后落在地上又滚出去三四丈远,这才停下来。
跟在后边的张天佑以及十个云家家丁,见着这一幕,一个个脸都吓青了。张天佑首先到了云林身前停下,由家丁抱着他着地。张天佑扑到云林身前,看着云林原本白皙的面目上,现在多了几条血痕,嘴角一丝鲜血不住的流淌而出。张天佑的心跳瞬间快了几个节拍,手忙脚乱的在摇着云林,哭喊道:“大哥,大哥,你别死啊,别吓唬我啊。大哥……”喊着喊着,张天佑放声大哭起来。云家家丁赶紧凑上前来,拿起云林的手腕,一试脉搏,家丁脸色惨白,抱起云林,上得快马,便向云府飞奔而去。



云府在东明城城西,整个云府占地足足有近百亩,其中的建筑物更是高大恢宏,花园、水池林立。处于百花齐放的季节,云府鸟语花香,简直一个人间仙境。
家丁带着云林一阵狂奔,一盏茶的时间从军营来到了云府。云府大门前,正有十余名家丁守护,见着云林迷迷糊糊的又家丁抱着回来,家丁忙上前急问道:“阿虎,怎么弄的?少爷他……”
那名抱着云林叫阿虎的家丁,脸上的汗珠犹如下雨一般,用袖子抹了一把汗,急急忙忙道:“啊六,快带我去见何大夫。”
啊六见是出事了,急急忙忙带着阿虎以及其他九名家丁向着内院走去。内院的一处花园中,乃是一池水潭,水潭之上乃是一座亭子,亭子中的石桌前一个身着青色锦袍,清眉秀目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中年美妇正并肩而坐,欣赏着这园内的春se,桌子上摆放着两杯清茶和一些点心,身后乃是四个美貌绝色的丫鬟,四个丫鬟和美妇比起来,也只觉得黯然失色。这两人正是云林的父亲云骅以及母亲李诗雨,李诗雨乃是齐国镇南王的女儿。
突然,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年人,急匆匆的小跑过来,对云骅两人行礼后,喘着粗气道:“老爷,夫人……少爷他……少爷他出事了。”
云骅似乎并不以为然,云林经常在外边闹事,他们两已经习惯了,只见李诗雨轻轻一笑,道:“李管家,林儿又惹了什么是非了?”云骅却是扳着脸,准备教训教训这个调皮捣蛋的儿子,但是每一次有这种想法之后,云骅就会后悔,因为身前这个妻子,总是以各种理由护着儿子,这让云骅每一次都只能盯着云林发怒,却怎么也动不了手。
李管家咽了口气,又急道:“老爷,夫人,这次少爷他……他真出事了,现在正在药房躺着,还昏迷不醒嘞。”
云骅和李诗雨听到这话,才对视一眼,知道是出事,连忙起身,急匆匆向药房赶去。
云府乃有自己府里的药房,药房乃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院内有十来间平房,府里有人生病,都可以免费来这里看病,这里的大夫乃是整个远东郡数一数二的名医,是云骅花重金请来的。此时,院里阿虎十人正在踱来踱去,见云骅和李诗雨来了,急忙迎上前去,一齐行礼道:“老爷……夫人……”
李诗雨怒狠狠道:“怎么回事?林儿呢?”
阿虎十人见着李诗雨发怒,哪敢发言?纷纷低下头,李管家匆忙走上前来,道:“夫人,少爷正在药房内,何大夫正在替少爷治伤。”
李诗雨担心云林,对着阿虎十人怒哼一声,道:“哼……过后再收拾你们,一群没用的东西。”然后急匆匆的跟着李管家向屋子走去。
云骅盯着十人,铁青着脸,冷冷道:“啊虎,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十个人都保护不了少爷吗?啊?”说话之中,隐约带有那种霸气,将阿虎十人震得头都低到胸口了。
阿虎十人面面相觑,相互看了看,又低下头,李虎才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云骅冷哼一声,道:“哼……你们十人都是吃干饭的吗?保护少爷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们何用?”
阿虎十人立刻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道:“老爷恕罪,老爷恕罪……”
云骅冷漠的眼睛再次在十人身上扫了一遍,淡淡道:“罢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就罚你们做苦力一年,然后再看你们的表现了,你们也知道我云府数百人,不缺你们几人,你们能做上现在这样轻松的活,也算是很不错了,别不知足……”最后一句话,带有威胁的口吻,硬是将阿虎十人吓得浑身冷汗。
阿虎十人又磕着头,齐齐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云骅冷哼一声道:“都下去吧……”
阿虎十人,这才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药房内,一个年迈七十的老者,正在替云林扎针治伤。李诗雨突然冲进来,见着老者正在云林身上不停的扎针,大喊道:“何大夫,你在干什么?”
何大夫见着李诗雨进来,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向着李诗雨躬身行礼道:“夫人,我正在替少爷扎针疗伤啊……”
李诗雨走到床前,看着云林脸上的伤痕,紫一块青一块的,自小就爱美如命的李诗雨哪里见得自己的宝贝儿子有这样的伤痕,再看了看还插在云林身上的银针,李诗雨火冒三丈,吼道:“谁让你扎针的?啊?你看看,这浑身都被你扎了这么多针眼,你于心何忍啊?”一边说着,李诗雨一边抚mo着云林的脸蛋,又大声道:“把我将这些针都撤去,快啊……”
看着何大夫正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李诗雨又是一阵怒斥。云骅进来了,看着何大夫满脸为难的样子,以及听到李诗雨那刺耳的声音,云骅也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李诗雨见着云骅走过来,忙道:“夫君,你看,他把林儿身上扎了这么多针,这是何居心啊?”
云骅一阵摇头,走到李诗雨的身边,低声道:“诗雨,别胡闹,何大夫正在替林儿治伤呢。”
李诗雨抚mo着云林,大声道:“我不管,我就是不允许他们在林儿身上扎针。”
云骅一脸的为难,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云林,也是一阵不知所措。这时,何大夫小声说道:“老爷,夫人,我倒是知道一人,可以不用药物,也不必扎针,就能够疗伤的人,只要把他请来,保证能够让少爷不少一根头发的复原。”
李诗雨见有这等高明的医术,哪还有什么想法,冲着何大夫命令道:“你快去把他请来……”
何大夫有些为难的沉吟着,云骅看出何大夫的为难之处,道:“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便是。”
何大夫听了云骅的话,顿时省去了担忧,郑重道:“远东郡的天茫山上,住着一位神奇的道人,曾经我便跟着他学过几手医术,他的医术可谓是冠绝天下,不管内伤、外伤皆是药到病除,不留一点疤痕和后遗。但是他行踪飘浮不定,即使是在天茫山上,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李诗雨听着何大夫说了半天废话,冷声道:“说了这么多,不都是废话吗?找不到有什么用?”
云骅似乎对于何大夫说的话,觉得很价值,若是能将这位神医请来,那以后远东郡军士有什么伤病,岂不是妙哉?想到这里,云骅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那如何才能请到他呢?”
何大夫信心满满的道:“请到他也并不难,只是有点麻烦罢了……”
云骅从何大夫那眼神里,看出了点什么,于是郑重道:“好,那我就给你黄金五千两,白银一万两,让你打点事宜,请神医前来替林儿就诊。”
何大夫听到云骅许诺的这些金钱,眼睛如有黄金一般,闪闪发光,连声应道:“是,是,是……我一定请神医来替少爷就诊。”说完,何大夫拿出一颗续命丹交给云骅,云骅接过丹药,心里暗暗道:“贪婪的人啊……”云骅将丹药交给云林服下,这才带着何大夫离去。
李诗雨见着两人离去,看了看服下丹药的云林,脸上恢复了红晕的气色,也放下心来了,对于那几千两黄金、白银,只要能让云林不留下一点疤痕,李诗雨还是认为值得的。想到这里,李诗雨吩咐站在门外的丫鬟,将云林带回自己房里。
躺在床上已经五天的云林依然是一副红润的面孔,李诗雨就这样一直在床前守着五天五夜不眠不休,原本红润俏丽的面孔,也显出了几分憔悴。云骅白日在衙里忙出忙进,夜晚才回来陪伴在两母子身前,这两夫妻顶了五天五夜,眼眶上那一圈圈黑眼圈比墨汁还黑。又到晚上,云骅拖着疲惫的身躯,忙不迭的进入云林所在的房间,李诗雨见云骅回来不由得嘀咕起来,道:“夫君,那何大夫不会是受了钱财,跑了吧?”
云骅对自己的威望确实信心百倍,安慰道:“诗雨啊,别太担心了,谅他也没有那个胆量携巨款潜逃,你就放心好了。”说罢,云骅轻轻的擦拭着李诗雨已经几日没有洗过脸庞,笑道:“你看看,几天都没合眼了,眼眶上的都戴上了黑眼圈了,快去歇息歇息吧。”
李诗雨心一暖,双手握着云骅的手掌,柔情似水般轻轻的贴在自己脸上,幸福道:“骅哥,我们成亲有多少年了?”
云骅眼睛转来转,思索片刻,老实回答道:“有十年了吧,想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想到年轻时候的那些往事,云骅便露出了笑脸。
李诗雨甩开云骅的手掌,娇嗔道:“讨厌,要不是当年你厚脸皮见人家一面,就上门提亲,谁会看上你这个愣头青啊?”
…………
云骅的一阵甜言蜜语,将两人包围在甜蜜的爱海之中,两人幸福的依偎在一起。突然门外传来丫鬟敲门的声音。云骅立刻端正的坐着,李诗雨转身照看云林,云骅咳嗽两声,道:“进来吧。”
丫鬟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生怕踩着蚂蚁一般,走近云骅身边,向云骅和李诗雨行礼道:“老爷,夫人,何大夫回来了……”
听到何大夫回来的消息,云骅和李诗雨都是露出一脸的喜色,云骅忙问道:“快带我去见他。”说完,云骅和李诗雨由丫鬟带领,匆匆向外走去。
云府大殿之内,此时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依然灯火通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着道袍,手中放着一把拂尘,安静端详的坐在椅子上,品着云府丫鬟递过来的清茶。何大夫坐在旁边,满是殷勤的恭维道:“前辈,这府上少爷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命悬一线,夫人却不准碰少爷一根头发的将公子治好,晚辈自然是没有这个能力了,所以才请前辈前来……”
老者捋捋垂至胸前的白胡,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医者,最忌病人亲属要求过多,这样的话,对于你的医术是一种限制。这次老道我之所以下山,便是还你,几十年前欠下你的人情,罢了,不谈这些了。”
何大夫乐呵呵的笑道:“当年那等小事何须再谈,晚辈还要谢谢前辈赐予的丹药,要是没有前辈的丹药,恐怕我何生早就在十年前那场命宿中丧命了。”何大夫说完,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样,盯着老者笑嘻嘻的看。
老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时云骅和李诗雨快步走了进来,见着老者,两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面孔。这老者的年纪,至少也有上百岁了,纵观齐国国内,恐怕还没有这么长寿之人呢,也唯独只有传说中的修道之人才有这番年龄吧。云骅镇定了下神色,対着老者一揖,恭敬道:“在下云骅拜见长者,不知长者道号?”
老者在云骅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轻轻点点头道:“老道道号清真,乃是天茫山上的修道之人。嗯,传言当朝太师云宗之子云骅乃是齐国不可多得的文武之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云骅笑了笑,再对清真道人拱手一礼,道:“道长谬赞了。”
清真道人站起身来,将拂尘一收,搭在左肩上,道:“贵公子可是摔伤严重?”
云骅连连点头,道:“还请道长帮帮忙,救救犬子。”
清真道人右手将长袖一挥,淡淡笑道:“哎,我与你父亲也算是好友,友人之后,我也会尽力施为的,放心吧。”
云骅赶忙行礼答谢,在右手虚引,道:“那就有劳道长了,请道长随我来。”说罢,云骅在前引路,朝着云林所在的住所而去。
清真道人进入屋内后,朝云骅、李诗雨、何生以及十余个丫鬟笑了笑,云骅当然明白清真道人的意思,连忙抱拳行礼道:“那我们就不打扰道长了。”说完,便拉着正坐在床边照看云林的李诗雨就走。
李诗雨正想反抗,但是见着云骅那不可反驳的面孔,李诗雨看来眼云林,也只能乖乖的跟着云骅退了出去。等人都退出去之后,清真道人走近床边,看了眼躺在床上面色红润的云林,顿时清真道人惊奇的叹息一声道:“这孩子的筋骨结构如此匀称,倒是一块良好的练武材料。唉,何生这厮,竟然肯拿出续命丹给这小子服下,真是可惜了。”说罢,清远道人从袖间挽出一颗小拇指大颗的丹药,左手拂尘在云林身上轻轻一扫,云林的身子不可思议的直直坐了起来。清真道人右手的丹药快速的喂入云林的嘴里,然后拂尘再次轻轻一扫,云林身子便缓缓的倒了下去。
清真道人双手合十,嘴里叽叽咕咕念着些什么咒语,然后右手向着云林的胸前一掌击出,从云林的身上散出一道金光,顿时云林那淤青的脸蛋变得光洁如初,身上的伤痕也纷纷愈合,没有一点伤口。清真道人收回功力,朝着云林轻轻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算是做到不损毫发了吧?”说完,清真道人拂尘轻轻一挥,关着的门霎时便被一道劲风打开。清真道人喊道:“进来吧。”



云骅、李诗雨首先走了进来,李诗雨急急忙忙冲到云林身前,看着云林脸上的淤青完全消失了,再看看云林的身上,李诗雨仔细的瞧了一遍,没有一点淤青,全身的肌肤恢复到仿佛初生的幼儿一般白嫩。李诗雨兴奋的跳起来,像一个孩子般拉着云骅的胳膊,道:“夫君,快看快看,林儿全然好了耶,没留下一点伤痕,这太好了。”云骅被李诗雨的话说得一激动,急忙凑到云林近前,看着云林那幼嫩的脸上确实没有一丝受过伤的痕迹,云骅连忙走到清真道人身前,朝着清真道人深深一揖,道:“感谢道长的恩德,还请道长移步清亭阁,尝两杯在下珍藏的薄酒。”
清真道长呵呵笑道:“贤侄客气了,那老道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骅迎着清真道长和何生两人笑笑哈哈出的门去。
李诗雨见众人出去,连忙召唤丫鬟去将各种人参、鹿茸、三药、灵芝等等珍贵的补品、灵药之类的准备好,以便云林醒来服用。
云府内,后院中央是一个长十丈宽五丈的水潭,这个水潭比起内院的水潭更是大上不少,云府中有前内后三个院子,每个院子中,都有一池水潭,这也是云骅请匠工精心设计的。后院水潭旁边乃是假山环绕以及各种名花异草,水潭中的一角展露出一处亭阁,坐落在水潭之上,此时月光淡淡的照射在水潭之上,水潭上的月光反射而上,落在亭阁内,亭阁内幽幽的月光由于水波的荡漾,也轻轻的跳跃着。
亭阁内,乃是一间四壁镂空窗户围绕的雅室,屋子内一张上好檀木制成的八仙桌摆在正中央,外加八张椅子,搭配起来,极为协调。打开门,进得阁楼之中,看到里面的景象,都是吃惊不已。室内并无灯火,但是月光经过水潭射入阁内,阁里却更突显一种幽静的情调,仍然可以隐约的看清阁楼的所有物事。何生何曾见过如此奇观妙景?长大嘴,看着阁楼的景致,不禁合不拢来。就连清真道人见到这番妙景,也连连赞叹道:“真是人间仙境啊。”
云骅心里得意的笑了起来,但是却仍然是一副恭敬的模样,道:“道长见笑了,快快里面请。”
待清真两人坐定后,云骅拍拍手,进来十个丫鬟,右边三个丫鬟每人手里上好香木制成的木盘里,每人手里都端着一尺来高五寸来大的酒瓶,以及每个盘子里的玉杯。另外七个丫鬟手里,每人手里都端着下酒菜,手抓羊肉、鲤鱼跃龙门、泪珠蚕豆丝、春香花生等等一一呈上来。何生看得是直咽口水,清真道人闻道那扑鼻而来的菜香和香醇的酒香,也不禁使劲的抽抽鼻子。
酒、菜上完之后,云骅拿起筷子,朝着桌子上的酒菜指了指,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薄酒淡菜不成敬意,道长请随意享用。”
清真道人呵呵笑道:“云贤侄客气了……老道我却不客气了。”说着,便大吃大喝起来。酒至酣耳,清真道人也是喝得头轻脚重,这酒可是云骅特意收藏的百年‘醉仙翁’,此酒如其名,劲头十足,若是仙人放开喝,恐怕也要喝醉。何生早已经醉如烂泥,摊在桌子上。云骅一个劲的劝两人喝,自己倒是清醒得很,云林叫来丫鬟,将何生扶下去休息之后。见着清真道人喝得有些迷离了,云骅嘴角露出一阵阵笑意,再替清真道人斟满一杯‘醉仙翁’,拿起自己的杯子,举杯道:“感谢道长救小儿之恩……道长觉得小儿如何?”
九分醉意的清真道人,手在眼前挥了挥,吹出一口酒气,朗声道:“诶……哪里话,你是云宗的儿子,也就是我侄儿,有事,自然要帮忙,何况是此等不足挂齿的小事。说实话,云林那孩子骨骼匀称,倒是一块练武的材料,只要他肯努力,我倒是可以帮他一把……”
听着清真道人这席话,云骅双眼冒出金光,笑着问道:“小儿真的能够成才吗?那道长可否收小儿为徒,让他跟着道长好好历练历练?”
清真道人酒意正浓,毫不犹豫,迷糊着将云骅递至身前斟满的酒杯接下,一饮而尽,然后砸吧砸吧着嘴巴,乐呵呵笑道:“此次下山,我也正有收徒的打算,嗯……云林那小子倒是可以跟着我历练历练,不过若是他不肯吃苦,那我还是会把他原样送回来了的。”
云骅听了清真道长的话,高兴不已,生怕清真道人反悔,忙道:“好,那明日我便带他来见道长,让道长先考考小儿,若是不合道长心意,再做计较。”
清真道人嗡嗡的唔唔着,算是应允了,便倒头栽倒在桌子上,沉睡了去。云骅心里暗暗窃喜,为云林找到这么个师傅,日后云林的前途,云骅已经不用担心了。开心之余,毫不保留的猛灌几口烈酒,一阵头昏,云骅也倒在了桌子上。
半夜三更之时,清真道人摇晃着头,从桌子上爬起来,扭扭酸疼的脖子,拿起酒瓶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啧啧称道:“难怪,这可是‘醉仙翁’啊,老道我却是上了你这小子的当了。”清真道长见着桌子上扒着的云骅,满脸挂着笑意的摇头。清真走到窗边,看着绝美的夜景,不惊暗暗点头,道:“不过也好,我也正想找一个人来继承我的衣钵,若是十年后我过不了那劫……”说着,清真道长又摇摇头,念道:“哎……修道之人但求仙道,管它后世如何?”清真道人又是低声笑了一阵,然后想到了什么,身子一窜,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离开了亭阁。
云林没有了大碍,已经五日没有合眼的李诗雨终于算是放下心来,留下春香、秋香两个贴身丫鬟照看云林,李诗雨带着夏香、冬香两丫鬟回房睡觉去了。
清真道人走到云林的房前时,正好见着李诗雨离开,清真道人匿身于花园中,暗暗笑道:“正好,我好好试试这小子的心性。”待李诗雨走远后,清真道人走近房间,看着春香、秋香两个丫鬟正在房里七七八八的不知道忙活什么,清真道人在窗前拿出一支小瓶子,然后拂尘在瓶口上轻轻一挥,一道幽香的气味飘入屋内。
两个整理完房间的丫鬟,正对坐着,小声嘻嘻的聊着。香气飘入房间后,两人刚刚一闻到,便觉得头脑一阵发昏,倒在椅子上便睡去。清真道人无声无息的窜入房内,対着倒在椅子上沉睡的两个丫鬟拂尘一扫,一道粉尘发出,散落在两人身上,清真大人双手合十,念道:“你们就躺着吧,两个时辰后,这‘酥麻散’自解。”将两个丫鬟处理好后,清真道人看着眉清目秀白皙脸蛋的云林,也是一阵喜爱的笑了笑,道:“就试试你的心性如何吧。”说罢,清真道人拿出一支药瓶,手掌在瓶口轻轻一挥,一道白气溢出,丝毫不散来的飞向云林的鼻孔。
清真道人点点头,很满意自己的道法,然后清真道人又沉思片刻,点点头,手一挥将室内的烛火全部熄灭,在云林的心口上轻轻一点,便俯下身子在屋内翻箱倒柜,做出一副贼样。云林悠悠醒来,打了一个哈欠,听到屋内有声响,云林用手搓搓眼睛,看着一个黑影在屋里窜来窜去。
云林很清楚,这里是自己家里,竟然有贼敢偷到自家家里来了?云林冷哼一声,悄悄的爬起身来,拿起一张小凳子,向着黑影靠去。黑影正是试探云林的清真道人,虽然背对着云林,但是云林的一举一动,他完全知晓,暗暗点点头,心里道:“还不错,是个处乱不惊的小子。”然后继续装出一副贼样,在云林移到自己一丈之远时,清真道人手结成一个手诀,向着一张凳子打出,那张凳子突然移到云林身前,云林撞在凳子上,差点一跤摔出去,等云林站定后,清真道人装出一副受惊后,惊慌失措的模样,看了云林一眼,拔腿边跑。
云林看着贼人要跑,将手中的凳子扔出去,也提起步伐,朝着清真道人追出去,还一边大喊道:“抓贼啊,抓贼啊。”
清真道人跑出房间,然后窜入花丛中,云林叫嚷着毫不犹豫的也窜进花丛中。云林的叫嚷声,惊动云府里的家丁,数十个家丁手持刀剑朝着云林这边匆匆跑来。
清真道人一边跑,一边得意的暗暗笑道:“嗯……这小子还算机灵,知道动用家丁来抓贼,勇气更是可嘉,竟敢只身前来追赶。”云林跟在清真道人狂追出去,云林加快速度,前面的清真道人便加快速度,云林减慢速度,清真道人也减慢速度,两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奔跑着。
云林见这贼如此可恶,竟然敢如此戏弄自己?从小争强好胜,没有吃过一半点亏的云林,哪能容忍?云林咬紧牙关,朝着清真道人狂追出去。追了两刻钟,清真道人跑到云府东边的一处草地上,这里四下无人,云府的那些家丁,早已经被清真道人带着云林在云府里饶了半圈后,甩得不见了踪影。清真道人停了下来,站在一棵枣树下,云林气喘嘘嘘的跟了上来,喘着粗气,身体仿佛被抽干一样,双手撑着膝盖,抬着头盯着没有一丝气喘的清真道人。
清真道人笑容满脸的转过身来。云林借助着月光看清楚了清真道人的摸样,也吓了一跳,心里咯噔一声,暗暗道:“这老头,少说也有百来岁了,带着小爷我在家里窜了几圈,竟然还一点都没有气喘之象,到底是什么怪人。”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云林表面上确实一脸肃煞之气,盯着清真道人大声道:“真想不到你这老道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学着别人偷盗?要不要脸你……”
清真道人上下打量云林一番,一阵点头,满意的道:“嗯……不错,像你这般奔跑,成年人都会累趴下,嗯!不错,说明平时还是很用功嘛。”
云林听得一头雾水,心里暗道:“难道这老头有毛病?大晚上跑到我家里来偷东西,还对我指指点点……哼……管他的,先把他抓起来,然后再细细审问。”云林対着清真道人呵呵一笑,然后小脸蛋一沉,冷声道:“老道士,你在那里嘀嘀咕咕不停干什么?有种下来跟小爷我单挑,小爷我还有的是力气。”说着,云林便开始在挽袖子了,做出一副市井小民斗殴的姿态。
清真道人呵呵笑道:“小子,你的脾气我是越来越喜欢了,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
云林听得是火冒三丈,盯着清真道人愣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清真道人缓缓向着云林走来,云林做出一副防御的动作,死死盯着清真道人,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哼哼……快快报上你的名号,我要让我父亲带兵剿了你的道观,身为道人不守戒律竟然为贼。”
面对云林的一通头头是道的大话,清真道人大笑起来,道:“我没有其他的用意……”清真道人话还没有说完,云林便已经接过话头,冷冷道:“那你是什么用意?”
清真道人一脸和蔼之色,笑道:“我就是想收你做徒弟而已,刚刚……”清真道人话没有说完,云林又抢着说道:“哼……笑话,拜你做师傅?让我跟着你去做贼吗?”
清真道人盯着云林,依然是一脸笑意,根本没有把云林的诽谤之言放在心上,身子轻轻一动,便晃到十丈外的枣树下,然后绕着枣树转了一圈,又从新立在云林身前一张远处。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就是在一弹指之间完成。云林长大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清真道人。
清真道人得意的笑了笑,道:“怎么样?现在肯拜我为师了吧?”
云林收起惊讶,摇了摇头,充满不屑的淡淡道:“有什么大不了的,用这些把戏来做贼,打死我也不肯,哼……”云林小嘴一努,做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清真道人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微明的天空,道:“走……”说罢,清真道人一把抓住云林的肩膀,身形一晃,便离开了那片草坪,云林大叫一声:“你想干什么?”云林只觉得耳边生风,再睁开眼睛时,自己已经落在了清亭阁内,云林再次长大嘴巴的看着身边的清真道人,看了看阁内的情景,云林平复了惊讶的心跳。看着倒在桌案上昏睡的云骅,云林又是一阵吃惊,赶忙跑到云骅身边,摇摇云骅的身子,急忙喊道:“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清真道人淡淡一笑,走到桌前坐下,道:“没事,只是醉了而已。”
云林这才放下心来,只见清真道人又从袖间拿出一个小瓶子,拂尘在瓶口轻轻一拂,一丝轻雾飘至云骅鼻口,云林闻了一口,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云林打了一个喷嚏。云骅闻到那股刺鼻的气味,立刻也打了一个喷嚏,悠悠醒来。看着云林坐在自己身边,云骅还以为是在做梦,瞪着眼睛盯着云林,怒道:“谁叫你去骑马的?啊?”
云林被云骅一哼,哪还敢有半句多言,缩着身子,从椅子上滑下来,连连退后几步。云骅冷哼一声,道:“去练功房练功,一个月不准再出云府。”
云林委委屈屈的提起小小的步伐,缓缓向门前踱步而去。清真道人轻笑一声,道:“贤侄,孩子还小,怎么能这么严厉呢?”
云骅摇摇头,算是清醒了一些,刚刚自己如同做梦一般,将云林训斥了一顿,现在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失礼了,云骅连忙向清真道人抱拳行礼道:“道长见笑了,小儿自小顽皮,他母亲又甚为溺爱,哎……若是再不教,必然会变坏了。”说完,云骅连连叹气,瞟了眼清真道人,想看看清真道人的反应,昨晚的事情,云骅还记得清清楚楚,唯恐清真道人酒醒变卦。
清真道人大笑一声,対着走到门口的云林招招手,道:“小林,快快过来。”
云林停下来,转过身,看了眼清真道人,又瞟了眼云骅。云骅脸色铁青,装出一副怒样,道:“道长叫你过去,还不快过去?”
云林嘟着嘴,走到清真道人身旁,一脸不悦。清真道人对云林笑了笑,道:“小林啊,可否愿意随老道我去天茫山练法呢?”
云林顿时心头大怒,以小儿心性思忖道:“这道士半夜竟然还敢跑到自己房里来偷盗,还想收我为徒?哼哼……我才不要做强盗呢,我以后要做大将军的。”云林撇撇嘴,怒道:“你个贼子,昨晚还潜入我房里偷窃,现在还想收我为徒,我才不干呢。”说完,云林立刻蹦到云骅身边,指着清真道人,欲指责清真道人的‘恶行’。云骅横眉冷目,道:“胡说,道长道行高深,哪里像你说的这番?”
大笑一声,现在对云林这小子,是越来越喜欢了,收徒的yu望也越来越强烈,清真道人呵呵笑着,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让云林听得是一脸的惭愧,头深深的埋在胸前。云骅也是一阵大笑,忙搂过云林,用慈爱的表情対着云林道:“林儿啊,赶快向道长叩头,谢谢道长的救命之恩,同时叩见师父啊。”
云林嘟着嘴,不悦的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云骅满意的大笑起来,清真道人也是捋着长须,面带笑容,微微点头。云林磕完三个响头后,站起来道:“这三个响头是谢谢道长的救命之恩的,但是拜师磕头,我是不从的。”云林一番话,将原本满脸喜悦的云骅、清真道人看得傻了眼。
云骅原本一副慈善的摸样,马上变得冰冷无比,一双如刀子般凌厉的目光盯着云林,道:“你敢……”
清真道人笑了笑,伸手阻止云骅训斥的言语,道:“小林啊,你说为什么不肯拜我做师傅呢?我这里可是又很多宝贝的哦,跟我习道,还可以御风而行,上天下地轻而易举呢。”清真道人企图用少儿喜玩的心性来打动云林。然而,云林却是一副毅然决然的模样,高昂着头,一脸的傲气,道:“我才不学道呢,每天都坐在蒲团上打坐,那有什么意思啊?不学就是不学。”说完,云林脸上又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吐吐舌头道:“不过呢,道长的那些道法我还是想学的。”
云骅差点没被云林气晕过去,心里的一股气,如火中烧,正欲发作,清真道人笑了笑,再次看了眼云林那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微微点点头,道:“罢了,罢了。这也是天意,谁让老道我遇到了你呢?那我就传你几样道法吧。”清真道人是在是舍不得云林这么好的材料,没有办法,勉为其难的教吧。
云骅的心跌宕起伏,上下跳个不停,现在终于算是可以送一口气了,若是云林将这么好的一个师父都弄没了,云骅一定会被他气晕过去的。云骅笑容满面,道:“那我就替小儿谢谢道长了。”
清真道长轻轻点点头,一双眼睛始终落在云林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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