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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歌引之邀凤鸣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落魄嫡女,异世重生,阴谋乍起,四国缭乱。重生路上,庶姐交心、公子赠笛,这中间究竟有几分真情,几分伪善?进京途中,亲王求娶、阁主相邀,这其中谁又是真心,谁又是假意?父母惨死,幼弟失踪,一个又一个谜团接踵而来……好在前世友人,今世相逢。好在寻至良人,携手并进。且看她斗庶姐,解阴谋,居庙堂之上,步步为营。且叹她纵沙场,寻仇雠,处江湖之远,闲看落花。鸾歌一引,邀凤来鸣。朝局动...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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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鸾歌引之邀凤鸣》,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落魄嫡女,异世重生,阴谋乍起,四国缭乱。重生路上,庶姐交心、公子赠笛,这中间究竟有几分真情,几分伪善?进京途中,亲王求娶、阁主相邀,这其中谁又是真心,谁又是假意?父母惨死,幼弟失踪,一个又一个谜团接踵而来……好在前世友人,今世相逢。好在寻至良人,携手并进。且看她斗庶姐,解阴谋,居庙堂之上,步步为营。且叹她纵沙场,寻仇雠,处江湖之远,闲看落花。鸾歌一引,邀凤来鸣。朝局动...

《鸾歌引之邀凤鸣》精彩片段


身心俱疲。
无论如何,梅君素都无法忘记子弹向自己飞来的那一幕。身体失重,跌落悬崖。在那无底的悬崖下,冰冷刺骨的水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似乎有千百只鬼魂的手要将她拉入这无底深渊。耳畔有可怖的声音叫嚣着,教她堕落,拽着她沉入这地狱。但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那可怖的笑声。她闭眼,放弃了挣扎,也许……是她上辈子作孽太多,所以,在她死之后,他们便通通来找她偿命了吧……
“呵。”她轻笑,这样也好,她活了二十六年,失去了亲人,失去了他。反正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怖的笑声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啾啾鸟鸣。梅君素只觉自己浑身冷汗,却又动弹不得。此时屏风外传来两人的对话声。约莫可辨别出来,一个是已经上了年纪的老翁,另一个是位年轻的女子。
“大夫,舍妹身子如何?”女子开口问道,一双柳叶眉紧蹙着。
大夫叹了口气,道:“三娘子几日不肯进食,脑袋昏沉,还时常独自发呆……此等状况,便是老朽行医多年,也未曾听说过。恐怕……三娘子患的是心病。这心病呐……还需心药医。”
女子似懂非懂,“多谢大夫了。念珠,送大夫下楼。”
大夫行了礼道留步,同丫鬟念珠一块儿下了楼,虽是听到了“留步”,为了礼节女子也一块儿下楼送了送大夫。
终于能够睁开双眼,只觉眼前一片模糊,良久,梅君素才瞧清楚这屋中的样子。
房间四角立着檀木柱子,一朵朵梅花雕刻精美,在柱上绽放,月白色的纱帘随风而漾,恍若仙境,正对面摆着一张屏风,照样是绽放的梅。
其上题诗曰:“山茶孕奇质,绿叶凝深浓。往往开红花,偏压白雪中。虽具富贵姿,而非妖冶容。岁寒无后凋,亦自当春风。吾将定花品,以此拟三公。梅君特素洁,乃与夷叔同。”
转头,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一瞬间,梅君素以为自己回到了他的古董店。
在瞧见铜镜中自己的脸时却一惊。她掀开被子,来不及穿鞋,跑至铜镜前——及腰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身着嫣红交领,下身为鱼肚白襦裙,袖子及裙袂上绣着点点梅花。
古色古香的房间、一身交领襦裙、一头及腰长发……这不是她,这不是她……
梅君素一把将左臂的袖子捋起,是手!有血有肉的手!她的左手,明明在几年前那件事中早便失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钢铁,可是现在却同正常人一般。细看,手臂之上还有一块梅花状的胎记。轻轻触碰那块胎记,令她想不到的事情出现——前世那冰冷的钢铁,竟与当今的手臂合为一体,如若不触碰那块胎记,瞧起来便如正常人一般。
与预料中不同,记忆并未如潮水般涌来,反倒像脱落的珠子,散落一地,想要连起来,却又没有什么头绪。
她只大略记得,这副身体的主人唤作楚玉蕤,已及笄三年,生于世家嫡系,身份高贵。只是十岁那年成了孤儿,父母死于一场火灾之中,仅留下一个方束发的弟弟,唤作玉渊。
楚玉蕤此人,性子温顺木讷,少与人交流,身边的庶姐交心。
方才同大夫谈话的便是玉蕤庶姐,即玉蕤从父之女,长玉蕤一岁,唤作玉贞。
梅君素十分奇怪为何身体中的记忆会残缺不全,但也无可奈何。只知自己出身世家,又身为嫡女,此次入京,所为之事便是联姻。
说起联姻,倒要说说梅君素所到的异世。
此地四国鼎立,虽表面呈现祥和景象,实则是四国制约的结果。
东有华襄,其都安平;西有夏阳,其都北辰;南有汉黎,其都腹里;北有唐虞,其都凤鸣。除四国外,还有势力可与国家抗衡的世家,分别为:楚氏、苏氏、白氏、云氏。
楚氏一族,自天下平定后,便退居山林,如今血脉单薄,至楚玉蕤一代,只剩楚玉渊、楚玉律两个男丁。虽说楚家渐渐败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仍能在江湖上呼风唤雨。
他的话还在梅君素的耳畔回响,那就是“活着”。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曾经她懦弱地听了他的话,为了一个“活”字,害得他葬身火海。而后她又为了那个“活”字,在树林中死死撑了三天三夜。
“如若你活着,走得越远越好,不要报仇。如若你死了,我便在阎罗殿等你。”
她幻想了无数次如何替他报仇,又或是如何面对在阎罗殿里的他。但如今,她竟以这样的方式在异世重生,也不知是喜是忧。
抬头瞧了瞧镜中的女子,梅君素握紧了拳头,“自今日起,我便是楚玉蕤,我会替你……好好活着。”
正思虑间,屏风后却响起脚步声。原是下楼的楚玉贞和念珠已经上来,楚玉蕤反射性地将梳妆盒中的一支簪子装入袖中,又迅速坐在榻上,静静地听着外头的对话。
“二娘子,这可如何是好?”念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们这般速度,可否在圣节前到达安平?”楚玉贞问道,想要倒茶,却发现茶壶中无水,识眼色的念珠忙拿起茶壶预备去换水。
“二娘子放心罢,我们腊祭后便自楚城出发,最多也不过三十日,虽然三娘子如今病了,要在客栈停留几日,但赶至安平时辰还是绰绰有余的。”说罢便端着茶托下楼换水。
楚玉贞听了念珠的话也便安下心来,在屏风前立了半晌,一绕过屏风就瞧见楚玉蕤坐在榻上盯着自己。
那种眼神,似豹一般尖利,直戳她的心口。
“三……三妹?”楚玉贞试探着开口。
一片沉寂,无人回答。
楚玉蕤装作没听到一般,而后又十分无辜地“啊?”了一声,楚玉贞当她又在发呆,便未曾多想。
“我当三妹你还睡着,身子可舒服些了?”楚玉贞笑着坐在榻旁,拉着她的手问道。
楚玉蕤只点点头,并不言语。这具身子本就记忆不全,加之从前的楚玉蕤本就寡言,她怕一多说话,便会暴露。
而眼前的楚玉贞,虽说是自己的二姐,且楚玉蕤的记忆中同她最亲近,可多年的生活经验已经无法让她轻易去相信任何一个人。
脑袋里一片混乱,她似乎又想起了那个恐怖的场面,他狠狠推开自己,教她离开,自己却葬身火海。
楚玉贞瞧着她双眼无神,又不知在想着什么,起身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儿玉,放在楚玉蕤手中,那玉通体碧色,握在手心中还觉得暖暖的。
楚玉蕤不经意一瞥,瞧见楚玉贞腰间一块儿碎玉,只有一半儿,却用线穿好,下头穿着红色的穗子,系在腰间。大概这便是他曾经说的“玦”罢,楚玉蕤如是想着。


“这是块儿暖玉。虽说已至端月,天气渐暖了起来,但你身子不好,打小便畏寒,今儿上午出去我瞧见了,便买了回来,也好给你暖暖身子。”楚玉贞并不知道楚玉蕤在瞧自己腰间的碎玉,同她说起了那块儿暖玉。
楚玉蕤只微微一笑,“多谢二姐。”
继而抬首去看她那双眸子,眼是心灵的窗户,是不会骗人的。
可楚玉贞笑如天边之月,声如黄莺婉转,像是打烟雨朦胧的江南来的女子,轻轻道:“既是姊妹,又有什么好谢的。”
是她想错了?楚玉蕤的心中升起了一股罪恶感,她总觉得任何人的善意,都带着目的。
手中的暖玉还散发着热量,心中却感到寒冷,她真是怕极了那种当面输心背面笑的人。
外头念珠端了食盘停在屏风前道:“二娘子,晚膳还未备好,是否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楚玉贞听到念珠的请示,拉着楚玉蕤绕过屏风,“也好,摆在那处罢。”
“是。”念珠退下后,楚玉蕤瞧见那桌上摆着的桃花糕,晶莹似玉,奇的是那糕点上的桃花,像是整朵嵌入了糕点一般,不得不说,来到这里这般久,当真是有些饿了。
楚玉贞瞧出她的心思,拉她坐在椅上,瞧她吃桃花糕,自己只倒了杯茶慢慢品。
“二姐不吃些么?”楚玉蕤忽的反问道,这一次,她清楚地捕捉到了楚玉贞眼中的慌乱。
那慌乱,转瞬即逝。再看时,楚玉贞笑的还是那般温和,柔声道:“三妹忘了,我不喜吃甜食的。”
楚玉蕤的手一顿,方才还在为自己的试探而得意,现在却暗骂自己太过轻举妄动,“恩……是吗?我近日当真是睡糊涂了,连这些都忘了。”
“无妨,你平日也是这个样子,只是不知……你这病到底何时能瞧好,到了安平,那里的大夫医术更加高超,望能瞧好你的身子,不过好在你如今能吃下些东西。”楚玉蕤正思虑着自己为何会患上这等奇怪的病,却觉腹内翻江倒海,只觉一阵恶心,方吃的还剩半块儿的桃花糕滚落在地上。
“念珠……念珠!快拿痰盂过来!”楚玉贞瞧她要吐,忙喊念珠,并扶着楚玉蕤,好让她不至于摔倒。
彼时彼刻,楚玉蕤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还未消化的食物一股脑全到了痰盂中,还有些沾在了楚玉贞的衣袖上,连她自己瞧着便恶心。
可楚玉贞好似并不在意这些,拍着她的背,问她可舒服了些,又叫念珠倒来了热水,折腾了好一阵子,方苏醒的楚玉蕤又躺回了榻上。
躺在榻上的楚玉蕤做了一个梦,也不知是不是梦。
本来想闭眼以意念进入自己从前的随身空间,却如何也进不去,更不要再提前世放在随身空间中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东西了。
回头,远远地瞧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徘徊,也不说话,楚玉蕤想瞧见那女子相貌,却在看清她的面孔时惊得往后退了几步,那是一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继而又是相同的记忆,脚下踩空,身体急速下坠,可怖的叫嚣声……
“呼——”楚玉蕤猛地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依旧是古色古香的屋子,香炉里头的香料正燃着,微风吹来,月白纱帘随风飘动,似身处仙境,方才入梦之人,怕是楚玉蕤本人。
她大口喘了几口气,心突突地跳着,方才的场景太过真实,像是自己又去阎罗殿走了一遭。
心情刚平复下来,隔壁房间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惊得楚玉蕤掀开被子,莫不是隔壁出了甚么事?要知道,隔壁住着的,是楚玉贞。
话说楚玉贞和念珠将楚玉蕤安顿好后,累得不轻,这厢正在吃茶小憩。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楚玉贞放下茶杯,同念珠对视,皱了皱眉,“这般晚了,会是什么人?”
念珠起身,并未开门,“许是送晚膳的小二,二娘子累了半晌,不若吃些东西?”
楚玉贞摆摆手,“不必,如今我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了,你叫他离开便是。”
听到楚玉贞的吩咐,念珠便只喊了声:“我家娘子说不必送饭了,你回去罢。”那外头的人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敲门声未停。
“都说了,不必送饭,你怎生还不走!”念珠不耐烦地开门,想对门前的人破口大骂,不想面前的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比自己要高一个头。手中还拿着坛酒,醉醺醺的朝着楚玉贞道:“小娘子,陪爷喝一杯如何?”
接着,便是楚玉蕤听到的那瓷器碎裂之声,楚玉蕤不知发生了何事,忙要开门,她来这里才一天,还未完全弄清这副身子的身世,而现在与她有关联的,只有楚玉贞。
却不想,楚玉蕤根本就打不开那扇门,灵光一闪,这门……恐怕是从外头被锁住了。
为何,门要从外面锁住,是怕自己逃了?为何,陪自己进京的只有自己的二姐和一个丫鬟,楚家当真败落到如此地步?
从开始的温柔相待,送暖玉,状似关心,其实……暖玉、桃花糕、香炉,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捣的鬼吧!
“楚玉贞,你的笑,当真很麻痹人心呵……”楚玉蕤冷笑一声,只见她嘴角微微勾起,屋内香气弥漫,那种恶心的感觉又出现,楚玉蕤捂着肚子,将香炉踢翻,好容易到了窗边,将窗户支起,又将手中的暖玉扔了出去,那块儿暖玉上散发着同香料一样的气味儿。
虽呼吸到了些新鲜空气,但楚玉蕤身形不稳,倒在了地上,这副身子,还是太弱……
正在不远处小摊儿上吃茶的红衣公子正预备喝茶,却见一块儿暖玉“咻”地飞了过来掉入茶杯,茶水溅了他一脸。苏淮翻了个白眼,“这都快要回京了,还教茶水溅了一脸,晦气,当真是晦气……”
折扇悠然轻收,苏淮看了看不远处的城门,整理了下衣袂,起身离去。


翌日,楚玉蕤被鸟鸣声吵醒……确切地说是被念珠摇醒的,睁眼便是念珠放大的脸,“三娘子,醒醒……醒醒啊。”
悠悠转醒。
楚玉蕤慢慢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那种香应当与自己头晕和记忆残缺有不少关联罢。虽然还不知楚玉贞为何这般做,但楚玉蕤已对她心生防备,她要快些想办法进入自己的随身空间,那里有他曾经给自己的不少医书,定能查出这怪病。
“三娘子,你怎生睡在地上了,屋子还这般乱……”念珠的身音讲楚玉蕤的思绪拉了回来。
楚玉蕤揉了揉脑袋,装作往日那般痴呆样,“哦……昨日口渴,想起来倒茶喝,未想到绊倒了香炉,我自己又头晕,便倒在地上了。”
没想到念珠听到楚玉蕤说夜里起来时面带惊慌,忙问:“那……娘子可听见了甚么?”待反应过来自己问的太快时,忙调整好表情。
楚玉蕤只机械地摇摇头,暗地里却在观察念珠的一举一动。
主子睡在地上,她首先过问的不是是否受伤或感染风寒,反倒问她可听见甚么声音,她是在害怕自己知道什么?
“啊——”大堂内的一声尖叫,惊动了客栈内的客人们,外头一片混乱,喧闹声越来越大,楚玉蕤隐约能听见兵器同地面相撞的声音。
“发生了甚么事?”楚玉蕤一把推开念珠,只瞧见楚玉贞跌坐在地上,显然被吓得不轻。
“死……死人了。”
楚玉蕤朝下一瞧,大堂正中央躺着个大汉,头部被酒坛砸中,大汉身旁还有散落的酒坛瓷片,身下一片血迹,像是失血过多而死。
客栈早便被围的水泄不通,两旁站着整整齐齐的官兵,还有两队士卒,身材魁梧,像是战场上的人。
一青年男子身穿盔甲,出示令牌,“本将奉陛下之命收兵回京,未想到回京途中遇此命案,特来助知府大人一臂之力,还请客栈中的客人们于大堂集中,将客栈封闭。”
身边的知府听命,忙按照他说的做,楚玉蕤扶着楚玉贞下楼,同客人们站在一处。心下转了几个来回,方才那男子自称“本将”,当今还驻扎在外带兵打仗的恐怕只有云家嫡子——云璟了。
众人皆集中在大堂,一时间显得有些拥挤,楚玉蕤不知何时被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方,阳光一闪,那大汉的脖子上有一道光瞧着刺眼,楚玉蕤眯眼,“这不是……”
还未等她想出答案,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楚玉蕤直直向那大汉倒去。
“出不出手……”左臂上的梅花胎记亮的吓人,只是无人瞧见,楚玉蕤唯恐暴露,却及时被云璟拉住,“没事罢?”
“无妨。”再站定,去瞧大汉脖子上的针时,却没了踪影。
“娘子可是……云扬楚氏?”云璟在扶楚玉蕤时瞧见了她腰间的家族令,问道。
楚玉蕤诧却感到诧异,不知他为何认得自己,这副身体中明明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
云璟知晓她不认识自己,便解释道:“本将回京途中,受平王殿下所托,将姑娘平安护送至安平。”说罢,他拿出平王之信,这样一来,倒把楚玉蕤搞得更加糊涂,平王又是谁?
身旁的楚玉贞接过了信,道:“有劳云将军了。”
“这位是?”楚玉贞生的亭亭玉立,方才又因惊吓脸色白了几分,如今瞧起来更是惹人怜爱。袅袅婷婷,大大方方的样子,差些让云璟以为,楚玉贞是楚氏嫡女。
“家姐玉贞。”楚玉蕤并未加上甚么别的说辞,她觉得这个楚玉贞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
客栈因出了命案,被官府查封,大汉的尸体也交由仵作查验,楚玉蕤未看清那日是谁推了自己一把,来分散云璟的注意力,以此拔掉大汉颈上的针。
第一眼瞧见尸体时,她也以为是那大汉喝醉了从二楼滚下来意外被酒壶砸死,可在看见那根针后,她便笃定,这件事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若是没有那一推,恐怕云璟也能看到那根针。
大汉的死、昨日听见的瓷器碎裂的声音、楚玉贞的尖叫……一个个线索盘桓在楚玉蕤心中,搅得她心烦意乱。
此时门却被推开,念珠进来道:“三娘子,案子已查毕,我们可以离开了。”
客栈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由云璟的军队护送,自是安全了许多。只是途中楚玉蕤又犯病几次,不得不停下休息。
“将军,属下不知将军当初为何答应平王殿下,这点儿路程,按照平日里,三日便走完了,现在带上两个娇滴滴的女人,走了这般久还未瞧见城门。”见又停下休整,云璟的副将抱怨道。
“四大世家本是世交,楚三娘子此次出行只带了个丫鬟,路途凶险,应当照应着些的。再者,希望楚三娘子安全到达安平的,不止是平王殿下罢。”云璟不愧出身于世家,虽常年在外带兵,可局势也看得清楚。
队伍后头楚玉贞下了马车,给将士们分了些水,“云将军,舍妹身子不好,教将士们停留了许久,耽误了大家的行程,还望不要怪罪。”楚玉贞来到云璟身边福身道,方才抱怨的副将听到这话有些不自在。
“本将来的本就有些晏,还怕不能护娘子周全,楚二娘子不必客气,不知三娘子的病可好些了?”云璟未想到楚玉贞会亲自下马车来,便聊了几句。
身边的副将瞧着楚玉贞离开的背影摇摇头,叹口气。
“怎的了,好端端的叹甚么气?”云璟拉了拉缰绳,飞身上马,预备出发。
副将也一跃上马,“属下就是不懂,同出一个世家,二娘子倒是温柔大气,同三娘子的木讷比起来,二娘子倒是更像嫡出的。”
云璟拉紧了缰绳,骑马先行,“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何心情,“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何时也学会嚼舌根了,嫡出庶出可不是凭眼睛便能瞧出来的。”
城门渐近,队伍却在这时停了下来,云璟下马,来到马车前,楚玉蕤同楚玉贞下了马车。
“按照规矩,本将将带人马回宫中向陛下复命,不能护送娘子进京了。娘子进京后,会遇见陛下派去的林公公,一切事宜,林公公会安排妥当的。”云璟抱拳,而后离去。
行至城门,马车却被拦下,“请出示令牌。”
“令牌?什么令牌?”楚玉蕤没想到还要令牌才能进城,不知自己腰间系着的家族令便是。
“他们说的是家族令,进出城门皆需令牌,按身份品级,各国公主、皇子、世家嫡子均有令牌,只是上头的图案不同罢了。”楚玉贞解释道,瞧着她腰间的家族令。
楚玉蕤摘下令牌,并未交于楚玉贞,而是直接出示令牌给守城门的士兵。
“放行!”城门打开,马车继续前行。
楚玉蕤清楚的感受到,楚玉贞瞧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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