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我爱你,从始至终》,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和贺若廷订婚前夕,贺若廷父母遭遇车祸身亡,舞蹈家妹妹也变成残疾,她成了唯一的嫌疑人,自此,深爱变深仇。贺若廷娶了陆安琪,因为她们姐妹是稀有的P型血······
《我爱你,从始至终》精彩片段
又到了安歌两月一次的抽血日。
安歌早晨醒来,没有立即洗漱换衣服,而是站在超过她身高的穿衣镜跟前,脱掉了棉睡衣,仔细看着她自己的身体,想判断一下,到底还要抽多少次血,她的血才有可能被抽干净。
镜子里的她,双肩骨头和胸前肋骨凸显,四肢瘦长,她本来脑袋不大,但身体过瘦,显得她脑袋很大。
她今年25岁,虽然不是豆蔻年华,也正处在一个女孩的美好青春年纪。但是,她自己都觉得她与美、与青春无关,镜子中的她透着一股憔悴病态的可怕,肤色苍白,皮包骨头,活似一副披了皮囊的行走骨架。
医院规定,每次献血要在200毫升和400毫升之间,献血的间隔要超过六个月以上。
可是,贺若廷为了把她慢性折磨致死,每两个月抽她一次血,每次抽500毫升。第一次抽血,是给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陆安琪供血,她们姐妹俩都随了父亲,是比熊猫血型还稀有的P型血。
后来,等陆安琪病好以后,贺若廷用他的人脉权势,安排了护士每两个月抽安歌一次血,美其名曰,是给他的妻子陆安琪存在血库,怕陆安琪将来再出意外,安歌一下子抽不出这么多血来。
可是,五年了,陆安琪从那次大病以后,再没遭遇过需要输血的事故。
反倒是安歌,连年抽血过多,人越来越病态憔悴,过度贫血,大病没有,却小病不断,从前健康活泼的她,硬生生地成了病恹恹的林黛玉,越来越透着死亡的气息。
“砰!”
卧房门被人踢开,安歌身体颤抖了一下,穿衣镜离她放睡衣的沙发有点远,她来不及去拿睡衣的时候,贺若廷已经大步踏了进来。
她遮上面也不是,遮下面也不是,就那样身体僵硬着,神情里都是惶恐羞意的看着贺若廷。
贺若廷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骨瘦如柴的身躯刺痛他的眼睛,他便别过脸不去看她,唇角却带着讥讽的笑意:“陆安歌,你还有一大早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嗜好。”
安歌本能地小声回了句,“不是,我没有。”
贺若廷冷笑的更厉害了:“哦,难道是因为我两个月没碰你,你寂寞难耐到对着镜子安慰你自己?陆安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这么下贱。”
安歌本来僵硬的身体,听了贺若廷一番话,止不住地颤抖。她红着脸垂下眼帘,不去看贺若廷满是嘲讽和冷漠的侧脸。
安歌除了羞愧,还有自卑。在最爱的人面前,她觉得自己的身躯瘦到近乎丑陋。贺若廷前两年,还会经常找她,可是最近一年,越发不愿意碰她了。
贺若廷喜欢微胖的女孩。
以前他们交往的时候,贺若廷总是豢养宠物般的投喂她。每当她肚子撑得圆鼓鼓的,他一惯清冷的眉眼也会舒展开,拍拍她圆滚滚的肚皮:“我还想在这里面再养一只小小猪。”
想到以前交往的场景,安歌眼里聚起一层水汽,却不敢在贺若廷跟前流眼泪。一想到贺若廷的心里在厌恶她这副摸上去毫无肉感的身体,她连呼吸都是疼的。
贺若廷最近的一次,是两个月前的那天,正好是她母亲的忌日,贺若廷却不管不顾。
安歌不从,拿刀子划破了自己的脖子威胁贺若廷,贺若廷甩了她两巴掌后,生气离开别墅。
一走,就是两个月毫无音讯。
安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也不能用别墅的座机和外界联系。他们之间,一向只能他掌控她的行踪和所有,他一走,她没有任何方法或者途径去找他,只能守着这栋别墅,等他回来。
当贺若廷走到安歌跟前时,安歌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旁,双手慌乱地拿上睡衣穿好,贺若廷也坐到沙发上,顺手拿了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要点烟。
安歌很识相地上前接过打火机,帮贺若廷点烟。
她不知道贺若廷还在不在生那天的气,想到只要她悲惨,贺若廷就开心,她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小心翼翼道:“贺先生,上上个月我去抽血,医生说我的体重过轻,过度营养不良,又长期不连断的抽血,已经是重度贫血了。我昨天称体重,还不到40公斤。”
她一米六六,以前就算是励志减肥,体重连54公斤都下不了。现在,即使每天喝很多补汤,吃很多补品,体重也高不上去。
她抬起头,恰好贺若廷也在斜睨着她,她就对贺若廷灿烂一笑,“终于快到那一天了,如果我死了,贺先生也就可以活得开心了,对不对?”
其实,她不想死,她想一直陪着贺若廷,但是,她不死,贺若廷就无法开心地生活。
可她不懂,贺若廷明明恨她入骨,却一直用弟弟要挟她,不让她自杀。
大约,真的是想让她体会一番,什么叫生不如死吧。
矛盾的贺若廷,连带着,她也跟着他矛盾起来,即想活着,就这样陪着贺若廷,哪怕是受折磨,受虐待;可她又想死了干脆,解脱了贺若廷,也解脱了他们这种畸形关系。
安歌说话时,贺若廷吐掉烟雾,斜瞄了一眼她的笑容,心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剜了一下。
她的笑容,她对于死亡的向往和期待,刺痛了他。她死了,她解脱了,那他呢?要怎么活下去?她承受着折磨和煎熬,他又何尝不是活在烈火地狱里。他不想她死,却又无法原谅她。只能这样,折磨着她,也折磨着他自己。
初秋的季节,卧房里却开着高温度的空调,穿着西装的贺若廷,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安歌点烟的时候,手蹭到了他的手,他感觉到安歌的手冰凉。
房间里这么热,安歌的手却那么冰凉,像是一种死亡的前兆预警。
五年了,他终于把她折磨得离死亡越来越近,可是,他每次看到她,心都痛得像是被搅碎一般。他越来越不敢见她,怕自己会对她心软。
安歌说完话就低下了头,没看到贺若廷痛得脸变了色。
贺若廷为了掩饰自己压不下去的心疼,霍然把烟扔在烟灰缸里,伸手挥掉烟灰缸,伴着烟灰缸落地的声响对安歌大吼:“陆安歌,你是在跟我哭诉,我贺若廷虐待你了,是吗?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可真是条养不热的狗!哦就算养条狗都比养你强!”
安歌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只是低着头,像是下一刻,整个人就能散架。贺若廷别过脸去,站起来走到门口,加大了嗓音吼道:“李姐,李姐!”
李姐应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道:“先,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好好地给我调理她的身体,她的体重要是再轻一斤,你就给我轻三斤,做不到就滚!”
贺若廷吼着说完这些话,就大步离开。他不敢过多停留,怕他自己会心软下去,阻止安歌去抽血。
等贺若廷离开卧房,李姐苦着脸,安歌双手环胸来抑制自己身体的颤抖,脸上满是惶恐不安,歉意地对李姐苦笑道:“对不起,我又惹贺先生生气了,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总是会惹他生气。对不起,李姐,我又连累你了。”
李姐语气恶劣地埋怨安歌,“陆小姐!你既然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惹先生生气,你以后,能不能不说什么,不做什么。明明自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成天连累别人。”
贺若廷给李姐开得工资,比其他地方高出了三倍,况且,平日里打扫卫生这样的杂活都是家政公司定期派人来干,做饭有厨师,收拾庭院有园林师。
她只负责监督、看管安歌,不让安歌外出,不让安歌和外界联系,更重要的是不让安歌和其他男人有暧昧关系。
李姐不想平白无故地丢掉这么好的工作。
安歌的身体是从骨子里发出寒气,她虚弱到没法长时间地站立,便扶着沙发坐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和虚汗,对李姐点点头,扯嘴角一笑:“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贺若廷吩咐吴厨师熬了猪肝汤,吃早餐的时候,安歌一进餐厅,闻到猪肝的味道,就摸上垃圾桶,弯腰吐了起来。
她没吃早餐,也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她吃了四年多的猪肝,对猪肝的味道太敏感了,最近一年来,稍微闻到猪肝味道就吐。
怕影响了贺若廷的食欲,安歌小跑着到了一楼的洗手间吐。
贺若廷本能地站起来,想追过去看她怎么了,心里隐约有一种期待,以为安歌是怀孕了。
正好吴厨师进来,他就止住了脚步,佯装不在意地问吴厨师:“她怎么了?”
吴厨师挠了挠精光的短寸头,苦着脸道:“先生,陆小姐吃了这么多年的猪肝,现在是一闻到猪肝的味道就吐。”
贺若廷微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吴厨师回道:“您要喝猪肝汤,陆小姐爱不爱喝,有什么关系。陆小姐吃海鲜过敏,不也得陪先生吃吗。”
吴厨师说的是事实,贺若廷嘴巴微张,嗓子眼像是噎了什么,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猪肝汤,贺若廷是想让安歌喝,喝了补血。但是,这种话,他说不出口。
他冷着眉眼,让吴厨师把猪肝汤端回厨房后,让李姐又把安歌叫了回来。
餐厅里的猪肝味道一时间散不掉,贺若廷脸色铁青,安歌也只能极力忍着,不敢再在贺若廷跟前做出什么放肆的举动来。
她怕贺若廷生气,怕他不开心,可不管她多小心翼翼着,却总是能惹他不开心,惹他发脾气。自从他父母过世、妹妹成为残疾,她就是他生气、暴躁发怒的源头。
她知道贺若廷用餐时,讨厌杂碎的声响。动作轻缓着,喝燕窝粥也不敢发出细微声音。
贺若廷见安歌只喝粥,就切好一小块鸡胸肉放到她盘子里,她受宠若惊地点头说了“谢谢”。贺若廷只是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并不回应她。
安歌不知道贺若廷是什么意思,有早晨惹怒他在先,此刻越发小心翼翼了。等吃鸡胸肉的时候,咀嚼有声音,她就直接吞咽了下去。可她食道萎缩到很小,鸡肉卡在食道里,卡得她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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