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我的1979》,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回1979,在所有人都向钱看的时候,方源决定把一切都慢下来,享受与家人的时光,抓黄鳝,采山参,农忙时生产队挣工分,农闲时大山上打猎采摘,稀罕稀罕媳妇,逗弄逗弄闺女儿子,惬意无边。
《我的1979》精彩片段
胃里传来一阵烧灼似的感觉,方源无奈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现在是农闲时期,按照本地的习惯,农闲时期每天只吃两顿饭,早上一顿稀的,到下晌午再吃一顿干的,晚上基本不吃,按照老爹的话来说,人是一盘磨,躺倒就不饿。
不饿肯定是扯淡,但在1979年这段特殊时期,大家都习惯了。
江淮境内有长江和淮河横跨,极容易发涝,一发涝,那就是颗粒无收,一整年就算是白干了,生产队能发下来的口粮本就不多。
正常情况下能拿工分的劳动力也就两百斤小麦,粗粮另算,不能干活的就更少了,遇上涝灾,那连最基本的口粮都保证不了,所以谁家也不敢胀死了吃,只能节省着来,粮食是能多存一粒是一粒。
说到底,也是老百姓已经适应了,只是别人适应得了,方源却适应不了,三天前的晚上,自己还在2022年跟小诊所的同事聚会吃烧烤,也就是多喝了点,结果一睁眼就回到了1979年6月18日,自己二十一岁这年。
“那个,你能往旁边睡点不,这漏雨。”身边的女人轻轻说了一句。
方源脸上露出一丝柔色,身边的女人叫苏妍,自己媳妇,亲媳妇,也是自己重生以来最大幸福。
方源翻身看了眼媳妇,一身白色小背心的苏妍稍显瘦弱,未来女孩子们梦寐以求的锁骨堪称完美,似乎能存住雨水,特别是大大的眼睛,让瓜子脸更显得消瘦,有人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方源觉得这话用在自己媳妇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将苏妍搂在怀里,方源笑道“这样就淋不到你了。”
苏妍脸上微红,两人结婚不到一周,真正的新婚燕尔,可其实结婚前,两人拢共见了不到五次。
相亲,定亲,然后一起出去过一趟,再然后就是结婚了。
听起来虽然有点不靠谱,但实际上这年头也不算太离谱,还有结婚前没见过的呢。
嫁过来之前,苏妍心里也慌,怕方源不喜欢自己,怕自己做不好一个妻子,怕方源喝酒,抽烟打老婆。
总之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给自己做了各种心里建设,唯独没想过方源这么热情。
苏妍哪里知道,她是第一次和方源相处,可对方源来说,两人早就相处了几十年了。
上一世,苏妍是方源的贤内助,结婚后方源就备战,考赤脚医生的资格证,后来开了个小诊所,期间也遇到过很多麻烦,有一次一个病人病情太重,却不愿意送市里医院,方源没办法,只能先帮忙稳固病情,然后再联系市里医院来处理。
结果市立医院的人还没来,病人就死在小诊所了,后来十里八乡传遍了,是自己的小诊所治死了人,所有人明里,暗里的骂自己,差点把自己弄崩溃。
是平日里总与人为善,柔和如水的媳妇,抄上一把铁锹,满圩子找人质问,一家一家跟人对质,倔得像个小孩,却也用她的方式保护了方源,让方源有信心再起来。
后来两人有两个孩子,一个姑娘,一个小子。
一辈子看似无风也无浪,就是日子过的苦,不过媳妇也没埋怨过,好像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结果苏妍忽然病重,方源开了一辈子诊所,但面对媳妇的病,却束手无策。
躺在床上的苏妍依旧温柔,说笑道自己男人不会宠老婆,是个大直男。
苏妍不知道脸面前让她少说话,多休息的大直男,背地里哭的撕心裂肺,只要媳妇能好,自己往死里宠她。
可惜,苏妍在病痛折磨中离去,方源终究也没能宠她一回。
现如今重生一次,方源只觉得是老天爷给自己都机会,宠她一辈子都机会。
咕噜噜……!
就在此时,方源的肚子发出了不争气的抗议声。
“噗嗤……!”苏妍没忍住笑了出来。
“哎呀,这刚结婚就敢笑话你男人,以后还不上房揭瓦?”方源轻轻在苏妍屁股上拍了一下。
“没有没有,我以后不笑了。”苏妍连忙求饶,这两天她可是见识过自己男人的厉害了。
三天前,自己男人刚睡醒,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抱着自己,又亲又啃,还是当着婆婆,嫂子,和几个弟弟妹妹的面。
把婆婆气的,拿着条瘳追着打,自己媳妇,自己稀罕是天理伦常,谁也不能说啥,可当着弟弟妹妹的面,这不是带坏小孩子么?
方源不知道媳妇正在心里诽谤自己,摸了摸肚子,忍不住叹气。
人多,粮少,只能熬着过。
“方源……好像又漏雨了。”苏妍摸了把方源的肩膀,发现有水渍。
方源把苏妍搂的更紧了,柔声道“我没事,淋不到你就成,我啊,给你当伞,这辈子都给你遮风挡雨。”
苏妍心里一颤,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男人说话好像有魔力,总能让自己的心,好像被撞了一下似的。
哪个女人不想找个疼自己,宠自己的男人,可这年头找男人,是好是坏,四分眼光,六分运气。
就算找婆子相看也不放心,有些地方,一个生产队都是一个姓,你去相亲,人家一个生产队一起骗你,把人说的顶好顶好,可嫁过去才发现,除了不干活,什么都干。
遇到那样的,一辈子就算搭进去了,所以能嫁给自己男人,男人还疼自己,宠自己,苏妍心里还是是欢喜的。
方源挪了挪床上接水的碗,家里这土坯房子,一到下雨天就跟个筛子似的,哪里漏,哪里不漏,全凭运气。
又躺了会,方源是真挨不住了,肚子里没食,那感觉让人心里发慌,跟猫抓的一样,正好外面雨也停了,便干脆爬了起来,赶紧去把黄鳝笼子给收了。
三天前自己重生回来,饿的头脑发昏,除了杂粮就是杂粮,还不能敞开了吃,就想办法弄了点竹篾子,准备自力更。
见方源起床,苏妍也跟着要爬起来,方源回头按住苏妍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下,柔声道“你不许起来,天还早着呢,趴那多睡会。”
“哦!”苏妍到底是新妇人,听话的很,被方源说了一句后,立即又乖乖的躺下,眨巴着个可人的大眼睛看着方源。
方源心中感慨,自己媳妇这颜值是真的顶,也就放在七十年代,往后去个二三十年,绝对女神级的,随便在网上发张照片,就得有无数舔狗蜂拥而至,哪轮得到自己,感谢信息不发达吧,让自己捡了这漏。
推门走到院子里,雨后空气中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前辈子在城市住久了,回忆起来就觉得小时候的空气更清新,现在才知道,其实是泥土混合着青草的味道。
老方家一共六间土坯房,东西分,东边三间,西边三间,东边三间除了堂屋外,连着两边,一边是老爹和老娘住的,另一边是未出阁的三姐。
西边一间是方源和苏妍的新房,一边是老六,老七睡的房间,另外一间是二哥一家子,门子旁边挂了个厨房,不算在大屋里面,至于大哥一家子已经搬进城里,户口都不在生产队了。
天还没亮,最多也就四点出头的样子,阴沉沉的一片,连大队的公鸡都没开始打鸣,方源出了门没走多久,忽然停住脚步,扭头看向身后,冷笑一声道“方文,我看你皮又痒痒了是吧?大早上不睡觉,跟着我干什么?”
一棵小树后面,老六方文露着个脚丫子,嬉皮笑脸的走了出来,卖笑道“四哥,你看我昨天还帮你挖蚯蚓呢,你带我一个呗。”
自己家里兄弟姐妹一共七个,大哥方辰,二哥方宇,三姐方婷,自己是老四,老五方浩,老六方文,还有家里的小老幺,最小的姑娘方瑶。
大哥方辰和二哥方宇都结了婚,其中大哥今年有三十二了,而小老幺方瑶才五岁,只比大哥的大儿子大一岁。
现在家家都这样,可劲的生,一来孩子多了不挨欺负,你要是家里人少,指定遭人盘算。
二来……这年头一到晚上就吹灯拔蜡,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又没个安全措施,怀上的概率自然高的离谱。
老六方文,今年十二岁,正是人憎狗厌的年龄,就跟有多动症一样,狗从他旁边过,都得挨两巴掌。
“我要去沟边上,都是水,多危险,你这小皮崽子,要是掉下去怎么办?”方源没好气的说道。
老六连忙道“我不往跟前凑,离的远点还不行么?”
方源见老六乞求的样子,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就算现在把这小子撵回去,回头说不定偷偷摸摸的又跟上来,那样更危险。
方源思索了一番,只能道“你说的啊!我要是看你往沟边上凑,你就等着挨揍吧!”
“我保证不往跟前去。”老六两眼冒光,赶紧跑到方源身边问道“哥,你那笼子里真能有黄鳝啊!?”
“黄鳝?不止黄鳝,赖猴子,河虾,泥鳅,说不定还有蛇呢!”方源有些期许的说道,坏了,越说怎么还越饿了呢?
兄弟俩来到沟边上,方源重生回来后就一直处于饥饿状态,这年头想吃口饱饭不容易,必须自己想办法。
当时正看到家里有不少竹篾,干脆拿来编了黄鳝笼子,然后又挖了蚯蚓做饵,昨天晚上趁着夜幕在沟里下了,今天一早来查看收获。
方文像个跟屁虫样跟在四哥身后,两人顺着沟沿寻找方源昨天晚上放的黄鳝笼子。
黄鳝笼子这东西得往岸边的水草丛里下,黄鳝的习性就是钻泥,在坝子上大窝,所以笼子必须贴着岸边下才行。
“四哥,你下的东西不会被水冲跑了吧?”老六问道。
“我拿绳子系起来的,哪这么容易冲跑了。”
“那不会找不到了吧?”
“我做的有记号。”
“那……!”
“老六你给我闭嘴,哪这么多话,说多了不饿啊?”方源没好气的说道,示意老六把嘴闭上,这小子是手快嘴更快,有时候能把人问崩溃了,纯纯的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话音刚落,方源就发现了一个自己做的记号,赶紧凑过去看了眼,确定是自己下的笼子后,把鞋一脱,直接扔扔给老六拿着,自己光脚下去把笼子拽了上来。
黄鳝笼子这东西,从外面看是类椎体,像个大炮筒子,两头开口,但里面内有乾坤,里面是用竹篾子做了个倒口,越往里走越窄,直到最后豁然开朗。
黄鳝这东西,只会往前游,它不会倒车,其实不止是黄鳝,泥鳅和蛇也是一样,甚至有一些鱼类也是如此,所以但凡只要进了口子,再想出来就不可能了,因为越往里面越窄,没有给它们转身的地方,只能往里走,而出口的地方又已经被方源用东西罩住。
那里还抹了蚯蚓剁碎配的臭泥,闻着滂臭,却是黄鳝,泥鳅这类河鲜的最爱,勾引着黄鳝往里走,等到了地方,再想出也出不来,只能乖乖在里面等着人来收获。
方源此时一拽住黄鳝笼子,都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肯定是上货了,拎在手里重量都不一样,沉甸甸的,说明里面的货可能还不少。
水里不好行走,方源有点吃力的把黄鳝笼子拽上岸,主要是饿,要不是这副身体平日里饿惯了,换成自己以前那副,能不能把黄鳝笼子拉上来都不一定。
老六这孩子很有眼力见,立即把竹筐拿了过来。
方源上了岸,先把脚上的泥在水里啷了啷,沟里的淤泥多,一脚下去,连脚趾缝里粘的都是泥。
洗好后,方源准备开笼子了,黄鳝笼子出口这头,方源是用塑料布给裹住的,又用细绳子绕了好几圈系死。
此时只要将细绳子解开,而后把塑料布一拽,就能把笼子里的货,顺着出口倒出来。
方源解开塑料布,然后抬高黄鳝笼子的尾巴,就听见噗腾腾一阵响,黄鳝笼子里的东西跟下饺子一样落入竹筐里。
老六看的眼睛都直了,没想到看起来不大的黄鳝笼子里,居然装了这么多东西。
而方源也乐了,不得不说,如今这一片没经过开发的土地真是富饶,虽然还没到棒打狍子,瓢舀鱼的程度,但和几十年后比,也一个天一个地了。
一个笼子里倒出两条大黄鳝不说,还有一条泥鳅,几只河虾,那两条黄鳝都是大个子,全部在六十多厘米长左右,以方源的经验来看,一条至少得有八两多重。
两条黄鳝又肥又大,要是没经验的,第一眼看过去,估计还以为是蛇呢,肥嘟嘟的太馋人了,不过这玩意想做的好吃,得重油重料才行。
比如名菜响油鳝丝,就是用热油快炒,这年头,一般家庭可没有这条件,油可是金贵物,谁家能为了炒一盘菜倒半锅油啊?不过响油黄鳝确实好吃,方源估摸着要是能搞到油票,一定让媳妇尝尝鲜。
方源看着倒出来的黄鳝,越看越稀罕,这种体型的野生黄鳝,放在几十年后,那太少见了,别说八两的,想找条半斤的野生黄鳝都难找,哪像自己这随便一笼子,居然就有两条快一斤的。
倒是那条泥鳅倒了霉了,黄鳝性情凶猛,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是会咬人的,甚至有人在剁了黄鳝头的情况下,那断头都能暴起咬住厨师的手指,其凶悍可见一斑。
这两条黄鳝,估计在发现自己被困后,凶性被激了出来,就向身边的东西发起了进攻,结果泥鳅就倒霉了,被咬的死死的。
有了第一笼的收获,方源信心十足,挎上竹篮子赶紧去找其他的笼子,不然时间久了,这些黄鳝死了就不好了。
死黄鳝是不能吃的,这玩意一旦死了之后,非常容易滋生病菌,必须现杀现吃,或者做好了再储藏起来。
一般饭店,鱼肉放冷柜里十天半个月,照用不误,可没听说谁胆子大,敢这样处理黄鳝的,不然把客人吃出问题,就不是少挣两个钱的问题了,那可是要蹲大牢的。
方源忽然发现,开黄鳝笼子,居然有种让人上瘾的感觉,就跟开盲盒似的,不打开笼子之前,你永远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货。
方源一口气开了七个笼子,最少也有一条黄鳝保底,其中最小的也半斤出头,而且除了黄鳝之外,还有河虾和不少泥鳅,最后三十二个笼子倒出来的黄鳝,方源估计至少也有小五十斤左右,其中最大的一条足足有一斤多,体长更是有八十厘米,方源倒它的时候,它尾巴还在笼子外面没完全进去,看着都吓人。
“老六,把笼子收整一下,咱们赶紧回家,不然这些黄鳝都得憋死。”方源把黄鳝笼子都用绳子串起来,两人分开背,一个人十几个笼子也不重,就是滴了挂拉的,倒是小五十斤的黄鳝在竹筐里压在一起,回去慢了,肯定有憋死的。
两人一路小跑回了家,到家也不过五点的样子,家里人还没起床。
“老六,把咱家装萝卜的桶给我找出来?”方源对老六说道。
老六赶紧拉来一个木桶,这桶是家里装萝卜干的,每年萝卜下来的季节,家里都要晒萝卜干。
萝卜切条晒干,再加长脸腌制,储存在罐子,或者缸里。
吃的时候用筷子夹出两条,条件好的,用菜籽油爆香干辣椒,然后倒进萝卜干里,那滋味,又香又脆又下饭。
条件不好的,直接切吧切吧,甚至直接拿在手里,一口萝卜干,一口馍馍,也是慰帖的不行。
现在还没到腌萝卜干的时候,所以木桶暂时空着没用。
老六拖来木桶。方源赶紧把黄鳝倒了进去,好在这玩意呼吸不用鳃,只要身上那层粘膜不干,离开水也不会那么快就死,此时见了水更是活跃了起来,几十条黄鳝在水盆里跟打架似的,噼里啪啦打出不少水来。
方源赶紧把盆里的泥鳅和河虾捡出来另放,不然都得让黄鳝给祸害死。
除了泥鳅和河虾之外,还有些赖猴子,也就是人常说的蟾蜍,这东西嘴馋,蚯蚓和臭泥,对它们来说,大概是难得的珍馐美味,居然也往里钻。
钻进去后出不来,就胀气了,害的有个笼子没收到东西。
其他手指粗的小鱼也有不少,这玩意在江淮这叫窜吧条,肉乎乎的,也不用太复杂的处理,直接拿油炸,然后沾调料也好,空口直接吃也成,香的很。
其实除了黄鳝之外,那些河虾也挺喜人的,个顶个都有巴掌大,肉质丰盈,绝对无污染,泥鳅就一般了,肉质和黄鳝比差的太多,而且还有一股子很浓的土腥味,不过有些人就喜欢这股子味道。
方源从屋里翻出幺菜的秤,把泥鳅,河虾分别幺了一下,窜吧条太小,就忽略不计了。
幺完后,泥鳅有十三斤八两,河虾数量少点,也有八斤二两,而黄鳝足足有五十三斤三两。
加在一起七十多斤的东西,方源啧啧道“我就说刚才回来的时候,累的我气都喘不过来,居然搞了这么多。”
也就是现如今的身体,放在前世那具养尊处优惯了的身体,还真没办法把这么多东西给背回来,走出去十米估计就得大喘气。
方源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老六道“老六,你去下魏书记家里,我记得他有一辆自行车,你给我借来,就说我有急事,要去矿务局那边一趟。”
老六皮是皮,但干活其实还挺靠谱的,让他干什么活从来不磨叽,点了点头就出门找魏书记去了。
生产队书记叫魏国民,这名字就是当官的种子。
全生产队也就他那有一辆自行车,生产队谁家有急事去借车,魏书记一般不会说啥,是个很敞亮宽厚的人。
等老六借自行车的空档,方源薅了把猪草,拌着其他料把猪给喂了。
现在家里养的还是本地猪,也就是黑猪,以前有句老话,叫乌鸦落在猪身上,一般黑。
有些人觉得不对,猪明明是白的,怎么说一般黑呢?实际上正经的国产猪种确实是黑的,以后养的那种大白猪,都是从国外引进的。
大白猪产量高,可口味上是不如本地黑猪的,不过发展时期,口味得给产量让路,慢慢的养本地黑猪的就少了。
方源把猪喂了,又用清水涮了食槽,给猪圈铲了粪,其实猪这东西最爱干净了,有人看猪圈脏,那是因为养猪的人懒得收拾,猪排泄量又高,想干净也难,如果有条件的话,猪比大多数动物都爱干净。
方文把自行车借回来后,方源这边给大木桶上了个稻草编的盖子,木桶里此时加了水在里面,短时内也不但用担心黄鳝会死,可也得赶紧处理了,这么多挤在一起,缺氧是肯定的。
另外泥鳅和河虾也用洗脸盆装了起来,让老六抱着,上面同样压了稻草盖子,小二十斤的东西,方文抱的还是比较吃力的。
然后方源用家里的麻绳把木桶固定在自行车后座上,又把脸盆也拴在木桶上,推着车准备出门。
老六见四哥推着车,连忙跟在后面道“哥,你不会骑啊?”
“怎么骑,路上要是摔了,这些东西都白瞎了。”方源说道,实际上心里也确实有点虚,自己上回骑自行车还是三十来岁的时候,现在骑肯定能骑,但后面还拴着个木桶和脸盆呢,而且老六也跟着,总不能自己骑车,让老六跟着后面跑吧?
兄弟俩一大早推着车就出了生产队,家里没油,这些黄鳝也做不出个好味道,还是找换点钱回来,回头想吃了再去下笼子呗。
不过这年头有投机倒把这么个说法,一般小老百姓是不敢做生意的,自然也就没有市场,所以想卖只能去城里,到矿务局家属楼那一片。
江淮煤矿资源丰富,这年头最风光的就是矿务局的工人了,手里头有钱的很,农村生产队,有些家里三口人,只能凑的齐一套衣裳,基本谁出门谁穿,但是矿务局的职工,那麻布,棉布,的确良的料子都有。
男人大部分都是工作服,矿上发的工作服,结实耐用,而且这年头工人的工作服可是能让人眼红的好东西,能穿上说明人家至少是吃商品粮的。
1978年,有钱也未必能买到东西,好东西那都是要票的,什么肉票,布票,唐票,电视机票,搭配着钱才能买到要买的东西。
煤矿工人干的都是重体力活,而且又危险,说不定哪天倒霉脸就给埋下面了,所以对吃喝方面事情最上心。
只是肉票有限,那点票买的肉,还不够吃两顿的,想吃点别的好的也没处买去,一来二去,矿务局家属楼附近,就出现了一个小市。
小市每天早上五点开市,六点半结束,趁着早上没人的时候,周遭生产队里,脑子灵活,胆子大的人,会来卖点鸡蛋,自家种的蔬菜什么的,只要钱不要票,好歹给矿务局的煤矿工人提供了点可口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