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萧晴柔,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哪怕苏梨是唯一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
可他是男人。
他还是储君,就算与苏梨生了孩子,萧晴柔也得接受。
思及此,李彻有点想见这个媒妁之言定下的妻子了,那天落湖,她有没有生自己的气。
可是,苏梨是最好哄的。
以前他精心给萧晴柔准备的钗子,被萧晴柔拒收后,他随手扔给她。
可苏梨收了,每日都戴在头上,像一株春日的海棠花明艳。
他有点想她。
李彻翻了几个折子后,心烦意乱说:“孤饿了,让太子妃炖个羊肉汤送过来。”
李彻拿出前几日萧晴柔挑剩的镯子,玉质透彻,他今天心情好,那就哄一哄她吧。
一柱香后,苏梨的贴身侍女匆匆赶来,她满脸担忧 ,“殿下,太子妃没和您一起吗?她三天没在东宫。”
整整三天,没有宫人见过苏梨,她的侍女只知道,那天上灯节,太子妃精心打扮,独自赴了李彻的约。
李彻涌起不祥的预感。
他放在案台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又想起她落水时朝自己求助的目光。
那日,他虽陪晴柔离开,可派侍女守在原地,侍女没有惊扰他,他以为苏梨早已安分回东宫。
直至,苏梨失踪。
他才发现,那侍女三天前吞金而亡,死在屋内都冻僵了。
李彻有些慌乱,可他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测,他仓皇之下,单刀匹马去了苏丞相府中。
苏梨肯定回娘家了。
他把她带回来就好。
8.
相府门前。
苏相颤颤巍巍为屋檐挂上白灯笼,而他的夫人在旁边哭。
李彻来时,苏相客客气气朝他行礼,混浊的眼里似乎有泪:“太子,臣的女儿呢?”
老夫人也跪下,“听闻小女死了,东宫藏着掖着不为她办丧事,臣妇只能自行操办了。”
两个老人哭得痛不欲生。
李彻站在原地,冷漠至极,可只有他自己感觉迟钝的痛意像一把锋利的刀,缓缓凌迟着自己。
他明明不爱苏梨。
可他为什么会有种痛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