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我真的不是坏人啊。
我反复地问自己,如果当时愿意牵起甜甜的手走路,她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好人?
到了发病期,病痛的折磨让我十分痛苦。
网上的帖子大多数说艾滋病积极治疗还是能正常生活的。
看了一些患者的自述,他们都有家人的陪伴和鼓励。
而我什么都没有,等待我的也许只有死亡吧。
我不敢再去找工作,害怕别人知道我是艾滋患者。
我不想被人说是“坏姐姐”了。
很快,妈妈找上门,比我预料的要早一些。
可能是弟弟要中考了吧,她急着买房子。
她问我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再这样下去弟弟的学区房怎么办?
我甩开她的手,大声吼道:“我不工作了,以后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别再来找我要钱!”
妈妈抬手就要打我,我恶狠狠地瞪着她说:“来,打,打死了最好。说不定你还能去卖惨,然后大捞一笔。”
妈妈气不过,拿起包不停地砸我。
发疯了似得砸东西,碗盏碎一地。
走之前狠狠地踹门,“余楠楠,告诉你,我就当白养你这个女儿,以后别回家了。”
我冷笑着。
家?我还有家?
我这一生,以“ATM”的名义活着。
余楠楠,你真的挺失败的。
我无声地哭泣着,拿起碗的碎片割腕。
终于,解脱了。
迷迷糊糊中,我的意识逐渐丧失。
眼前浮现着一个场景。
美术课上,十四岁的小女孩画着素描,是一枚沉在湖底的石头。
老师亲切地询问道:“你为什么要画这个?”
小女孩犹豫着回答:“因为…我就想做沉在湖底的石头。”
没人打扰,安静地度过平凡的日子。
死去后一个星期,终于被人发现。
我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