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渊裴清晏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是个事业批萧渊裴清晏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飞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我摇了摇头:“驸马怎么样?”裴清晏眸中诧异一闪而过:“殿下玩的这么大,以后不杀了我,恐是没有办法给萧小将军一个交代了。”世人皆知,大楚公主性子凉薄,独对萧渊喜爱非常,萧渊一句话,驸马之位唾手可得。裴清晏虽相貌绮丽,以色侍人,却难长久。他又如何不明白。他在试探我的心思,我正色道:“本宫做事一向光明利落,何须拿你做筏子。倒是裴大人,莫不是嫌弃本宫长得粗鄙难看,又或者嫌弃本宫不通五书,不如那些官家小姐知书达理?”迎着他的目光,我毫不心虚。他眸光微动,眼里含笑意:“殿下十三岁便在战场上拼杀,英猛无比,连夺匈奴十二城,岂是寻常人家小姐可比拟的?”“是吗?”我转头看着裴山,笑容敛起:“那我一会就找父皇下旨。”5、次日,裴山来时气势汹汹。...
《长公主是个事业批萧渊裴清晏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不。”我摇了摇头:“驸马怎么样?”
裴清晏眸中诧异一闪而过:
“殿下玩的这么大,以后不杀了我,恐是没有办法给萧小将军一个交代了。”
世人皆知,大楚公主性子凉薄,独对萧渊喜爱非常,萧渊一句话,驸马之位唾手可得。
裴清晏虽相貌绮丽,以色侍人,却难长久。
他又如何不明白。
他在试探我的心思,我正色道:“本宫做事一向光明利落,何须拿你做筏子。
倒是裴大人,莫不是嫌弃本宫长得粗鄙难看,又或者嫌弃本宫不通五书,不如那些官家小姐知书达理?”
迎着他的目光,我毫不心虚。
他眸光微动,眼里含笑意:“殿下十三岁便在战场上拼杀,英猛无比,连夺匈奴十二城,岂是寻常人家小姐可比拟的?”
“是吗?”我转头看着裴山,笑容敛起:“那我一会就找父皇下旨。”
5、
次日,裴山来时气势汹汹。
与昨日不同,他带着众人二话不说,就要往乾清殿里闯,
不像启奏要事,反倒像逼宫。
殿前的太监被吓得跪倒了一片。
“丞相怎么动这么大火气?”
我站在百官身后,语气轻佻。
他似是预料我会出现一般,目光凌厉,声音铿锵:
“殿下扣着小儿,与其日夜厮混,真是丢尽了我大楚的脸,老臣今日就是死谏,也绝不会再让你继续祸乱朝纲。”
“祸乱朝纲,可真是好大的罪名。”我扫过他身后的文臣,昨日慷慨激昂,今日却低着头躲避我的目光。
大楚早已腐朽,一些酒囊饭袋,做做样子还行,真遇到事,也不过一群缩头乌龟。
“公主是觉得冤枉了?”裴山语气低沉。
我缓步上前,直视着裴山:“当然冤枉,我与裴小公子两情相悦,和裴家马上就要喜结连理,怎么就成祸乱朝纲了?”
裴山死死盯着我,似在辨我话里真伪,沉声道:
“殿下说笑了,小儿鄙陋,万不敢高攀殿下。”
我瞥了眼裴清晏俊美绮丽的脸,歪头道:
“怎么办呢,我倒是觉得世上没有比裴公子更好的人了,相貌也好,才情也好,真是世上顶顶好的人呢。”
裴清晏没理茄子脸的父亲,反而给了我个无奈又宠溺的眼神:“殿下艳冠群芳,脾性柔和,才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一时间,四周寂静无声。
“婚姻大事,自古以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裴山率先开口。
“是啊”我点了点头,打断了他的话:“父皇已经同意裴清晏做本宫的驸马了,是不是啊,父皇.......”
话落,乾清殿门缓缓打开。
幕丰缓缓走了出来。
本以为被我软禁的幕丰,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裴山有些愕然,许久才想起行礼。
幕丰劝说裴山:“既然安儿喜欢,做驸马也未尝不可,丞相,和皇家结亲也是好事啊。”
裴山敛了神色,沉了脸: “陛下,清晏身份低微,配不上公主殿下。”
这几年裴山在朝中说一不二,暗紫色的朝服更添威严。
“这......”幕丰小心翼翼扫了我一眼,见我神情冷漠,欲言又止:“安儿喜欢,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事.......”
裴山看向了我,再迟钝也明白了,自己上了我搭好戏台。
他看向裴清晏,目光如刀似剑:
“清晏,你自己说,这些日子你到底在公主府做了什么?”
裴清晏故作一愣,佯装不解:“不是父亲交代,公主殿下位高权重,要儿子小心侍之,若是能得公主青眼,也算儿子攀上了高枝,儿子做的不好吗?”
裴清晏望着我,忽的笑了,如天光乍破,万千光华倾泻而下,声音暗哑沉重:“好。”
好。
只有这一个字。
让我愈发看不懂他,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着那白玉般的指节接过酒盏,一饮而尽,没有停顿,十分利落。
他将酒盏放回托盘中,眼中含笑:“殿下,可是不气了。”
我半晌未答,最后缓缓道:“我没想到你会喝。”
“臣知不信臣的真心,可今日殿下愿意信我了?”裴清晏望着我。
“为什么?”
他勾起嘴角:“臣说过,殿下想要什么,臣都会双手奉上。”
在他倒下之前,我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肢,看着他的面庞,眸色微沉。
飞鸟尽,良弓藏,野兔死,走狗烹。
这是我辗转反侧,多夜无眠,为他挑选的结局。
当夜我睡不着,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我知道那辆马车连夜出城了。
日后万水千山,我和裴清晏再无相逢。
我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没了野心,愿守在我身边岁岁年年。
可我却有那么一刻,想要握住他的手。
15、
幕丰死了,死在了美人塌上。
我赶到乾清殿时,太监宫女慌张的给他穿寿衣,身旁的妃子,衣着凌乱,呆傻一般瘫坐在地上。
满屋的太监、宫女,跪倒在地,嗷嚎一片。
我心中未有半分波澜,路过一个身着鸦青色小太监身边,他眼疾手快塞给我一道明黄的圣旨。
我刚踏出乾清殿,迎头撞上了裴山,他老了好几岁,目光如炬。
他身后跟着一众文臣,浩浩荡荡。
裴府与乾清殿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我刚到,他便携人到了,看来是早就等好了。
他见到我,有瞬间的惊愕,朝我行礼后,哭丧了几句,便在老皇帝尸骨未凉时,将话头转到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上。
我将老皇帝发的遗诏掩在袖下,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不知丞相大人属意谁啊。”
“臣不敢。”裴山神情自若,目光肃然:“想必先皇定自有定夺。”
他身后冒出几个侍卫,大喇喇的闯进乾清殿搜查。
几乎把我要逼宫,这几个大字扣在了脑门上。
我笑吟吟道:“确实,父皇未卜先知,知自己今日死,早早选好了太子呢。”
大概是觉得我大势已去,他从未有过的强硬。
“殿下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我笑而不语,这老狐狸终是舍得撕破脸了。
余光中瞥见了慕巳,少年身姿挺拔,一身黑袍,衬的眉眼多了几分深沉,他缓缓的走到我身前。
早知我们会兵马相见,真到了,却是滋味难言。
我望着眼前的少年,望着站在他身后的世家大族,轻轻勾起嘴角。
“阿巳真的长大了。”
“皇姐一个女子,不好抛头露面,你先回长安殿,父皇的后事就由我来吧。”慕巳目光平静,给了我最后的尊重。
我立在乾清殿门口,动也未动:“阿巳,皇姐记得教过你,做人总是不能太过于贪心。”
他直视着我:“皇姐,即是皇家子女,怎么又能一辈子甘于猪狗呢。”
我不置可否:“是啊。”
裴山气定神闲,一副胜利者姿态。
身后的侍卫涌了出来,对着裴山摇了摇头。
“殿下,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裴山眼如鹰隼一般盯着我。
他话刚落,周围的人便将我围了起来。
“丞相大人可真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我挥了挥手,数十暗卫涌出,几乎瞬间,围着我的那群侍卫直直倒了下去。
又有一队人马,冲了进来。
我带着他,进入了院内,那老妇眼神浑浊的看着我们,痴傻女子迎上前,指着我和萧渊呵呵笑着:“好看,好看。”
老妇快步上前,将女子牢牢按在怀中,忌惮的看着我们,满是防备。
我道:“大娘,我听说裴洹断了条腿,不知生死。”
那老妇身体猛的一颤,浑浊的眼睛多了几分清明,带着颤音问道:“谁?”
“丞相之子,裴洹。”我道。
老妇愣了好几秒,全身卸了力,瘫坐在地上,涕泪横流:“老头子,你听到了吗?菩萨显灵了,那杀千刀的畜生遭了报应,终于要死了。”
声声泣血,令人动容。
我原以为裴洹拿着裴清晏的文章博了一身功名,深查才知,他有怪癖,不少官员替他搜罗妙龄女子,从各个州县乃至京城,一夜之后,便将其弃之。
痴傻的痴傻,自裁的自裁,心情坚韧些,也是孤寂艰难,备受漠视。
世道艰难,对女子更难,裴洹为一己之私,毁了无数女子。有人想报官,官官相护,扣天无路。
萧渊知晓前因后果,立在原地,呆愣无言。
我睨了他一眼,言语诛心:“将军自诩正直端正,如今替本宫断断,本宫是这老妇口中的好人,还是将军口中的恶人。”
萧渊没说话,甚至没看我一眼,起身走到那碾子前,握着木棍,缓缓转动碾盘,一圈圈机械的走着,直到替老妇磨完了家里的两袋米。
老妇让红梅感谢萧渊,红梅也只是看着萧渊傻笑。
萧渊看着红梅,仓促转身离去,回去的路上,他沉默了许久,声音难有的平和:“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说出来?”
看着他,我轻笑道:“我该向谁说,我那胆小如鼠的父皇,你那心机深沉的裴伯,还是你这个不知原委,便要讨伐我这个恶人的正直将军?”
萧渊瞳孔颤动,错开了我的目光,底气不足:
“裴伯不会包庇裴洹的。”
裴山位高权重,心腹门生众多,裴洹的行迹当真能天衣无缝瞒过他吗。
我嗤笑一声。
走出了矮巷,道路逐渐宽敞繁荣,家家户户挂起了灯笼,小贩沿街叫卖。
我突然开口:“萧将军记得最后那场战役吗?”
萧渊垂眸思索,缓缓道:“我当然记得,殿下深入敌腹,没想到却被敌军察觉,险些丧命。”
那些人穿着番邦的衣服,用的确是大楚锦衣卫配备的短弩。
“若我说,我根本没被敌人察觉,反而是差点被自己人杀了呢。”未等他开口,我将答案轻轻缓缓的抛出来:“那些人是裴山圈养的死士。”。
圈养死士是死罪,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丞相,光这一宗,便可断其狼子野心。
萧渊望着我,脸色青白。
我勾唇笑道:“功小了是功,功大了便是患。将军在战场上那般骁勇,心性不该如此天真白痴,任人左右。” “下次再找我对峙,先想想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毕竟我与萧将军出生入死,萧将军却因别人只言片语疑我,真的让人很难过。”
青衣在暗处,比了个有人跟着的手势,我心中了然。
老狐狸最近在朝堂上安分过了头,一直派人跟着我,暗寻时机,刚甩开不过半日,又跟上来了。
“明月.......”萧渊一脸愧疚。
我伸开双手,双手环住他的腰,姿态暧昧,轻声道:“萧渊,我当时以为自己快死了,可是你出现了,救了我,我真的很感激你。”
他猛地僵在原地,我松开手。转身离开,面上恢复如常。
不多时,被青衣抓的奄奄一息的暗哨,会逃到裴府,启禀我与萧渊见面的事。
裴山的脸垮成了猪肝色。
我握紧了缰绳,调转马头,忽的想起什么,转头对着他道:“丞相大人是个明白人,便知道有些东西该碰,有些东西不该碰。”
裴山气结,站在原地好久没憋出一个字。
三万铁骑也没闲着,今日抄李家,明日抄王家。
裴山也不装病了,今个弹劾这个,明个弹劾那个。
一时之间,朝堂上下,人人自危,惶惶不安。
裴清晏与我默契十足,瓦解了老丞相不少势力。他也步步高升,一举成了朝堂要员。
我坐在棋桌前,看着眼前的玲珑棋局,计划进展比我想象还顺利。
裴清晏果真是个不世之材。
他如今的温顺,不过是借我之手,脱离裴家这个桎梏。
而我对他的宠爱,更多的是借他之能,替我稳固权势。
这一切落幕之后,我与他会怎么样呢?
我端起茶盏,轻啜了些,茶水苦涩,皱眉道:“兰香。”
哦,她出宫了。
殿下是最好的殿下,因为这句话,我到底没舍得杀她。
她和她父母应在在江南一偶,远离宫门,过着最普通不过的生活,没人再能威胁她了。
我带着两三个宫女出了长安殿,沿着青石宫道溜达,幼时觉得青石路太长,宫墙太高,活着艰难。
如今万人之上,到多了些闲情雅致。
不知不觉,竟逛到了清池,晚风习习,湖水静谧。
我望着湖面,想起慕巳。
慕巳胆小,在岸上把风时,隔一小会,便要小心翼翼的叫我皇姐。
那时我已深知后宫女子存活艰难,靠着帝王的怜悯,勉强得以立身。
我虽为公主,却毫无依仗,苟活保命,永无出头之日。
倒不如舍了生死,以命搏名,我决定从军,离开那日,慕巳拉着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可我甩开他的手,训斥他懦弱无能,既是皇子,别人欺负他,便要千倍百倍还回去。
后来凯旋,他已成身高腿长的少年,见我恭恭敬敬一声皇姐。
却终是疏离了。
“皇......皇姐。”一道怯怯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看到裴清晏牵着个小娃娃,心里莫名空空的。
那小娃娃躲在裴清晏身后,怯怯的望着我。模样与幼时的三弟,有两三分相似,身上的绸缎沾满了污渍,可怜兮兮的。
我垂眸看着那小娃娃,严肃道:“你叫我什么?”
他童声里带着震颤,眼泪汪汪:“皇,皇姐.......”
可真是个性子软糯的。
我走近,弯腰捏了捏他的脸,吓唬他:“知道我是皇姐,不躲在我身后,躲在他身后,你不知道他最爱吃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孩吗?”
慕臻望着我,嘴唇轻颤了两下,终是忍不住仰起头,嚎啕大哭起来,在寂静的御花园中,哭声格外响亮。
裴清晏无奈看了我一眼,抱起慕臻,轻轻拍着他后背。
“殿下又何必这样吓他。”
我可没吓他,懒得戳穿裴清晏,揶揄道:“裴大人这是进宫当奶娘来了,孩子也要带。”
“十二殿下迷路了,臣想给他送回去,却绕着绕着就到清池了。”裴清晏眉眼温柔,慕臻趴在他肩膀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小声抽泣着,画面莫名的温馨。
再迷路,也不该迷路到清池来。
他明明故意将这孩子带到我面前的。
我如他所愿,让贴身大宫女将秦臻送回去了。
裴清晏站在我身侧,看着秦臻的身影:“十二殿下很可爱吧。”
我看了他一眼。
裴清晏笑着握住我的手,牵着我往回走,语调疼惜:“殿下好像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臣面面相觑。似是没想到,一向自诩高风亮节的裴相,竟教养自己的儿子以色侍人。
裴山怒火翻涌,面容扭曲,他把持朝政,迟迟未反,便是极爱惜自己的名声:“逆子,你胡说......”
“哦,确实不是父亲送我来的。”裴清晏打断了他,顿了顿:“是兄长告知儿子的,要儿子舍了这身皮肉,也要伺候好殿下。”
众人窃窃私语,裴洹是出名的才貌双全,没想到暗地里竟让自己的庶弟,行勾栏行径,让人不齿。
裴山脸色铁青,眉眼阴沉,混迹官场三十多年,努力维持着体面: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话罢,甩袖而去。
其余的人,见此,也紧随其后,纷纷离开了。
还是第一次见裴山吃瘪,我畅快大笑,比一刀刮了他还痛快。
裴清晏看着众人的背影,语气无辜:“父亲怎么好像很生气呢?”
我高兴,愿意陪着他继续演戏,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没事,我罩着你。”
他愣了几秒,嘴角笑意无限扩散,眸光温柔:“殿下真好,是世上对臣最好的人了。”
他目光澄净,一派风光霁月,我心中微微一动。
“安儿,我.......”幕丰小心的插话进来。
我微微皱眉,眼前这个满脸讨好之色的脸,与记忆中那不可一世的帝王重合。
曾经,我胆怯卑微跪在他脚下,不停的磕头,痛哭流涕的求他救嬷嬷一命。
视线里那镶着金线的靴子停也没停,一句扫兴,还没咽气的嬷嬷,便被人裹席卷走。
后来,天下之大,再无真心待我之人。终是应了母后那句,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我将腰间的香囊抽下,拿出手里的糖丸,随意丢在地上,鄙夷看着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蹲身去捡。
可他全然未觉屈辱,眼里全是欣喜之色,吞了糖球,甚至喊了贴身伺候的李在荣:
“今日,让柳妃过来侍寝,这几日可是憋坏朕了。”
我敛了神色,嬷嬷被人拖走前,紧紧握着我的手,要我好好活下去,不要深陷执念。
我握着腰间的刀柄,如何是好好活下去,爱我的嬷嬷连个全尸都没有,杀她的人却日日沉溺温柔乡。
裴清晏一把按住了我的手,对着他漆黑的眸子,我恍然回神。
“殿下,该回去了。”
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我缓缓松了手,神色回复正常,幕丰该死,得死的有用些才好。
乾清殿外,慕巳带人前来,金冠黑袍,身姿挺拔,眉眼少了少年独属的张扬,笼着几分阴郁之气。
这也怨不得他。
老皇帝淫乱不堪,宫内美人不胜枚举,宫人又惯会踩高捧低。位分低的美人,皇子,吃糠咽菜也是常事。
慕巳是宫女之子,几乎是人人践踏,我母族败落,母后横死,我与他在这皇城内,度过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有时连残羹冷炙都见不到。
饿的睡不着,我便带着他去摘树叶,挖树根,偷清池锦鲤,甚至去偷狗食,用以果腹。
他还小,却隐隐知道人和狗不一样,更喜欢吃鱼,我常半夜去偷,有次湖水太冷,刚下去便抽了筋,鱼没偷到,还差点被夺了命。
他蹲在我床前哭了好几日,自那以后,他将狗食狼吞虎咽,再不让我去抓鱼了。
不像现在沉着冷静,独挡一面。
慕巳看着我,缓了半晌,唤了声皇姐。
我点了点头。
他眼里没了少时真挚与追随,语气淡然:“皇姐,我听说裴丞相和你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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