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5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长公主是个事业批萧渊裴清晏后续+完结

长公主是个事业批萧渊裴清晏后续+完结

飞可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我摇了摇头:“驸马怎么样?”裴清晏眸中诧异一闪而过:“殿下玩的这么大,以后不杀了我,恐是没有办法给萧小将军一个交代了。”世人皆知,大楚公主性子凉薄,独对萧渊喜爱非常,萧渊一句话,驸马之位唾手可得。裴清晏虽相貌绮丽,以色侍人,却难长久。他又如何不明白。他在试探我的心思,我正色道:“本宫做事一向光明利落,何须拿你做筏子。倒是裴大人,莫不是嫌弃本宫长得粗鄙难看,又或者嫌弃本宫不通五书,不如那些官家小姐知书达理?”迎着他的目光,我毫不心虚。他眸光微动,眼里含笑意:“殿下十三岁便在战场上拼杀,英猛无比,连夺匈奴十二城,岂是寻常人家小姐可比拟的?”“是吗?”我转头看着裴山,笑容敛起:“那我一会就找父皇下旨。”5、次日,裴山来时气势汹汹。...

主角:萧渊裴清晏   更新:2024-12-18 14:5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渊裴清晏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是个事业批萧渊裴清晏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飞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我摇了摇头:“驸马怎么样?”裴清晏眸中诧异一闪而过:“殿下玩的这么大,以后不杀了我,恐是没有办法给萧小将军一个交代了。”世人皆知,大楚公主性子凉薄,独对萧渊喜爱非常,萧渊一句话,驸马之位唾手可得。裴清晏虽相貌绮丽,以色侍人,却难长久。他又如何不明白。他在试探我的心思,我正色道:“本宫做事一向光明利落,何须拿你做筏子。倒是裴大人,莫不是嫌弃本宫长得粗鄙难看,又或者嫌弃本宫不通五书,不如那些官家小姐知书达理?”迎着他的目光,我毫不心虚。他眸光微动,眼里含笑意:“殿下十三岁便在战场上拼杀,英猛无比,连夺匈奴十二城,岂是寻常人家小姐可比拟的?”“是吗?”我转头看着裴山,笑容敛起:“那我一会就找父皇下旨。”5、次日,裴山来时气势汹汹。...

《长公主是个事业批萧渊裴清晏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不。”我摇了摇头:“驸马怎么样?”

裴清晏眸中诧异一闪而过:

“殿下玩的这么大,以后不杀了我,恐是没有办法给萧小将军一个交代了。”

世人皆知,大楚公主性子凉薄,独对萧渊喜爱非常,萧渊一句话,驸马之位唾手可得。

裴清晏虽相貌绮丽,以色侍人,却难长久。

他又如何不明白。

他在试探我的心思,我正色道:“本宫做事一向光明利落,何须拿你做筏子。

倒是裴大人,莫不是嫌弃本宫长得粗鄙难看,又或者嫌弃本宫不通五书,不如那些官家小姐知书达理?”

迎着他的目光,我毫不心虚。

他眸光微动,眼里含笑意:“殿下十三岁便在战场上拼杀,英猛无比,连夺匈奴十二城,岂是寻常人家小姐可比拟的?”

“是吗?”我转头看着裴山,笑容敛起:“那我一会就找父皇下旨。”

5、

次日,裴山来时气势汹汹。

与昨日不同,他带着众人二话不说,就要往乾清殿里闯,

不像启奏要事,反倒像逼宫。

殿前的太监被吓得跪倒了一片。

“丞相怎么动这么大火气?”

我站在百官身后,语气轻佻。

他似是预料我会出现一般,目光凌厉,声音铿锵:

“殿下扣着小儿,与其日夜厮混,真是丢尽了我大楚的脸,老臣今日就是死谏,也绝不会再让你继续祸乱朝纲。”

“祸乱朝纲,可真是好大的罪名。”我扫过他身后的文臣,昨日慷慨激昂,今日却低着头躲避我的目光。

大楚早已腐朽,一些酒囊饭袋,做做样子还行,真遇到事,也不过一群缩头乌龟。

“公主是觉得冤枉了?”裴山语气低沉。

我缓步上前,直视着裴山:“当然冤枉,我与裴小公子两情相悦,和裴家马上就要喜结连理,怎么就成祸乱朝纲了?”

裴山死死盯着我,似在辨我话里真伪,沉声道:

“殿下说笑了,小儿鄙陋,万不敢高攀殿下。”

我瞥了眼裴清晏俊美绮丽的脸,歪头道:

“怎么办呢,我倒是觉得世上没有比裴公子更好的人了,相貌也好,才情也好,真是世上顶顶好的人呢。”

裴清晏没理茄子脸的父亲,反而给了我个无奈又宠溺的眼神:“殿下艳冠群芳,脾性柔和,才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一时间,四周寂静无声。

“婚姻大事,自古以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裴山率先开口。

“是啊”我点了点头,打断了他的话:“父皇已经同意裴清晏做本宫的驸马了,是不是啊,父皇.......”

话落,乾清殿门缓缓打开。

幕丰缓缓走了出来。

本以为被我软禁的幕丰,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裴山有些愕然,许久才想起行礼。

幕丰劝说裴山:“既然安儿喜欢,做驸马也未尝不可,丞相,和皇家结亲也是好事啊。”

裴山敛了神色,沉了脸: “陛下,清晏身份低微,配不上公主殿下。”

这几年裴山在朝中说一不二,暗紫色的朝服更添威严。

“这......”幕丰小心翼翼扫了我一眼,见我神情冷漠,欲言又止:“安儿喜欢,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事.......”

裴山看向了我,再迟钝也明白了,自己上了我搭好戏台。

他看向裴清晏,目光如刀似剑:

“清晏,你自己说,这些日子你到底在公主府做了什么?”

裴清晏故作一愣,佯装不解:“不是父亲交代,公主殿下位高权重,要儿子小心侍之,若是能得公主青眼,也算儿子攀上了高枝,儿子做的不好吗?”


裴清晏望着我,忽的笑了,如天光乍破,万千光华倾泻而下,声音暗哑沉重:“好。”

好。

只有这一个字。

让我愈发看不懂他,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着那白玉般的指节接过酒盏,一饮而尽,没有停顿,十分利落。

他将酒盏放回托盘中,眼中含笑:“殿下,可是不气了。”

我半晌未答,最后缓缓道:“我没想到你会喝。”

“臣知不信臣的真心,可今日殿下愿意信我了?”裴清晏望着我。

“为什么?”

他勾起嘴角:“臣说过,殿下想要什么,臣都会双手奉上。”

在他倒下之前,我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肢,看着他的面庞,眸色微沉。

飞鸟尽,良弓藏,野兔死,走狗烹。

这是我辗转反侧,多夜无眠,为他挑选的结局。

当夜我睡不着,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我知道那辆马车连夜出城了。

日后万水千山,我和裴清晏再无相逢。

我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没了野心,愿守在我身边岁岁年年。

可我却有那么一刻,想要握住他的手。

15、

幕丰死了,死在了美人塌上。

我赶到乾清殿时,太监宫女慌张的给他穿寿衣,身旁的妃子,衣着凌乱,呆傻一般瘫坐在地上。

满屋的太监、宫女,跪倒在地,嗷嚎一片。

我心中未有半分波澜,路过一个身着鸦青色小太监身边,他眼疾手快塞给我一道明黄的圣旨。

我刚踏出乾清殿,迎头撞上了裴山,他老了好几岁,目光如炬。

他身后跟着一众文臣,浩浩荡荡。

裴府与乾清殿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我刚到,他便携人到了,看来是早就等好了。

他见到我,有瞬间的惊愕,朝我行礼后,哭丧了几句,便在老皇帝尸骨未凉时,将话头转到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上。

我将老皇帝发的遗诏掩在袖下,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不知丞相大人属意谁啊。”

“臣不敢。”裴山神情自若,目光肃然:“想必先皇定自有定夺。”

他身后冒出几个侍卫,大喇喇的闯进乾清殿搜查。

几乎把我要逼宫,这几个大字扣在了脑门上。

我笑吟吟道:“确实,父皇未卜先知,知自己今日死,早早选好了太子呢。”

大概是觉得我大势已去,他从未有过的强硬。

“殿下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我笑而不语,这老狐狸终是舍得撕破脸了。

余光中瞥见了慕巳,少年身姿挺拔,一身黑袍,衬的眉眼多了几分深沉,他缓缓的走到我身前。

早知我们会兵马相见,真到了,却是滋味难言。

我望着眼前的少年,望着站在他身后的世家大族,轻轻勾起嘴角。

“阿巳真的长大了。”

“皇姐一个女子,不好抛头露面,你先回长安殿,父皇的后事就由我来吧。”慕巳目光平静,给了我最后的尊重。

我立在乾清殿门口,动也未动:“阿巳,皇姐记得教过你,做人总是不能太过于贪心。”

他直视着我:“皇姐,即是皇家子女,怎么又能一辈子甘于猪狗呢。”

我不置可否:“是啊。”

裴山气定神闲,一副胜利者姿态。

身后的侍卫涌了出来,对着裴山摇了摇头。

“殿下,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裴山眼如鹰隼一般盯着我。

他话刚落,周围的人便将我围了起来。

“丞相大人可真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我挥了挥手,数十暗卫涌出,几乎瞬间,围着我的那群侍卫直直倒了下去。

又有一队人马,冲了进来。


我带着他,进入了院内,那老妇眼神浑浊的看着我们,痴傻女子迎上前,指着我和萧渊呵呵笑着:“好看,好看。”

老妇快步上前,将女子牢牢按在怀中,忌惮的看着我们,满是防备。

我道:“大娘,我听说裴洹断了条腿,不知生死。”

那老妇身体猛的一颤,浑浊的眼睛多了几分清明,带着颤音问道:“谁?”

“丞相之子,裴洹。”我道。

老妇愣了好几秒,全身卸了力,瘫坐在地上,涕泪横流:“老头子,你听到了吗?菩萨显灵了,那杀千刀的畜生遭了报应,终于要死了。”

声声泣血,令人动容。

我原以为裴洹拿着裴清晏的文章博了一身功名,深查才知,他有怪癖,不少官员替他搜罗妙龄女子,从各个州县乃至京城,一夜之后,便将其弃之。

痴傻的痴傻,自裁的自裁,心情坚韧些,也是孤寂艰难,备受漠视。

世道艰难,对女子更难,裴洹为一己之私,毁了无数女子。有人想报官,官官相护,扣天无路。

萧渊知晓前因后果,立在原地,呆愣无言。

我睨了他一眼,言语诛心:“将军自诩正直端正,如今替本宫断断,本宫是这老妇口中的好人,还是将军口中的恶人。”

萧渊没说话,甚至没看我一眼,起身走到那碾子前,握着木棍,缓缓转动碾盘,一圈圈机械的走着,直到替老妇磨完了家里的两袋米。

老妇让红梅感谢萧渊,红梅也只是看着萧渊傻笑。

萧渊看着红梅,仓促转身离去,回去的路上,他沉默了许久,声音难有的平和:“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说出来?”

看着他,我轻笑道:“我该向谁说,我那胆小如鼠的父皇,你那心机深沉的裴伯,还是你这个不知原委,便要讨伐我这个恶人的正直将军?”

萧渊瞳孔颤动,错开了我的目光,底气不足:

“裴伯不会包庇裴洹的。”

裴山位高权重,心腹门生众多,裴洹的行迹当真能天衣无缝瞒过他吗。

我嗤笑一声。

走出了矮巷,道路逐渐宽敞繁荣,家家户户挂起了灯笼,小贩沿街叫卖。

我突然开口:“萧将军记得最后那场战役吗?”

萧渊垂眸思索,缓缓道:“我当然记得,殿下深入敌腹,没想到却被敌军察觉,险些丧命。”

那些人穿着番邦的衣服,用的确是大楚锦衣卫配备的短弩。

“若我说,我根本没被敌人察觉,反而是差点被自己人杀了呢。”未等他开口,我将答案轻轻缓缓的抛出来:“那些人是裴山圈养的死士。”。

圈养死士是死罪,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丞相,光这一宗,便可断其狼子野心。

萧渊望着我,脸色青白。

我勾唇笑道:“功小了是功,功大了便是患。将军在战场上那般骁勇,心性不该如此天真白痴,任人左右。” “下次再找我对峙,先想想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毕竟我与萧将军出生入死,萧将军却因别人只言片语疑我,真的让人很难过。”

青衣在暗处,比了个有人跟着的手势,我心中了然。

老狐狸最近在朝堂上安分过了头,一直派人跟着我,暗寻时机,刚甩开不过半日,又跟上来了。

“明月.......”萧渊一脸愧疚。

我伸开双手,双手环住他的腰,姿态暧昧,轻声道:“萧渊,我当时以为自己快死了,可是你出现了,救了我,我真的很感激你。”

他猛地僵在原地,我松开手。转身离开,面上恢复如常。

不多时,被青衣抓的奄奄一息的暗哨,会逃到裴府,启禀我与萧渊见面的事。


裴山的脸垮成了猪肝色。

我握紧了缰绳,调转马头,忽的想起什么,转头对着他道:“丞相大人是个明白人,便知道有些东西该碰,有些东西不该碰。”

裴山气结,站在原地好久没憋出一个字。

三万铁骑也没闲着,今日抄李家,明日抄王家。

裴山也不装病了,今个弹劾这个,明个弹劾那个。

一时之间,朝堂上下,人人自危,惶惶不安。

裴清晏与我默契十足,瓦解了老丞相不少势力。他也步步高升,一举成了朝堂要员。

我坐在棋桌前,看着眼前的玲珑棋局,计划进展比我想象还顺利。

裴清晏果真是个不世之材。

他如今的温顺,不过是借我之手,脱离裴家这个桎梏。

而我对他的宠爱,更多的是借他之能,替我稳固权势。

这一切落幕之后,我与他会怎么样呢?

我端起茶盏,轻啜了些,茶水苦涩,皱眉道:“兰香。”

哦,她出宫了。

殿下是最好的殿下,因为这句话,我到底没舍得杀她。

她和她父母应在在江南一偶,远离宫门,过着最普通不过的生活,没人再能威胁她了。

我带着两三个宫女出了长安殿,沿着青石宫道溜达,幼时觉得青石路太长,宫墙太高,活着艰难。

如今万人之上,到多了些闲情雅致。

不知不觉,竟逛到了清池,晚风习习,湖水静谧。

我望着湖面,想起慕巳。

慕巳胆小,在岸上把风时,隔一小会,便要小心翼翼的叫我皇姐。

那时我已深知后宫女子存活艰难,靠着帝王的怜悯,勉强得以立身。

我虽为公主,却毫无依仗,苟活保命,永无出头之日。

倒不如舍了生死,以命搏名,我决定从军,离开那日,慕巳拉着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可我甩开他的手,训斥他懦弱无能,既是皇子,别人欺负他,便要千倍百倍还回去。

后来凯旋,他已成身高腿长的少年,见我恭恭敬敬一声皇姐。

却终是疏离了。

“皇......皇姐。”一道怯怯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看到裴清晏牵着个小娃娃,心里莫名空空的。

那小娃娃躲在裴清晏身后,怯怯的望着我。模样与幼时的三弟,有两三分相似,身上的绸缎沾满了污渍,可怜兮兮的。

我垂眸看着那小娃娃,严肃道:“你叫我什么?”

他童声里带着震颤,眼泪汪汪:“皇,皇姐.......”

可真是个性子软糯的。

我走近,弯腰捏了捏他的脸,吓唬他:“知道我是皇姐,不躲在我身后,躲在他身后,你不知道他最爱吃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孩吗?”

慕臻望着我,嘴唇轻颤了两下,终是忍不住仰起头,嚎啕大哭起来,在寂静的御花园中,哭声格外响亮。

裴清晏无奈看了我一眼,抱起慕臻,轻轻拍着他后背。

“殿下又何必这样吓他。”

我可没吓他,懒得戳穿裴清晏,揶揄道:“裴大人这是进宫当奶娘来了,孩子也要带。”

“十二殿下迷路了,臣想给他送回去,却绕着绕着就到清池了。”裴清晏眉眼温柔,慕臻趴在他肩膀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小声抽泣着,画面莫名的温馨。

再迷路,也不该迷路到清池来。

他明明故意将这孩子带到我面前的。

我如他所愿,让贴身大宫女将秦臻送回去了。

裴清晏站在我身侧,看着秦臻的身影:“十二殿下很可爱吧。”

我看了他一眼。

裴清晏笑着握住我的手,牵着我往回走,语调疼惜:“殿下好像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臣面面相觑。似是没想到,一向自诩高风亮节的裴相,竟教养自己的儿子以色侍人。

裴山怒火翻涌,面容扭曲,他把持朝政,迟迟未反,便是极爱惜自己的名声:“逆子,你胡说......”

“哦,确实不是父亲送我来的。”裴清晏打断了他,顿了顿:“是兄长告知儿子的,要儿子舍了这身皮肉,也要伺候好殿下。”

众人窃窃私语,裴洹是出名的才貌双全,没想到暗地里竟让自己的庶弟,行勾栏行径,让人不齿。

裴山脸色铁青,眉眼阴沉,混迹官场三十多年,努力维持着体面: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话罢,甩袖而去。

其余的人,见此,也紧随其后,纷纷离开了。

还是第一次见裴山吃瘪,我畅快大笑,比一刀刮了他还痛快。

裴清晏看着众人的背影,语气无辜:“父亲怎么好像很生气呢?”

我高兴,愿意陪着他继续演戏,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没事,我罩着你。”

他愣了几秒,嘴角笑意无限扩散,眸光温柔:“殿下真好,是世上对臣最好的人了。”

他目光澄净,一派风光霁月,我心中微微一动。

“安儿,我.......”幕丰小心的插话进来。

我微微皱眉,眼前这个满脸讨好之色的脸,与记忆中那不可一世的帝王重合。

曾经,我胆怯卑微跪在他脚下,不停的磕头,痛哭流涕的求他救嬷嬷一命。

视线里那镶着金线的靴子停也没停,一句扫兴,还没咽气的嬷嬷,便被人裹席卷走。

后来,天下之大,再无真心待我之人。终是应了母后那句,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我将腰间的香囊抽下,拿出手里的糖丸,随意丢在地上,鄙夷看着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蹲身去捡。

可他全然未觉屈辱,眼里全是欣喜之色,吞了糖球,甚至喊了贴身伺候的李在荣:

“今日,让柳妃过来侍寝,这几日可是憋坏朕了。”

我敛了神色,嬷嬷被人拖走前,紧紧握着我的手,要我好好活下去,不要深陷执念。

我握着腰间的刀柄,如何是好好活下去,爱我的嬷嬷连个全尸都没有,杀她的人却日日沉溺温柔乡。

裴清晏一把按住了我的手,对着他漆黑的眸子,我恍然回神。

“殿下,该回去了。”

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我缓缓松了手,神色回复正常,幕丰该死,得死的有用些才好。

乾清殿外,慕巳带人前来,金冠黑袍,身姿挺拔,眉眼少了少年独属的张扬,笼着几分阴郁之气。

这也怨不得他。

老皇帝淫乱不堪,宫内美人不胜枚举,宫人又惯会踩高捧低。位分低的美人,皇子,吃糠咽菜也是常事。

慕巳是宫女之子,几乎是人人践踏,我母族败落,母后横死,我与他在这皇城内,度过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有时连残羹冷炙都见不到。

饿的睡不着,我便带着他去摘树叶,挖树根,偷清池锦鲤,甚至去偷狗食,用以果腹。

他还小,却隐隐知道人和狗不一样,更喜欢吃鱼,我常半夜去偷,有次湖水太冷,刚下去便抽了筋,鱼没偷到,还差点被夺了命。

他蹲在我床前哭了好几日,自那以后,他将狗食狼吞虎咽,再不让我去抓鱼了。

不像现在沉着冷静,独挡一面。

慕巳看着我,缓了半晌,唤了声皇姐。

我点了点头。

他眼里没了少时真挚与追随,语气淡然:“皇姐,我听说裴丞相和你碰面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