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道弯弯曲曲，时不时还会有摩托车电动车停在上面，我连自己能走的路都没有，便只能冲撞这些正常人。
“卖菜，卖菜，自己家种的西红柿。”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快步走上前，说：“黄婶，来四个西红柿。”
然后顺手把钱递过去。
黄婶在这块卖菜也有几个月了，这些日子我都是在这里买西红柿，一来二去也就混得比较熟。
她有个儿子，大概二十岁左右，之前还帮着她摆过摊，这些日子却一直没有来，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黄婶，你儿子是去外面打工去了吗？”
这一问，黄婶给我递东西的手瞬间颤抖。
“他死了。”
声音很轻。
我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立刻就走。如果她想说，我会听，如果她不想说，我也没必要问。
“天杀的骗子。”黄婶开口，声音又气又抖，在她的讲述中，我逐渐理清来龙去脉。
黄婶的儿子叫赵大志，初中毕业就出去学理发，工作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朋友，对方说自己认识一个卖古董的行家，赵大志一心想发财，再加上自己女朋友极力推荐，就把打工赚的钱全用来买了所谓的古董。
在他买完古董之后，女朋友忽然消失不见，古董行家也联系不到人，他这才感觉不对。
后来他才知道，古董都是假的，女朋友就是个骗子。可这时已经人财两空，赵大志觉得没有脸面对家里人，一气之下跳了河。
我忽然想到成默。他不也是个骗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