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爹，可是……”牛小强还想再争取一下，但牛大强摆了摆手，阻止了他。
“小强，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可是，我们也要往前看啊。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不能总守着过去的那些东西……”
牛小强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这场新旧观念的冲突，他输了。
牛大强望着远方，眼神有些迷离，“想当年，家里穷得叮当响，全靠着老马和驴……”他顿了顿，缓缓说道，“那时候……”
情难忘
“那时候啊，你爷爷还在呢，”牛大强眯起眼睛，像是穿越回了过去，“98年那场大旱，差点要了大家的命。地里颗粒无收，井也快干了，人都快渴死了，更别说牲口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要不是老马，咱们家估计都挺不过去。”
牛小强认真听着，眉头紧锁。
他虽然没经历过那场旱灾，但也听村里的老人说过，那一年，真的是“赤地千里”，惨得很。
“每天天还没亮，你爷爷就带着老马去十里外的河里驮水，”牛大强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老马的感激，“来回一趟，就是小半天。太阳毒辣辣的，人都晒得脱皮，老马更是累得直喘粗气。有时候，它在路上就累趴下了，你爷爷就用柳条轻轻抽它，它才挣扎着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牛小强仿佛看到了那个画面：瘦骨嶙峋的老马，在烈日下艰难地行走，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鼻头一酸，心里一阵难受。
老马驮回来的水，不仅救了他们一家，也救了村里不少人。
“有一次，老马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断了腿……”牛大强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你爷爷心疼得直掉眼泪。”
牛小强鼻子一酸，他虽然没见过老马受伤时的情景，却仿佛能感受到它沉默的付出和无奈的命运。
“老马倒下之后，家里就只剩老驴了。”牛大强抹了把脸，继续说道，“那老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