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英朱元璋的女频言情小说《高瞻远瞩刘英朱元璋》,由网络作家“刘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臧阳愁苦之时,府上下人进来禀报,陈氏家主陈季常求见!臧阳精神一振,连忙起身将其迎进来。“红巾贼军明日便要攻城,不知陈兄如何自处?”陈季常并未回话,而是直接问道:“臧兄可要与定远共存亡?”臧阳一愣,随即便满脸愤愤。“陈兄,那红巾逆贼打出号声,杀地主,分田地,赏奴仆!如此与全天下为敌的大逆不道之,我怎能降之?”“若是降了,我在大都的全家老小性命不保,那贼军也不会留我性命!”陈季常神色一缓,再次说道:“老张知院屯兵两万五千于横涧山上,也没守住。现,横涧山已陷,我等只有区区两千人马,定守不住定远!”臧阳瞳孔一缩,“陈兄之意?”“逃!”陈季常一脸肃然,“为今之计,唯有趁早逃离,我等才有一线生机!”“逃?”臧阳陷入沉思。陈季常道:“臧兄,留...
《高瞻远瞩刘英朱元璋》精彩片段
就在臧阳愁苦之时,府上下人进来禀报,陈氏家主陈季常求见!
臧阳精神一振,连忙起身将其迎进来。
“红巾贼军明日便要攻城,不知陈兄如何自处?”
陈季常并未回话,而是直接问道:“臧兄可要与定远共存亡?”
臧阳一愣,随即便满脸愤愤。
“陈兄,那红巾逆贼打出号声,杀地主,分田地,赏奴仆!
如此与全天下为敌的大逆不道之,我怎能降之?”
“若是降了,我在大都的全家老小性命不保,那贼军也不会留我性命!”
陈季常神色一缓,再次说道:“老张知院屯兵两万五千于横涧山上,也没守住。
现,横涧山已陷,我等只有区区两千人马,定守不住定远!”
臧阳瞳孔一缩,“陈兄之意?”
“逃!”
陈季常一脸肃然,“为今之计,唯有趁早逃离,我等才有一线生机!”
“逃?”
臧阳陷入沉思。
陈季常道:“臧兄,留下只有一死,唯有逃出去。
带着朵儿拔都逃出去,让其向诸位上官进献,或可活命!”
“朵儿拔都?”
臧阳两眼一亮,急忙看向陈季常。
“陈兄,朵儿拔都比我等汉人更惧红巾军,只是我等可逃往何处?”
“濠州、怀远已被红巾贼军攻下。庐州较远,只能往东,去滁州!”
“可!”
臧阳思索片刻,便点头同意。
“陈兄何时可出发?”
“我陈家一众家小正在收拾钱粮细软,只待收拾完,夜深人静之后,我等便出发!”
“甚可!”
“我等这便前去寻朵儿拔都,与他说清利害!”
“善!”
陈季常一脸满意,他要的就是臧阳这句话。
臧阳虽是定远县尹,但在定远,还有个达鲁花赤。
达鲁花赤是元朝在各个路、府州、县设的掌印者,一般由蒙古人担任,监管各个路、府州、县的长官,掌控各个路、府州、县的实权。
而定远县的达鲁花赤,则是朵儿拔都。
若没有朵儿拔都点头,他们都打不开城门,更别说出城了!
陈季常与臧阳正准备往出走之时,一道人影疾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陈家主,臧县尹!”
陈季常一怔,急忙问道:“国祥为何如此慌乱,可是发生了何事?”
“陈家主,城外出现了红巾军!”
陈季常脸色大变,“有多少人?”
“一千人!”
“一千人?”
陈季常和臧阳对视一眼,“只有一千人,我等兵力加起来有两千余人,可行!”
“一千铁骑!”
“什么?”
陈季常直接惊呼出声,一千铁骑和一千兵士,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至于臧阳,则是再次满脸绝望的坐在椅子上,面上一片死灰!
“这可如何是好?”
莫说他们俩家加起来两千人,哪怕是五千人,面对着一千铁骑,都莫想逃走!
陈季常狠狠一咬牙,“我等分散而逃!”
只是,不等臧阳说话,来人继续道:“陈家主,听闻您要逃,咱麾下一些弟兄都不愿离开定远,已经走一大半了!”
“什么?”
陈季常脸色一白,遍体发寒。
他辛苦组建的义军,居然离开了一大半!
甚至,这些人离开后,定有可能出城,向城外的红巾贼军举报他!
他陈家若想逃离,真是痴心妄想!
不对!
想着,陈季常两眼一眯,冷冷看向来人。
“国祥,咱刚想离开定远,前脚与臧兄商议,后脚义军弟兄便散去一半,甚至红巾贼军也出现在城外……”
“陈家主,你在怀疑我?”
来人脸色一沉,怒声道:“你我相交多年,我毛骐是何人你岂不知?”
“我若想害你,何不等你与臧县尹出城之后,再引红巾军前来,岂不是大功一件?”
“这……”
陈季常愣了下,瞬间满脸赔笑。
“是我一时着急,失了方寸,还请国祥勿怪!”
毛骐冷笑一声,“陈家主无需如此,事到如今,我毛骐也已仁至义尽。”
“义军已解散,咱与陈家便没了关系,还望陈家主保重!”
说完,毛骐朝着陈季常拱手一行礼,便转身往外走去。
这下,轮到陈季常慌了。
“国祥且慢!”
同样,臧阳也是神色一急。
“毛先生大才,现红巾军围城,定远危在旦夕,还请毛先生怎可这般无情离去?”
“国祥,方才是我不对,还请国祥救我等陈家啊!”
“救?”
毛骐仍是一脸冰冷,“红巾军势不可挡,两位也逃不掉,为今唯有自救一条生路!”
“自救?”
陈季常与臧阳两人皆是脸色一沉,“国祥之意?”
“向红巾军投了吧!”
“这怎么能?”
“红巾军岂能饶了我等?”
“国祥,你欲要绝了我等之命?”
“不降,尔等又能如何?现在,整个定远百姓,都在期待红巾军入城!
诸位若反抗,诸位家中仆人,或是军中兵士,是否会反叛?”
“何须白白丢了性命?”
“这……”
“……”
“唉!”
片刻后,陈季常与臧阳两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如之奈何!”
“国祥可要降之?”
“降!”
毛骐微微点头,“听闻红巾军师为钟离刘长者之孙。
如此,红巾军并非要杀尽我等这些地主大户!”
“看那红巾朱大帅行事有章,心中有大志!需要贤才助其行事,想必,也不会胡乱杀人!”
“军师是钟离刘总管之孙?”
“不会胡乱杀人?”
陈季常与臧阳两人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生的希望。
“如此,那朵儿拔都又该如何?”
“绑了,岂不是一大功劳?”
“……好!”
……
翌日。
东方的山岗上,刚露出一抹鱼肚白。
朱元璋已经率着两万大军,下了横涧山。
数不清的红色旗帜,飘在大军之上,浩浩荡荡,朝着定远而去。
到了定远城下。
定远城门大闭。
而徐达及麾下一千铁骑,则是将整个定远城给团团围住。
“上位!”
徐达上前见礼。
朱元璋随口问道:“昨日可有事发生?”
徐达回道:“启禀上位,昨日有上送出信,定远陈家欲同县尹臧阳夜半逃走!
只是末将等了一夜,并未看到有人出来!”
“一千铁骑看着,何人能逃走?”
朱元璋轻轻笑了笑,便看向定远城门。
“来人,去给咱喊话,让定远守军开门投降!”
“喏!”
一旁,花云早已忍不住,直接策马奔出。
“喂……”
只是,还没等花云喊出来。
城门便缓缓打开。
一个汉子,搀扶着身穿绯袍的官员,身后还跟着一众地主大户,缓缓走来出来。
……
完了!
李士元脸色一僵,浑身发冷!
“军师,滁州乃是商贸重镇,万万不可大行杀戮啊!”
刘英轻笑道:“这么说,李先生也知,滁州内那些官吏、大户豪商们,都是一群罪大恶极之徒,都该杀啊?”
李士元猛的瞪大眼睛,看着刘英,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军师,您也是地主大户出身,总会有一些刁民想挡道,或是从大户身上撕咬下一块肉!”
“他们以卵击石,那些官吏或是大户豪商,自是不能手下留情!”
“此类事情,我自是知晓!”
刘英仍是一脸笑呵呵,“上位明辨是非,并非滥杀无辜之人。
任何一个罪大恶极之徒,上位都会进行审讯。
若是自卫反击的官吏与大户豪商,都是无辜之人,上位自不会动他们!”
李士元心中一塞,有些怀疑,刘英这厮,到底是不是出身地主大户了!
“军师,滁州是商贸重镇,比定远繁华了不知多少。”
“上位若是治理好滁州,必会给上位带来源源不断的钱粮,甚至是武器盔甲,还有兵士!”
“若是将滁州城内那些官吏与地主大户都杀了,上位麾下又无多余的官吏与商贾代替,滁州便废了啊……”
“是嘛……”
刘英认真看了一眼李士元,淡声道:“先生这般保他们,莫不是那些人提前给先生送了很多钱财?”
李士元顿时一慌,急忙道:“绝对没有,军师万万不可这般说啊,若是让上位听到,下官定要丢了性命!”
“没有的事,李先生何须这般担忧?”
说着,刘英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士元,眼中闪过一丝揶揄。
“或者,李先生可是在害怕,滁州城内那些贪官污吏,还有罪大恶极的大户豪商,在被抓了后,会将先生给供出来?”
“到那之时,上位一气之下,一并将先生给砍了?”
听到这,李士元心中更为恐慌,只觉得刘英那笑眯眯的神情下,像是藏着一头恶魔。
居然这般诬陷他?
但想到朱元璋对这位军师的宠信,李士元不由心中一颤,连连乞饶。
“还请军师饶命啊,下官自从归附上位,便一直勤勤恳恳,对上位忠心耿耿……对军师的吩咐,也是言听计从!”
刘英不由满脸惊诧,“先生这是何话?”
“先生定是误会了,先生做事勤恳,帮了我很多忙,我感激先生还来不及呢!”
感觉到刘英不像想要他的命,李士元心中一松。
“那军师之意?”
“先生,你怎的还不明白啊?”
刘英眉头大皱,有些恨铁不成钢。
“上位名元璋,欲要用覆灭元朝。而先生呢,却是名士元!”
“……”
李士元两眼瞪大,嘴巴大张,心中一片悍然。
“这岂不是与上位冲突了?先生欲要作何?”
李士元狠狠打了个寒颤,他想说士元是指通过乡试考试合格的考生!
但想到朱元璋是一介农民出身,便没了争辩的心思,而是满脸感激的朝着刘英拱手行礼。
“下官多谢军师救命之恩!”
“先生切莫这般!”
刘英微微笑了笑,“我说了,上位并非善杀暴虐之人。”
“这般提醒你,只是怕进了滁州,之前与你关系较好的那些人,胡乱攀咬你。”
“到那之时,会引起上位对你的猜忌!”
“你对上位忠心耿耿,做事干练,是一位好的谋士,我可不想让你被人害了!”
李士元急忙说道:“下官这便改名!”
看着李士元离去的背影,刘英忍不住嘴角微扬。
让你这老小子整日对咱不服!
若是还不改,咱下次再吓你……
正想着,突然,一道声音,从刘英身后响起。
“雍泰,你也看李先生不顺眼啊?”
刘英浑身一激灵,“上位,您何时来的?”
朱元璋背着手,两眼笑眯眯的说着,“咱感觉李先生有事瞒咱,咱就跟着过来看看!”
这话却是让刘英心中一惊。
这会,老朱居然便已经这般猜忌了?
“李先生想立功,但又担忧,他被滁州城内的那些熟人给拉下水,被上位给杀了!”
“胡说!”
朱元璋脸色一黑,“你方才还说了,咱不是那般嗜杀之人!”
“哈哈哈哈,上位恕罪!”
刘英急忙轻笑着解释道:“但上位嫉恶如仇,想必滁州城内的那些官吏和大户豪商们,更不是东西!”
“那些畜生就不是东西!”
说起这个,朱元璋眼中顿时杀气腾腾。
“咱当初来滁州要饭,那些人宁愿将剩饭剩菜倒了喂狗,也不愿给咱吃一口……”
刘英急忙满脸苦笑的劝阻道:“上位,那些罪大恶极之人确实该杀。”
“但为了大业,上位还需以大局为重啊!
一些德薄善少之人,还需留下,让他们好好维持滁州的稳定,多给大军赚钱粮!”
“呼……”
朱元璋长长出了口闷气,恨声道:“咱真想将那些贪官污吏与无良奸商都给杀了!”
刘英急忙道:“上位,若是一些草菅人命,巧取豪夺,罪大恶极之人,都应严惩!”
“他们的田产、房子、铺子,甚至是一些作坊,都够查抄征收!”
朱元璋想了想,重重点头。
“雍泰所言极是,咱定不会放过他们!”
刘英继续道:“上位,若是一些老实经商的商贾,得下令军中兵将,不可侵扰!”
“这是自然!”
朱元璋再次点头。
刘英这下放心了。
朱元璋想起什么,便看着刘英,直接问道:“雍泰,你为何吓唬李先生,让他起新的名字?”
自然是叫不惯李士元,想听李善长这个名字!
刘英神情不变,轻笑道:“上位明鉴,我只是觉得既要反元,便不能士元!”
“哈哈哈,咱也觉得士元不好听!”
朱元璋并未怀疑什么,而是哈哈大笑。
“你觉得,李先生会起什么新的名字?”
“这……”
刘英愣了下,苦笑道:“上位,李先生博学多识,我真是没法猜!”
“无妨!”
朱元璋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李先生做事谨慎,咱明日就能知道了!”
“上位英明!”
刘英随口奉承道。
朱元璋想了想,继续问道:“雍泰,攻下滁州后,商税如何收取?”
“商税?”
刘英愣了下,想说按照原来的方式收取。
但是,若是按照元朝的商税,遭殃的还是百姓们。
“上位,当废除元廷的苛捐杂税,制定详细商税规定,按规定交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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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刘英和汤和等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喜色。
朱元璋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好啊,你居然是缪大亨的叔父!”
“小人惭愧!”
缪贞摸不清头脑,但仍是一脸小心。
朱元璋没再理会缪贞,而是看向一旁的周德兴与徐达几人。
“他二人单独留下!”
“武安、天德、鼎臣……你们一人挑上一个兵士,出去单独问问,此二人有没有残害过咱汉人百姓!”
“是!”
徐达和周德兴几人领命,一人带着一个元兵走了出去。
屋内,缪贞与莫日根两人,顿时慌了。
“不知将军……”
“稍安勿躁!”
朱元璋冷声道。
缪贞与莫日根顿时不敢言语。
好在,不到片刻,徐达和周德兴几人,又带着那几个元兵返回。
“启禀上位,缪贞此人虽平日有打骂百姓,但并未残害过百姓!”
“莫日根此贼罪大恶极,杀良冒功,烧杀抢掠,坏事都做尽了!”
说着,徐达和周德兴几人两眼通红,恨不得将眼前的莫日根千刀万剐!
莫日根顿时大惊,急忙解释道:“这位将军,我之前是迫不得已,但现已降,还请将军……”
“闭嘴!”
朱元璋勃然大怒道,“你这畜生竟敢做出这般禽兽行为,降了咱也要杀你!”
莫日根脸色大变。
徐达与周德兴一个个都摩拳擦掌,欲要亲自动手!
“上位,让俺去宰了这畜生!”
“上位,俺去……”
朱元璋没理会这几个浑货,而是看向缪贞。
“缪千户,你可是真心降的咱?”
缪贞急忙回道:“这位将军,小人是真心的,绝不敢欺瞒将军!”
“好!”
朱元璋脸色一喜,温和道:“既然如此,莫日根此贼便交给你,由你来为咱淮西百姓报仇了!”
“小人遵命!”
周边一群猛将虎视眈眈,缪贞丝毫不敢犹豫,当然,他也早就想杀莫日根这种恶贼。
在身上绑缚的绳索被解开后,缪贞从一旁的汤和手中接过钢刀,径直朝着莫日根刺去。
莫日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对他毕恭毕敬的缪贞,对他动刀子这么利索。
猝不及防下,直接被一刀插进胸膛,两眼圆瞪,倒在地上!
周围,那几个蒙古兵和色目兵顿时满脸惨白。
“现在,你们都老实说说,还有谁残害过百姓的?”
“胆敢隐瞒哄骗,千刀万剐,拉出去喂狼!”
“是,是!”
瞬间,一众元兵不管是汉人,还是蒙古人、色目人,都互相揭露了起来。
不过,这些人都是底层小兵,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并没机会残害普通百姓。
只找出七个来,其中一个还是汉人!
这七个,自是交给剩下的五十个降兵解决。
一人一刀,七个罪大恶极的人瞬间没了人样。
处理完这些,朱元璋才觉得浑身舒畅。
而这会,天色已黑了下来,大寨内飘满肉香味。
随着一碗碗飘着一两块肉片的饭菜端了上来,朱元璋直接坐在上方,招呼着缪贞。
“缪千户既然已经交了投名状,就是咱自家人了,快坐下吃吧!”
“多谢将军!”
缪贞看着碗中,看着往日根本没人敢往他面前端的饭菜,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下手!
突然。
他却是发现,不管是那位上位,还是一旁的那位军师,又或是那群武将,甚至房门外的兵士,居然都是和他一样的饭菜。
一个个都同样的姿势,一手拿着大饼,一手夹着筷子,吃的十分香甜。
这……
一时之间,缪贞有些懵了。
这位上位居然和麾下的普通兵士,也吃着一样的饭菜!
一旁,半张大饼下肚,刘英发现缪贞的异状,轻笑着问道:“缪千户,这些饭菜可是有些不合胃口?”
缪贞犹豫了下,小心翼翼说道:“多谢军师关心,末将只是第一次这般吃饭!”
“无妨!”
刘英说道:“只要在大军之中,大家的饭菜都是一样的,包括上位,也包括你我,与那些普通兵士!”
“吃吧,这些饭菜最是干净,味道也可以!”
说着,刘英便自顾吃了起来。
无奈。
缪贞也只能试探着吃了一口。
嗯?
一口下肚,缪贞眼睛一亮,这饭菜居然还别有一番滋味!
顿时,也大口吃了起来。
饭后。
众人吃饱喝足。
朱元璋端坐上位,这才朝着下面的缪贞正式问话。
“缪贞,你既是缪大亨叔父,缪大亨怎会派你前来驴牌寨?”
刘英和寨主老张、秦行、徐达一众将领,都好奇的看向缪贞。
缪贞神色一肃,老老实实将他们来此的目的与缘由都交代清楚。
听完。
寨主老张顿时两眼一瞪,满脸恼怒。
“那知院老张真是太奸诈了,居然还派你们来监督我!”
说着,又是一脸庆幸的朝着朱元璋拱了拱手。
“幸好上位带着大军来了,若不然我等也不得不被迫归附了元军!”
见此,缪贞心中一动,忍不住朝着朱元璋问道:“末将已真心归附,还不知上位是哪位大帅?”
“咱可不是什么大帅!”
朱元璋呵呵笑了一声,“咱名朱元璋,乃是濠州城内郭大帅手下一千户,擒下彻里不花,献给大帅。
大帅允咱带兵南下,独自发展势力!”
“没想到彻里不花居然是上位擒下的!”
缪贞心中又是一阵惊憾,同时又忍不住为山上的缪大亨感到担忧。
果然。
朱元璋直接朝着缪贞问道:“咱在濠州城之时,就在城墙上见过缪大亨!
咱听说缪大亨虽是元将,但为人宽厚,治军严肃,从不扰民,与咱甚像!
现如今,红巾四起,元廷没了没了多少日子!
如此大将,跟着元廷这垂垂将死的枯藤老树实在是有些可惜了,你能否劝他下山?”
“你放心,只要缪大亨下山,咱绝不计较他带兵围攻过濠州!”
“甚至,若是他归附咱,咱定重用他,许他千户之职!”
“……你莫觉着千户官小,但咱麾下最大的官便是千户!”
“这……”
缪贞神情闪烁,眼中有些为难。
不过,却丝毫没有觉得朱元璋是不自量力!
虽说横涧山上有两万大军,驴牌寨只有四千兵将!
但,依照横涧山上那些元兵散漫,贪生怕死的样子,若是对上驴牌寨这不要命的四千大军,很可能会溃败!
只是……
“上位,非是末将不愿,而是末将深知大亨心性,大亨绝不会不战而降!”
……
花云两眼圆瞪,这些定远官员大户真是好不懂事,他偶都还未喊完!
从城门出来之人,正是毛骐,搀扶着定远县尹臧阳。
看到面前魁梧黝黑,怒目而视,像要吃人的汉子,定远县尹臧阳又是双腿一软!
唉!
毛骐心中一叹,顺势随着县尹臧阳跪了下来。
身后,陈季常与一众定远大户豪商,也齐刷刷跪了下来。
“我定远上下恭迎朱大帅入城!”
露出队伍最后,一位圆脸横肉,额头小啾,两侧小辫的蒙古人。
不过,蒙古人则是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块绸布,满脸恼怒的四处乱瞪。
只是,在看到花云之后,整个人明显一僵,下意识的将眼睛挪开。
“哈哈哈,入城!”
见状,朱元璋哈哈大笑一声,大手一挥。
徐达率麾下兵士,齐齐入城,控制城门。
花云眼睛再次一瞪,满脸愤愤:“好你个徐达,又是这般奸诈,什么事都抢在俺们之前……”
至于朱元璋,则是上前,神色淡然的让毛骐与定远县尹臧阳几人跟上入城!
城墙上,插起红色的朱字大旗!
汤和、徐达、缪大亨等千户,快速带人接管定远城门、县衙、达鲁花赤、仓廪……
如此,朱元璋真正拥有一块属于他自己城池!
毛骐与陈季常、臧阳这些人,只能老老实实跟在朱元璋身后。
看完县衙内所有账簿,朱元璋脸色便是一沉。
“臧县尹,定远县钱粮为何如此寒酸?莫不是你们都给中饱私囊了?”
臧阳顿时一颤,生怕朱元璋一怒之下,直接将他砍了,急忙解释道:“臧阳朱大帅误会,小人只是一小小县尹,如何敢中饱私囊啊?”
“定远钱粮如此寒酸,是因知院老张屯兵横涧山,一大半钱粮都被知院老张索要,囤入横涧山之中。”
“另,朵儿拔都也仗着自己是定远督官,经常中饱私囊啊!”
朱元璋冷笑道,“如此说来,臧县尹还是一位勤政廉洁的好官了?”
“这……”
臧阳又惊又怕,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朱大帅饶命啊,小人虽不廉洁……但绝对勤政,整日兢兢业业,百姓人尽皆知!”
“只是,小人头顶有朵儿拔都与一众蒙古人压着,小人只负责处理政务,别的任何事都管不到啊!”
“是嘛?”
朱元璋神色愈发冰冷,臧阳的这种贪生怕死的表现,让他想起以往的一些事。
这些贪官污吏,奸诈狡猾,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绝对不能相信一点!
想着,不待臧阳解释,便寒声道:“咱最是讨厌贪官污吏,无耻奸商。
但咱也不好冤枉一个好人!”
“你放心,咱会派人下去核实,若是你这个县尹没有大错,是个好官,咱便放了你。”
“但若是那些贪官污吏,整日只会帮着元廷欺凌百姓,巧取豪夺,咱定会杀了你!”
朱元璋又看向一旁的陈季常、毛骐等人!
“陈氏家主陈季常,咱听过你陈家,是定远最大的姓氏!”
陈季常急忙行礼:“小人见过朱大帅!”
“咱入驻定远,要为定远百姓打出一片朗朗乾坤,你说咱给如何对待你陈家?”
“朱大帅,小人与郭大帅有旧。前几年,朱大帅带兵攻入定远之时,我陈氏也有功!
还请朱大帅手下留情,小人愿为大帅效力,共同反元!”
“你陈氏有功?”
朱元璋顿时冷笑道:“你陈氏响应元廷之命,组建军队,抵抗义军,莫非以为咱不知?”
“至于与郭大帅有旧,也从未见过你给予郭大帅有何钱粮帮助?”
“朱大帅误会,小人陈家……”
“莫要狡辩,你陈家是恶是善,咱会请定远百姓一同来评价!”
陈季常脸色顿时惨白一片,若是让那些泥腿子来评价他,他如何能活?
“朱大帅,你若如此对我等大户豪商,岂不怕得罪天下人?”
“嘿!”
朱元璋不由满脸讽刺,“这个问题,早就有人和咱商谈过了!
你们这些所谓的大户豪商,上靠元廷帮衬,下靠贫苦百姓给你们做牛做马!”
“现元廷已日暮西山,自顾不暇,管不了你们这些大户豪商。
而那些贫苦百姓们,也都被你们逼的没了活路,人人都想反了你们!”
“没了那些贫苦百姓,你们这些大户豪商皆为纸老虎,一通就破!”
“你说天下是尔等这般地主豪商多,还是贫苦百姓多?”
“朱大帅,不能如此啊,你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要被天下人抵制……朱大帅,我等还擒下朵儿拔都,我等有功!”
“功?”
朱元璋冷笑道:“你莫以为咱不知,若不是咱派人守在城外,你昨日便想撺掇县尹臧阳卷着定远所有钱粮逃去滁州!”
“若不是毛骐相劝,尔等甚至还想继续纵兵抗咱!”
陈季常顿时慌乱无比,浑身发寒。
朱元璋则又看向一旁的毛骐。
“毛骐,听闻你虽与陈家交往甚密,但从不欺压良善。
咱大军入城,你劝定远上下莫要抵抗,降与咱。
可见,你是有识之士,可愿归附咱,共谋大事?”
毛骐急忙见礼,“毛骐参见大帅!大帅胸怀大志,仁政爱民,卑下自是愿意归附上位!”
“好!”
朱元璋顿时大喜,“咱红巾军正是需要你这般贤才!”
说完,朱元璋看了一眼,在陈季常与臧阳等后面的一群大户,眼中神情十分厌恶。
“至于你们几个,咱若是仓促惩处了尔等,尔等心中定然不服。”
“不若,诸位便随着陈家主与臧县尹一同,让定远百姓定罪!”
“来人!”
“将这些人都给咱拉出去,让定远的百姓们,都来给他们定罪!”
“喏!”
费聚带人上前,将这些人往出拉。
陈季常如梦初醒,连连挣扎。
“国祥,咱两家关系如此之好,还请救命啊!”
“毛骐,是你劝俺投降的,你不能见死不救……”
“毛骐!”
毛骐脸色微变,最后狠狠一咬牙,便朝着朱元璋跪了下去。
“大帅,地主大户家中人口多了,总会出现那么些祸害!
但有些地主大户,还是良善之人,还请大帅仔细分辨,留下一些人的命啊!”
说着,毛骐又看向一旁的刘英。
“军师,您也是大户出身,也当知,这些大户地主被元廷压迫,不得不做一些逼不得已之事!”
“如今,大帅入驻定远,治理定远需要很多人,这些人也都留着有用!”
……
“不清闲,不清闲!”
刘英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叫苦道:“上位,我每日也是从早忙到晚,一刻也没停下来过。
我是真没上位这般精神体魄,不能熬夜!”
“哈哈哈,雍泰莫要紧张,咱知你性子素来疲懒,这几日让你操劳军中这么多事务,确是辛苦你了!”
朱元璋顿时哈哈哈大笑。
“上位体谅便好!”
刘英也不客气,再次催促道:“所以,还需要上位再多找些读书人啊。
若不然,待到上位攻下横涧山与定远后,我真忙不过来!”
话说,那李善长好像就是在老朱攻打定远的时候,投奔过来的。
只是,不知这位大明第一功臣,投奔过来后,首先第一件事就要分他家的田地,他会如何感想?
想想,刘英便莫名的有些期待!
一旁,朱元璋可不知刘英心中这蔫坏的想法,弄清楚如何分田之后,便想回去了。
“雍泰,此种分田法,事关重大,咱回去再细细想想是否还有遗漏!
你明日也写一份详细章程出来,商定好章程之后,便再告知下去!”
“多谢上位,我也熬不住了!”
听到这话,刘英顿时大喜,他终于不用陪着朱老板熬夜加班了!
见此,朱元璋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雍泰,酒色最伤身,但我等成大事者,不能沉溺色欲。
不然,长久下来,身体定会被掏空的!”
“什么?”
刘英一怔,瞪大眼睛看向朱元璋,急忙解释道。
“上位,你误解了,我只是单纯身体素质差,需要早点休息!”
朱元璋咧嘴一笑,给了刘英一个他理解的神色。
“身为男人,这些事咱也都理解,你也不用这般尴尬。
不过,你真不用心急,等咱地盘再大一些,你也把身体养好一些。
咱会从一些罪大恶极的官员地主家中,挑上一些好看的美人,送给你!”
说完,朱元璋便大步往外走去,一脸自信。
得民心者得天下!
有了这种分田法,他有十足把握,可以得到天下农民的支持!
“额……”
屋内,刘英张了张嘴,一脸无奈。
老朱这老不休,也太会冤枉人了!
自从家中多了一些兵将,房间紧张,也为了玉兰的安全,他是让玉兰和他睡一个房间。
暖玉在怀,他自然也会忍不住!
但,绝对没有沉溺!
他困,是因为他劳累了一天!
唉!
刘英无奈叹息一声,算了,不庸人自扰,睡去睡去!
至于朱元璋。
回到房间,怀中抱着马氏,脑中想的仍是刚才刘英说的分田法。
“妹子,你说不论男女,只要成人,一同分田……”
“重八,你要分田?”
“正是!”
朱元璋道:“咱打天下,就是为了穷苦百姓打天下。现在,有了地盘,手下还有些老弱,得给他们分田,让他们自个养自个!”
“刚才,雍泰给咱说道了半天……”
朱元璋直接一字不落的将刘英说的分田方法,给马秀英说了一遍。
马秀英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眼中闪着异样光彩,没有一丝困意。
“好啊,重八,就得这般分田!”
“若这事真的成了,再也不会有穷苦百姓狠心将新生的女婴溺死……也不会因养不起老人,将老人饿死……”
“更不会有不良地主豪商权贵们,整日去想着如何霸占百姓农田……”
“古往今来,那么多皇帝,那么多满腹经纶的丞相官员,一直都在想如何抑制兼并土地之事,但无一人能想出这般分田之法!”
“重八,雍泰身为地主,能想出此法,心中有大德啊!”
朱元璋嘿嘿一笑,脸上满是得意。
“雍泰这是真心为咱考虑!”
“是啊,你初创大业,有雍泰真心相助,是你之幸!”
马秀英微微点头,便又道:“不过,重八,有一事,雍泰给疏忽了!”
“哦?”
朱元璋急忙问道:“妹子快说说,雍泰疏忽了什么?”
“除恶不尽,后患无穷,尤其是现在这个阶段!”
马秀英一脸正色道,“惩处地主豪商之后,这些地主豪商的家人,或者这些地主豪商的亲戚朋友,身为帮凶,也都不能放过!”
“妹子说的有理!”
朱元璋眼中寒光一闪,直接同意,“那就将这些人都给杀了!”
“也不一定都得全杀!”
马秀英再次道:“重八,一些罪恶少的人,可将他们贬为奴仆,再将这些人赏赐给有功将士!
让这些奴仆,给将士们种田。”
“对,对!”
朱元璋眼睛一亮,抱着马秀英猛的亲了一口。
“还是咱妹子厉害,这样一来,可以消除军中将士们对家中的牵挂。”
“让往日欺负他们的人,都伺候他们,还给他们种地,这样还能消除将士们心中的怨气……”
“给足了将士们好处,他们定然给咱真心卖命!”
“妹子,你们读书人的脑子真的好使!”
马秀英瞥了一眼朱元璋,道:“重八,你既然要打天下,也得多读书。
若不然,治理不好天下,也斗不过那些读书人。”
“妹子放心,咱之前读的书少,是因为咱家中没有多少书!
现在,雍泰将他家中的那些书籍都带上了,咱定会好好读!”
对于马秀英的话,朱元璋也是十分重视。
马秀英虽是郭子兴的养女,但其实也出身书香门第,祖上马默是宋朝进士,死后还被追赠太子太保!
只是,到了马秀英父辈祖父辈这几代,家道给没落了。
但家中藏书也不少,马秀英自幼聪慧,能诗会画,最善史书!
腹中才学,也不比任何人差!
嫁过来后,朱元璋可是领教了自家夫人的厉害之处,差点夫纲不振!
这次,又是谈论到后半夜,朱元璋才缓缓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朱元璋又生龙活虎的找到刘英,将他昨晚想到的事,给刘英说了一遍,刘英自是急忙添加进分田章程之中。
幸好,还有个马夫人能帮朱元璋想到这些事。
要不然,按照老朱当乞丐时养成的猜忌残暴性子,这些罪大恶极之辈的家人亲戚们,都难逃一死!
聊了没多久。
费聚便一脸古怪的走了进来。
“上位,一些驴牌寨的弟兄们,听了您之前讲的勇武事迹,一个个都请缨,想去攻打二十里外的豁鼻山!”
“豁鼻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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