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睁开眼睛,头顶精致的水晶吊灯散发出刺眼的光芒,李芸下意识闭上眼睛,可是强烈的灯光还是让她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眼角,
虽然身体每一部分都在叫嚣着酸痛难忍,可是李芸还是竭尽全力从那张到处都是暧昧痕迹的大床上爬了起来,她必须要赶回家去给丈夫做饭,哪怕是才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爬起来。
房间里已经是空无一人,昨夜暴虐如同野兽的男子一早就已经离去,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只是在床头柜的水晶盘子里面多出一张银行卡。
李芸看也不看,尽力用还在发抖的手臂穿起睡衣,她不能让属于那个男人的痕迹留在自己的衣服上,不然她的丈夫薛斌会生气,会揪着她的头发一直往墙上撞,搞得她鼻青脸肿不能见人。
挣扎着挪进了浴室,在热水喷头下面,李芸用力的搓洗着身体,脖子,胸口都留下昨夜疯狂的印记,那么明显和不堪,幸好天气已经冷了,可以穿长袖衣服,不然完全无法遮掩。
浴室里的水蒸气弥漫着,热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却是冰冷的,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眼泪。
洗漱完毕,李芸换回了她那套平凡朴素的衣服,拾起被男人踢到角落里面朴素的包包,上面还有男人清晰的脚印,李芸疲惫地叹了口气,草草擦去了脚印。
随着门铃被按响,笑容可掬的服务生推着银亮亮的餐车走了进来,服务员青春靓丽的脸庞像是花朵一样可爱:“李小姐,这是您的早餐。”
“我的早餐?”李芸把寒酸的包包抱在胸口,呐呐的说:“我没有叫早饭的。”
那个男人,只有在发泄之前才带着李芸到楼下的餐厅吃上一顿奢侈的美食,他总是喝下很多烈性酒,同时也逼迫李芸喝很多酒,不会喝酒的她硬着头皮灌下大量的酒水以后,就连一口饭菜都吃不下了。
“是的,李小姐,这顿饭是苏先生吩咐特意预备的,他说你必须全部吃掉,你太瘦了,已经到了——-”服务生犹豫着,嘴角露出一丝刻薄的微笑:“苏先生已经对你的身体提不起兴趣,如果你再不让自己丰满一点,他和你丈夫的合同就必须终止了。”
李芸手里的包包瞬间滑落在地毯上,这么说她必须吃下这餐满含着屈辱的早饭,上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平要这么对她,就连为人的普通权利都要剥夺。
李芸茫然的目光看着被弄脏丢在床边的一套兔女郎服饰,最后回到餐车上异常丰盛的早餐上,她没有一点胃口,冷酷的男人先是剥夺了她为人妻子的权利,然后就是在他的身边一切必须听男人指挥,现在就连结束之后的早饭都要听他的!
“李小姐,您必须开始吃了,不然苏先生不许您离开的。”服务生的语气客气但是不容置疑。
李芸只有听话的在桌边坐下来,麻木的听任服务生把鱼子酱抹在精致的吐司上,打开满满堆着新鲜树莓和蓝莓的水果色拉,哈根达斯冰淇淋蛋糕,李芸把这些送进嘴里的时候吃到的只有苦涩。
终于结束了难挨的早饭,李芸逃一样的离开了那座富丽堂皇但是对她来说如同魔窟一样的丽豪大酒店,终于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李芸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可是她没有时间哭泣,已经是下午两点,她必须回到家里给丈夫做午饭了。
一座外观破旧的居民楼里,楼道黑暗狭窄,堆满了杂物,几乎层楼都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炒菜做饭的,男人女人的叫骂,孩子的嬉闹哭泣。
李芸提着沉重的购物袋回到自家门前,屋子里照旧是电脑游戏发出的巨大声音,还有丈夫或者兴奋或者恼火的叫骂。
李芸尽量悄无声息的打开门走了进去,每次她从那边过夜回来,薛斌总是会对她分外挑剔刻薄,一定会找个借口劈头盖脸的打她一顿,可是过后又会抱着她哭个没完,说都是自己没本事,出卖了老婆对不起她云云。
这次大概是游戏打得顺利,薛斌披着臧兮兮的睡衣坐在沙发上,完全就没注意到李芸回家来了,只是兴奋的攥着手柄不放,时不时大呼小叫一番。
李芸的丈夫是薛斌今年不过二十三岁,身材纤细,皮肤白净,容貌精致漂亮的就像是某个以美貌著称的女明星,即便是不洗脸不刮胡子,还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李芸看了看脏乱到了不能下脚的房间,遍地的零食口袋和脏衣服外卖盒子,心里只有苦笑,只不过是一晚上没回来,家里就成这个样子,她的丈夫除了容貌出众之外,处处都像个还没长大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