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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见死不救

发表时间: 2023-08-07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上扬村家家户户紧闭房门,生怕寒气吹进屋子里,连平日上山打猎的猎户都没进山,也就没人发现山脚下的雪地上,竟昏着个人。
薛四月费力的想要睁开眼,眼皮却像被冻住了似的,裂不开一丝缝隙。试了几次没有效果,却反应过来一件事,她没死?
她本是一名军医,跟着部队上前线,一次作战中为了治疗中枪的首领,冒着枪林弹雨为首领取子弹,好容易子弹取出来了,对面飞来颗炸弹,正中她胸口。
明明是十死无生,为何她还活着?
好冷……四肢冻僵,浑身发抖。她不被炸弹炸死,也要被冻死了。
思忖间,嗒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薛四月想立马站起来挥手,但身体动弹不得,只希望路过的人能救她一命。
马蹄声近了,旋即听到一人问话声。
“主子,前面雪地里有个小姑娘,好像冻僵了。”
薛四月想叫这人送自己去医院,却连张口说话的力气也无,心里祈祷车里的是个好心人。
紧接着,传来的话语将她打入深渊。
“不必理会。”
清冽的声音比三九寒天还要冷上三分。
薛四月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将这声音牢记在心里。见死不救,够狠。
耳边马蹄声渐远,薛四月最后一丝意识也跟着消散。
大风吹过,一妇人从山脚下匆匆走过,见路边躺着个人,定睛一看,眼底略过抹精光,把人背在背上。
薛四月意识全无,脑海里黑漆漆的,倏然白光一现,眼前场景清晰。
场景里有个十三四岁大的女孩,正被奶奶辈的老妇人打骂,女孩小脸挂满泪水,不敢闪躲,目光呆滞。旁边有年轻的妇女添油加醋,亦有人阻拦着,场面混乱。
紧接着更多画面涌现,主角都是这胆小懦弱、任人欺负的女孩。最后一个画面,是这女孩被奶奶赶出家门,又饿又困,晕倒在路边。
这姑娘的命运也忒悲催,奶奶不疼舅舅不爱的。薛四月正感慨,耳边传来模糊的谈话声。
“娘,你把薛四月带回来干啥?她奶奶知道了还不拆了咱家。”
“她敢!那死老太太心还真够狠的,平日里对这丫头非打即骂的也就算了,下这么大雪的天还把人赶出来了,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都不如干脆卖了呢。”陈春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眼里却泛起算计。
卖了?薛四月一激灵,什么情况?出于警惕心,她费力睁开眼,入眼的是个穿着古怪,稍微丰润的妇人。
妇人一身古代的衣裳,破旧的打着补丁,旁边那少年的衣裳也好不到哪儿去。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少年转过头看她,眼睛瞪的老大:“薛四月,你醒了?”
薛四月脑海中画面一闪,眼前这人便在记忆里浮现出来。村里陈春的儿子,陈大力。
陈春这么多年的风流史,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年轻时落户到上扬村,勾引村里村外的男人,生下陈大力,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也就拉扯大了。当年的事传遍十里八村,再加上陈大力游手好闲,性格恶劣,十八了还没个说亲的上门。
薛四月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也不爱与他说话。
陈春则一脸惊喜的看向薛四月,好像看着块宝贝疙瘩。但见薛四月神色茫然,笑容顿了顿,该不是冻傻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四月?”朝陈大力使个眼色,“快,看看你四月妹子这是咋了。”
陈大力好不情愿的凑到床边,看着薛四月,伸手朝她胳膊上掐去。
许是原主被欺负怕了,还残留着意念。薛四月条件反射的往后靠,护着胳膊,连忙说了句:“我清醒着呢,多谢陈姨救命之恩。”
这会儿薛四月算是明白了,自个儿多半是穿越了。
陈春听这话,惊喜更甚,风韵尚存的脸上堆满笑容:“陈姨就知道你是个命大的,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等着,陈姨肯定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后半辈子都不愁吃喝。”
薛四月一头雾水,找什么好人家,按原主的记忆,还不打算给她说亲。不仅是她,陈大力也没听明白,瞪着眼睛看向陈春:“娘,你说啥呢?”
陈春不满的横了他一眼:“啥都要问,你懂个啥。你四月妹子在家是个啥待遇,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要是回去了,又得过那猪狗不如的日子,还不如我给她找个好人家,就这么嫁过去,兴许还能过过好日子。”
转头又对四月道:“你就先在陈姨家住两天,陈姨去和镇上赵财主说去,赵财主原先可是地主,嫁过去了,那可是神仙日子。不过这事是陈姨张罗的,那彩礼陈姨可就不客气了。”
原主对镇上的赵财主可不陌生,大半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了,大病在床,神棍说要娶个年轻姑娘冲喜才能好。原主奶奶知道这事儿,没少打原主主意。
要不是原主娘以死相逼,原主奶奶早张罗了。
要她看,那赵财主活不了几天,嫁过去就是守活寡的。薛四月眼睛微眯,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这是要卖了她啊。
黑漆漆的夜晚刮着寒风,吹着窗户呼啦呼啦的响,伴随着捶衣服的声音。
大冷天的怎么会有人在外头顶着寒风洗衣裳?这自然不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儿,可孙氏为了闺女四月,豁出去了。
今儿个她去镇上卖自个儿缝的坐垫,回来听弟妹说四月被赶出去了,赶忙出去找,找遍村子也没找着人,就回来问婆婆钱氏,哪成想钱氏含糊其辞不说,还要她洗完全家的衣裳再去问。
孙氏晾上最后一件衣裳,连忙去敲东屋的门:“娘,衣裳我都洗完了,您快告诉我四月被你赶哪儿去了,这都大半夜了,她自己在外面还不得冻出个好歹的。”
因着长时间在结冰的水盆里洗衣裳,双手早已红肿没有直觉,也不知敲门的力道。
这哐哐的凿门声,不仅叫醒了钱氏,连带着一大院子的人都让她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