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妩萧复行的武侠仙侠小说《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全文》,由网络作家“宋清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纪看着显得有些空荡荡的饭桌,不悦地皱了皱眉:“柔儿呢?”“这几日总是不见她。”冯姨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倒是沈臻红着眼开了口:“相爷,我瞧着柔儿近日胃口不好,不如请府医来看看吧。”“若是真的有什么病症早些吃药也好。”可还不等宋纪开口,冯姨娘便匆匆地开口回绝:“不必了!”宋纪皱眉看向她,她这才发觉自己失言,“妾身的意思是,大小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还让夫人操心柔儿真是太不应该了。”提起宋清妩,沈臻的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这次即便是宋纪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圣上派去的禁军都没有找到人,只怕清妩即便是没死也是凶多吉少。”“只是这个谢明诚实在过分,清妩才出事,他就想着尚公主了。”宋纪的眉头紧皱起来,惹得冯姨娘的表情也不太好,试探着开口:“相爷...
《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全文》精彩片段
宋纪看着显得有些空荡荡的饭桌,不悦地皱了皱眉:“柔儿呢?”
“这几日总是不见她。”
冯姨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倒是沈臻红着眼开了口:“相爷,我瞧着柔儿近日胃口不好,不如请府医来看看吧。”
“若是真的有什么病症早些吃药也好。”
可还不等宋纪开口,冯姨娘便匆匆地开口回绝:“不必了!”
宋纪皱眉看向她,她这才发觉自己失言,“妾身的意思是,大小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还让夫人操心柔儿真是太不应该了。”
提起宋清妩,沈臻的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这次即便是宋纪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圣上派去的禁军都没有找到人,只怕清妩即便是没死也是凶多吉少。”
“只是这个谢明诚实在过分,清妩才出事,他就想着尚公主了。”
宋纪的眉头紧皱起来,惹得冯姨娘的表情也不太好,试探着开口:“相爷,日后您也不能跟侯府互相帮衬,要不要...”
但她的话还没等说完,宋纪就一道凌厉的眼刀过去。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如今可是太后给赐的婚,难道我们还要将柔儿送去给他做续弦不成?”
冯姨娘面色一喜,却被沈臻抢先。
“相爷说的是,那谢明诚如此不在意清妩,也是个薄情寡义的。”
“相府已经折了一个小姐,不能再让柔儿也往火坑里跳。”
“你就不用操心柔儿了,只等将军府来提亲就是了。”
冯姨娘被两人的一唱一和地憋回了想说的话。
只是在去到女儿房中时,却看到她手里抓着一条白绫。
“柔儿!”
冯姨娘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连忙让身边的侍女去把她手里的东西夺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要吓死母亲吗?”
可被救下来的宋清柔却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母亲,谢明诚他不见我!”
“若是真的赵家来提亲,我这腹中的孩子可如何是好啊?”
“若是被赵家人察觉了,父亲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冯姨娘抱着女儿坐在地上眼泪流个不停。
但终究她还是比宋清柔多了几十年的阅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不怕不怕,如今四面楚歌,你我母女一定要为自己思量。”
“你爹的脸面算得了什么?你放心,母亲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进了承安侯府!”
看着母亲渐渐坚定的眼神,宋清柔的心中满是困惑。
议政殿中,谢明诚跪在大殿中央,有些忐忑。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龙椅上的萧复行才像是注意到了这还有个人。
语气平淡:“谢卿起身吧,赐座。”
谢明诚表情暗暗狰狞地站起了身子,谢恩后屁股才挨上椅子,又被叫了起来。
“今日传你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明日你便要迎娶公主入府,有些事不得不交代。”
谢明诚才站起身片刻便又跪了下去,“臣谨遵圣意。”
“侯夫人早亡,毕竟也是你的嫡妻,虽说是太后赐婚,却也记得让琼华拜见牌位。”
“否则传出去还以为是公主刁蛮。”
谢明诚表情微变,眼神有些微妙。
“臣遵旨。”
“还有一事,驸马之任重大,你也不便再负担礼部职任了,恒王不日归京,这些便交给他了。”
原本听着圣上说要公主拜见宋清妩时,谢明诚还没什么反应,却在听到自己明升暗贬后猛然抬头。
“圣上!微臣能伺候好公主也能做好礼部的职责!”
“更何况恒王殿下骤然归京,想必对太后寿宴等事宜还不熟悉,只怕误了太后娘娘的大事。”
可谢明诚话音落下后,龙椅上的九五至尊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大殿之中,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一旁的元正都有些心颤。
良久,萧复行才收回眼神,“谢明诚,你当真是胆大包天。”
“孤允许你尚公主已是极大的恩赐,你竟然还在这与孤讨价还价?”
谢明诚脸色一白,心中一紧。
“若不是你对公主有恩,孤唯一的妹妹怎会给你做续弦?”
“身为驸马,你日后最为要紧的就是侍奉公主,而不是在朝中为官,懂吗?”
谢明诚咬紧牙关,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这才不甘不愿地磕头谢恩。
敢怒不敢言,却还心有余悸。
方才皇帝的眼神分明是对他起了杀心!
却不知这杀心是为着他反驳圣意,还是...
为了宋清妩的死。
等到谢明诚退下,萧复行才闭眼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元正早就看到了陛下眼中的血丝,面露担忧:“圣上这几日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不然传娴妃娘娘侍奉吧?”
“平日里圣上最喜娴妃娘娘细心妥帖。”
可萧复行却疲惫地摆了摆手。
“不必,奏疏还没批完,下去。”
元正只好一步三回头地退到了殿门外。
朝着早就等候在此的娴妃行礼:“娘娘请回吧,圣上还有政务没有处理完,不见嫔妃。”
娴妃秀美的小脸上有些僵硬,在这吹了半天冷风,结果说不见。
但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勉强挤出来一丝笑意转身离开。
只是在回宫的辇轿上,娴妃的表情无比难看。
直到辇轿突然颠簸了一下,终于点燃了她的怒火。
“放肆!你们都放肆!”
贴身宫女如薰连忙上前扶稳自家主子,轻声劝道:“娘娘若是嫌他们抬轿不稳,奴婢陪您走走吧?”
“眼瞧着就到咱们宫中了。”
娴妃心烦意乱地下了辇轿,心中满是疑云。
“圣上都多少日子没进后宫了,父亲还常常送来家书让本宫早日怀上子嗣。”
“可新帝登基后便从未宠幸过本宫!”
“想必都是那几个骚浪小蹄子抢了先!”
听着主子的咒骂,如薰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娘娘,宫中除了太后寿辰也没什么大事了。”
“况且那也是礼部操办的。”
“边关与南下的恒王也都顺利,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让圣上心烦的?”
娴妃被这么一提醒才觉出不对。
“圣上之前还陪本宫用过午膳,后来,后来便是灵昭寺遭贼。”
想到这里,娴妃的脸色骤然狰狞起来:“莫非圣上是为了那个死了的承安侯夫人?”
朝中谁人不知这宋相与沈家是姻亲,可如今宋相都主动提出了严惩沈家。
可想而知,这宋相是何等大义灭亲的忠义之士,那沈家又是何等大罪!
即便龙椅上圣上没有发话,可朝中众多文臣都站了出来。
“请圣上决断!严惩沈家!”
“若是沈家不除,只怕日后会有其他商户群起效仿!”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诘难,沈明意死死地攥紧拳头。
听闻当初祖父祖母都不赞成姑姑嫁入宋家,却不承想这个姑父竟然是这样的阴险小人!
萧复行冷冷地盯着宋纪,冷厉的眼神一一扫过站出来提要求的众臣。
“此事孤心中有数,诸位爱卿莫要多言。”
可宋纪还是不肯松口,甚至直接叩头直言。
“陛下仁心,可为君不万万不可如此!”
“文死谏武死战,微臣甘愿以死谏之!”
宋纪叩头逼迫,嘴角却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他可是从先帝起便辅佐的文臣,圣上哪怕再如何想保沈家,只怕也要忌惮几分。
可萧复行只是低眸盯着他看了片刻,“好啊。”
“来人,宋相以下犯上,冲撞圣意,廷杖三十。”
宋纪的身子一僵,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御前侍卫拖了下去。
萧复行缓缓起身,繁复龙袍上的金丝暗纹在动作之中熠熠生辉。
“文死谏,武死战。”
“好啊,好啊。”
跪了一地的文臣低埋着头,浑身微微颤抖不敢再言。
“如今你们倒是还能做起孤的主了?”
“今日之事,宋相就是一个先例,谁若是再胆敢干涉孤的决定,便同他一样的下场!”
朝堂上一时间噤若寒蝉,没人再敢言语。
他们这才想起来,前朝之时,宋纪虽还是个微不足道的文臣,却也敢以死谏言。
那是先帝不仅不曾责罚,反而还大力嘉奖。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那时候朝中还与异域交战,内外交困。
如今年轻帝王兵强马壮,雷厉风行。
这宋纪也敢故技重施,只怕是忘了这位九五至尊的雷霆手段。
萧复行皱眉想要退朝,却见沈明意一脸正色地站了出来。
“家中犯错,微臣自请打入天牢,为沈家证清白!”
“请圣上恩准!”
看着主动跪出来的沈明意,萧复行的神情晦暗难辨。
“沈卿当真想要如此?大理寺还未查清,孤不曾怪你。”
可沈明意却去意已决,长跪不起。
只重复五个字。
“求圣上恩准!”
萧复行微微眯了眯眼,从未有人敢威胁他,无论何时。
“小姐,华阳公主想要见您。”
巧心匆匆忙忙地进来痛传,可宋清妩却十分不解。
“她?这种时候来我这是想做什么?”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巧心也是愁眉紧皱,“奴婢也担心,只是如今公主身怀有孕,只怕若是小姐不让她进来,侯爷要怪罪。”
宋清妩颇为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如今大理寺去查沈府,就连她想打探些消息也不成。
萧复行更是不知犯了什么病,也跟自己打哑谜。
宋清妩皱了皱眉头:“让她进来。”
萧琼华抚着小腹进来的时候,面上倒是带着难得的笑容,不似往日高傲。
“见过夫人,我这身子重,也不便行礼了。”
“赐坐。”
宋清妩表情淡淡,她若是那样在意规矩的人,萧琼华早就应该被打出去了。
看着下人给自己铺好了软垫,萧琼华这才慢条斯理地坐下。
“夫人莫怪,这些日子本想来给夫人请安,可侯爷却说我身份尊贵,如今有了身孕,更是侯府最重要的人。”
“还望夫人莫要心怀芥蒂。”
宋清妩看出来了,这人估计是孕中无趣,来自己这找骂了。
既然她这么心诚,宋清妩也不介意满足她。
朝着她的小腹看了好几眼,默默地叹了口气。
作为母亲的敏感让萧琼华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眼神警惕地看着宋清妩:“你这是何意?你叹什么气?”
宋清妩欲言又止,“罢了,你如今身怀有孕受不得刺激,还是不和你说了,唉。”
越是这样,萧琼华越是心痒。
端着茶杯的手都放下了,死死地攥紧成了拳头。
“是不是侯爷嫌弃我如今身形走样了!”
宋清妩摇摇头,“昨日侯爷歇在了柔夫人处,说...罢了罢了。”
一提起宋清柔,萧琼华的反应更加激烈。
“是宋清柔!那个贱人说什么了!”
可宋清妩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只是满眼惋惜地看着她。
萧琼华如此风风火火的性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软刀子。
她猛然起身,却突然面色一变,脸色发白地捂着小腹跌坐回了椅子上。
宋清妩表情一僵,连忙让人去叫来府医。
可即便是靠在了软轿之上要被送回自己住处,萧琼华还是死死地扯着宋清妩的袖子不放。
看着她怨毒的眼神,但宋清妩也明白孩子是无辜的。
她厉声呵斥:“萧琼华,你要是想保住孩子就别在这浪费时间纠缠我!”
萧琼华眸光微闪,松开了手,却依然硬撑着开口。
“宋清妩,你完了,沈家也完了。”
“我,我母后说了,沈明意已然被打入天牢,你的靠山彻底完了!”
她话音落下,下人便脚步匆匆地抬着人离开。
留下宋清妩还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
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身形晃了晃,被一旁的巧心及时稳住。
“小姐!您怎么样?”
可宋清妩有些神情恍惚地扶住了巧心的胳膊:“怎么可能?他明明只是带走了周莹,不会连累到沈家的!”
可越说宋清妩越没有底气。
确实,萧复行从始至终也没有答应过她不动沈家。
更何况昨日自己还与他发生了龃龉。
谢明诚沉着脸回府时,一进门就撞上了脚步匆匆要出府的宋清妩。
他面色阴沉,扯住她的小臂。
“去哪?”
宋清妩面色焦急:“侯爷,我要去沈家!”
可谢明诚的手反而握得更紧。
“不许去!”
见她想要挣脱自己的桎梏,谢明诚沉着脸把人一路扯了回去。
“你放开我!”
院内的众人被吓了一跳,宋纪更是在看清来人以后暴跳如雷。
“宋清妩!你放肆!”
“宋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眼看着宋纪被气得脸色无比难看,一旁的冯姨娘连忙上前轻抚他的胸口。
“相爷莫要生气,如今大小姐可是侯府的主母,在家中霸道些也是常事。”
“若不是今日夫人害了妾身的柔儿,妾身也是不敢说些什么的。”
“可妾身为人母,就柔儿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是柔儿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妾身也活不下去了!”
冷眼看着面前加起来快有八十岁的人腻歪,宋清妩只觉得恶心。
“冯姨娘这是什么话?二妹妹还好好地躺在屋里,莫非是谁按着让她想要自尽的吗?”
“你身为姨娘,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求你为相府开枝散叶,只是安分些照顾好二妹妹都这么难吗?”
冯姨娘气得表情狰狞了一瞬,却又梨花带雨地靠在了宋纪的怀中。
“相爷,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没有照顾好柔儿,大小姐骂得对!”
“还请相爷责罚!”
说着冯姨娘就要娇柔地跪下去。
却被宋纪一把提了起来:“你何错之有?”
“宋清妩!哪怕如今你是侯府主母,本相也是你爹!”
“你竟然忤逆长辈?你母亲干的这些腌臜事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若是你再阻拦,可就不是离家为尼这么简单了,我要,我要休了她!”
跪在地上的沈臻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依然脊背挺直,仿佛宋纪威胁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可宋清妩却接受不了母亲被他如此羞辱。
走到了母亲面前挡住两人嫌恶的眼神。
“父亲,今日之事绝对不会是我母亲做的。”
“若是我查到了真相,还请撤了冯姨娘的管家之权,归还给母亲。”
宋清妩丝毫不畏惧地迎上了宋纪审视的眼神。
一旁的冯姨娘面上虽然还挂着泪,可宋清妩却看得清楚,她的袖口都要被扯破了。
冯姨娘故作柔弱地继续拱火:“大小姐这话实在是伤了姨娘的心。”
宋纪被自己女儿这么威胁,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冷着脸看向她。
“那若是你查到真相,这就是你母亲做的呢?”
宋清妩淡然一笑:“那便由女儿剃发为尼,从此出家不问世事。”
“妩儿!不可!”
沈臻的表情这才有了些变化。
她可以不在乎夫君,却不能不在乎女儿。
“母亲本就问心无愧,哪怕是被人冤枉也清清白白。”
“你还有夫君,还有长久的好日子!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可偏偏冯姨娘见不得这母慈女孝的场面,故意抢先答应。
“大小姐一片孝心令人动容,相爷,妾身愿意答应大小姐。”
“哪怕是日后大小姐真的常伴青灯古佛,妾身也会常去看望大小姐的。”
沈臻活了几十年,自然听得出冯姨娘的恶意。
她像是一头护崽的母豹,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人。
“宋纪,我女儿是侯府主母,你想要乱来,也要想想承安侯府答不答应!”
可宋纪偏偏是被她的这句话激怒,“本相是一家之主!既然这个孽女自己提出来,那这话也不能收回去!”
“你查!立刻就查!”
宋纪也干脆不走了,直接命人搬来椅子就在院中看着她要怎么查。
一旁的冯姨娘面上看笑话似的等在宋纪的身边的。
宋清妩回身把母亲从地上扶起来,被母亲紧紧地抓住了胳膊。
“妩儿,母亲没做过,却架不住那些人准备万全。”
“你这是何苦?”
看着眼中隐隐泛起水光的母亲,宋清妩只让巧玉和敏姑照顾好她。
“母亲放心,这宋家只有您才是能当家的主母,那些妖魔鬼怪,女儿会统统替您收拾干净。”
宋清妩整理了一下宽袖,走到了那个所谓的法师面前。
看她脸上画着繁复的花纹,就连身上穿的也都是复杂零落的衣裙。
微微一笑:“这位法师,既然你能找出二妹妹的病因,可否也给本夫人看看?”
“自从几月前小产以后,这脸色就一直不好看。”
“可是我那未出世的孩儿跟在我身边吗?”
那法师眯了眯眼,绕着宋清妩打量了一番,“大小姐,你说对了。”
“这孩子未能处世,这煞气极重,一直就趴在你的背后呢!”
她有些突然地拍了拍宋清妩的左肩,吓得院里其他人也不敢出声。
宋清妩接着她的话说下去:“法师真是神通广大,可这孩子已经没了五月,莫非还在跟着我吗?”
宋清妩的话音才落,站在一旁的冯姨娘就想说些什么。
巧玉见了,连忙把手中的茶杯端到了她面前:“姨娘在这累了许久,恐怕也是口渴了。”
冯姨娘被这么一打岔,就听见那法师开口:“大小姐这是五月之前做了有损阴德之事,这孩子才未能保住。”
“大小姐不如自己坦白,若不让真相公之于众,恐怕那孩子的冤魂是不肯走啊!”
“啪”的一声脆响,宋清妩一个耳光就打在了那神婆的脸上。
直接把人打翻在了地上。
“你你你!”
神婆连忙把地上散落的叮铃首饰收起来,十分委屈。
“你何故打人啊!”
宋清妩眯起眼睛微微一笑,“既然法师能掐会算,不如算算我会给你用上什么刑罚?”
“是烧红的烙铁,还是拔掉这不安分的舌头呢?”
眼看着神婆脸色发白,宋清妩的表情才冷了下来。
“本小姐才成亲三月,哪里来没了五个月的孩子?”
“你这婆子当真是见钱眼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是谁指使你的,若是如今说出口,还能给你一条活路。”
那婆子有些犹豫地看向了冯姨娘,还没等开口,就先被冯姨娘喝住。
“大胆婆子!竟然趁我爱女心切来相府行骗?”
“来人把她给我推下去割了舌头!”
宋清妩就立在一旁静静地看她自乱阵脚。
却没想到冯姨娘的脸皮如此之厚。
拢了拢耳边散乱的鬓发后,冯姨娘的表情依然镇定。
“大小姐,这法师虽然是假的,可这巫蛊之术做不得假。”
“相爷是圣上倚重之臣,若是此事传到了朝堂之上,恐怕圣上要动怒。”
宋清妩不紧不慢地穿好了自己的衣裳,重新跪在天子面前。
“圣上息怒,侯府世代忠心,对圣上绝无二心。”
“今日之事只是妾身被贼人所害,侯爷并不知情。”
“前些日子侯爷还与妾身提过,圣上挂心南地长河水患。侯爷日夜记挂南地,就连书房都常年挂着地图,定会为圣上解忧、安抚南地百姓。”
可这话一说出口,萧复行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谢明诚的父亲便是从南地迁居京城,旧时在南地颇有威望,甚至一度让先帝忌惮。
只是老侯爷死后,谢明诚的表现过于庸碌,让他忽略了这事。
前些日子谢明诚请缨治水,萧复行便也没有多想,这样的人谋略不足,掀不起什么水花来。
可如今她提起谢明诚如此重视南地,莫非他以前是在藏拙?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天子多疑,越想萧复行的脸色越难看。
见自己达到了目的,宋清妩便也不愿多留。
只是在要退出禅房时被人叫住。
男人精壮的蜜色肌肤从松垮的寝衣里露出来,带着湿热的潮气走到宋清妩面前。
“旁的女子若是失身,早就去寻死了,你为何如此镇定?”
宋清妩却抬起清凌凌的眼看他:“妾身与侯爷有夫妻之名,却与圣上有夫妻之实。”
“妾身的生死自然不由自己决定,全由圣上裁决。”
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片刻,萧复行便伸手推开了她身后的房门。
“滚吧,今日的事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等到看着窈窕身影离开后,萧复行便叫来了贴身太监元正。
“南地治水的差事承安侯不必去了,传旨给恒王,让他去。”
“是。”
元正不敢多看方才从禅房出来的人,低声应下后便退下了。
宋清妩回到自己的禅房后,便飞速关上了房门,靠在门跌坐在了地上。
她的眼前一阵发花,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
可她不后悔,这是她眼下最好的出路。
她听母亲教诲,却落得惨死下场,只要能活命,那离经叛道又何妨?
既然老天都不敢收她,她便要借着萧复行这股东风,把谢家搅得不得安宁!
“夫人这是去哪了?怎么没见着人?”
“你个死丫头这么多事?让你去给我打热水来怎么这么磨蹭?夫人又不受宠,除了在房里绣花还能做什么...”
屋外两人的对话让宋清妩眼神一冷。
出嫁之前,冯姨娘送来了一个叫做彩月的美貌侍婢。
本以为她是想要给谢明诚做妾的,便也没有多想留在了身边。
可今日之事,便是这个彩月给自己送了带药的茶水。
她是宋清柔房里的人,前世若是没有她,那对狗男女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害了自己。
念此,宋清妩倏地拉开房门,巧玉见了一扫面上的担忧,“夫人,您还未歇下?可是饿了?”
巧玉是自己的忠仆,几个时辰都不见自己的人影,定是担心了,偏生彩月还拦住不让她去找。
宋清妩看她的眼神微微柔和,“不必,只是想到了婆母的嘱咐,进去收拾东西,今晚便下山吧。”
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彩月,宋清妩不满地开口:“没听见我说话吗?”
彩月没吭声进禅房收拾。
可宋清妩看的出,她眼中满是计谋落空的惊骇。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谢明诚才面色憔悴地从空禅房中出来。
被一个禁军首领审了一夜,这滋味比当面打他的脸还要难受。
褚扬不过就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
颇感晦气地朝地上啐了一口,谢明诚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宋清妩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昨日居然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哪怕这事是他为了给柔儿出气设计的,却也没想到宋清妩这女人如此放荡。
气势汹汹地推开了她住的禅房时,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谢明诚有些傻眼。
“宋清妩!你给本侯滚出来!”
宋清妩给老夫人盛粥的动作没有片刻停顿,倒是主位上的老夫人秦氏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明诚?大清早你吵闹什么?”
谢明诚双眼带着血丝、下巴上也满是青色的胡茬,看起来颇为狼狈。
“你自己昨夜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看他快要指到自己脸上的手,宋清妩表情有些委屈。
秦氏啪的一声拍了桌子:“明诚!清妩昨夜连夜赶回侯府,给我带了方丈开光的佛珠。”
“你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是做什么?”
“她到底做什么了?”
可到了嘴边的话,谢明诚又只能硬生生地咽下去。
被褚扬审问的事若是传出去,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可自己设计把夫人送到龙床上的事,却更不能说!
母亲看重脸面,宋清妩嫁进侯府带了不少的金银嫁妆,如今用来维持侯府用度,定然不会答应休妻。
还有她那奸夫偏偏是...
咬紧了牙关,谢明诚只能狰狞着表情挤出一抹笑意:“无事,儿子只是担心清妩独自下山不安全。”
宋清妩见状,便朝着秦氏福身:“母亲,想必夫君是累了,我送他回去歇息吧?”
秦氏冷着脸,半晌才点了头。
两人回房的路上,谢明诚开口质问:“你昨晚去了何处?去你房里为何没见到人?”
宋清妩轻笑开口:“妾身去给母亲拿佛珠了,夫君不是知道吗?”
“不然,夫君以为妾身去哪?”
谢明诚猛然转头,盯着宋清妩的脸,却没有发现一丝的心虚。
像是生嚼了一只苍蝇一般,谢明诚只能自己吞下这份恶心,拂袖而去。
看着谢明诚离开,宋清妩长舒一口气,神清气爽。
“彩月,你去宋府将二小姐请来,说我想念她了。”
这两人说是姐妹,却也和陌路人差不多,她如今这样实在太反常了。
彩月心中惊动,却也察觉到了宋清妩的不对劲,只能应下。
宋家马车来得很快,宋清柔在家听到宋清妩无事的时候,气得摔碎了两盏上好的瓷杯。
被带进主母院中的时候,她眼角眉梢满是防备。
屋里的宋清妩却见了她便哀怨起身,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你可知叫你来所为何事?”
看着冷脸的宋清妩,宋清柔一头雾水,心中嫉恨面上却依然温和:“大姐姐这是怎么了?”
宋清妩把一枚精巧荷包扔在桌上,“侯爷他外面有人了!”
屋内的宋清柔和彩月均是心中一震!
若是宋清柔此时被发现未出阁便破了身,那可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
宋清柔心虚不已,还以为是自己和谢明诚行事不慎被她发现了。
可宋清妩像是没看出她的异常一样,伸手拉着她一起看桌上的荷包。
“二妹妹你瞧这上面的鸳鸯,手艺精巧,我从没给侯爷做过!”
鸳鸯?
一听这话,宋清柔的心也沉了下去。
宋清妩没做过,可她也没做过啊?
她急急地伸手把荷包抓在手里反复翻看,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后,脸色黑沉下去。
谢明诚在外面的人,居然不是她?
萧琼华拧眉看着皇兄身边的元正亲自来宣旨,即便面上不悦却仍然态度良好。
“皇兄有什么旨意,是需要元正公公亲自来宣的?”
元正也没想到华阳公主在此,给行过礼后便开始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承安侯谢明诚性行温良,勤勉和顺,特赐黄金百两,携夫人宋氏于宫宴谢恩。”
谢明诚还在朝上,圣旨就已经到了府上。
宋清妩跪接圣旨,心中却无比忐忑。
萧复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夫人,这是圣上赏赐的东西,您收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圣上在抬举谢家。
一旁的华阳公主脸色微变,如今皇兄才赏赐过的人,她再想动只怕是麻烦。
元正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到华阳公主身边开口:“皇上太后都在宫中等着公主呢。”
萧琼华只沉默着瞪了一旁的宋清妩一眼,不再看谢静媛,带着宫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秦氏虽然不悦方才宋清妩的态度,却也不会和黄金过不去。
可秦氏才只清了清嗓,宋清妩便叫来了几个小厮把百两黄金抬到了账房里去。
几个小厮还不等秦氏开口,就手脚麻利地连忙把东西抬走了。
宋清妩朝着秦氏笑笑:“母亲,圣上这真是解了侯府的燃眉之急。”
“媳妇的嫁妆铺子近日以来亏损不断,若不是今日圣上赏赐,恐怕就连府上下人的月钱都发不出了。”
当着众多侍女小厮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秦氏也不好当面阻拦她。
毕竟府中已经有些风言风语,恐怕过不了多少时日,就要传到了京城世家耳朵里。
谢静媛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忍让,想上前理论却听见了大门口的通传声。
“是侯爷回来了。”
谢静媛满心里想的都还是方才宋清妩说的,兄长说不要娇惯自己的话。
心中不忿,可见了谢明诚难看的脸色时,又歇了去和他分辩的心思。
有些畏惧地躲在了秦氏的身后。
秦氏也是不解:“圣上明明都赏赐你了,怎么你一脸的不悦?”
谢明诚坐在正厅主位上,重重地把手边的桌案一拍。
“什么赏赐,连我去南地治水的差事都给了恒王。”
“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居然让他去治水,真是天大的笑话!”
可秦氏听了这话却连忙变了脸色:“诚儿!不许妄言!”
谢明诚皱紧眉头又看了看手里的明黄圣旨,看向宋清妩的脸色都变了。
倏地,他也不顾母亲和妹妹还在场,动作粗鲁地把宋清妩拽着回了两人的住处。
看着谢静媛惊讶地捂住了嘴。
方才兄长的模样分明是气得想要杀人。
推开了想要拦下两人的巧玉,谢明诚把宋清妩推到屋里,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使劲地遏住了她的纤细脖颈,像是想要她的命。
“皇上居然让我带你一起入宫?宋清妩你个荡妇!那夜在圣上的禅房中你到底做了什么!”
宋清妩的脸色被憋得通红,双手挣扎地扣在谢明诚的大手上,艰难开口:“我,什么都没做...”
“那日的禅房中,空寂大师,也在,与圣上讲经...咳咳咳!”
听了这话,谢明诚眼中杀意渐退,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些。
“此话当真?”
“那热水是怎么回事?”
谢明谦虽然对宋清妩没有任何的情意,却也接受不了名义上的妻子做出这样背叛自己的事。
宋清妩捂着脖颈从地上坐起身来:“我那日被人下药引进圣上的房中,怕被当成刺客,便躲在隐蔽处不敢出声。”
“热水,或许是圣上与大师讲论佛法后疲惫沐浴所用。”
见谢明诚的眼中还满是怀疑,宋清妩连忙上前:“夫君,妾身前些日子只是气你冷落。”
“夫君若是不信,不妨检查妾身是否还是完璧...”
眼看着宋清妩朝自己凑了过来,谢明诚偏过头有些嫌恶。
自然也没看清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轻松。
“不必了,谅你也不敢骗我。”
“我还有公务在身,不必等我了。”
看着谢明诚离开的背影,宋清妩手撑在地上,眼中满是冷意。
“皇兄!你别拦着我!我要去见皇兄!”
萧琼华娇蛮的声音在大殿外响起,殿内正在和大臣们商议政事的萧复行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罢了,你们先退下吧。”
等到几个大臣离开后,萧琼华便一脸气鼓鼓地进来。
“皇兄!你为何要赏赐那谢明诚一家?”
“那家人庸庸碌碌,只不过是仗着承袭来的爵位贪图享乐罢了!”
听了妹妹这话,萧复行有些讶异地挑了挑浓眉。
“你这丫头,之前不还是和承安侯妹妹交好?怎么还突然转了性子?”
可萧琼华却坐在一旁,撇着嘴不说:“我不管!他们那一家人都是虚伪小人!”
“不过那个侯夫人,华儿记得她不过是才嫁到侯府不久,为何皇兄要让她一起来宫宴?”
萧复行放下手里的奏折,抬眼瞥了一眼候在一旁的元正。
他便心领神会地回报。
“方才奴才去侯府宣旨,刚好遇见公主也在侯府。”
“谢明诚不管能力如何,他亡父的身份毕竟也是侯爵。”
“当初也是尽心辅佐先皇,总不能让人觉得孤冷待了老臣之后。”
眼看着萧琼华还要说些什么,他也有些不耐:“方才母后还着人来问你。”
“想必是她老人家也想你了,来人,送华阳公主去寿宁宫。”
等到萧琼华离开,萧复行的面上这才显出一丝阴鸷。
“她怎么会到谢家去?”
元正有些惶恐地跪下,低垂着头:“是公主送了侯府小姐回去。”
“奴才去的时候刚好撞见了公主。”
萧复行眯了眯眼:“她跟那谢静媛也算是从小长起来的,今日怎得对她都没个好脸色?”
只是在元正说完了宋清妩的所作所为后,萧复行却笑了起来。
“当真是牙尖嘴利。”
骨节分明的大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唇边,眸中也氤氲起了兴味。
“传孤旨意,后日的宫宴公主不必来了,让她陪伴太后一同上山礼佛。”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