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妩萧复行的武侠仙侠小说《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全文》,由网络作家“叶川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言一出,沈家众人都傻了眼,就连宋清妩也没想到周莹居然是这么严重的下场。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沈明意,他连忙膝行到了萧复行面前的,脊背笔直。“圣上明鉴!微臣的母亲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平日里只是打理家中产业铺子,怎会勾结异商!”“还请圣上明鉴!”眼看着年轻的探花郎为了母亲求情,可萧复行的表情却无比平淡。“沈卿这话是说孤识人不清、糊里糊涂连谁人做了错事都查不出吗?”沈明意浑身一僵,沈瑜连忙把儿子扯了回来。“圣上莫怪!草民定会教训小儿!”看着周莹杀猪一般惨叫地被拖了下去。宋清妩表情有些复杂地闭了闭眼。她虽然知晓沈家会有此一劫,却不知为何萧复行只是惩罚了周莹一人。莫非他还查到了什么别的?只是萧复行却没有给沈家人机会继续求饶。转身就想要离开...
《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全文》精彩片段
此言一出,沈家众人都傻了眼,就连宋清妩也没想到周莹居然是这么严重的下场。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沈明意,他连忙膝行到了萧复行面前的,脊背笔直。
“圣上明鉴!微臣的母亲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平日里只是打理家中产业铺子,怎会勾结异商!”
“还请圣上明鉴!”
眼看着年轻的探花郎为了母亲求情,可萧复行的表情却无比平淡。
“沈卿这话是说孤识人不清、糊里糊涂连谁人做了错事都查不出吗?”
沈明意浑身一僵,沈瑜连忙把儿子扯了回来。
“圣上莫怪!草民定会教训小儿!”
看着周莹杀猪一般惨叫地被拖了下去。
宋清妩表情有些复杂地闭了闭眼。
她虽然知晓沈家会有此一劫,却不知为何萧复行只是惩罚了周莹一人。
莫非他还查到了什么别的?
只是萧复行却没有给沈家人机会继续求饶。
转身就想要离开,却在宋清妩身边停了下来。
“沈家其他人也并非是清白无辜的,明日起大理寺便会来查清。”
“承安侯夫人应当避嫌,近日还是不要来往了。”
宋清妩叩头答应,却见这人还是不肯离开,心中便了然。
无奈地闭了闭眼,只好站起身来当着他的面跟舅舅和表哥告辞。
“今日是妩儿毁了外祖母的寿宴,还望舅舅替妩儿和外祖母告罪一声,妩儿先行告辞。”
沈瑜表情复杂,却没有一丝责怪。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今日之事都是因周莹而起,跟外甥女没有任何干系。
可沈明意却死死地盯着宋清妩跟着萧复行离开的背影。
两人背影一道高大劲瘦,一道纤弱玲珑,明明是君臣,却偏诡让人看出了一分般配。
宋清妩垂眸跟在萧复行身后,心中百转千回。
正要迈出垂花门之际,却听见了沈明意的声音追了出来。
“表妹!”
萧复行也侧身立在门外,余光中看见了沈明意抓着一件藕粉的披风追上来。
“今日之事母亲让表妹受委屈了,表哥在此替母亲跟你道歉。”
宋清妩微微蹙眉,没有接受歉意。
“此事与表哥无关,表哥还是多多关心舅母勾结异商之事,不要因此耽误了仕途才好。”
沈明意听出了她不原谅的意思,抖开了手中的披风,为她披上。
“今日风大,表妹一路慢行。”
宋清妩虽然有些抗拒他的亲昵,却也不好径直拂开他的手。
“多谢表哥。”
等到她转身,才看见了萧复行大步流星离开的步子。
而等到再看不见那道倩影时,沈明意却眸色深沉地捏紧了拳头。
圣意难测,只希望一切都是他多心了。
宋清妩跟不上萧复行的步子,便彻底慢了下来不想跟了。
只是到了沈府门前,才想要上侯府的马车,却被元正拦下。
“夫人,圣上在车里等您。”
宋清妩看了看停在不远处还没有离开低调马车,轻咬了咬下唇,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马车内别有洞天,就连脚下踩着的都是上好的动物皮毛。
宋清妩有些心里没底地坐下,一时没敢开口。
可萧复行见她不说话,眼中反而更加讥诮地盯着她身上的披风。
“这天秋高气爽,怎么就吹死人了?”
宋清妩微微拧眉,没听懂。
她心中惦记的是旁的事。
“陛下,私通异域是否只有周氏一人?”
“陛下当真要处死她吗?”
萧复行眼神微暗:“你想给她求情?”
宋清妩抿了抿红唇,上一世没人站出来顶罪,但沈家全家都被流放。
可如今只有一个内宅妇人受了处置,宋清妩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不会,只是我担忧舅舅和外祖一家会不会心有恻隐。”
“毕竟周氏是他们的家人。”
这话明明是担心自己的外祖父母和舅舅,可落在萧复行耳朵里就变了味。
“孤瞧你是为了沈明意而来吧?”
“他给你披了个披风,你便心软、既往不咎了?”
“若是今日席朗没来,你岂不是要被流言蜚语淹死了?”
宋清妩不明白,说着周氏的事,怎么还扯上披风了。
而且萧复行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见她还拢在披风之中,萧复行的面色越来越沉。
径直伸手扯开了她系在脖颈上的系带。
宋清妩却误会他想做些什么,心中一急来不及反应就拍开了他的大手。
清脆的一声,两人都愣住了了。
宋清妩有些紧张地捏紧了裙角,嗫嚅着想要解释。
却看着萧复行的面色一点点黑沉下去。
“如今碰都碰不得了是吧?”
萧复行不懂,只是一个披风而已,为何她反应如此之大。
可宋清妩却以为他说的是自己。
萧复行表情凝重,言语轻佻,好像她是什么给了银子就能轻薄的烟花女子。
心中各种情绪齐齐翻涌。
宋清妩憋得眼圈发红,明眸含水。
见了她这副模样,萧复行心中躁郁之气更甚。
等到元正到了承安侯府停下马车,萧复行便冷冷开口。
“下去。”
宋清妩也没开口,沉默着离开。
只是跟在后面马车的巧心巧玉也追上来后,却见自家小姐已然是满脸珠泪。
“小姐!圣上这是说什么了?”
宋清妩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头。
“完了,沈家完了。”
今日萧复行的态度已经无比明显了,他对自己没了兴趣,便对沈家也不会眷顾。
周莹只不过是一个引子,只怕日后大理寺的人能查出什么,都只是萧复行一句话的事。
巧心巧玉心急如焚,对视一眼却也都手足无措。
“你说什么!母亲的寿宴上出了大事!”
沈臻听着去送贺礼婢女的话,脸色有些发白,勉强扶着身边的桌案站稳。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在听到周莹勾结异商后,沈臻彻底撑不住身子,跌坐在了圆凳上。
“怎会如此?”
关心则乱的沈臻什么都顾不上,连忙磨墨提笔给女儿写家书。
可站在门外的宋纪却将两人的对话悉数收入耳中,表情复杂。
“臣宋纪有本启奏!”
“商户沈府,借由经商便利,勾结外商,企图搅乱我朝!”
“臣请圣上,严格处罚沈家上下!杀一儆百!”
巧玉撑着伞站在宫门旁,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最后还是没忍住走到了宋清妩的身边,不顾她之前的嘱咐,把伞遮在了她的头顶。
“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
“那老夫人原本也没有什么大碍,这么大的雨,您的身子弱,根本就受不了啊!”
被浑身淋透的宋清妩眨掉长睫上的雨水,轻轻把巧玉推开。
“不要管,若是今日之事没成,我便是整个京城的笑话。”
“但若是今日之事成了,我便要让整个谢家成为京城的笑话!”
巧玉死死地咬着下唇,她知晓夫人是个聪慧的女子,却还是心疼。
可她当时不忍心忤逆她,撑着伞离开。
豆大的雨点重新落在身上,打得宋清妩的侧脸都有些发麻。
可她此刻却很清楚,若是今日萧复行还是不来见自己,日后她也没有了机会。
她从不以捷径为耻,哪怕是今日萧复行弃了与她的联系,她也不会放弃对谢家的报复。
无非就是会更麻烦些。
成败只在今日。
余光中,看到了席朗的火红衣角,宋清妩心头一颤。
她早就知晓席朗身份不寻常,若是普通商人,将京城的生意垄断至此,恐怕早就被人找上麻烦了。
今日她一拿出来那块从萧复行身上顺来的玉牌,见席朗表情变化,就知道他一定知晓这是萧复行的东西。
她依稀记得,萧复行的母妃似乎就是姓席,两人的关系自然也不难猜测。
略略挺直了脊背,宋清妩没有一丝想要退缩的意味。
席朗接过身后内侍的伞自己撑好,看向表哥欲言又止。
萧复行的薄唇紧抿下颌紧绷,眸色深沉如墨,似乎在酝酿着怒气。
在他身后撑伞的元正有些不敢抬头。
席朗告退以后,萧复行还是立在原地没有离开。
夜色之下,风雨之中,天地间似乎唯有宋清妩一抹颜色。
跪在冷硬的地上,如同一朵不甘被摧折的花。
“元正,你过去让她滚。”
元正猛然听见了主子的吩咐,有些担忧地让别的内侍给圣上打伞,自己朝着承安侯夫人走去。
他知晓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斟酌着开口。
“承安侯夫人,您再跪下去圣上也不会答应的!”
“莫要给自己和承安侯府添麻烦了!”
“趁着如今圣上还没动气,您就回府吧!”
只是宋清妩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依然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元正无奈,只好叹了口气离开。
见元正也说动不了她,萧复行的脸色愈发阴沉。
“喜欢跪着便是跪死在这也不用管!”
他才拂袖离去,却听见了身后的闷响和惊呼声。
回头望去,宋清妩体力不支已然倒在了大雨之中。
就连元正都有些不忍地皱了皱眉,却没想到余光看到了一个高大身影从身边走过。
只见陛下连伞都丢了,大步流星地朝着倒在地上的承安侯夫人过去。
元正心中暗道不妙,连忙给身后伺候的几个内侍宫女使了个眼色,众人连忙低头敛眉,不再敢看。
宋清妩在感觉自己腾空而起的时候,已经有些意识恍惚。
她下意识地抓紧身边人的披风,死死地捏住那上好的布料虚弱开口:“御医...御医...”
“已经派了御医出宫,快闭嘴!”
听着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宋清妩这才安心昏了过去。
把人带到紫宸殿后,元正的一张脸已经吓得惨白。
“陛下,您浑身都湿透了,若是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萧复行把人径直放在了龙榻之上,雨水从墨发淌下、到英挺的下颌滴落下去。
他的眼神盯着唇色苍白的宋清妩,沉声吩咐:“去传御医。”
还不等元正动作,萧复行继续开口:“传御医去承安侯府,只说是太后被承安侯夫人的一片孝心感动,敲锣打鼓,让京城的所有世家贵族都知晓。”
元正一听这话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不可啊!”
“那这承安侯夫人今日去了何处该如何说?”
萧复行略略思索后,便有些迁怒道:“孤做什么事还需要和什么人解释吗?”
元正有些犹豫,起身后准备去传旨。
却又被叫住。
只见青年帝王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罢了,你去把宫门口的侍女送去沈家传个信,便说承安侯夫人被送回了外祖家。”
“是。”
元正表情凝重地退出殿外,重重地叹了口气。
殿内空了下来后,萧复行这才沉下心来好好看看龙榻上的人。
明明只是个纤弱的女子,偏偏这脾气比许多汉子还要臭硬。
“冷...好冷...”
听着宋清妩猫一样的动静,萧复行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温泉池水中热气蒸腾,低头匆匆而行的宫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是把东西放下后便悄声离开。
感受着怀中滑腻肌肤的触感,萧复行伸出大手让怀中的女子靠在自己的肩上。
温热的池水服帖地暖着四肢百骸,他颇感舒适地喟叹出声。
几滴温水洒在脸上的时候,宋清妩这才幽幽转醒。
低头发现自己如今身处的所在,她有些僵硬地想要逃开,腰间却被精壮有力的臂膀死死箍住。
力道之大,仿佛是想要把她拦腰勒死。
不适地挣扎了两下,察觉到了身后男人的异样,宋清妩僵硬着身子也不敢再动。
萧复行闷哼一声,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如今想跑怕是晚了些吧?”
“为了承安侯的母亲,你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当初是谁说,她的命是孤的?嗯?”
掌在下巴上的力道又大了一分,宋清妩伸手推拒着萧复行的胸膛。
明明已经在温泉水中泡了些时候,可她的一双素手还是冰凉如玉。
萧复行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一只手把她的双手拢在一起。
“闹什么?”
“你便如此在意那个所谓的婆母?”
宋清妩被按着头靠在他精壮的蜜色胸膛上,沉默片刻后开了口:“京城中流言如沸,家人也对我横眉冷对。”
“若是今日不拼死请来御医,恐怕日后的日子也是难过。”
“妾身还以为陛下嫌我不自量力,便不会再怜惜了。”
见她委屈巴巴地开口,萧复行眼神一黯,俯身直接吻了上去。
良久才哑声开口,“若是你听话,有孤在,谁敢给你为难?”
“你说什么!圣上带了陌生女子入宫?”
入夜,皇家寺庙中威严的钟声响起,住在山脚下的百姓纷纷朝着寺庙跪拜。
年轻帝王继位后的初次巡拜声势浩大。
不仅宫中禁卫提前数日清场,就连显赫的世家都追随侍候,一同前去。
寺院庄重肃穆,可被层层守卫、密不透风的御幸禅房中却旖旎火热。
被甩在地上的宋清妩无力爬起,身上的命妇衣衫已被解开了衣领的两粒盘扣。
未曾见过天日的雪腻脖颈更加刺激了面前的高大男人。
就连她身上老气横秋的衣衫颜色都衬得她肌肤如雪。
“放肆!你身为命妇胆敢下药勾引孤!”
暴怒的年轻帝王双眼猩红,钳着宋清妩脖颈的大手也渐渐收紧。
濒死的窒息感却让宋清妩的神智愈发清明。
她重生了,重生回了前世她一生悲剧的起点!
宋清妩出身世家,是相府的嫡出女儿。
可父亲不慈、宠妾灭妻,让宋清妩的母亲痛恨矫揉造作的妾室。
对她更是严厉苛刻,从小便教她作为正妻的本分,不能曲意逢迎夫君、要时刻清醒提点。
不许她行差踏错一步。
母亲的教诲和怨怼致使宋清妩心如死水、形如槁木。
如花般的年纪,她却只着死气沉沉的素色衣衫、不苟言笑。
举止得体、身份贵重,是为各家选择主母的典范。
可过刚易折,嫁入侯府成为主母的大婚之夜,因为她劝了夫君几句酒烈伤身,承安侯便拂袖而去。
侯门主母独守空房的消息一夜间传遍侯府。
婆母不满,下人势利,宋清妩的主母生活举步维艰。
她本想缓和与夫君的关系,特意跟着谢明诚一起伴驾礼佛。
却不成想自己竟然喝下带药的茶水,迷糊中被脸生的侍女提前带到了圣上下榻的禅房之中。
等同样被下药的圣上进了禅房,宋清妩才意识到不对劲。
拼死伤了圣上逃出禅房时,她却被禁卫首领当做刺客,拔剑拦下后押入天牢。
父亲以此为借口休弃母亲,将冯姨娘扶正。
外祖全家也被圣上借由抄家流放。
她被关在天牢之中小半年,日日受折磨。
还听闻新婚不久的夫君出事不到半月就从南地带回来一个美妾,不到两月又续娶了她的庶妹。
等到谢明诚终于来看她的时候,他带来的却只有一杯毒酒。
“宋清妩,你这人古板无趣,还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欺侮柔儿,你该死!”
“你以为这是意外吗?你挡了柔儿的主母之路,如今我便要借圣上的手,让你死得干干净净!”
被强行灌下毒酒的宋清妩这才明白,谢明诚早就和自己那受尽宠爱的庶妹私定终身。
可他母亲却相中了自己的嫡女身份,他不敢反抗父母之命,却把怨气撒在自己身上。
他为了宋清柔,连当今圣上都敢利用!
浑身伤痕的宋清妩死不瞑目,自己在家时被宋清柔和冯姨娘欺压了十几年。
安分守己了一辈子,为何最后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当啷”一声,金器落地的声音彻底唤回了宋清妩的意识。
看着从她袖口滑到地上的锐利金簪,萧复行黑眸微眯、杀意沉沉。
“你还想刺杀孤?”
他伸手扭住了面前女人的一只手,想让守在门外的褚扬滚进来。
却一时不察被人扯散了腰带,衣襟散落露出精壮胸膛。
宋清妩忍着胳膊的疼痛,用剩下的一只手解开了自己衣衫上的所有盘扣,委屈垂泪。
“妾身为人所害,惊扰圣上。”
“更无心伤您,还请陛下亲自检查。”
话音落下,面前美人罩在身上的宽大衣袍便应声落地,只剩下肚兜后的瓷白肌肤明晃晃的。
确实什么暗器都藏不了。
方才这人还是一副拼死反抗的模样,如今却梨花带雨、满是风情?
萧复行冷笑一声,松开了桎梏女人的手。
体内的灼热似乎更加强烈,就连眼前的美景都有些重影。
他勉强地起身,转身朝床榻走去:“穿好衣裳快滚。”
男人的嗓音低沉喑哑,一听就知道快忍耐到了极点。
得了宽赦的宋清妩看了一眼地上的衣衫,头脑昏沉却神智清明。
谢明诚设下的局,他一定早就守在了门外,自己要么丢命要么毁誉,都由他说了算。
可如今,她不会再任人欺辱!
盯着眼前的高大帝王,宋清妩咬紧微微战栗的牙关,无声上前抱住他。
背后贴上来的馨香身体让萧复行眼神一黯。
咬牙把女人扯到身下,“孤给过你机会!”
一个时辰后,已经在禅房外蹲守到腿麻的谢明诚脸色黑沉。
“该死的,宋清妩那个女人怎么还没有被人丢出来?”
“莫不是被直接打死了?”
嘴上虽然埋怨,可他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这样也好,只要她死了,柔儿就可以...”
但还不等他继续幻想下去,就看见禅房门被拉开,守在门口的太监脚步匆匆地离开后,竟然送了浴桶和热水过来!
谢明诚腾地起身,却不知是腿麻还是震惊,踉跄几步。
动静不大,却引起了禁军首领的警觉。
“什么人!”
褚扬大步过来,把暗处的谢明诚押了出来。
谢明诚想要挣扎,却敌不过从沙场下来的褚扬力气大。
“本侯只是恰好路过!”
可褚扬都眼都不眨一下,面无表情:“承安侯说笑了,此地乃圣上御幸禅房,重兵把守。”
言外之意就是谢明诚这话是在放屁。
“圣上安危要紧,承安侯,得罪了。”
说完,褚扬就亲自把谢明诚“请”了下去。
清楚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宋清妩勉强从浴桶中支起酸软的身子。
褚扬是萧复行身边最忠诚的狗。
前世自己刺伤了萧复行以后,即便是没有谢明诚的示意,褚扬也对自己下了狠手。
如今谢明诚落在他手里,只怕也是要丢尽了脸面。
“向孤求了热水来,是想让人知道孤要了你?”
身后男人眼神阴鸷地捏紧她的下巴,神情餍足却冷漠。
宋清妩在水下捏紧了手,柔柔一笑:“妾身不敢,只是担心圣上药毒未除。”
萧复行听她花言巧语,却只是冷哼一声:“你若是想求个名分,也不是不可...”
“妾身是承安侯侯府主母,不敢妄求圣上垂爱。”
本来被拒对于天子来说就是极大的羞辱。
听到承安侯三个字,萧复行的脸色更是倏地阴沉。
沉默着把宋清妩从浴桶里拽出去,讥诮道:“是他把你送来孤身边的?”
“正室夫人竟是完璧,承安侯还真是大方。”
啪的一声脆响,谢静媛捂着脸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母亲。
“娘亲...你,你打我!”
“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
看着女儿这副委屈的模样,可秦氏却更加委屈。
“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了那宋清妩的错处,你为何,你为何要跟母亲作对!”
“这几日的筹划终究是落空了!”
看着愁容满面的母亲,谢静媛却气得红了眼。
伏跪在母亲面前,“母亲,宋清妩她再厉害也不过是兄长的妻房。”
“只要这后院之中有了可以与她抗衡之人,母亲又何必自己与她缠斗?”
秦氏的表情微变,似乎在仔细思考女儿的提议。
“可这才大婚不久,若是此时便纳了妾室...”
谢静媛扯出一抹深意的笑:“那便寻一个,让人不敢指摘身份的人。”
秦氏听了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清妩一回院里,就让巧玉和下面的小丫头带着小少年去沐浴。
自己在房中问了巧心许多关于江南的事。
“我曾有一位故人,也是江南人氏。”
“她家中似乎没有了爹娘,只剩下一个兄长。”
“我依稀记得姓胡,似乎从前还是个大户人家,你可听闻过吗?”
巧心皱紧眉头想了想:“奴婢从前家中虽然说不上是大富大贵,却也是个富裕商户。”
“可这姓胡的人家太多了,还真没有什么印象了。”
宋清妩轻轻叹了口气,上一世她只不过是听了狱卒说了一嘴那个江南来的美妾。
连名字都不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能找到人?
巧心却不知晓她的心意,柔声劝道:“老天定能够知晓夫人的心意,日后会有相逢之日。”
宋清妩的笑容有些勉强,却也重新打起了精神。
“只要能再见,就什么时候都不晚...”
“夫人!夫人!”
宋清妩被巧玉的声音从前世的仇恨记忆中扯了出来,只看见她拉着一个五官清秀的小少年,满脸喜色。
“夫人当真是慧眼识人,没想到这小少年洗干净以后竟然如此可爱!”
宋清妩也打量着面前的孩子,五官端正甚至还十分优越,只是他的瞳色似乎却有些异于常人。
她朝着小少年招了招手:“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可小少年低头嗫嚅了半晌,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了。”
宋清妩看着他便想起了自己那个有缘无份的弟弟。
眼神中带上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怜惜。
“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义弟,随我母亲的姓氏如何?”
“清朗如月,自在如风,你以后便叫沈如风可好?”
小少年的眼神有些懵懂:“沈...如风?”
宋清妩微勾唇角点了点头:“对,如风。”
方才还有些拘谨的小少年却有些坦然地笑了起来。
“如风,我叫如风!”
仔细地端详了一遍这孩子,宋清妩便让巧玉先把人带下去安置。
那孩子的瞳色天生异色,五官深邃,倒是让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巧玉回来的时候便看夫人有些坐立难安,轻声上前:“夫人这是怎么了?”
宋清妩的表情有些凝重,“你方才可看到了如风的瞳色?”
巧玉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似乎是有些幽绿...”
宋清妩点点头:“传闻只有楼兰部王族,乃是幽绿色双瞳。”
“可若如风真的是楼兰人,怎么会流落到京城?”
宋清妩叹了口气:“罢了,你先去舅舅家传信,让他们嘱咐在外的车队打探一下。”
“若是真的能找到如风的家人,也算是好事。”
巧玉离开后,谢明诚身边的小厮便来传人。
“夫人,侯爷和老夫人在正厅等着您。”
听见是谢明诚母子俩找自己,宋清妩不悦地皱了皱眉:“何事?”
可那小厮不管怎么问都不肯再开口。
巧心有些紧张,哪怕她才入府,却也看得出宋清妩在侯府的日子过得并不顺遂。
宋清妩却心如止水,谢明诚母子俩做出什么样的事都不为过,更恶毒的她也见识过,何必还要提心吊胆。
“巧心,不必担忧,他们不敢对我如何。”
轻轻拍了拍巧心的手,宋清妩微扬下巴跟着小厮过去正厅。
只是才步入正厅,宋清妩就看见了谢明诚极为难看的脸色。
“跪下!”
他猛的一拍手边的桌案,上面摆着的茶杯都震了两下。
可宋清妩依旧纤背直挺:“侯爷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见她忤逆自己,谢明诚更加愤怒。
“你今日都做了什么好事?”
“去乐善好施?去施粥给那些从江南而来的暴乱之民?”
“你可知今日朝堂之上,因为这事圣上处置了多少昏头大臣?”
“因为你,本侯也被训斥还罚了半年的俸禄!”
还不等宋清妩开口,秦氏反而更加焦急:“这是为何啊?”
一旁的谢静媛也有些心虚。
谢明诚头疼地捏了捏眉心:“难民人数巨大,圣上自有打算,你却给大量的难民施粥还差点闹出了人命。”
“圣上把整个谢家都怪罪了!”
可听完这话,扫了一眼心虚的母女俩,宋清妩冷笑一声:“那侯爷倒是质问错人了。”
“我的那些粥都带到了慈幼堂,侯爷该质问的人应该是你的好妹妹才对。”
谢明诚听了这话,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谢静媛。
他一拍桌子谢静媛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兄长,媛儿只是想为您、为侯府在圣上面前得脸。”
“没想到...”
谢明诚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如今京城那些世家贵族都怎么在背后说我们!”
只是沉默过后,谢明诚的眼神又落在了宋清妩的身上。
察觉到了他审视的眼神,宋清妩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媛儿还未曾婚配,这样的事传出去对她名声有碍。”
“不管怎么说,夫人也是设了粥棚的,不如就说这事是夫人疏忽了,如何?”
宋清妩怔愣一瞬,“你是要让我给谢静媛顶罪?”
谢明诚无所谓地啧了一声:“无非就是被人非议几句,你都已经成了侯府主母,莫非还在乎这些吗?”
“行了,把夫人关入祠堂罚跪三日,这事我也要给圣上一个交代。”
“参见皇兄!圣上金安!”
原本萧复行还专注在手里的奏疏之上,却突然听见有人给自己请安。
他放下了手里的奏疏,一向冷凝的面上也隐隐显出了些笑意。
“皇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此次南下是孤该谢谢你才对,若没有你恐怕那些大臣又要用各种名头来讨要赈灾银两了。”
萧楚恒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皇兄过誉了,臣弟没有什么别的能耐,但这替您巡视还是可以的。”
萧复行心中畅快,当即便留下了他跟自己一起下棋。
只是棋局之中,萧楚恒却不经意间地提起了承安侯。
“皇兄之前本想把这南巡的差事给承安侯,为何最后又换了臣弟?”
一提起谢明诚,萧复行的笑意就稍稍消失了些。
“他那种人,除了会搜刮民脂民膏,还能有什么用处?”
“不过就是仗着老侯爷曾经的荫蔽苟活罢了。”
萧楚恒敛下眸子,手指下意识地搓了搓指尖中的棋子。
“可臣弟方才入宫时却发现,这承安侯跟华阳公主...”
一提起这个,萧复行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等听完了他的话,萧楚恒面上也满是惊讶。
“那这承安侯夫人当真是不简单的女子。”
“琼华从小便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没想到她竟然能逼得公主甘心只做一个侧夫人。”
提起了宋清妩,萧复行的表情隐隐有些变化。
但他却也不想多言,只是让萧楚恒继续陪着自己下棋。
可关心则乱的萧复行一向敏锐犀利,今日却没有发现自己这位皇弟的不对劲。
从议政殿出来后,萧楚恒的贴身小厮连忙出声:“王爷,咱们出宫要往那个方向去。”
“这边是寿宁宫的路。”
可萧楚恒面上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为何要出宫?本王此次回来还没有拜见母后。”
“少些啰嗦。”
而此刻寿宁宫中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萧琼华亲密地坐在了太后身边的位置,抱着胳膊跟她撒娇。
而谢明诚就站在了太后的面前,听着她的叮嘱。
而作为侯府主母的宋清妩却被罚跪在殿前。
感受着膝盖下的微硬地面,宋清妩不得不感慨自己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
就知晓太后不会这么轻易地饶过她。
只怕罚跪都还是轻的了。
果不其然,太后身边的掌事嬷嬷端着一个托盘来到面前。
“夫人,这是您当初亲手为了太后抄录的佛经。”
“今日太后罚您,因为您是主母,却也是奴才,没有照顾好公主就该罚。”
“可罚你又让太后造了业障,太后替你受过实在是不合适。”
“便把这佛经诵完,便可起身了。”
看着快要堆成小山的佛经书卷,宋清妩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径直接过出声念了起来。
只是佛经内容晦涩,过了大半个时辰,不过也才颂了三卷。
若是想要把这些都读完,只怕是要天都黑了。
宋清妩余光里看见陪自己罚跪的两个丫头都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
她们俩垫得不如自己厚实,连自己都觉得双膝发麻酸痛,只怕是她们更加不好受。
只是宋清妩才加快了些速度想要诵完,却被一旁的大宫女走到身边,狠狠地打了巧心两耳光。
“夫人,佛经贵重,请您认真些。”
宋清妩眼神一冷,下意识就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巧心按住。
等到宫女站远了些,巧心才低声开口:“小姐莫要担心,奴婢无碍。”
宋清妩捏着手中佛经的力道越来越大,看着殿内亲近说话的三人,只觉得眼中冒火。
太后这不仅是在报复她当日让萧琼华下不来台,更是在试探谢明诚,对她有几分在意。
这样不只是在打她宋清妩的脸,更是在打承安侯府的脸面!
可那谢明诚的屁股却无比安稳,死死地坐在椅子上挪不开半下。
知晓这人靠不住,宋清妩心中本来也没打算指望他。
眼看着快要到了正午,这日头越来越毒,宋清妩的唇瓣都干得起皮。
却也不敢携带片刻。
不管是快了慢了,那盯着自己的宫女都会对身边的巧玉巧心动手。
一直跪在这也不是事。
宋清妩眼珠一转,便双眼一翻想要装晕过去。
听到了身边两个丫头的惊呼声,但宋清妩却觉得自己落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鼻尖充盈着淡淡的竹木香气,却有些陌生。
“恒儿?”
看见了从殿外进来的人,太后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原本还有些温和的眼神却在看清他扶了一把宋清妩后冷了下来。
“恒儿这是何意?这可是承安侯夫人,你如此成何体统?”
谢明诚也看见了这个恒王扶了一把宋清妩,两人差点都要抱在一起了。
只是身份有别,他也没有傻到去跟恒王讲道理的地步。
只站在一旁听着太后出声。
萧楚恒跪在殿上给太后请安:“母后恕罪,儿臣并不知晓她身份,只是心中有仁慈之心。”
“只怕什么人若是在母后宫中出了什么事,会有碍母后名誉。”
听了这话,太后面上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了些。
反而是一旁的萧琼华不依不饶:“恒哥哥,你的仁慈心肠是用错地方了!”
“这女子不仅以下犯上,还苛待我!你就不应当救她!”
萧楚恒敛眸没有接萧琼华的话。
面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今日是儿臣回京之日,还请母后开恩。”
太后原本念着搓磨的时辰也差不多了,若是事情闹大了还真是不好收场。
便就着台阶下:“既然恒儿替她求情,那便罢了。”
可一旁的萧琼华还是觉得不解气:“母后!您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这个女子!”
“她可是抢了华儿的侯府主母之位!”
“您就应当把她杖责成残废!然后把人赶出京城。”
听着皇妹这话,萧楚恒都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才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内侍通传。
“圣上驾到!”
萧琼华的表情一变,剩下的话也不敢说了,悻悻地闭上了嘴。
萧复行在看到宋清妩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倒在侍女怀中时,脚步只是堪堪停顿了一下,便目不斜视地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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