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萧黎陆衍之的小说恩断义绝》,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副将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场面,瞬间眉头紧蹙:“公主,卑职还是护送你回去吧,稍后卑职重新给你挑选一批人,一定让公主满意。”萧黎漫不经心的斜了他一眼,没回他,而是朝杨钧伸手。杨钧立刻递上弓箭。萧黎弯弓搭箭:“可准备好了?”杨钧攥紧缰绳,面色坚毅:“属下准备好了。”萧黎:“以箭为令,参与者追着这匹马跑,跑到马儿停下还能到终点者为胜。”身后的侍卫立刻将萧黎的话扬声喊出去,不能说多远,至少方圆百米范围内大家都听得到。后面听不到的,前面传下去,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得他们细想规则,萧黎就放了箭,杨钧骑马飞快冲了出去,很快一群人追着跑。剩下的人看着前面的都跑了,或被吸引、或被推搡,不得不跟着跑。人很多,好在这里地势宽阔,倒也不影响,但萧黎知道这些人很...
《萧黎陆衍之的小说恩断义绝》精彩片段
刘副将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场面,瞬间眉头紧蹙:“公主,卑职还是护送你回去吧,稍后卑职重新给你挑选一批人,一定让公主满意。”
萧黎漫不经心的斜了他一眼,没回他,而是朝杨钧伸手。
杨钧立刻递上弓箭。
萧黎弯弓搭箭:“可准备好了?”
杨钧攥紧缰绳,面色坚毅:“属下准备好了。”
萧黎:“以箭为令,参与者追着这匹马跑,跑到马儿停下还能到终点者为胜。”
身后的侍卫立刻将萧黎的话扬声喊出去,不能说多远,至少方圆百米范围内大家都听得到。
后面听不到的,前面传下去,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不得他们细想规则,萧黎就放了箭,杨钧骑马飞快冲了出去,很快一群人追着跑。
剩下的人看着前面的都跑了,或被吸引、或被推搡,不得不跟着跑。
人很多,好在这里地势宽阔,倒也不影响,但萧黎知道这些人很快就会被刷下来。
她掉转马头去了城墙,爬到城楼上去等着。
最开始杨钧的速度很快,这些人也跑得很快,但爆发力也就那么一会儿,很多人都坚持不到半刻钟就不行了。
这个时候杨钧就稍微放慢速度,保持在能让人看到的速度,一边跑一边吊着他们。
兵马司一个屯兵所的兵是五千左右,演武场很是宽广,外围还有一些草地山坳,光是跑马一圈都需要一刻钟,更别说人跑了。
杨钧就围着这一片地形跑,一圈又一圈。
最开始一窝蜂的追着跑,第一圈没跑完就只剩千人不到了,第二圈更惨,只剩两百人左右,终于第三圈,剩下的寥寥无几。
刘副官看着皱眉:“公主,再这么跑下去就不剩什么了。”
萧黎不为所动,她要选的是真正有本事的,不是将就选一百人就算了。
杨钧一共跑了四圈,他放慢了步调等那些人,整整用了一个时辰。
杨钧快马来到城楼下,地面上已经有人画好了线,从现在起,爬过这条线的,一百名以内都是赢家。
前方一片空旷,所有人都让开在终点线之外,等着第一个胜利者到来。
很快一个年轻的士兵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他身体高大,皮肤黝黑,虽然喘着气,但看起来还很轻松就跑了过来,成为了第一名。
旁边有人拿着本子:“报名!”
“武家村,武猎。”
记下之后,第二名等了好一会儿才来:“报名。”
“张家村,张有力。”
第三个:“槐树.....槐树村,刘二狗。”
第四个:“杜家庄......田.....田胜。”
第五个......第十个......第二十个.......第五十个......第五十五个......
两刻钟后,等了好一会儿,没人能过来了。
而这人数距离一百人,差了将近一半。
萧黎转身:“够了。”
跑步只是考验体力和耐力,她不在乎跑多块,但一定要有耐力和恒心,就算爬过来,她也认。
可前面的道路上已经好一会儿没出现人了。
五十五人,再筛一下,可能还要淘汰一些。
不过精兵贵精不贵多。
萧黎下了城楼,五十五人已经独立分开站成了五排,有高有矮,身体也不一定都健壮,但眼神坚定。
杨钧地上本子,上面已经记录好了他们的来处,都是城外村庄的百姓。
真正穷苦人家出来的才会为了重赏拼命,但拼命也分等级,拼一下、尽全力、还有往死里拼。
“收拾东西跟上。”
萧黎翻身上马,折腾一下午,该回去了。
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公主等一下!”
萧黎回头看去,却见他指着远处:“还有一个人。”
他指的是往终点来的方向。
萧黎坐得高,倒是轻易看到了那个黑点,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哪怕离得远,萧黎也能看出他身材高壮。
他脚似乎不好,跑得一瘸一拐的,但他很坚定的在往这边跑。
有人大喊:“是戎教头。”
“公主,是戎教头,他还没放弃。”
这戎教头似乎人气还挺高,至少被选出来的五十五人里,大半的人都一脸紧张期待,想等着那戎教头过来。
刘副将骑马过来,皱着眉头道:“公主不用等了,那戎擎是个瘸子。”
萧黎:“他是个瘸子怎么还能当教头?”
底下有人立刻回答:“启禀公主,戎教头是常威将军戎耀的孙子,也是戎家刀法唯一的传人,现在负责教我们刀法。”
刘副将脸色难看的瞪了那人一眼:“公主别听他胡说,那戎擎伤了腿,根本不可能给公主当护卫,他坚持跑,不过是为了公主赏金而已。”
萧黎望着那边,不说话,就这么等着。
所有人也把注意力放到了那边。
不知道是谁在小声的说‘戎教头加把劲儿啊’,周围的人也被感染,很多人也跟着喊起来。
‘戎教头加把劲儿,戎教头加把劲儿......’
萧黎挑眉,甩了甩鞭子:“一个一个的,没吃饭吗,喊大声点儿!”
一众士兵瞬间来劲儿了:“戎教头,冲啊!”
“戎教头,挺住!”
短短不过百米距离,很近,但似乎又很远。
那一瘸一拐的身躯高大魁梧,可却走得很是艰难,一个不稳重重倒下,却又坚持着爬起来,再倒下,再起来......
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
终于,他来到不到十米的距离,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他再次倒下,这一次倒下之后,却好一会儿没能爬起来。
他的身躯倒在地上,剧烈的呼吸让肌肉贲张的背部极速起伏,是累的,但更多应该是痛。
“戎教头......”所有的呼喊声淡了下去,所有人拼住呼吸看着他,没有人吵他,都安静的等着他,期待着他振作起来,无声的鼓舞。
终于,他似乎是缓和过来了,缓缓抬起手,重重的往地上一扣,手指抓地,青筋暴起,然后缓缓爬了一下。
“咕噜。”是谁紧张得重重吞咽。
万众瞩目之下,他又抬起了一只手,‘啪’,扣地,往前爬。
他受伤的腿应该是完全用不上力了,只能拖在地上。
十米不远,大步几下就能走到,可现在对他来说却遥不可及。
只爬了五米,手掌出血,腿部也出血了。
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流言,大家都在说陆家是在警告皇帝,为的就是给驸马陆衍之出气。
陆家本就不满一个生母寒微的公主嫁给他们最疼爱的二公子,现在陆衍之在公主府处处受委屈,受了重伤差点儿没命,好不容易养回来又得回去公主府,据说陆母心疼得都想打公主了。
而后陆衍之脸上受伤的消息也传了出来,说公主因为太后受到经吓的事情打了陆衍之,直接划伤了陆衍之的脸,还有之前公主直接拿刀砍驸马。
不分事情先后,反正陆衍之就是受委屈了,陆家有权有势,怎么可能不给自己儿子撑腰?
于是,综上所述,陆家有绝对的动机做这件事情,尤其是陆衍之的父亲还是礼部侍郎,他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事儿给办了,顺便找个替死鬼,然后就能置身事外。
礼部郎中方文甫显然就是那个替死鬼,没看到方家到处喊冤么。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就算这事儿本来是假的,可大家都这么说,还有那么点儿似是而非的‘真相’,那到最后,假的也成真的,哪怕是庞大如陆家,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中秋宴会上一共死去了三个人,重伤三人,轻伤十人,受到的惊吓更是多去了。
宴会虽然是皇帝主办的,可皇帝也受到了惊吓,太后都吓晕了,这些人不可能怨皇帝,只能怨幕后黑手。
之前不知道是谁干的就算了,现在知道了,那怨气可不得全冲陆家去。
陆家说自己是无辜的?可现在谁信啊?况且就算无辜又如何,他们的怨恨总得需要一个承受的对象,现在陆家被人推出来了,他们还不能发泄一下怨念了?
尤其是那死了人的三家,能去参加宴会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年轻的更是家中出色的后辈,就这么死在这场意外里,那可是三条血亲的人命啊,血海深仇,如何能罢休?
重伤的三人也只是暂时保住性命,后续如何还不好说,岂能不恨?
所有怨念冲着陆家去,可这还不够。
力量有了,还得有武器。
因为宴会是皇后主持操办的,出了这样的篓子,皇后也有责任,皇帝跟皇后大吵了一架,罚皇后抄经书为太后祈福,而后皇帝连着两晚宠幸一直跟皇后做对的淑妃,这淑妃还是诞下皇长子的人。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恨,但自己的失败却成就了对手,那简直就是锥心之痛啊。
身为皇后却无子,皇后不在意,但王家人却无法不痛心,现在皇后被罚,皇长子的母亲却受宠,甚至淑妃还协理后宫,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贵妃。
眼看着皇后越来地位被威胁,王家怎么还能坐得住?
王家其实有些瞧不上皇帝,可皇帝怎么说也是王家女婿。
陆家那老匹夫怎么敢如此?
陆家:“......”
陆家冤枉,陆家无辜,这事儿还真不是他们干的,但陆家不说。
大家族的傲慢让他们无视蝼蚁之言,读书人的高傲让他们不屑做口舌之争。
所以,当朝堂上有人把矛头指向他们的时候,陆首辅也只是冷傲的表示这都是污蔑之言
陆家坚信清者自清,这本就是污蔑,皇帝不可能有证据,也不可能把陆家如何,而后就把战场交给自己的附庸家族,让他们去冲锋陷阵。
王家一派本来比陆家也差不到哪儿去,现在又多了一些恨陆家的人支持,直接跟陆家撕破脸皮。
陆家害得皇后被罚,王家颜面扫地,这事儿绝不可能这么算了。
况且这第一世家的位置也该他们王家来坐一坐了。
朝堂上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中立派一声不吭看戏,皇帝听着头疼,但又乐见其成。
这朝堂上可是难得一见的......生机勃勃。
不得不说他那皇妹还真有点儿本事,要知道这才第五天,若是照着这个势头下去,也许真能让陆家消失也不奇怪。
他还好奇皇妹一个没什么势力的公主如何能扳倒陆家,没想到是借力打力,把所有仇恨都拉到陆家身上去。
这个时候那狮子到底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事儿一定得是陆家干的。
迄今为止,萧黎所做的一切皇帝是赞成的,可接下来的一步就很为难他。
她要他这个皇帝对王家示弱,堂堂皇帝在一个臣子面前装可怜,他帝王威严何在?
萧黎:压根儿没考虑那玩意儿。
就问你想不想赢得这一局吧?
皇帝想赢,透过萧黎的分析,他已经逐渐有种自己能彻底掌控朝堂的感觉。
他是皇帝,朝堂本该在他掌控之中,可之前他做任何事情都得先跟内阁五位大臣商议,陆首辅要是不点头,他的想法和政令都推行不下去,哪怕那些官员犯罪了,他想要抄家还是斩首,都得看这些阁老是否要捞那人,憋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现在他终于有种坐山观虎斗,万事尽在掌控中的感觉了,他想要继续掌控下去。
萧黎面不改色的忽悠:“这不是示弱,也是不装可怜,而是把自己的困境告诉臣子,帝王真诚相待,换一个家族为帝王冲锋陷阵、死而后已,这是帝王的恩赐,是王家的荣幸。”
皇帝想一想,是真诚,不是示弱,不是装可怜,是他对臣子的看重和恩赐,然后他答应了。
皇帝叫了皇后的兄长入宫,先安抚一番,说自己冷落皇后不是真的怪罪,而是太后受到惊吓,皇后需要给太后和天下人一个交代。
抄佛经不是罚,而是皇后对太后的孝道。
解释了这一些,然后再说自己的难处,说陆衍之和公主的婚礼导致陆家心有怨念,而后陆衍之受伤,陆家怀恨在心,又说所有朝臣都得看陆首辅的脸色等等。
总是,给陆家上眼药,倒点儿苦水诉说帝王的不易,当然最后还要给王家一点儿甜头。
不是直接许诺利润,而是表示自己也想要一个嫡出的太子。
鱼饵不用很大,只要刚好是鱼儿喜欢的,贪婪的鱼一定会咬钩。
不过眨眼间萧黎就撕到了里衣,再次一个用力,瞬间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
陆衍之奋力往后挣扎,萧黎直接跪倒他双腿间,然后狠狠一顶。
“唔!”
他瞬间面色一变,整个人痛苦蜷缩。
萧黎死死压着不让他动,指尖在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拂过,然后一路往下,似是要往胸膛,但最后狠狠往上掐住他脖子。
陆衍之痛苦的仰着头,他并非不会功夫,况且他是正常男子,可愣是在萧黎手里挣扎不开。
再看萧黎眼里满是疯狂,她在笑,手下的力量却越来越大。
陆衍之此刻终于意识到,萧黎被他逼疯了,她是真要杀他!
他用力去掰萧黎的手,可萧黎的手却坚韧如磐石,哪怕是足以让她骨折的力量却依旧没能撼动她分毫,他只能感觉到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空气越来越稀薄。
不过就在陆衍之差点儿就要断气的瞬间,萧黎松开了手。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意渗人又遗憾:“真想就这么掐死你,可那真是太便宜你了。”
陆衍之捂着脖子痛苦干呕,嘴里都呛血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萧黎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陆衍之,你恨我,你凭什么恨我?就因为赐婚嫁给你的是我?”
“呵,可笑!”
“玄阳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让皇帝赐婚嫁给你,而是因为皇帝赐婚给你才喜欢你。”
“玄阳只是喜欢上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何错之有?”
“你被迫尚公主,被迫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可你不恨陆家不能替你拒绝,不恨皇帝权势压人,却恨一个根本无法主宰自己人生却又全心全意爱着你的女子,无尘君子?呸,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懦夫。”
“玄阳没有生母,自幼寄养在皇后名下,身不由己没得选,你呢?你也没得选?”
“既然如此抗拒婚事,当初为什么不拒婚?陆家人那么爱你,当初为什么还是选择委屈你牺牲你?”
“你骄傲、你清高,所以你的清高就是不敢对别人撒气,却敢对着唯一深爱你的玄阳甩脸子!”
“成婚三年,掏心掏肺,玄阳求的不过是能得你一分怜爱,与你成一对真正的夫妻,你却觉得玄阳只是不知廉耻的想男人了,竟然打发一个侍卫羞辱自己的妻子。”
“陆衍之,你的圣贤书、你的礼义廉耻、你的道德伦常呢?”
陆衍之怔忪的望着萧黎,久久无法言语。
萧黎起身,但还是不忿,忍不住又狠狠的甩他一耳光。
“你们一家子想借这个机会摆脱我,可你们更清楚皇帝绝不会下和离的圣旨,所以把最后的希望押在我上身,希望我真的厌恨你,然后成全你。”
“呵,你们也不想想,皇帝要是不让我和离,我难不成还能跟皇帝对碰?”
“你们不知道吗?你们都知道,但是你们不去想,你们只是欺软怕硬,所以你在宫里跪着屁都不敢放,却敢喝了酒来我这里撒泼!”
“还圆房?你当老子现在还稀罕你这个人渣?”
最后,陆衍之一身狼狈衣不遮体的被人从萧黎房间拖出来,左边脸红肿一片,边缘还流淌血珠,看着就知道打得多狠。
整个朝阳院里鸦雀无人。
所有人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收拾打扫、擦地拖地,但都齐齐放轻手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呼吸都恨不得消失。
红月去重新冲了一壶花茶进来,清心舒肝,而蓝月和钱嬷嬷两人则是一脸痛心的给萧黎的手臂和手腕上药。
刚刚她用了狠力要陆衍之的命,陆衍之也用了力拼命挣扎,萧黎的手上被抓出了无数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淋漓,看着惨不忍睹。
两人看着都觉得害怕,上药都不敢用力。
驸马和公主这架打得也太狠了。
萧黎狠狠发泄一顿,情绪还在很愉悦的状态,倒也不觉得手有多痛。
之前被困在原身里面被迫看着事情发展,萧黎那个恨啊,可再恨最终都只剩下巴掌伸不进屏幕里的无力感。
现在她终于能做这身体的主了,这一顿打,畅快!
憋屈内耗自己,发疯外耗别人。
网友诚,不欺我!
公主府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出去,虽然没有大肆传播,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提心吊胆的皇帝:......果然,他还是放心太早了。
不过陆衍之醉酒想要欺负人,该打!
刚觉得萧黎懂事的太后:......这无法无天了啊!
不行,明天一定要派人去好好教教她规矩。
陆家人:......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作孽啊!!!
辰王府
柳雪茵用被子裹紧自己,露出来的肩膀和手臂上满是深浅不一的淤青,屋子里满是情欲的味道,可那人却早已不在,只留下伤痕累累的她独自面对一室空寂。
她无声落泪,为自己的人生哭泣。
悲伤中又想到了陆衍之,顿时更是悲痛难忍。
玄阳公主说话不算数,还那么恶毒,衍之哥以后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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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可不管外面那些人说什么,第二天一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杨钧抓人。
昨天晚上消息传得那么快,她府上的眼线功不可没。
传信的鸽子满天飞,搞得她这府上像筛子似的。
“所有人都打一顿,说出自己勾搭是哪边,就把人给丟过去,要是说不出的,直接发卖。”
萧黎觉得自己态度足够狠了,可有些人就是不信邪。
“奴才可是太后娘娘赏赐过来的,公主要发卖老奴,也该问问太后娘娘答不答应。”
“奴才是陛下赏赐给公主的。”
怪不得硬气呢,这后台确实是她一个小小的公主不能动的。
可他们却弄错了一点,萧黎不敢动的是皇帝和太后,其他人,她现在都不放在眼里。
“打!”
萧黎不但打了他们,而且直接给发卖了。
等人都处理了,她才给皇帝送消息去,说一切都是为了皇家颜面。
她是要养面首的人,要是府里消息到处传,以后岂不是把皇家颜面丢光了?
而且她和面首之间的事情皇帝和太后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脏了耳朵。
皇帝:“......”
这看似歪理却又好像合理的邪门说法愣是让他哑口无言。
他该夸她一句贴心吗?
而且萧黎不但噎了他一顿,还明目张胆的使唤他,不但要他帮忙向太后解释,还以自己受工伤唯有,让皇帝派太医、赐药材和补品。
皇帝的眼前是一黑又一黑,难以置信,从来没人敢这么理直气壮的使唤他还从他口袋里掏东西。
但是萧黎在心里最后写了,她跟陆家不死不休,她要铲平陆家,要让陆家彻底消失!!!
皇帝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不可否认,他被这一行字取悦了。
“来人,宣太医!”
萧黎换了身衣服,准备过去挑选马匹,还没走近呢,就听得前面吵了起来。
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必然少不了女主的存在。
果然,人群中柳雪茵揽住一个粉衣女子,一脸怒容的与人对峙。
对面是急得跳脚的赵元,圆圆的身躯一抖一抖的,满头大汗的辩解:“我真没非礼她,是她自己往后退撞我身上的。”
柳雪茵疾言厉色的伸张正义:“你就是故意站她身后的,居心不良。”
瘦子李游站在赵元身后,皱着眉不吭声。
“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呵斥一声,一身骑装,俊美高大的辰王大步走来。
目光如炬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自己王妃身上:“怎么回事?”
柳雪茵有些抗拒辰王,可最后还是选择倚靠他:“王爷,这人非礼阿茹,还狡辩不认,请王爷为阿茹做主。”
赵元赶紧解释:“王爷明察,小的真的没有,真的是她自己往后退的。”
李游上前:“王爷,我等虽纨绔,也确实调戏过姑娘,但人活这么大,总还有几分眼色,若是大街之上衣着朴素的姑娘,或许会仗势欺人戏弄一番,可这位是刑部周侍郎家的千金,我等就是色胆包天,也断不敢造次,更别说这里大家都在选马,众目睽睽,且之前才因为王妃的事情被打过,我等总不至于为了调戏一个姑娘赔上一家子。”
“刚刚我与赵元过来此处,一边聊天一边等人,周姑娘过来选马却被马儿吓到往后退了好几步撞到赵元身上,赵元伸手搀扶了一下,然后这位姑娘大声尖叫,王妃就过来对我们一顿怒骂,属实冤枉,还请王爷明察。”
站在不远处的萧黎本来漫不经心的看戏,但听他说完,倒是稍微侧目。
言辞恳切,条理清晰,这人看着有点儿东西。
赵元挨着李游,委屈的说道:“那天在回龙巷也是这样的,我们就从门口过,一个白衣女子急匆匆的从药店出来,直接就撞我们怀里了,我好心扶住她,还给她捡了吊在地上的药包,看她美貌虚弱,就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然后平南侯世子和柳家公子就冲过来对我们当街一顿打,差点儿就把我们打死了。”
柳雪茵气得瞪大双眼,气愤的抬手指着他们:“你们简直.....颠倒是非黑白,欺人太甚。”
“我们说的是实话,你不能因为你是王妃就污蔑我们......”赵元毫不客气的顶了过去,李游赶紧一把拉住他,制止他说下去。
“我污蔑你?我一个女子用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你?我......”
“住口!”
辰王猛然呵斥住还想辩解的柳雪茵:“你要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
“此时到此为止!”
辰王转身走人,留下柳雪茵一人呆愣在原地,满身都是受伤脆弱和委屈。
“阿姐。”
柳长歌过来,赶紧扶住她。
柳雪茵浑身无力的倒他怀里,泪水缓缓落下,破碎心伤:“长歌,王爷.....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柳长歌也气愤不已,但他的气不能对辰王如何,而是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赵元和李游,目露狠意:“阿姐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然后柳长歌扶着柳雪茵走远,留下站在原地的粉衣姑娘傻傻看着,脸上的眼泪欲落不落,一脸懵。
周茹:所以呢?明明是她被非礼了,为什么柳雪茵哭得比她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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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在挑马,萧景奕还没过来,那四人倒是凑到了萧黎身边,但不知道忌惮什么,都不敢靠近,一个个手脚僵硬,浑身都不自在。
萧黎知道他们为何拘谨,大概是突然觉得自己名声不太好,怕被她这个公主嫌弃。
萧黎没把这四人看在眼里,倒也谈不上什么嫌弃。
这四人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她也不是好人,更不是法官,没资格去审判他们。
况且公主的身份对她来说也只是黄粱一梦,她没觉得当个公主尊贵到哪儿去,她是萧黎,靠自己手段活着的萧黎,不是任人宰割的棋子玄阳公主。
萧黎挑好了马儿一转头,陡然看到一脸痴笑,哈喇子都要掉下来那种。
察觉到萧黎的目光,其他三人才发现赵元痴痴的盯着萧黎,看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瘦高个钱瑜站在人后,轻轻拍了拍矮子孙不误,孙不误几乎想都不想,跳起来就给赵元脑袋上狠狠一巴掌。
“嗷!”
赵元痛得惨叫一声,紧接着膝盖又挨一脚,直接跪倒在萧黎面前。
李游连忙道歉:“公主恕罪,赵元就是喜欢看美貌的女子,公主容貌倾国倾城,他一时间犯浑冒犯公主,但绝无恶意,求公主恕罪。”
虽然在道歉,但李游心里也捏了把汗,赵元这个混账总是闯祸,而且这祸还越闯越大,之前是王妃,现在是公主。
找死也别带上他,绝交,回去就绝交!
钱瑜一个眼神,孙不误一脚狠狠踹在赵元屁股上,赵元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求饶:“求公主恕罪,我真的知道错了。”
萧景奕姗姗来迟,看着这战战兢兢的四人,走到萧黎身侧站着:“你们怎么得罪我皇姐了?”
李游欲要解释,萧黎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起来吧,下不为例。”
说完策马而去,马儿疾驰,英姿飒爽。
赵元人还跪在地上,然后又开始傻笑:“公主好厉害!”
李游反手又给他脑子狠狠一敲:“还来!”
活腻歪了是吧。
钱瑜早早站到萧景奕身边,简单明了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
萧景奕听完烦恼的用扇子敲敲头:“你们可真是会给我惹事儿,后面小心点儿,不然本王可保不住你们。”
“至于皇姐那儿你们不必担心,她心胸没那么狭窄。”
说完话,正好看到萧黎策马跑完一圈,姿态潇洒,肆意飞驰,脸上神情愉悦、目光坚定,她在享受纵马飞驰的畅快。
萧景奕笑意加深:现在的皇姐真是张扬夺目,让人移不开眼啊。
她其实不是因为没能杀了陆衍之才崩溃,而是自己被困在这一方天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即便是杀了陆衍之,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离开。
绝望吗?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被困在原身身体里那天开始就很绝望了。
可她不能,不能就这样被打败的。
她是萧黎,不是什么玄阳公主,曾经一次次绝境都没能将她压垮,她绝不会在这个鬼地方认输!
她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了自己一口,舌头刺痛,鲜血涌出。
她吞咽着自己的血,感受着那汹涌的浪潮褪去,终于,一切归为平静。
她可以是一个疯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可她不能被迫成为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
不明不白的败在这个鬼地方,她不甘心。
突然,窗户被推开,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进来。
萧黎缓缓转头,看清来人是谁之后,放下了戒备。
浓郁的酒味很是刺鼻,旁边倾倒的酒坛还在滴着酒液。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酒坛放到一边,半蹲倾身:“公主这是伤心后悔了?”
去看陆衍之一趟之后回来就酗酒,很难不让人往这方向猜。
萧黎扯了扯唇角:“楼公公消息可真灵通。”
一张嘴,鲜血从唇角溢出,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流到脖子。
楼魇眉锋微动,拿出一块帕子,轻轻将那鲜血擦去。
他这动作倒是让萧黎意外,这人的态度有点儿意思。
虚弱的手抬起,很缓慢的朝他脸伸去,她盯着他的表情,直到她的手落在他脸上,他也只是微微蹙眉,没有拒绝。
“温热的,看你一直冷着脸,我还以为是冰冷的呢。”
楼魇:“死人才是冷的。”
萧黎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脸,别有深意道:“我喜欢死人,可惜差一点儿就得到了。”
在萧黎的手朝他眼睛摸去的时候,楼魇抬手握住放了下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背对着光,萧黎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犀利的似乎是想要把她看透。
“我想要做什么?”萧黎问自己,目光穿过他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或许不是天空,而是这片天空外的另外一个世界。
“应该问我能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能干什么,那就先杀几个人玩玩儿呗。”
她突然笑了,鲜血再次从她嘴里涌出,但她毫不在意,笑意愈发灿烂,疯魔又诡异。
她说:“楼魇啊,你别看我,要是被我吸引了,你可就完了。”
说着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在看他,眉眼满是疯狂,笑意灿烂,疯魔中透着妩媚,致命的勾引。
她笑着:“掌香大人怎么不说话?莫不是真被我迷住了,要做我的裙下臣?”
是勾引,也是挑衅。
楼魇眸色深深的盯着她,在她笑得肆意之时,猛然低头凑了上去。
笑意戛然而止,萧黎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本就没什么力道的手掌被人一把抓住,大掌滑落掌心,与另外一只一般十指相扣。
楼魇只亲了一口,亲在唇角,离开时染了一嘴的血腥。
狭长邪佞的眸子里雾霭沉沉,此刻又染了更深的危险黑暗。
他轻舔去唇角的鲜血,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宛若嗜血妖邪。
“公主不该招惹奴才。”
萧黎盯着他片刻,突然一把拉过他的手,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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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白和凌义是一路跟随楼魇爬上来的太监,两人对自己老大不说十分了解,但也至少八成熟,但今天的老大属实让他们有点儿看不懂了。
沐白:“老大受伤了。”
血腥味骗不过他们这些经常跟鲜血打交道的,而且他手腕处就算有袖子遮掩,却还是能看到一点儿白色手帕的痕迹,白色上面还能看到血渗出来。
凌义若有所思:“谁伤的老大?”
沐白摇头:“想不出来。”
不是说没人能伤楼魇,楼魇功夫再高,也没到天下独绝的地步,可那些比楼魇功夫高的一般不会轻易出手,若是那些人对楼魇出手,也不可能就伤他的手腕一点点。
两人相视一眼:有猫腻啊!
当然,就算察觉了,他们也不会傻傻跑去问,老大的手段他们可不想尝试。
沐白突然想到什么:“那个消息你有没有告诉老大?”
凌义不明所以:“什么消息?”
沐白瞪他一眼,大步追上去:“老大,我们找到一条密道,打开出去之后就是金锣街的一间成衣铺的后院,我们问过店里的伙计,有一人说那天看见一个女子从后门进去,后来又消失了,那女子虽然遮了面,但那伙计是给人量体裁衣的,只要让他看到对方的身材,一定能认出来。”
楼魇的脚步一顿,半晌才回头看他一眼:“这件事情不必告诉任何人,把那个伙计处理了。”
沐白瞬间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老大这是要包庇凶手啊,但他不会质疑,一切听命行事。
“属下立刻就去。”
伙计的性命无辜吗?不无辜,在他张口介入更高层的阴谋之时,就该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下场。
案子没有进展,陆家急,皇帝也急,一方想要复仇,一方想要颜面,可平地消失的凶手,线索也没几个,查得出来就怪了。
大理寺的人怀疑是熟人作案,不然不可能如此丝滑的避开公主府所有的守卫,公主府除了萧黎身边几人,几乎全都被审问过了,一无所知。
最后那孟正实在是无法了,竟然把目光对准了萧黎,跑来问她有没有线索。
萧黎给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不过他们这一闹,倒是让她想起自己还有事儿没办。
找皇帝要私兵。
她那公主府一次两次来刺客,那些个侍卫跟废物似的,她要增加人手。
公主府原本的护卫是一百人,现在她要增加到两百人,而且还要挑高手,不要那些虾兵蟹将。
这要求皇帝想了一下,觉得问题不大,当即就答应了。
萧黎拿着手谕去选新侍卫,结果才走出来就遇见了准备出宫的陈娉婷。
直接撞上,想撤回都来不及。
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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