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依转过头,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就在仰依以为她感觉出错了的时候,仰依突然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全身都是嘴巴的东西贴在天花板上,还不停地有东西落下来。
仰依的尖叫把迷糊的人都惊醒了。虎哥凭借着他夜视能力好,注意到了仰依,又看到了天花板上面的东西,一下子把人踢开,他先跑了出去。
但是没想到这玩意还挺大,整个走廊上面都是它的身子。
钟词一直没睡,早在仰依之前她就发现了天花板上面的东西,钟词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它就像是楼上厕所漏水渗到楼下一样。但是它不同的是,渗下来的水只会滴下来,而它则是慢慢在天花板上聚集在一起。
钟词看到了它一点一点成型的样子,别提有多恶心了。钟词把透明面具戴到脸上,又穿了一身雨衣,她可不想这东西掉到身上,太恶心了。
钟词看着她房间天花板上到处都是眼睛的样子,虽然它们还是闭着的,但还是不舒服。本来她也是想出去躲躲的,但是到了走廊上,闻到它臭气熏天的味道,走廊里也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危纪的房间打开了。
“姐姐,我房间天花板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危纪看到钟词之后,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走,我们去你房间看看。”钟词拉着危纪就进了他的房间。
危纪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剩下的什么都没有。钟词抬头就看到危纪房间里面的怪物只有黏糊糊的身子,其他的倒是什么都没有。
钟词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她身上的装备也给了危纪一份。
“穿上,要是你身上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不要靠近我。”
“谢谢姐姐。”危纪一点都不在意钟词语气里的嫌弃,开开心心地穿上了。
钟词看着天花板上黏黏嗒嗒的东西,钟词拿出手电筒朝着天花板照过去。刚刚没有看得很清楚,这次她要好好看看。
钟词打开手电,就看到一层很薄很透的紫色的像果冻一样的东西附在上面。透过它的身体,钟词还能看到里面有几根像是黑黑的细藻一样的东西,不停地在游动。
“姐姐。”就在钟词想上前去看看的时候,身边的危纪拉住了她。
钟词看到一脸可怜兮兮的危纪,瞬间觉得她选择和这个小孩在一起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她不可能在一个孩子面前表现得太过暴力,这样对孩子以后的影响不好。
钟词看着上面的紫色果冻,又看了看一旁拉着她衣角的小孩。
“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做,你先闭上眼睛。”钟词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一个靠近这个果冻的机会,所以就只能让危纪先闭上眼睛。
危纪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钟词拿了一个透明罩子把危纪罩了起来,接着就动手了。她拉过危纪房间的椅子,站在了椅子上面,二楼的房间总体都不高,所以钟词只要一抬手就可以探到天花板。
钟词直接拿着小刀在那个果冻身上划了一个口子,钟词划得很浅而且速度很快,但还是有东西从从口子里流了出来,气味难闻的要死。钟词连忙从椅子上下来。
但还是有东西溅在了钟词的衣服上,这让钟词很难受,她连忙把外面的防护雨衣脱掉,换了另一件。
危纪虽然闭上了眼睛,看不见。但是他在闻到了那股难闻的气味之后,很担心钟词。
“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危纪觉得他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听到的声音要大一些。
“没事。”钟词收拾好自己后,来到了危纪旁边。她刚刚让危纪站在了角落里。
“行啦,睁开眼睛吧。”
危纪睁开眼睛就看到钟词已经换了身衣服。
“姐姐,你……”危纪的话还没说完,钟词就递给了危纪一个口罩。
危纪学着钟词的样子戴了起来,就在危纪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叫声。
就在仰依注意到这个怪物的时候,虎哥已经跑了出去,但是这两个人的动静已经引起了怪物的注意,所以其他人就算是想有其他的动作,也不行了。
仰依看到那个怪物在天花板上开始移动,它密密麻麻的嘴巴在上面不停地变化位置。其他人看到那些嘴巴不停地吐出一些黏液,这些黏液就和它身上的东西一样。
谁要是沾上了这些东西就像是硫酸一样,一下子把杨花的脸腐蚀了大半,而且还有逐渐扩大的趋势。其他人看到杨花这个样子,更加不敢在这个地方待下去,拼了命地向往门口挤去。等他们终于挤出来的时候,好几个人身上都已经挂了彩。
虎哥看着出来的玩家,一时间庆幸他出来的早。
大家看着天花板上,怪物的身体在不停地抖动,但是他整个身躯移动的范围很小。
仰依实在是受不了受不了身上的味道,但是现在她说出来一定会引起大家的不满,所以就乖乖闭嘴。
“虎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男玩家聚在一起商量对策,自动把女玩家屏蔽了出去,他们对于女玩家的不屑毫不掩饰。
“老子哪里知道要怎么办?”虎哥现在也是完全没有对策,他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局。
“虎哥,咱们要不要看看那两个人怎么样啊?”冯镜想起了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的两个人,现在他们没什么对策,而且这个怪物虽然现在没什么动作,不代表它之后会不会突然袭击。大家看到杨花的样子,都知道了这个怪物的恐怖,而且刚刚他们也不是没有还手,但是他们的动作对于这个怪物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行。”就在虎哥想去钟词他们两个的房间去看看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虎哥看过去,就见杨花的身子正在一点一点变得和那个怪物一样,在一旁的杨柳忍不住叫了起来。
“快点动手,把她杀了!”虎哥朝着杨柳喊道,顺手把他刚刚捡到的一把斧子朝杨柳扔了过去。
其实这个时候的杨花还是有人的意识的,她看到自己的亲姐妹毫不迟疑地对她动手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难受的。但是她也不想就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所以她还是很希望杨柳动手的。
钟词打开房门,就看到瘦弱的杨柳举起斧子不停砍人的样子。
杨柳不知道她看了多少下,就在她感觉她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时候,斧子已经从她的手里脱落了。而她也终于精疲力尽地摔倒了地上。
虎哥看到杨花已经没有威胁的时候,就看向了钟词。
这个女人果然深藏不露。虎哥心里对钟词又忌惮了几分。
“钟小姐,不知道我们现在能不能谈谈合作?”虎哥认为就现在这种情况,钟词一定不会拒绝的。
“不能。”钟词拒绝的十分干脆。
“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虎哥觉得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钟词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你们的样子让我很害怕,所以我不想和你们合作。”
虎哥听着钟词不走心的谎言,一时间不知道他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虎哥想和你们合作是看得起你,你居然还敢拒绝虎哥。”仰依现在十分想展示她在虎哥面前的存在感,所以直接跳出来。
“你们不用看得起我。”钟词实在是不想和一看就不正常的人说话,想直接关门。
但是虎哥开口拦住了钟词:“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和我们合作?我们也不要求别的,只是想在你们的房间里躲上一段时间罢了。”
“这里这么多房间,你又何必要来我们这里这么小的地方。而且我们的房间很小,你们这么多人怕是装不下啊。”钟词并不想和这群人待在一起,他们身上太臭了。
“这里好像不是你的房间吧。”一旁的冯镜看不下去了,虽然他也认为钟词确实是有点本事的,但是冯镜却不想让一个女人爬到他的头上,“危纪,你说句话啊,不要什么事都让这个女人说了。你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吗?”
危纪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实在是有点碍眼,但是现在他又不能动手。
“我现在什么都听姐姐的。”危纪一边说话,一边还往钟词的背后躲。
钟词不习惯有人靠近自己背后,悄悄往前面挪了挪。危纪看到钟词的动作,更委屈了。
冯镜看着危纪一个大男人,现在居然要躲到一个女人背后,瞬间对危纪感到不屑。就没有再和危纪说话了。
虎哥本来在听了冯镜开口之后,希望危纪可以给出回应的,但是现在看到危纪这个样子,实在是看不上眼。
就在玩家们还在这里优哉游哉的时候,天花板上的果冻感觉到了下面这群人似乎一点都不把它放在眼里。它的动作更大了。
随着它的动作幅度变大,它的身上也一直不停地在掉黏液,这次不光是从嘴里了,它的身体就像是有人拿着漏勺抖搂一样,黏液不停地掉。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纷纷想找个地方躲,现在已经没有空去争抢房间了。看这个怪物这样,肯定每个房间都和这里是差不多的情况。
就在其他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躲着这些黏液的时候,只见钟词直接拿出了一把雨伞,撑在了她和危纪头上,那些黏液只是顺着伞边掉落,就算是掉到了地上溅了起来,也没有对钟词他们造成伤害。
虎哥看到了钟词他们的样子,对钟词手里的东西很是眼红。虎哥来到了钟词身边,想要把伞夺走的时候,只见一直待在钟词身边的危纪出手了。虎哥直接被危纪打翻在地,地上的黏液直接把虎哥的皮肤腐蚀了。
钟词对于这一幕倒不是特别吃惊,毕竟来到这里的人,如果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的话,钟词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惋惜了。
危纪露的这一手,让其他人不敢对他们两贸然出手。只见不大的走廊里,一把伞下的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看着其他人在这不大的地方东逃西窜。
就在钟词听到钟声响起的时候,那个怪物已经不见了。一眨眼的功夫,钟词就看到走廊已经变得干干净净,什么痕迹也没有,除了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不断地喘着粗气,身上的伤痕累累让人知道这个晚上到底有多难熬。
钟词让危纪把伞收了起来,这一晚上,除了钟词刚刚拿出伞的时候是钟词举着的,剩下的时间都是危纪一直在举着伞,就这样差不多三个多小时。
钟词看着男仆准时从拐角出现,便对他说:“我想把房间里的东西换了可以吗?”
“这是客人您的要求,我们一定会满足的。”男仆恭敬地对钟词说。
“那好,就麻烦你把我和他的房间里的东西都换一遍吧。”钟词指着危纪说,“我们会自己下楼去吃早餐的,不用你带我们去了。”
钟词对男人笑得灿烂,这让危纪有点不开心了。
“好了,你看我们都在,你就不用费劲一个一个地打招呼啦。现在就去帮我们把房间收拾出来吧。”钟词指着走廊里的其他人。
男仆看了看走廊里的人,没有说话,直接就下楼去了。
钟词带着危纪来到了一楼餐厅。
钟词看着丰盛的食物,没有动手,而是拿起了离自己最远的蔬菜沙拉开始吃了起来。危纪也学着钟词的样子,对其他东西看都不看一眼。
管家看着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的两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嘴上很是恭敬:“两位客人步尝一下我们为您准备的其他菜品吗?这些都是我们的厨师精心为您准备的。”
“不用,我这个人是素食爱好者,不杀生,不吃荤。”钟词说完还做了个四不像的祷告动作。
管家看着钟词说谎不带眨眼的,忍住了他想翻白眼的动作。
不杀生,晚上直接对怪物动手的是谁啊?小怪物刚下班就来找他哭诉了,要不是他拿年终奖忽悠过去了,恐怕他上班都要迟到了。
不吃荤,那天晚上,您一个人不是烤肉烤得正香吗,害得他上班时间还要接受这样的折磨。
危纪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他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他和钟词是一伙的。
妈的,管家从来没想到,刚刚钟词摆出来那种她自己都不可能摆出第二次的动作,居然被危纪完美复刻出来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