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可惜,我还以为你能成为我爸的接班人呢,现在看来我哥能如愿于偿了。”
谢玉香一脸遗憾地叹息,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的老实人也不可靠了,竟然对她隐瞒了事情的真相,她可是特意把全部签都换成磕破残阶了,不怕萧山盛抽不到那签。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没磕破头,不然就有可能感动公王爷,成为她爸的接班人。
“难怪谢大叔五年前就告诉我,五年后回来要上公王庙,原来是想让我当接班人。”
谢玉香便是公王庙谢庙祝的女儿,一家人都住在山上,而谢庙祝一直不愿意让他儿子谢玉平接他的班,不知是为什么。
谢玉香郁闷地道:“我爸不只找了你,村里的后生出门打工时他都找了,可是跟你一样,没一个愿意磕破头来感动公王爷,没一个能得到公王爷的承认,我哥也一样,可是他还是想当庙祝,我看他明天求雨怎么出丑。”
全村出门打工的后生都找了?原来是想大海捞针一般找一个接班人,本来未卜先知的谢庙祝,在萧山盛心里的形象一下子倒塌了。
“明天要求雨啊,那可热闹了。”萧山盛心中的不快,马上被求雨的事给冲淡了,没想到一回来就能碰上这种好事。
在萧山盛从小到大的记忆中,每逢天旱,去公王庙求雨,是角山村常有的事。
小时候,公王庙求雨是萧山盛最喜欢去的,不仅是因为好玩,还可以大吃一顿,因为每年求雨都会在公王庙前杀肥猪祭祀公王,以求降雨去灾。
那肥猪可是村里人用家里的剩菜剩饭,还有青草野菜,再佐以米糠煮熟喂大的,不仅是纯天然无公害,而且肉质非常的好,吃起来也非常的香甜。
跟现在用饲料激素几个月就催大的猪肉,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实在无法比。
求雨自然得有人主持仪式,以前角山嶂公王庙的求雨,都是谢玉香的父亲谢庙祝主持的,还非常灵验,十次有八次都能求到雨,原因便是所谓的得到了公王的承认。
“明天你哥主持求雨,那你爸呢?”萧山盛不解地问。
谢玉香一脸黯然:“我爸这几年身体不好,早就没办法再上山求雨了,他怕他活不了多久,所以五年前便开始物色接班人。”
萧山盛恍然大悟,难怪今年这么干旱,村民却没有早点求雨,原来是谢庙祝身体不好,而谢庙祝的儿子谢玉平又没得到公王的承认,所以没有人能求雨,只是不知道明天求雨公王爷会不会再次显灵?
“谢大叔年年为大家求雨去灾,为村民挽回了不知多少损失,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可惜我也没有得到公王爷的承认,让谢大叔失望了。”
萧山盛有些遗憾,不能为村民解决旱灾了。
所谓得到公王的承认,便是见到公王爷显灵,从而得到求雨的能力,不过村里谁也没见过公王爷显灵,但是求雨倒是经常有求必应,不然有谁会信这公王爷?
当然,也有人也认为那只是巧合,庙祝只是善于观察天气,算定不日就会下雨,所以才叫大家来求雨,看上去让人以为公王爷有求必应而已。
“人各有命,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再啃老,能够养活自己了,这不,今天我摸了不少田螺,够吃一顿了,正好你回来了,去我家吃炒田螺吧。”
谢玉香拍了拍腰间的竹篓,有些羞涩而又期待地邀请道。
想到炒田螺的滋味,萧山盛就有些流口水,更何况是可以尝到曾经暗恋女孩的手艺。
看着走在前面的谢玉香,那扭动间两手可以掌握的细嫩腰肢,修长雪白的小腿,是那么的吸引人,萧山盛连身体可能中了毒也忘记了。
“萧山盛你给我站住,一回来就来纠缠我妹妹,你真是狗胆包天啊,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以为我我妹妹好欺骗是吧?”
一个高大粗壮的男子突然从路边冒了出来,拦在了萧山盛的面前,怒气冲冲地上来就一拳打了过来。
这一拳来得又快又突兀,萧山盛一点防备也没有,眼见那比饭碗还要大的拳头,就要击中自己的面门,脑袋开花的时候,他本能地用手一挡,拳头撞击在手臂上,顿时被震得阵阵发麻。
“嘶……谢玉平,你这么用力,想谋杀啊。”萧山盛甩着发麻的手臂,很是不爽地道。
那男子正是谢玉香的哥哥谢玉平,长得五大三粗的,胳膊粗得比萧山盛的小腿还要粗,举着碗一般的巨大拳头,一脸发呆地看着萧山盛。
“你不痛?”谢玉平不敢相信萧山盛的皮怎么那么厚,他的拳头都被一股反震之力震得生痛,可对方却好像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
“痛倒是不痛,就是整条手都是麻的,你好像很痛的样子啊?”萧山盛不明白打人的为什么比他还痛。
谢玉平赶紧忍住痛楚,僵着脸笑道:“我哪里痛了,我一点也不痛,我还没用力呢,再吃我一拳,这次我可不手下留情了。”谢玉平一脸不甘地,运足力气,拳头再次向萧山盛招呼过来。
“让你嘴硬。”这次萧山盛有了防备,却没有闪避,直接对上了谢玉平的拳头,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皮厚,刚才谢玉平吃痛的样子他可是瞧在眼里的。
“碰碰!”
“蹬……啊!”
双拳相交,萧山盛使出了全力,对上了谢玉平同样出了全力的拳头。
结果谢玉平和萧山盛两人都被巨力震了开来,谢玉平还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被他马上忍住了。
萧山盛的拳头也有些痛,却被一股麻感给抵消了,最后只剩下麻,甩了几下手就没事了。
“这家伙力气怎么比我还大,我的手痛得都要断了,他却没事人一般?”
谢玉平非常不愿相信眼前的结果,不明白萧山盛明明比他小一号,可是力气却比他大,让他差点丢尽了脸。
谢玉平还不甘心,还想再出手,谢玉香终于反应过来,拦在了他的面前,娇叱道:“哥,你怎么又打人啊?”
“想打你主意的男人我都要打,何况这家伙竟然还尾随你,一定没安好心。”谢玉平一脸理所当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