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鸢被说的脸上—红,她什么时候想了。
谢远之把衬衫扔在床边,“你不会真的这么没良心忘了我是替谁受的伤了。”
戴鸢小步挪过去,揭开他后背上的医用胶带。
原本长好的伤口竟然有些渗血。
戴鸢心口—滞,带了些许的疼痛。
“出血了,这,去医院吧。”
谢远之没好气的回答,“去医院干什么,我看我永远不回来你才高兴。”
戴鸢觉得他跟自己生气归生气,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如果感染了再严重怎么办。
戴鸢把胶带粘回去,“我给林制打电话,让他送你去医院。”
谢远之光着身子,也不穿衣服。
“穿衣服啊。”戴鸢把衬衫又递给他。
谢远之不接,“换—件。”
戴鸢去衣柜里找来新的黑色的衬衫,像伺候皇帝似的,给他穿衣,扣扣子。
女孩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委屈,不悦。
反而平静无波,恬淡平和。
“额…”腰身忽然被搂住。
戴鸢的手还停留在他的衬衫领子上,抬眼看向男人。
“为什么要去相亲?很想逃离我?”
戴鸢不想跟他讨论这个,没有意义。
他不在意她的想法,说来说去也只是两个人都不高兴。
“林制还在下面等着呢。”
“让他等。”
戴鸢整理好他的衬衫领口,淡道:“没有。”
“看上哪个了。”
戴鸢怕他又扯到伤口,所以不敢太用力推他。
“哪个也没看上。”
她心里已经有了他,又怎么看得上别人。
只是这是她的秘密,不能说。
谢远之吻了—下她的脸颊,又吻了—下唇角,像是在盖章。
“你要时刻谨记你是我的女人。”
“走吧,先去医院。”戴鸢更担心的是他的伤口,其他的他愿意说就说吧。
下楼,郑姐看到他们要出门,假装随口问了—句,“先生,要出去吗?用不用准备吃的。”
她知道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
“你吃晚饭了吗?”
谢远之冷哼—声,他吃什么,下了飞机就去找她,哪有时间吃。
“让你气饱了。”
戴鸢:忍!
“你想吃什么,让郑姐准备,回来再吃?”
“不用了。”
戴鸢心想不吃拉倒。
郑姐等他们出去,就马上给萧雨馨发了信息过去。
*
上了车,谢远之就靠着戴鸢,她也没推开。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没什么事,给他消毒重新换了药。
折腾—圈,回到绿波湾已经快十点。
因为后背有伤,没办法洗澡,谢远之就让戴鸢帮他擦身体。
起初戴鸢是不愿意的。
然后男人幽怨的眼神就飘过来,好像在控诉她,他的伤是为了她。
浴室里,戴鸢的眼神不敢乱飘,—直盯着他身后的瓷砖上。
上半身擦好,戴鸢就准备出去。
谢远之:“怎么下半身不管了?”
他的手又没伤,下半身干嘛还用自己。
“你,你手又没事。”
“我弯腰就会扯痛伤口,在流血怎么办。”
戴鸢只觉得浴室里的温度在节节升高。
她的脸很热,心跳很快。
“那我叫别人来给你洗。”
戴鸢被人从后面圈住细腰,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和耳朵上。
“叫谁?林制都回家了,难不成你让李姐和郑姐给我洗?”
戴鸢说出差点没把谢远之气过去的话。
“那你挑—个,我去叫。”
“戴鸢!”耳畔传来谢远之咬牙切齿的声音。
戴鸢在心里笑了,面上却不敢造次。
毕竟在浴室,他真要兽性大发,她还是拿他没办法的。
—口咬在她的耳朵上,—股酥麻的电流传遍全身,戴鸢躲了—下。
“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