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渔知书的武侠仙侠小说《宠假欺真?我送侯府全家进地狱慕渔知书全局》,由网络作家“海棠映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安五年早春。鸡鸣报晓,驿站外面的世界却依然像夜晚一样沉寂。慕渔坐在床边,大口喘息,汗水湿透了衣衫。突然,一股如刀锋般凛冽的寒风破窗而入,没等慕渔回过神,一把泛着冷光的利刃已贴上了她细腻的颈项,随之而来是一阵针扎似的痛感。“别喊,我无意伤害你!”慕渔温顺地点头,黑夜里,她的双眼清澈,不见一丝惊恐。慕渔未曾料到自己能死而复生,并且回到了初回侯府的那个节点。当时,她由外祖父派人接回,正踏上前往上京认亲的路途,夜宿驿站,不料一个受伤的男子破窗入室,刀剑相胁。前一世,慕渔吓得浑身颤抖,根本不敢相信对方说的不伤她,只能低声哭泣,乞求放过。那男子被她的哭声扰得心烦,干脆将她敲晕。后来,是随行的老嬷嬷在外面呼叫,见她不应,让小厮强行闯入。慕渔躺在...
《宠假欺真?我送侯府全家进地狱慕渔知书全局》精彩片段
齐安五年早春。
鸡鸣报晓,驿站外面的世界却依然像夜晚一样沉寂。
慕渔坐在床边,大口喘息,汗水湿透了衣衫。
突然,一股如刀锋般凛冽的寒风破窗而入,没等慕渔回过神,一把泛着冷光的利刃已贴上了她细腻的颈项,随之而来是一阵针扎似的痛感。
“别喊,我无意伤害你!”
慕渔温顺地点头,黑夜里,她的双眼清澈,不见一丝惊恐。
慕渔未曾料到自己能死而复生,并且回到了初回侯府的那个节点。
当时,她由外祖父派人接回,正踏上前往上京认亲的路途,夜宿驿站,不料一个受伤的男子破窗入室,刀剑相胁。
前一世,慕渔吓得浑身颤抖,根本不敢相信对方说的不伤她,只能低声哭泣,乞求放过。
那男子被她的哭声扰得心烦,干脆将她敲晕。
后来,是随行的老嬷嬷在外面呼叫,见她不应,让小厮强行闯入。
慕渔躺在床上,床边血迹斑斑,老嬷嬷吓得连忙找郎中。
慕渔在郎中到来之前就醒了,讲述了经过。
老嬷嬷安抚她,待郎中确认血并非她流的,才放下心来。
回到侯府以后,慕渔逐渐淡忘了此事,却未想到,有一天,这件事会令她声誉扫地!
刺骨的冷风像冰锥穿透衣物,直扎肌肤,慕渔声音微颤:“我能关上窗吗?”
男子同意,但剑尖仍贴着她的颈。
慕渔起身去关窗,男子虚弱而冷漠的声音传来:“我手中的剑会比你的动作更快。”
言下之意,只要她稍有异动,即刻毙命。
慕渔轻轻应声,关窗隔离了寒气,屋内因炉火重获温暖。
她搓揉着几乎冻僵的手臂,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房间,比窗户开着时更加呛人。
按照这种失血速度,此人恐怕撑不了多久!
慕渔不想惹麻烦,却也不能让他一直留在房里。
前世因此事被恶意中伤,重生一次,她不能再次被动。
必须在嬷嬷来之前说服他离开!
“壮士,我包中有止血药。虽然看不见你的伤口,但那血腥味告诉我,你伤得很重。”
“给我!”
“药可以给你。”慕渔紧握手中药瓶:“但你得在止血后立即离开。我对你无害,屋内昏暗,我见不到你的面容。但若因此杀我——”
慕渔停顿片刻,续道:“我是上京平阳侯府的嫡女,若是我有恙,侯府定追查到底,你将无处藏身!”
要知道,平阳侯世子与楚王交情匪浅,而楚王的生母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贵妃家族乃开国元勋,与皇上共打天下,圣上都要敬三分。
况且,平阳侯还曾救驾有功!
黑暗里,男子听见“平阳侯府”时眼神微变,没想到误入的竟是平阳侯府千金的居所。
春风带刃,割裂寒意,慕渔裙裾飞扬之际,一影已至眼前,快如闪电,不容她片刻迟疑。
下颌骤然被握,那声音不再冰寒刺骨,倒添了几分漫游戏谑:“哦,这不平阳侯府的掌上明珠么?”
心弦轻颤,未及平复,男子又启唇:“你说,侯府真会为一个在外漂泊数十年的女儿兴师动众?”
冷气自足底窜升,如墨之暗将她重重包围,惊惧交加,危机四伏。
此人何方神圣,竟识得她的身份?
“主上……”
窗外低吟打断思绪,男子松手夺瓶,跃窗而出,留下的只有那句“慕小姐,后会有期”,随夜色一同消散。
曙光撕破黑夜,晨曦初现。
慕渔早把屋舍整理一新,立于窗边,任凭春风如刀,切割着她雪白的肌肤,眼底的寒意比冰雪更甚。
往昔归心似箭入侯门,满目是父母的琴瑟和谐,兄弟间的手足情深,家的温馨和睦,她曾以为那是属于她的温暖巢穴,甜如蜜糖。
谁料,这一切与她无关。
慕渔,堂堂侯府千金,却要为那鸠占鹊巢十一年的慕嘉和让路,看着慕嘉和享用了父母的宠爱十一年,夺去了三位兄长的偏爱……
那些,本该属于她!
重返侯府,慕嘉和依然占据着属于她的偏爱,无论是爹娘还是三位兄长,都对她说:“阿渔,嘉嘉身世可怜,其父暴虐嗜赌,离开侯府她无处容身。是她陪伴爹娘和兄长度过了十一年,成了家中一份子。你懂事儿点,外人问起就说嘉嘉是你孪生姐妹,这些年你身体不好,在怡州老家调养。阿渔,我们不会偏心,对你们姐妹一视同仁。”
慕嘉和泪眼婆娑,拉着她的手哀求:“姐姐,我知道我占了你的位置,我不会跟你争,我只求留在侯府,就算做牛做马也要守在爹娘兄长身边……姐姐,别让我走,好吗?”
慕渔念及养父母家的冷言冷语,心生怜悯。
看着爹娘兄长期盼的眼神,她想,多个妹妹又能使家人高兴,何乐而不为?
然而,这一念之善,却将慕渔推向了无尽深渊……
“小姐,都收拾好了吗?老身送来了早餐,夫人吃了咱们就能继续上路了。”
屋外轻轻的敲门声让慕渔的思绪戛然而止。
她收起了眼神中的冷漠,先仔细关好窗户,才出声应道:“嬷嬷请进。”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精瘦而干练的老嬷嬷捧着饭菜跨步进来,她的背后还跟着一个面庞青涩、满脸不快的小丫鬟。
“小姐,这里离京城只剩半天的脚程了,如果走得快些,大约中午就能到京城。这一路的颠簸实在是委屈了小姐,等回到侯府,就能好好休息了。侯爷、夫人还有小少爷们,这会儿恐怕已经在府里急切地等着咱们呢……”老嬷嬷边摆弄饭菜边絮叨着。
“急切地等着?”慕渔心里冷笑,上辈子她回侯府,可是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大家都围着慕嘉和转,忙着安慰他。
表面上,她却是笑得温和:“这一路上有嬷嬷的细心照顾,哪有什么委屈,反而是嬷嬷不辞辛劳来接我,辛苦了。嬷嬷吃过早饭了吗?要是还没,就跟阿渔一起吧?”
江嬷嬷本是冯氏的陪嫁嬷嬷,慕渔自小除了乳母之外,就是她照料得最多。
听说慕渔走失时,她比冯氏还要伤心;知道慕渔被找回,更是主动提出要来接慕渔回家。
原以为,无论小姐被教导成了什么模样,她都能趁这一路好好教小姐侯府规矩。
谁料,小姐却被那户人家调教得温文尔雅,落落大方。
那小丫鬟站在慕渔背后,时不时偷瞄一眼正忙活的江嬷嬷。
好不容易找到的孩子,若是再把她置于侯府这个是非之地,岂不是任人欺凌。
父亲却说,阿鱼有父有母,有家不回反而跑来姨母这里算怎么回事,一旦闹起来,受伤的到底还是阿鱼。
毕竟是亲骨肉,再狠心也不会对孩子下手,想来那年的事只是一场误会。
嘉嘉十岁那年,冯落凝连个影儿都没见着,如今慕渔一回家,她倒拽着长公主当陪同,大摇大摆地来了。
冯氏心里直犯嘀咕,猜不透冯落凝葫芦里卖的啥药。
忽地,念头一闪,冯落凝可是唯一知道嘉嘉秘密的外人。
冯氏心里猛地一紧,生怕她搞出什么乱子来。
要是让人察觉到咱们侯府的血统问题,那可不仅仅是丢脸的事了,说不定皇上知道了,侯爷那过去的功劳都得翻篇……
以及大郎他们的……
一想到这儿,冯氏的脸色就难看了许多。
可到底是冯家出身,管了这些年的侯府,心里头风浪滔天,面上还得装得跟没事人似的。
“长公主,我能不能和我家姐姐说两句贴心话?”冯氏客气地问。
长公主瞅了冯落凝一眼,看她点头,便挥挥手让冯氏去了。
冯氏把冯落凝扯到了凉亭边。
“冯落凝,今儿个你要敢捣乱,别怪我翻脸不认姐妹。”冯氏眼睛瞪得像要吃人。
冯落凝一脸莫名其妙:“冯落瑶,你是不是糊涂了。”
突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非但没恼,反而笑了,嘴角挂着一丝讥诮:“哎呀……你怕我是要把慕嘉和的那些事儿抖搂出来吧……”
冯氏气得嘴唇直哆嗦,“冯落凝,我警告你……”
“得了……”冯落凝没好气地打断她,“你们侯府那点破事,我懒得管。今天来,就是想看看阿鱼那孩子,这些年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毕竟亲姐妹,除了脑袋偶尔短路,眼神差点,别的也没啥大毛病。
想起阿鱼失踪后,妹妹几乎豁出命去,冯落凝语气软了下来,“妹妹,姐不是胡说的人。”
这点冯氏倒也承认。
她少有地没针锋相对,“谢谢姐姐。”
两姐妹相视一笑,多年来的隔阂仿佛在这瞬间消散了不少。
……
眼看宴会快开始了,姐妹俩还不见回来,冯氏让江嬷嬷去看看啥情况。
江嬷嬷刚跨出院门,就见府里两位小姐正朝这边走,后面还跟着章家和郭家的小姐。
江嬷嬷远远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有丫鬟跑过来说厨房出了点差错,看几位小姐已经来了,她就带着丫鬟往厨房去了。
慕嘉和穿着鹅黄色裙子先进了厅堂。
她皮肤不算特白,但圆圆的脸蛋挺讨喜,平时穿戴得鲜亮,大家也就见怪不怪,反而更期待一直在怡州老宅的慕渔。
慕渔跟着章悦汐进来。
她穿着淡粉色的裙子,头发简单地扎成少女髻,头上只插了一支碧绿的玉簪,没其他多余装饰。
如果不是那张和冯氏相似的脸,还以为是哪家小家碧玉呢。
”
秦王坦率直言,“恳请父皇公正裁断。”
楚予策轻轻嗤笑一声。
秦王与他历来不对付,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和太子交好,尽管自己作为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对秦王构不成威胁,但这足以让秦王心生不快。
另一方面,皇上对自己总是格外宽容,虽然表面看常受惩罚,实则暗中庇护,秦王身为皇上的爱子,自是瞧不得有人来分走这份宠爱。
如果不是母妃证实楚予策的确是长公主所出,他几乎要猜疑楚予策是父皇的私生子!
秦王一开口,在朝堂之上立刻跪倒一片,“臣等附议。”
结果,楚予策再次受到惩罚,这次并非独自受罚,平阳侯跟他一同承担,只是楚予策比平阳侯多挨了二十板子。
他早就习惯了挨打,皮肤也练得粗糙,这二十板子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站在平阳侯旁边还有心情聊起天来。
平阳侯可没这等闲情逸致,被人指指点点,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到旁边的絮叨,忍不住低吼:“世子,还是闭嘴为妙。”
“我为什么要闭嘴,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
楚予策故意靠近平阳侯,故作惊讶:“慕侯,您脸怎么这么红,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慕峰心里直痒痒,想把这人的舌头割了,这家伙真是丢脸都丢到家了。
两人就这样在宫门口站到夕阳西下才各自回家。
其间,长公主进宫一趟,经过宫门时,马车停了下来,长公主挑开车帘,挑眉笑道:“哟,世子真是长进了,还能让平阳侯陪你守门。”
楚予策答道:“母亲过奖了。”
长公主瞪着他一眼,随后对平阳侯说:“犬子顽皮,还请慕侯多多包涵。”
慕峰牙齿都快咬碎了,咬紧牙关回道:“是。”
他终于明白楚予策为何会养成这幅模样——慈母多败儿啊!
楚予策在宫门外站多久,裴明安就守了多久,这份兄弟情深让人动容。
解除禁令后,楚予策跳上裴明安的马车,勒住他的脖子,把矮桌上的瓜子点心一个劲地往他嘴里塞。
边塞边恶狠狠地说:“你喜欢吃是吧,吃,全吃完……哦,吃了这些,还想喝好茶对吧。”
说着拿起茶水就往裴明安满嘴食物的嘴里灌。
裴明安连连告饶。
他不过是在旁边看了一天热闹,偶尔再添油加醋,这小子真是太过分了!
相比之下,平阳侯慕峰脸色苍白,脚上虚浮地在小厮的搀扶下登上马车,并没有返回侯府,而是去同乡且由他亲手提拔的彭海家中。
又去那个彭海的府邸!
冯氏心里嘀咕着,脸上却不显露分毫。
老爷和彭海的交情深得很,动不动就往人家府上跑,喝酒喝到半夜,干脆留宿也是家常便饭。
冯氏以前为此可没少发脾气,但老爷总是好言相劝,说他和彭海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当年进京赶考,吕家虽贫寒却慷慨相助,路上的干粮都是彭海给的,自己的成功彭海功不可没,这份恩情必须报答。
慕嘉和轻轻拍了拍冯氏的背,柔声细语地说:“娘亲别生气,姐姐平日都和丫鬟们一块吃饭,可能不太清楚咱们家中的规矩。”
“你居然和丫鬟同桌吃饭?”冯氏猛地一拍桌子,直直地射向慕渔,“你现在是侯府的千金小姐,可不是什么商贾小户出来的丫头片子!”
慕渔赶忙跪趴在地上,急急认错:“阿鱼知错了,以后一定谨记娘亲的教导,再也不那样做了。”
这时要是和冯氏硬碰硬,受苦的只会是知书。
见慕渔识时务,冯氏也就不再多加责备,毕竟她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好了,起来坐吧。”
慕渔坐好后,冯氏特意往她碗里夹了块羊肉,语气缓和了许多,“这段时间侯府杂事繁多,娘忽略了你,心里过意不去。
今早我让江嬷嬷带着我的名帖去了郡和王府,请那里的嬷嬷来教导你,估计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见慕渔没动筷子,冯氏声音低沉下来:“你是侯府的嫡出小姐,应当像嘉和这样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外面的粗俗习惯也该改改了。王府的教养嬷嬷教的礼仪规矩堪比皇宫,你可要好好学,这样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
慕渔站起身行了个礼:“阿鱼谢娘亲恩典。”
冯氏点点头,“快吃吧,肉凉了,味道就不好吃了。”
边说边给慕嘉和也夹了一块美味的羊肉。
厨房煮的羊肉口味清淡,去除了羊膻味,炖得软烂可口,事入口即化,满口留香。
慕渔却只顾着喝清粥,对面前的羊肉视若无睹。
“怎么不吃?”冯氏紧盯着慕渔,“心里有怨气?”
慕渔还没来得及回答,慕嘉和便挽住了冯氏的胳膊,刻意展示着手上的琉璃手镯,撒娇道:“娘亲忘了,姐姐对羊肉过敏呢。”
那琉璃手镯慕渔记得,是前世冯氏也给过一个相似的,那时她当宝贝似的戴着,除了洗澡睡觉几乎不离身。
冯氏曾说那是外祖母给她的,象征着外祖的疼爱,现在传给阿鱼,意味着娘亲对阿鱼的疼爱。
临终前,慕嘉和特意戴着它炫耀,告诉慕渔这对镯子其实有两只,一只是她的,另一只在丞相府夫人那里。
而慕渔手上的这只,不过是为敷衍她,冯氏随便买的,只有慕渔傻傻地把假货当成了宝。
前世,慕嘉和透露这琉璃镯是冯氏准备给自己的嫁妆,这么早就送给了自己。
低头喝粥的时候,慕渔的眼眸不自觉暗淡了几分,耳边响起冯氏的声音:“尝一小口应该没事,多吃说不定就不过敏了。”
刚回府时,冯氏不知情还情有可原,如今明知故犯,非要她吃羊肉……
明明有很多种方法可以管教慕渔,偏偏选了最激烈的一种。
有了前世记忆,本不应再有任何期待,可毕竟是亲生母亲,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这些幻想无一例外,全被冯氏亲手打破。
慕渔没有言语,夹起那块已冷却的羊肉,正要放入嘴中,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通报:“侯爷回府了。
大哥哥慕庭言说:“阿渔回到侯府,成了侯府的人,就要记得身份,作为嫡女,一切以侯府的利益为重,嘉嘉可不像你这样不懂事。”
可转眼他就带着所谓的“懂事”的嘉嘉出游。
二哥哥慕庭轩道:“慕渔你哪有一点侯府嫡女的模样,粗俗浅薄,带你出去我只怕会被同窗笑话,颜面扫地。”
然而私下里,他又在同窗面前夸耀慕嘉和才华横溢,连他自己都自愧弗如。
三哥哥慕庭樾从一开始就对她厌恶有加,仿佛她犯下了滔天大罪,别说带她出去,就连和她说句话都觉得恶心。
但转身他就能满脸笑容地跟着慕嘉和后面,一口一个妹妹地哄着。
前世的慕渔不解,明明自己才是亲生的,为何要如此待她,明明她没做错什么,明明她已经尽力去讨好,甚至放低到了尘埃里。
重活一世,慕渔懂了,人的心总偏向一边,他们接纳了慕嘉和,便不可能再接受她。
即便她才是他们血脉相连的亲人。
不……
慕渔眼睛微眯,长长的睫毛下藏着几分冷笑和悲哀。
上辈子,在慕渔回光返照的时候,慕嘉和屈尊俯就,贴近她耳畔,透露了一个足以让侯府翻天覆地的秘密……
正午,马车停在平阳侯府门外。
慕渔一步步走下台阶,眼睛死死锁在那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金边朱红大门上,自从重生以来,他心里的波澜和恨意终于在此刻尘埃落定。
“江嬷嬷,您总算平安归来了,家里的小姐已经病了好几天,夫人日夜不息地照料,您若再不回来,谁也劝不动夫人休息啊。”
慕渔刚从马车踏出,一名丫鬟就急匆匆地迎上来,满脸的焦虑与担忧,仿佛没看见慕渔一般,拉着江嬷嬷的手就开始唠叨不停。
慕渔认得这个丫鬟,冯院的一等侍女倩雪,除了江嬷嬷,就数她在冯氏那里最受信赖。
但慕渔清楚,此人与慕嘉和之间关系非比寻常。
江嬷嬷一听,脸色微变,“侯爷呢?”
倩雪回答:“侯爷这几天政务繁忙,只派了小厮回来传话,说实在抽不出时间回府。”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侯爷会忙到夜不能归,这么多年,这规律从未改变,江嬷嬷自然知晓。
“真是胡闹,大少爷和小少爷怎么也不知道劝劝,夫人的身体哪能经得起这样连轴转!”
江嬷嬷焦急地往府内赶,刚跨过门槛便猛然顿住脚步,回望间,正对上慕渔那双盛满泪水、委屈交织却强忍不发的眼睛,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揪痛。
这一路上,她不断地对大小姐说府里上下都盼着她回来,等她归来的那天,侯爷、夫人还有少爷们必定会在门口热切期盼。
然而现实却是,既没有喜笑颜开,也没有殷切期盼,更不用提……
江嬷嬷心中暗自明了,除了侯夫人以外,两位少爷此刻定是在嘉嘉小姐的金玉院里。
嘉嘉小姐是江嬷嬷看着长大的,虽然和夫人没有血缘之亲,但江嬷嬷偶尔会察觉到,嘉嘉小姐私下里并不像在夫人面前那样天真无邪。
她曾委婉地向夫人提过,可夫人并未放在心上。
出门前,夫人特意交代她,回家时别太招摇,免得伤了嘉嘉的感情。
虽然嘉嘉从没说过,但夫人心里清楚,嘉嘉总感觉自己是寄居他人篱下,所以行事总是谨慎小心,步步为营。
江嬷嬷对夫人这番话不以为然,刚想开口劝解,就被夫人抢先一步拦下了话头。
“孩子当年走失,不是我们的错,是她贪玩。就因为她走丢了,咱们家差点儿支离破碎。如果不是侯爷后来带回了嘉嘉,我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嬷嬷,那孩子虽说是我生的,却不是我亲手带大的。嘉嘉虽非我亲生,却是我一手抚养长大的,要说感情深,我和嘉嘉更亲。叫我怎么舍得,又怎能舍得了呢?分离的痛苦我已尝过一次,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江嬷嬷还想再说什么,见夫人一脸痛楚,嘴唇泛白,生怕再刺激她会引起旧病复发,只好默默咽下了剩下的话。
自从渔儿走丢后,夫人伤心过度,病倒了好一阵子,虽然慢慢调养恢复了不少,但每天还是离不开汤药调理。
那些年很少犯的老毛病,近半年来不知怎的,频繁起来,差不多隔几个月就要折腾一回。
“嬷嬷,阿渔和您一起去看娘亲。”
慕渔藏起眼里的痛楚和哀伤,乖巧地走到江嬷嬷身旁。
如果渔儿这时候闹上一闹,江嬷嬷心里或许还好受些,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想为夫人开脱,也想安慰渔儿,可没等她开口,慕渔便先说了:“嬷嬷,阿渔知道,这些年都是嘉和妹妹代替阿渔陪伴在爹娘身边。她虽然是爹娘收养的,但这些年的亲情,割舍不下。”
“嬷嬷以前教过阿渔,身为名门嫡女,应当知书达理,举止娴雅,阿渔一直都记得。”
江嬷嬷强忍着眼中的酸涩。
渔儿何尝不希望爹娘能出门迎接,何尝不渴望全家人热切的期盼呢?
现在的懂事和小心,不过是这些年在养父母家中处处留心、察言观色养成的习惯罢了。
由此可见,渔儿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啊!
夫人嘴硬心软,见到渔儿,一定会比她更加心疼,更加怜惜。
平阳侯府,这地儿从前是个大官儿——中书侍郎家宅。
那时候的皇上糊涂,下面的大臣也尽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那么个三品官儿,家里头的排场愣是豪得跟王宫贵族似的。
院子里头,亭子啊,走廊啊,小桥流水啊,样样儿齐全,精致得不行。
可慕渔上辈子呢,却住在那儿最不起眼的角落——沉香小院。
虽说大小和她在韩家那院子差不多,但比起慕嘉和那富丽堂皇的金玉院,可真是差了一大截,里头的摆设装饰,更是没得比。
上辈子,慕渔傻乎乎地信了他们的鬼话,以为他们会更心疼自己,以为他们对慕嘉和的好只是为了侯府的面子!
心疼?呸!那不过是为了利用她编出来的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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