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焕楚灵的其他类型小说《不会种田的太子妃不是好皇后 全集》,由网络作家“学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灵挤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双手叠在右侧腰间,盈盈福身行礼,“妾身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萧焕的视线落在女人身上,眸光散发着琢磨不透的黑色流影。近来蝗灾越发严重,蝗虫遮天蔽日,庄稼一片荒芜,就连位于北部的京城都无一幸免。要不是宫里头专门有奴才捉蝗虫,估计宫里的花草树木都要被那些蝗虫啃秃噜皮了。今儿他带着随从在东宫散步消食,无意间看到东宫这处院子种了一片绿油油的植物,且那些植物长出来的果实,他一点都不认识。就连面前这个女人,他都差点没认出来。以往楚氏最喜排场,为人张扬,满身的绫罗绸缎,满头的珠光宝气。现如今,楚氏穿着水蓝色的斜襟袄裙,梳着垂鬓分肖簪,头上除了一支碧玉玲珑簪,再无其它首饰。这样的穿着打扮,再加上她浇菜的样子,说...
《不会种田的太子妃不是好皇后 全集》精彩片段
楚灵挤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双手叠在右侧腰间,盈盈福身行礼,“妾身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萧焕的视线落在女人身上,眸光散发着琢磨不透的黑色流影。
近来蝗灾越发严重,蝗虫遮天蔽日,庄稼一片荒芜,就连位于北部的京城都无一幸免。
要不是宫里头专门有奴才捉蝗虫,估计宫里的花草树木都要被那些蝗虫啃秃噜皮了。
今儿他带着随从在东宫散步消食,无意间看到东宫这处院子种了一片绿油油的植物,且那些植物长出来的果实,他一点都不认识。
就连面前这个女人,他都差点没认出来。
以往楚氏最喜排场,为人张扬,满身的绫罗绸缎,满头的珠光宝气。
现如今,楚氏穿着水蓝色的斜襟袄裙,梳着垂鬓分肖簪,头上除了一支碧玉玲珑簪,再无其它首饰。
这样的穿着打扮,再加上她浇菜的样子,说是农女也不为过。
一张清丽白皙的鹅蛋脸,唇边带着俏皮的笑,月光照射在她明澈的美眸中,璀璨如星。
萧焕大掌一挥,示意楚灵起身,“孤问你,你适才哼哼唧唧地唱曲,哼的是什么曲儿?怎的还听你提起孤?”
楚灵:“......”
真是怕什么就问什么!
楚灵咬了咬唇,接着挺直了腰杆,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妾身太过思念殿下,便随口哼了几句,唱的是...是...哪怕殿下对妾身冷冰冰的,妾身也会一直倾心于您......”
“以前都是妾身不对,如今妾身不再掌管东宫中馈,也不再宫斗,就老老实实呆在东宫种种菜......”
说到最后,楚灵垂下了头,随即又抬起头来,冲着男人腼腆羞涩一笑。
萧焕眉骨突突一跳,浓眉恶嫌地皱着,一双眼睛更是直勾勾看着面前这个巧言令色的女人,眼底充满了探究,仿佛要将她一眼看穿。
以往楚氏虽对他很是热情,倒也不至于这般当众没羞没臊。
萧焕身后的侍卫太监们听了后,表面上面不改色,看似什么都没听见,实则纷纷在心中感慨。
太子妃这个女人坏是坏了点,但不管怎样,对太子殿下的情意那是一点都没变。
真是个痴情的女人啊,哪怕圈禁在这两年了,还是这么死心塌地地爱着太子殿下呢。
萧焕轻咳一声,不想再在女人唱歌一事上多费口舌。
男人环视一眼院子,视线落在那些奇形怪状的植物果实上,“孤进来时,见你在浇水,这些可都是你种的?”
楚灵以为太子要追究她在东宫种菜,毕竟这在东宫是不合规矩的。
不由得小嘴微微一扁,可怜巴巴地回:“您知道的,自打妾身被圈禁后,吃穿用度大大削减。”
“尤其是今年蝗灾后闹饥荒,尚食局又削减了妾身的伙食,妾身整日饥肠辘辘,不得已才在东宫种菜,自给自足,还请殿下谅解。”
楚灵只是打同情牌,可是在秋雨看来,自家主子这是在求太子怜惜呢。
萧焕微微颌首,近日父皇为了让王公贵族也体会民间疾苦,确实诏减皇宫各项开支与供奉,力求节俭。
还屡次下诏,禁止宗室、勋戚侵占民田,鱼肉百姓,铺张浪费。
对此,萧焕倒是能够理解,只是那些菜他没见过。
男人抬手,随意指了指地里的农作物,“你种的都是何物?”
楚灵:“......”
那些菜东夏国没有,都是她用新世纪带来的种子培育的,太子不认识也不奇怪。
虽然这里没有化学肥料,但有了那些种子,楚灵能种出古代没有的农作物,产量也会比古代高。
楚灵转头,朝秋雨示意一眼。
秋雨会意,在地里摘了些青红辣椒,还有几根豇豆角,并献宝似得将辣椒、豆角呈给太子看。
萧焕扫了眼各色不明农作物,浓眉紧蹙,“这能吃?”
“当然能吃了!”楚灵觉得太子不识货,她指着秋雨手里的食物,护犊子地说:“这个长得有些扭曲的叫辣椒,炒菜时放上一点,香香辣辣很开胃,还可以给鱼肉去腥。”
“那个长长的叫豇豆角,干煸、清炒、焖着吃、泡酸菜、晒干了腌咸菜都超好吃的!”
萧焕听了后,又看了眼辣椒,分青红两色,呈长指状,辣椒尖如秃笔头,微弓曲,如同弯曲的小蛇。
还有那个豆角,线形,非常细长,形同青色线虫。
越是了解,男人俊朗的脸颊越是流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见状,楚灵热情地说:“您若不信,妾身送些给您,您吃了保证会觉得好吃!”
“大可不必。”萧焕抬手,冷漠拒绝。
都说吃人家的嘴短,要是太子吃了楚灵种的菜,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在东宫种菜了。
可太子不买她的账,她也不能强求,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那...妾身还可以继续在这种菜么?”
萧焕:“......”
他什么都没说,她倒是会给他戴高帽。
萧焕身后的贴身太监曹忠德:“......”
这个太子妃,真是生了一张巧嘴,能言善辩得很呐!
她都这么说了,殿下要是同她计较,难道就不宽宏大量?不慈悲为怀?不是个男人了?
曹忠德是个人精,他偷偷看了眼太子的脸色,见殿下并没有生气,便说:“太子妃说的什么话,殿下不是都和秦良娣说了,同意您在东宫务农了吗?又怎会与您计较那些呢!”
“曹公公说得是!”楚灵会意,浅笑着朝太子行礼,“那妾身就多谢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于是,这件事就翻篇了!
楚灵心情好,热情招呼太子,“殿下,您难得来这,妾身带您参观参观我这农家小院吧。”
萧焕淡淡“嗯”了一声,就喧宾夺主地往院内走去,楚灵赶紧跟上。
一路上,两人没说话,身后的奴才更是不敢吱声。
楚灵觉得两口子处到这个份上,真是怪尴尬的。
这哪里像两口子,分明跟陌生人似得。
原主不了解太子,她和太子又不熟,也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
与其没话找话在那尬聊,不如沉默是金。
楚灵先是带着太子去了角落的鸭笼,她打开鸭笼,随意抓了只鸭子的翅膀。
她观察了麻鸭几眼,见手中的鸭子有些恹恹的,楚灵眼底染了一丝愠怒,面上略带心疼,喉咙咽了咽口水。
“这只鸭子应该是被秦良娣等人吓傻了,秋雨,不如今晚将它宰了吃!”
秋雨:“......”拜托,这只鸭应该是被您贪吃的口水吓到了吧!
“主子,近日宫中不许私自宰杀麻鸭,而且您还要靠麻鸭给菜地捉蝗虫呢。”秋雨提议:“您看看......不如吃点别的吧?”
楚灵点点头,想想也是,便轻轻抚摸麻鸭的羽毛,又把麻鸭放进了鸭笼。
紧接着,一行人又来到了院里的小池塘。
楚灵走到石雕护栏旁,那里挂着鱼儿每日的吃食,她抓了把细糠,一群鱼就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抢食吃。
萧焕负手站在岸边,目光看向池面。
只见原本养着一池子锦鲤的池塘,如今除了那些可供观赏的橙红锦鲤,居然还有灰黑色的鱼,一看就是可食用的家养鱼。
楚灵颇为得意地介绍,“殿下,这片鱼塘被我承包了,里面除了作为观赏的锦鲤,还有鲫鱼、鲤鱼、草鱼、鲢鱼等......”
“您想吃什么,尽管对我说,为了感谢您今日的慷慨解围,妾身亲自下厨招待您!”
说着,她把鱼兜子放进池塘里,捞了条不大不小的草鱼上来,“秋雨,这条鱼......”
秋雨:“主子,这条鱼活蹦乱跳,挺好的。”
楚灵:“哪好了,睁着个死鱼眼瞪着我呢,它肯定在骂我,我觉得它侮辱了我,咱们得把它宰了,做酸菜片片鱼吃!”
秋雨:“......”哪只鱼不是死鱼眼?
楚灵将网兜递给秋雨,结果发现太子、以及他带来的那批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那些眼神仿佛在说:太子妃是个逞口腹之欲的大吃货!
楚灵轻咳一声,强行挽尊,“这不是太子殿下难得来,我得好好招待殿下嘛......”
秋雨接过网兜,她只笑笑,不说话。
主子可是每天都要吃肉的,且每天都有一百种借口吃肉。
一旁的萧焕淡淡开口:“孤还在守孝,得吃素。”
曹忠德:“......”看来殿下是准备在这用晚膳了。
“......”楚灵讪讪一笑,“吃素啊,没事,走!咱们去我那小菜地看看!”
于是,楚灵带着秋雨在菜地摘了些蔬菜,主仆俩就去小厨房忙活了。
萧焕则坐在堂间喝茶,静静等候。
秋雨用刀柄把鱼打晕,宰杀,肢解,然后就在一旁择菜,生火。
楚灵用锋利的刀倾斜着片掉鱼骨和鱼腩,鱼片被她片得晶莹透明如蝉翼。
再把鱼肉、鱼头、鱼骨血污洗净,这样炖出来的汤汁奶白,再腌上一炷香的时间。
腌制过程中,她已经把其余的素菜都炒好了。
然后,锅里放油炒香去腥三剑客,下入鱼头鱼尾鱼骨头鱼皮等略炒一会,放入酸菜继续炒一会,再兑入开水。
待大火熬到汤汁奶白时,放入盐,慢慢放入鱼片,另置锅将花椒和干辣椒炒香,辣椒顿时变得油亮干酥。
这时候鱼片差不多了,装碗摆盘,洒上辣椒和花椒,浇上热油。
顿时,热油“滋滋滋”的响,整个院子散发出一股浓香的酸辣味儿,可把太子带来的那几个奴才馋哭了。
饭菜做好了,秋雨小心翼翼地端着那盘酸菜鱼,楚灵端了一盆白米饭。
当她把饭端到堂屋时,双手烫得直摸耳朵。
见状,萧焕只淡淡瞥了眼曹忠德,曹忠德忙说:“太子妃,秋雨姑娘,你们别忙活了,奴才们来给殿下和太子妃备膳。”
楚灵在堂间的八仙桌坐下,太子就坐在她对面。
秋雨和曹忠德一起备膳,还有几个太监开始试毒,太子和皇帝每日的膳食都需要走这套流程。
可怜曹忠德和那几个太监,面对这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嘴里疯狂分泌口水。
一旁的楚灵也没闲着,她给太子介绍桌子上的菜。
“殿下,这是绝代双骄,这是翡翠白玉汤,这是干煸豆角......”
“这几样都是妾身特意为您做的素菜,妾身这条件有限,菜品少是少了点,但胜在菜都是院子里摘的,新鲜着呢,您将就着吃吧。”
上次他不是嫌弃她种的豆角和辣椒么,今日定要一雪前耻,给他来个真香警告!
萧焕倒是没有什么架子,“近日蝗灾严重,孤理当节俭。”
只是,除了那碟干煸豆角菜名正常点,别的菜名未免有些浮夸了。
所谓的绝代双骄,就是青红辣椒。
翡翠白玉汤,就是青菜豆腐汤......
萧焕先是喝了口清汤,接着夹了一筷子干煸豆角。
他没有第一时间放进嘴里品尝,而是有些犹豫地看着这道稀奇的菜。
原本饱满的豆角,外面已经被煸得皱巴巴的,边缘微微发焦。
看了一会,男人才将一截豆角放入嘴里细细咀嚼,品尝。
“我不做太子妃好多年,我不爱太子那张冰块脸,不要让我宫斗,不要让我掌权,我只想、好好、种田......”
东宫的一处院落,楚灵一面给菜浇水,一面哼着押韵的神曲。
她一个新世纪优秀女青年,农业科学家杰出代表,居然在地里研究农作物时被惊雷劈中。
再次醒来,就到了这闻所未闻的东夏国,成了当朝名存实亡的太子妃,天天被禁足在冷宫这一亩三分地。
这里农作物贫瘠,除了常见的几样主食农作物,基本上是要什么没什么。
好在楚灵穿过来时,平时收藏农作物种子的蛇皮袋也跟着一起穿过来了,里面全是用真空袋装着的种子。
“嘘,主子,您不可在后宫唱这样的禁歌,若是叫太子殿下听见了,别说您想恢复以往的荣光,便是挨罚都有的。”秋雨是楚灵的贴身宫女,正苦口婆心地劝着楚灵。
太子妃两年前在宫宴上言语冒犯了皇帝陛下,陛下亲自教训这位皇家儿媳,下令收回了太子妃的玉印,还撤了太子妃掌管东宫的权利,其所有待遇与东宫最低微的“美人”相同。
要是让太子知道主子胡乱哼唱禁歌,只怕这太子妃头衔都要保不住了。
“......”楚灵觉得秋雨对禁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放心吧,打从我被禁足后,太子就再没驻足过我这小院,他不会听见的。”
原主不仅是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作精,还有一副蛇蝎心肠,手上沾染了不少人命,其中有几条人命还是东宫宫妃。
碰上这样一个妻子,估计天底下没几个男人受得了吧,也难怪太子只当后宫没她这号人物。
倒是原主,一直爱慕太子,是个花痴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着说着,秋雨看向楚灵身后,整个人微微一顿,“主子,太子殿下来了......”
“你这招在我这早就不管用了,就甭在这唬我了。”楚灵根本就没把秋雨的话放在心上。
以往只要她言行举止不合宫规,秋雨就会吧啦吧啦一大堆。
最后还会吓唬她,说是太子来了。
“主子,这次是真的......”秋雨急急放下手中的喷壶,颤颤巍巍地行跪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楚灵虽然觉得秋雨的戏做得越来越逼真,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因身后传来一股冰冷压迫的气息。
一回头,就见一道月牙白的挺拔身躯立在她身后,那月牙白的锦袍上绣着金色梵文。
男人约莫二十,负手而立,月光照在他那张俊朗的脸上,勾勒出刚硬的轮廓,英挺的鼻子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硬朗。
这张举世无双的俊朗容颜,只要看过一次,就永远不会忘记,永远也不可能忘记。
男人薄唇轻抿,神情淡漠,通身发出一种与身俱来的高贵和睥睨天下的皇家霸气。
他生了一双好看的眼睛,此刻,那双深邃的墨瞳正锐利地看着楚灵。
这位不正是在给孝慈皇后守孝,潜心钻研佛学的禁欲太子吗?!
他不是鲜少驻足后宫么,怎的突然来她这儿了?
楚灵:“......”糟糕,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关键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来的?
可有听见她哼唱的神曲?
她被禁足在这,不能出去,也没人来看望,哪怕东宫不能种菜,她和秋雨在这偷偷种也没人发现。
如今太子居然发现了,还是有必要过问一下太子的,毕竟这位是东宫最高领导者。
然而,楚灵等来等去,都没等到太子殿下的回应。
她诧异地抬头,就见太子盯着秋雨手里的农作物。
萧焕对这些奇形怪状的食物倒是不如何感兴趣,他只是问:“如今到处都是黑压压的蝗虫,哪怕宫中有奴才捉蝗虫,不少花草树木还是遭到了蝗虫的啃食,为何你种的这些农作物几乎没受到蝗虫的啃食?”
楚灵:“这还不简单,妾身用篝火诱杀法、壕掩埋法、据虫除卵法灭蝗,还有我养的十几只麻鸭,一天能吃好多蝗虫呢。”
萧焕挑眉,“麻鸭?”
“对啊。”楚灵点点头,“一只大麻鸭一日能吃将近两百只蝗虫,甚至,它们连蝗虫的虫卵和虫蛹都不放过,完全就是地毯式的全面扫荡......”
还不等楚灵把话说完,就见太子殿下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楚灵只好冲着太子背影大喊:“喂,殿下,您还没说许不许我在东宫种菜呢!”
然而,无论她怎么说话,太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罢了,一想到这位太子殿下的悲惨结局,楚灵还是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是的,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原主是重生的。
上一世,太子被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宗人府。
而原主在太子英年早逝后,因着没为太子诞下皇嗣,最后落得个殉葬而死的下场。
又因为殉葬时怨气太大,在宫里当了几年的孤魂野鬼。
重活一世,原主非但不改掉作死的毛病,反而觉得迟早要殉葬,开始破罐子破摔,英年早逝,享年18岁,被楚灵捡漏捡了一条命。
萧焕听见身后传来女人追问的声音,便回头看了一眼,却在女人眼底看到了特别明显的怜悯。
而他,讨厌被人怜悯的感觉。
这个女人说的那几个灭蝗法子,朝廷也在用,倒是那个用鸭子灭蝗的法子,虽没听过,但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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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子离开后,楚灵主仆俩就继续浇菜。
六月天气热,水从莲蓬壶口倾洒而下,浇到绿油油的菜叶上,再滴入干旱的土地,瞬间就被吸收掉了。
秋雨一面浇菜,一面道:“主子,太子殿下应该是觉得用麻鸭灭蝗的法子可行,这才火急火燎的离开,打算告诉皇上吧?”
“应该是。”这次蝗灾,东夏国已经死了成千上万人,就算太子今儿不来这,楚灵也打算想个办法,将麻鸭灭蝗法这个消息放出去的。
以前后世的草原上发生了蝗灾,老师就是让人从江浙一带派了数十万麻鸭前往疆域,打赢了那场蝗灾之战。
穿越前,楚灵出生于一个贫困山村,又赶上闹饥荒,导致她刚出生就因为是女孩被扔在田野中。
身为孤儿的她差点饿死,所幸被老师捡到,老师是个六旬老头,也是个农业科学研究教授,不仅教她知识,还教她研究农业。
她从饥荒中出生,当初她学农业研究的初衷,不为钱,不为名,不为利,只是希望提高农业产量,让更多的老百姓们能吃饱饭。
如今穿到东夏国,她的初心未变,只要利用自个学到的农业知识,为这里的人们创造点什么,那她就没有白白重活一世,也没有辜负老师的栽培!
另外,但愿将来不必以色侍人,靠农业才华也能在东宫生存吧。
毕竟她一个农业研究狂,初恋初吻都尚在,除了种田,争宠那些她根本不会。
秋雨:“您对太子殿下真好,哪怕圈禁在这冷宫,仍心系太子殿下,为他出谋划策。”
楚灵:“......”她只是想尽一份绵薄之力,为当朝百姓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况且她和太子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可不想像原主上一世那般给太子陪葬。
皇宫戒备森严,没有特许出宫,甭管得宠还是不得宠的妃嫔,都得在宫中慢慢燃尽青春年华。
且如今到处都在闹饥荒,老百姓吃土、吃草、抱着树啃树皮,有些地方还开始吃人,她就是跑出宫也会危险重重。
原主虽不是什么好人,好歹给了她重生一次的机会,她要是跑了,还会牵连原主家人的。
思及此,楚灵觉得自个的命算是和太子绑在一起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他好我也好......”
秋雨:“您对殿下真真是一片痴心,这一次,既然您引起了殿下的注意,说不定有机会和殿下重修于好,所以啊,往后您就别动不动寻死了。”
自打主子被圈禁后,隔三差五地寻死觅活,还总是拿她撒气。
而她作为陪嫁丫鬟,哪怕主子虐她千百遍,她仍视主子为一切,生怕主子有个三长两短。
三个月前,主子闹着不吃不喝,饿得不省人事,差点当场去世。
好在那次鬼门关闯一回后,主子性情大变,不会动不动就打骂她,人也不矫情,不作了,还勤快得很,一口气种了好几种菜。
楚灵:“只要思想不滑坡,不怕人生过山车,你放心吧,不就是从众人追捧的太子妃,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冷宫妃嫔么?这点小场面我还是受得住的。”
主仆俩浇完菜后,各自洗洗歇下了。
这一夜,楚灵做了个美妙的田园梦。
她梦见自个种植的红薯土豆长得像足球一样大,麦子和稻穗粒粒饱满,像花生那么大。
她带着大家在田野中劳作,在她的带动下,东夏国百姓再无饥荒,人人都能靠自个种的粮食填饱肚子,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楚灵做梦时嘴角也带着心满意足的笑......
东宫也就那么大,萧焕作为太子又是东宫最受瞩目的人物。
但凡他有点风吹草动,整个东宫都知道了。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东宫众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去了冷宫太子妃的院子。
两人没聊几句,太子就急冲冲地离开了,看起来似乎心气不顺。
想必太子妃狗嘴吐不出象牙,言语上又冲撞了太子,惹恼了太子呗!
次日,天还未亮,萧焕就换上一袭朝服去上早朝。
昨晚他离开楚氏的院子,立马召集心腹大臣和幕僚,经过几个人的商议后,连夜捉了各种鸭子,进行了试验。
直到早上证实麻鸭吃的蝗虫最多,这才决定在今日的早朝上向皇帝提议。
此刻,太和殿下首站着两排官员,个个唾沫横飞,说着自个对此次蝗灾的见解和建议。
上首,景帝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坐在髤金雕木龙椅上,贴身太监从银盒里取了颗丹药给他。
景帝服下丹药,俯视着殿堂下首,听着臣子们的提议。
一双老练的眸子看似温和,可要是有哪位大臣提及要害问题,景帝的目光立马变得犀利而锋芒。
在太子提议用麻鸭灭蝗时,遭到了诸位皇子和大臣的质疑。
二皇子淳王嘲笑一声,“皇弟,你这两年潜心钻研佛学,对朝堂之事不甚了解,还是不要提议得好,免得闹笑话。”
有位大臣也说:“灭蝗是件特别严肃的事,太子殿下居然提出让麻鸭灭蝗,这简直就是儿戏!”
景帝作为执政者,乐得听见各种不同的声音。
在他看来,大臣们起争执是常态,也是好事。
太子懒得去争,直接击掌,让人抬了只竹笼进来,那竹笼里装了几只麻鸭。
见状,不少大臣捂着鼻子,一脸嫌弃,说是有股鸭骚味儿。
“皇上,微臣为官数十年,从未见过把鸭子搬上朝堂的。”
“别说咱们从未见过,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淳王朝太子竖了个大拇指,语带嘲讽,“皇弟,你可真行,在这方面你是第一人啊!”
太子不屑与淳王周旋,直接命人把竹笼里的蝗虫放出来。
他得用事实说服父皇,让朝廷尽快在全国实施麻鸭灭蝗国策。
最好赶在秋种前灭掉蝗虫,让老百姓能在秋天种上庄稼,否则东夏国的老百姓将生灵涂炭!
接下来,在诸位大臣的注视下,只见那几只麻鸭在竹笼里不断地啄蝗虫吃。
不多时,竹笼里的蝗虫就被麻鸭消灭得差不多了。
打脸来得太快,在场的大臣们惊得目瞪口呆。
就连一直保持沉默的景帝也提起了兴致,居然从上首走到殿堂下首。
男人素来沉着平静的黑眸瞬间一亮,在他眼里如同线虫般的豆角经过楚氏烹饪后,色泽嫩绿,口味咸香辣,口感脆嫩。
有了第一次尝试,萧焕转而尝试一旁的“绝代双骄”。
这一次,他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夹着虎皮辣椒咬了一截。
那辣椒表面看起来微微焦糊,表皮皱起,一口咬下去却有股辛香,口感鲜嫩,绵而不烂,入口流香。
下一刻,男人脸上微微一红,一股辛辣在唇舌间炸裂开来。
萧焕紧咬牙关,“曹忠德,水......”
曹忠德立马端了杯水递给太子。
萧焕接过后,一口将杯中水喝光了,却仍觉得辣。
楚灵:“殿下,您若是觉得辣,喝凉水没用的,您得喝热水或温热的汤,兴许一开始会不好受,但能解辣。”
哪怕萧焕被辣得不行,仍保持着优雅矜贵的样子,缓缓喝了两口热汤。
虽然一开始舌尖火辣辣的,但那种辣意很快就消散了不少,并且食欲大增。
边上的小碟子装了酸豆角,他尝了口酸豆角后,更是胃口大开!
招呼好了太子,楚灵也开始自顾自的用膳了。
她先是吃了好几口鲜嫩的鱼片,然后将鱼片和鱼汤浇在米饭上。
鲜美酸辣的汤汁拌着米饭,楚灵一下就干掉了一碗饭,秋雨又给她盛了一碗。
就在楚灵专注干饭时,抬头就见太子盯着她看。
楚灵摸了摸脸颊和嘴角,没有饭粒,那他为何盯着她看?
哦~她知道了,太子殿下肯定是馋她做的酸菜鱼了!
楚灵热情地邀请:“殿下,您真的不吃鱼吗?这么好吃的鱼,不吃会后悔的哦!”
萧焕:“......”他只是从未见过这么能吃的女子!
楚灵:“这里都是自家人,你就算吃鱼了,外头也没人知道你开了荤戒。”
萧焕看着对面的女人,“你这是在引诱孤破戒?”
楚灵:“......”
对上男人深邃的墨瞳,楚灵感觉有点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
楚灵是说不上来,边上的曹忠德倒是能说上几句。
殿下和太子妃刚才的互动,让他有种“女妖精勾引禁欲太子破色戒”的感觉。
其实,守孝戒期不比那些僧人受戒,破戒的人大有人在。
就拿皇上来说,皇上作为皇帝,先帝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子以日易月。
一般守孝三年,不是真的三年,而是二十七个月。
天子以二十七日代替二十七个月,皇上当时不到一个月,又是杀生,又是招幸妃嫔,又是吃肉喝酒......当时连太后都说皇上守孝不诚心。
萧焕见女人不说话,就继续用膳了。
谁知道对面的女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楚灵:“殿下,您还有多久守满二十七个月的孝期?”
萧焕:“今年年底。”
楚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说来,殿下年底就可以还俗了,也可以开荤吃肉了!”
此话一出,楚灵就听见对面的太子呛了一口,然后咳嗽起来。
吓得一旁的曹忠德手忙脚乱,又是倒水给太子喝,又是给太子拍背顺气。
曹忠德:“......”为什么她又觉得太子妃在勾引太子?
可是再看看太子妃一脸天真良善的样,似乎真的什么都不懂,倒是显得他心思龌龊了!
曹忠德只好解释道:“太子妃,咱们殿下是守孝,不是出家,没有还俗一说,只等孝期满了,照常生活,不必受戒便是。”
“哦。”楚灵不太懂古人那些规矩。
反正她觉得太子守孝很诚心,跟庙里的僧人没甚区别。
顺了气后的萧焕狠狠瞪了楚灵一眼,“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经过了这么个小插曲,两人都不说话了,只管专心干饭。
一炷香后,楚灵吃了两碗饭,喝了一碗汤,还把盘子里的鱼片都吃光了。
不知是饭菜太可口,还是对面的女人吃得太香,素来夜里用膳节制的太子殿下吃了三碗饭,还喝了一碗汤。
太子虽没口头夸赞饭菜可口,但他用干饭认可了楚灵种的菜,做的饭菜,狠狠打了脸!
曹忠德整个人都惊呆了!
太子殿下作为男人,饭量尚可,但晚上一般只吃一碗饭的。
上一次见殿下晚上吃这么多的时候,还是殿下小时候。
后来,殿下越发克己,约束一言一行,喜怒哀乐鲜少表露出来。
曹忠德见两位主子用完膳,便甩了甩拂尘,招呼宫女太监收拾桌子。
待奴才们收拾得差不多了,萧焕微微摆手,奴才们都出去了,只曹忠德挽着拂尘站在他身后。
一时间,偌大的堂间只剩下萧焕、楚灵,还有曹忠德。
堂间有个雕花小桌几,左右两旁各一把黄花梨木圆后背交椅,萧焕坐在左边,楚灵坐在右边。
见屋里的奴才都退下了,楚灵心里有些发虚。
她转头看了太子一眼,就见男人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修长有力的指尖正一颗接一盘桓着佛珠,佛珠相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金刚菩提子就跟上了蜡似得,一看就是经过主人和岁月耐心的盘桓。
从楚灵这个位置看过去,昏暗的烛光打在男人俊朗的侧颜上,勾勒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更显得他硬朗刚毅。
他漫不经心盘桓佛珠的模样,看起来高不可攀,禁欲得要死。
萧焕盘桓着佛珠,薄唇轻启,“楚氏,孤记得你从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楚灵心中一惊,这个问题简直比让她侍寝还要令人紧张,却还是要强装淡定。
“我外祖父原是江南一带的农官,小时候父亲在边关打仗,母亲随他去了边关,哥哥们身为男儿郎,小小年纪也在边关长大,我是由外祖父和外祖母带大的,便跟着学了点农业知识。”
幸好原主还有这么一门亲戚,不然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要是一般的小农官,或者别的妃嫔外戚,萧焕是不知道的。
但楚氏的外祖父是当地有名的农官,据说在他管辖范围内的百姓,没闹过什么饥荒。
这在农作物产量低,老百姓动不动饿肚子的东夏国来说,已然是了不得的事情。
不过,哪怕楚灵把娘家亲戚都搬出来了,萧焕还是说:“你外祖父确实是个好农官,但未曾听说江南产了你种的那些食物。”
“我是根据外祖父种植的农作物,再综合自个所学的农业知识研究出来的。”楚灵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是吗?”萧焕转头,斜斜看向右边的女人,眼底充满了探究,“那你的性子与从前判若两人,这你又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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