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惊叫:“爹,你干啥呢?”
陈老头扭头,仍是满脸病态的痴迷,回道:“你看这丫头,正好的年纪,长的又水灵,怎么就不知道惜命呢,多好的丫头呀。。。。。。你去拿张红纸来,我给她点个唇。”
要说变态,这番话确实挺变态,可陈老头早早做了鳏夫,他儿媳以为公公春心荡漾,虽说被尸体撩动春心也太恶心了,可儿媳不是女儿,有些话不方便说,又担心惊动外面人,只能绕弯子叫他喝口稀饭再忙乎。
陈老头叫她拿红纸,给小桃花点了唇再喝。
儿媳无奈,可取来红纸又发现陈老头站在棺材板上,双手揪着绳套要上吊,还说心疼小桃花一个人,要下去给她作伴。
顾不得丢人现眼,赶忙喊人救陈老头,等大家冲进院里,陈老头威胁不许靠近,大家伙劝几句,从陈老头的回应中,哭丧老大爷怀疑他被鬼冲了身,但小桃花还没过头七,并不是鬼又怎么能冲活人?
不说哭丧老大爷,我也觉得不对劲,要是小桃花上身,怎么会让糟老头摸自己的脸呢?
又听哭丧老大爷和陈老爷说了几句,爷爷忽然将我和二叔揪到一旁,恶狠狠道:“你们两个干得好事!”
二叔纳闷:“我还能干好事呢?”
爷爷瞪他一眼,解释道:“那丫头被你们俩给惊着了,人死的时候会把最后一口气咽进喉咙里,这是一口活气,但气不流就会死,闷久了变成殃气,属阴的,要过了头七才会散去,你们两个大活人,初一又是童子,在人家闺女腰里掏来掏去,又搂又抱,老二,你是不是还亲了两口?把一丝阳气吹进七窍,阴阳相济,这闺女就活了那么一刹那,不算诈尸。”
二叔不开心了:“再漂亮那也是死人呀,谁亲那玩意!”
我倒是想起来,替二叔辩解,给小桃花解腰带时,二叔发现她的身子是软的,所以凑过去闻了两下,好像就是脸对脸闻得。
爷爷骂二叔是倒霉催的:“真亲两口,你也过个嘴硬,光嗅两下,渡阳气就罢了,还吸上一鼻子殃气,你遭殃了懂不?最近别去黑窑里耍钱,当心把你媳妇输没了。”
二叔悻悻无言,爷爷继续解释,肌肤相触传过去的阳气最多让小桃花吱唔一声,把那口殃气吐出来,但从七窍送进去,小桃花活了一下,和尸体痉挛一个意思,这一痉挛不要紧,反而引来孤魂野鬼想要借尸还魂,可来了又发现借不了,碰巧陈老头在旁边,索性冲他的身。
冲身就是鬼上身,冲字更形象,鬼是阴物而活人有阳气,鬼想上身就朝活人冲过去,看谁牛逼,鬼牛逼就能冲进活人的身,反之则被冲散,而借尸还魂和鬼上身差不多,借的尸不是纯粹的死尸,而是类似小桃花活了那么一刹那,肯定不是活人但还有一丝阳气的尸,小桃花睁眼耗尽了阳气,鬼就上不去了。
一般来说,孤魂野鬼没有活人的力气大,但陈老头二次过寿犯了大忌,喜事变丧沾了晦气,卧病在床亏了精气,食欲不振没了力气,鬼不冲他反而没天理。
二叔还是不理解:“这是陈老头倒霉,跟我俩有啥关系?”
爷爷说苍蝇不叮无缝蛋,因为有缝蛋是臭蛋,苍蝇闻着味来的,小桃花痉挛就像一阵吸引苍蝇的味道,被孤魂野鬼发现了,而没这事的时候,比如说前一晚,陈老头也虚的差不多,但院子里都是守灵的人,在鬼眼里是阳气冲天的地方,自然不会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