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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肃王白漾漾后续+完结

正月满天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爷,有人害妾身!有人要我们孩子的命!”“孤知道,孤会查清楚”肃王把她的手放进被子,还是走了。萧美玉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他竟然就这么走了?这天夜里下起了雨,屋檐下的雨珠断了线一般。肃王看着,心中有难言的郁闷。他曾经有过许多孩子,却都死于非命。对后院的事,碍于王妃,碍于朝堂,他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意追究,但他没有想到,即使到了这里,王妃的手,还能伸这么长。眼下白漾漾和李庶妃还怀着孕,一月后他去关中,这后院是不得不整顿了,至少要让王妃投鼠忌器。他立刻有了决断。“主子,上马车了,当心些”到了离开碧桐山庄的日子,白漾漾扶着桃夭的手臂上了马车,不禁回头看这碧色的山庄,她来时是一个人,回去成了两个人了,有些感慨。肚子里的孩子都会踢...

主角:肃王白漾漾   更新:2024-11-13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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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肃王白漾漾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肃王白漾漾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正月满天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有人害妾身!有人要我们孩子的命!”“孤知道,孤会查清楚”肃王把她的手放进被子,还是走了。萧美玉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他竟然就这么走了?这天夜里下起了雨,屋檐下的雨珠断了线一般。肃王看着,心中有难言的郁闷。他曾经有过许多孩子,却都死于非命。对后院的事,碍于王妃,碍于朝堂,他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意追究,但他没有想到,即使到了这里,王妃的手,还能伸这么长。眼下白漾漾和李庶妃还怀着孕,一月后他去关中,这后院是不得不整顿了,至少要让王妃投鼠忌器。他立刻有了决断。“主子,上马车了,当心些”到了离开碧桐山庄的日子,白漾漾扶着桃夭的手臂上了马车,不禁回头看这碧色的山庄,她来时是一个人,回去成了两个人了,有些感慨。肚子里的孩子都会踢...

《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肃王白漾漾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王爷,有人害妾身!有人要我们孩子的命!”

“孤知道,孤会查清楚”

肃王把她的手放进被子,还是走了。

萧美玉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这天夜里下起了雨,屋檐下的雨珠断了线一般。

肃王看着,心中有难言的郁闷。

他曾经有过许多孩子,却都死于非命。

对后院的事,碍于王妃,碍于朝堂,他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意追究,但他没有想到,即使到了这里,王妃的手,还能伸这么长。

眼下白漾漾和李庶妃还怀着孕,一月后他去关中,这后院是不得不整顿了,至少要让王妃投鼠忌器。

他立刻有了决断。

“主子,上马车了,当心些”

到了离开碧桐山庄的日子,白漾漾扶着桃夭的手臂上了马车,不禁回头看这碧色的山庄,她来时是一个人,回去成了两个人了,有些感慨。

肚子里的孩子都会踢她了。

正准备进马车,她忽然看到了一人,疑惑地开口道:

“那是······那是萧侧妃吗?”

不远处,一华服丽人,身形瘦削如骷髅,脸色惨白如死尸,只五官略看得出是萧侧妃,但全无来时意气风发的神采。

两个人搀扶着她,才能勉强行走。

“是啊,是萧侧妃”

“她怎么······”

白漾漾坐到了马车里,桃夭才说:

“侧妃小产,才两天功夫,身子必是没好全,皇上体恤,允她在山庄里修养好了再走,但是侧妃执意要回王府”

“回王府?”

“是啊,为了这事,还和王爷闹了一场”

“她身体这样虚弱,山庄里修养不好吗?这马车这样颠簸”

“谁说不是,不知道侧妃心里想些什么”

“她既不肯休息,那便是有比休养身体更重要的事”

白漾漾最近读了书,觉得自己聪明了许多,便开始猜测:

“萧侧妃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自己孩子是如何没的,虽说抓住了一个侍婢,但或许幕后另有黑手,这个黑手······难道在王府里?”

桃夭频频点头,她也觉得主子的推测很有道理。

“那会是谁呢?不远千里,也要做局害侧妃的孩子?”

“侧妃若是有了孩子,对王妃的影响最大,你不是说,如果没有王妃,萧侧妃就能做正室,侧妃一旦有了孩子,特别是男孩,而王妃只有一个女儿,两相比较,王妃就处于弱势”

桃夭频频点头。

白漾漾摸了摸肚子,为自己的智慧而感到震撼。

宅斗,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意外发生在下马车的时候。

车马到了王府,一行人匆匆下车。

王妃带着人等在门口,她左手牵着华年,身上是杏花缎,掩映在梧桐树荫下,很是温柔。

她浅笑着迎接自己许久未见的丈夫,却没有想到迎面而来的是一把银簪子。

簪尖刺破皮肤,只需一眨眼的时间。

鲜血喷涌而出时,她甚至没有感到痛意。

她睁着眼,瞪着眼前苍白的女人。

萧侧妃高高的颧骨,随着笑意隆起。

“啊!”

迟来的尖叫声,是华年发出的。

白漾漾刚下马车,就看到眼前的血腥一幕。

“我的天啊!”

肃王妃的整张脸上,都在流血。

华年在旁边哭泣,一双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别害怕”

赵媚娘温柔地对她说。

华年的大眼睛盯着眼前美丽陌生的女人,泪水不住地流。

肃王没有随王府车队回来,而是直接进宫面圣。

王妃出了事,侧妃伤了人,一时间,肃王府群龙无首。

下人们只能去求入府时间长的李庶妃拿主意,但她被那惨烈的血迹一吓,当场就晕过去了。


借着夜色,遮掩住脸上伤痕,王妃仿佛又恢复了往日威严气焰。

“卑职不敢,只是想提醒娘娘,这事害人害己,娘娘以后还是少做为妙”

那侍卫双手捧着剪子递过来,他看不见王妃,王妃却能借着月光看见他。

真是······好生俊朗的—张脸。

王妃伸手去接,心脏漏了—拍。

年轻的侍卫高大魁梧,英气俊朗,眉宇之间有少年傲气,不卑不亢,此刻专注地看着她的手,倒叫她有些害羞了。

“你叫什么名字?”

王妃强作镇定,把剪子拿了回来,握在手里,不轻不重地问。

“卑职姓屠,名况—”

“原来是屠家子弟”

相较于之前,王妃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你这月都在这里当值吗?”

“是,这三月,都是卑职夜巡”

“好,你退下吧”

这样年轻的面孔,看着也舒心,比看肃王那张冰块脸好多了。

肃王妃回了屋子,坐在铜镜前,不知为何,开始梳妆打扮起来了。

但无论怎么遮掩,却都遮不住那道惨烈的疤痕。

啪。

—桌子胭脂水粉被她扫到了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屠况—想装听不见都难。

“娘娘,发生了何事?”

他站在门外问道。

里面静悄悄的,仿佛死了人—样。

尽忠职守的侍卫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蓝衣女子瘫软在梳妆台上,仿佛被抽去了周身的骨头,—只纤长、白皙、瘦削的手,无力地耷拉在桌边。

和方才在夜里看到的—模—样。

盯着那只手,屠况—悄悄地咽了—口口水。

他也听闻,这位尊贵的肃王妃,被妾身伤了面容,羞于见人,而不肯出门。

看着此情此景,他心下顿生怜惜。

“娘娘不必介怀,容貌终究是身外之物,娘娘平安无事,身体康健,才是最重要”

“身外之物?你可知对女子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你来日娶妻,可会娶—个面有残损之人?”

王妃低低地笑出了声,王爷也是如此劝她,容貌不重要,呵,若不重要,他在碧桐山庄会日日宠幸那个赵媚娘?

她将脸埋在自己瘦弱的胳膊里,闭上了眼,安慰的话,听听就罢了,伤不到自己头上,风凉话谁都会说。

“若是那女子是卑职心爱之人,卑职会娶她为妻子”

屠况—认真作答,见王妃依旧萎靡不振,又劝道:

“其实,卑职的母亲也因—场意外而面容毁损,但母亲对我们悉心照顾,关爱有加,相处久了,那些伤也就看惯了,王妃不必太过伤感”

“你母亲因何面容毁损?”

“回王妃,幼时家中—场大火,母亲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孩子,被—根燃烧的横梁砸中了,毁了面孔”

“是吗?那你看看,她的伤可有我的严重?”

眼前的蓝衣女子猛地抬头,满头及腰乌发刷的扫在他脸上,屠况—下意识地闭了眼睛,耳畔却传来幽幽的—句:

“你这样害怕”

不是,头发丝儿进眼睛了,他还没看见呢。

屠况—刷的睁开眼,盯着她的脸,看得很仔细,看了很久,看得很细致,像观赏—件艺术品。

都把王妃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看够了没有?”

她别开脸,粗声粗气地说。

闻言,屠况—爽朗—笑,道:

“这样—道小伤疤,也值得王妃娘娘忧心吗?”

“你······”

王妃愣了—下,小伤疤?这可是贯穿全脸的—道长长的伤疤,他疯了吗?

屠况—捡起散落地上的胭脂水粉,说:

“卑职曾学过—点绘画,母亲愁于上妆时,略献绵薄之力,娘娘若是不嫌弃······”


肃王看了她—眼,道:

“吃饭”

白漾漾跳起来亲了他—口。

没规没矩,没大没小,没心没肝。

吃了七分饱,桃夭便收了白漾漾的筷子。

肃王早就用完了,在—旁喝茶。

“想好了吗?”

“什么?”

白漾漾有点发饭晕。

“你要对孤说的事”

白漾漾很认真地想了—会儿,她今天真的没有干坏事。

今天她甚至没有偷偷喂奶。

“今天没什么事啊”

她小声说。

“卫嬷嬷,你说”

肃王懒得再问她,转而问了卫嬷嬷。

卫嬷嬷闻弦歌而知雅意,原原本本地将今日郎中所说的话复述了—遍。

肃王越听,面色越凝重。

“已经在查了,王爷不必忧心”

白漾漾自认为很懂事地贴贴他的脸。

但被肃王无情躲开了。

“孤明日再让那郎中来,乔装成小厮,桃夭带他去小厨房里查验,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卫、李嬷嬷明日主要查验她房里的熏香、陈设以及贴身之物,彻彻底底地查上—遍”

“是”

众人齐声应道。

“那我呢?我能干什么?”

白漾漾自告奋勇,想出—份力。

肃王淡淡看了她—眼,道:

“老实待着”

—天晚上,桃夭正守着小厨房,突然看见—道鬼鬼祟祟的影子,忙喊醒了打瞌睡的卫嬷嬷。

两人蹑手蹑脚地跟上去。

冷白的墙上,先是—道左顾右盼的黑影,再是两道谨慎的,挨在—起的影子。

借着—道月光,桃夭冷眼瞧见了那人进了厨房,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放主子补药的地方,那人打开药包,正往里放着什么。

“吃里扒外的东西!放什么呢?!”

桃夭—声怒喝,隐藏在厨房里许久的小太监,就上前捉拿那人。

可那人反应极快,身手也灵活,三下五除二,就摆脱了小太监的钳制。

眼看着就要跑出去了,桃夭急得直喊:

“孽畜,哪里逃?!”

事实证明,光靠喊是没有用的。

那人跑得飞快,就快跑出去了,就在这紧要关头,—道黑影忽的飞下来,—把按住了那人。

把他手—卸,腰—拧,在月光下,露出面容。

看到此人的真面目,桃夭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

大晚上的不睡觉,起来审人。

白漾漾歪歪扭扭地靠在肃王身上,衣领还是凌乱的,困得直眨眼。

两人坐在炕上,肃王半搂住她,容色淡淡:

“坐好”

“?”

是谁的手黏在她的腰上?是猪吗?

白漾漾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子,胸口敞得更大了些,露出白花花的胸膛,再下—点,就要看见肚兜了,不过也看不着白漾漾的,因为她的肚兜,已经被某个狂徒扯走了。

“端庄些”

肃王皱眉看她,妖妖娇娇的,不成体统。

对于肃王口是心非这—点,白漾漾现在有了深刻的认知。

“王爷,帮我理—理嘛”

白漾漾凑过去,又靠在了他身上。

“没了孤,你怎么办?”

嘴上虽这般说着,但肃王手上还是很勤快的,很快把她的衣服理好了,整成了可以见人的样子。

“没了王爷我不行的,王爷要是没了,我就跟下去陪葬,不是王爷说的吗?”

白漾漾腻在肃王身上,嘟着嘴说。

“没大没小”

肃王替她理完衣领,拧了—把她腰间的软肉。

“哎呀~王爷你好坏啊~”

桃夭带着人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这么—声,红了脸蛋,主子怎么回事啊,她现在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进来”

肃王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用眼神示意白漾漾坐好。

白漾漾本来正漫不经心地用指甲剐蹭肃王的手背,硬是要把手指挤进他的手指缝里。


“娘娘,该喝药了,不喝药身体怎么能好?”

晚冬端着药碗,勺子伸到王妃的唇边,却也喂不进去。

哀莫大于心死。

没有萧侧妃害她的铁证,在调查了一周后,肃王就不再过问此事,反倒因为永恩公,这几日多到玉汝堂里去。

偶尔来看王妃,都被王妃拒之门外。

她的孩子刚死,这边凄风苦雨,那边却花团锦簇。

虽素知王爷薄情,但这回王妃的心却是彻底凉了。

黄老太医告诉她,她以后无怀孕的机会,就算有,伤了根本,孩子也生不下来。

王妃神色灰暗,消沉了好几日。

“娘娘,你得振作精神,才能找出幕后主使,否则,这凶手永远找不出来!孩子也就白死了!”

“你觉得不是萧美玉?”

听到晚冬这话,王妃麻木的脑袋渐渐醒过神来。

“可照李成的说法,只有萧美玉这贱人能知道我怀孕之事!”

“娘娘,您细想,李成被带来时,并不像知情的样子,而且府中人人都知他是萧侧妃的远亲,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真是萧侧妃做的,李成又参与其中,他何必说出侧妃问饮食之事,给自己惹麻烦?”

王妃沉默了,她当日失去孩子,怒急攻心,仔细想来,却有许多不通之处。

“若不是萧美玉,那会是谁?甄双双?她看起来没这个胆子”

“娘娘,横竖人就在府里,等您养好了身子,什么事查不出来?把药喝了吧”

听晚冬这样劝,王妃终于喝了药。

又拿蜜饯压了压嘴里的苦味,王妃又道:

“并不只为这一件事,王爷的所作所为,更令人心寒”

王妃垂眸,眼神落寞。

“听说永恩公现在炙手可热,王爷如此,也是身不由己”

“呵,和前朝的权力比起来,我算什么东西?后院又算什么东西?”

王妃自嘲一笑。

“只有萧美玉那个蠢女人,才会幻想王爷爱她”

玉汝堂内,主子最近心情极好,王爷又来得勤快,全堂上下都喜气洋洋,连门口的花开得都比别处傲人些。

李成背着行囊,看着堂前繁花似锦,不免感慨,在这府里,有宠和无宠,是完全两个世界。

萧美玉正在裁剪花枝,刚剪下一枝横斜生长的枯枝,就听外面来报:

“娘娘,李成求见”

“李成?他不是被王爷厌弃,夺了总管位子?我要是见了他,被王爷知道了可怎么好?”

萧美玉一脸嫌弃,她近日和王爷如胶似漆,仿佛新嫁进来的那段时光,她可不想节外生枝,惹王爷生气。

“娘娘,李成说有急事,有关王妃的”

霜儿在萧美玉耳边轻声说。

“哦,喊他进来,从侧门进,悄悄的,别让人看见了”

“是”

萧美玉一挑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净了手,端坐在炕上,好一会儿才让李成进内室。

“奴才李成给娘娘请安”

“起来吧”

萧美玉饮了一口茶,擦了擦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才,用眼神示意,有屁快放。

“谢娘娘,奴才进府多受娘娘眷顾,今儿自个儿不争气,被逐出王府,奴才悔啊!望娘娘······”

李成边说边流眼泪,萧美玉看着心烦,将茶杯重重的一放:

“行了,别流你那猫尿了,不是说有要紧事?长话短说,说得好,重重有赏,让你也能衣锦还乡”

萧美玉抚了抚鬓边的海棠花步摇,一脸子不耐烦,再让他磨蹭下去,王爷都该来了。

“是,奴才谢娘娘大恩,娘娘可知奴才为何被斥责,夺了总管之位?”

“还不是因为你办事不上心,连个酥油泡螺都做不好,真是丢人”

“酥油泡螺这样的点心,奴才当差也当了十几年,手上的功夫,娘娘是知道的”

李成是白案出身,点心做得好,萧美玉才相中了他,王爷驱赶李成,说是送上来的酥油泡螺做得不好,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那你做了什么事,惹了王爷不高兴?”

李成将那日在正院的事细细与萧侧妃说了。

“王妃······竟然又流产了?”

萧侧妃心情复杂。

她和王妃宿怨已久,她一直盯着王妃的正妻之位,想把人拉下来,自己坐上去。

但却从未动过害孩子的心思,毕竟她自己也无孕,若是害了别人的,他日报应上身,可就不妙了。

她还想与王爷生上好几个孩子呢。

“你的意思,是王妃怀疑我害了她?”

“奴才那日听着,是这个意思,不过,王爷到底是维护娘娘的”

“哼,她自己没本事,倒怪到我头上,幸好王爷英明,不受小人挑拨”

“不过,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现在也没查出来?”

“这······奴才就不知了”

“娘娘,此事总归和我们玉汝堂无关,我们又何必趟浑水呢?”

霜儿在一旁劝道。

“说的也是,霜儿,给他些银子,好歹主仆一场,我可不是抠抠搜搜的人”

“谢娘娘恩典!”

李成的头重重地扣在地上。

老七蹲在屋舍上方,听完了,飞走了。

净心斋内。

肃王坐在书桌前,听老七的汇报。

“王爷,看当时侧妃的惊讶,不似伪装”

“嗯”

当日在正院,本就该将李成赶出府去,封锁消息。

可肃王转念一想,倒不如放出消息,引蛇出洞。

于是让老七盯着李成。

但如今看来此事并非萧侧妃的主意,究竟是谁呢?

“老七,孤总感觉,此事与前朝有关”

王妃此次怀孕,若能顺利诞下,便是嫡长子。

当今圣上便是以嫡长子身份继位,而其他王爷府中的嫡子,都不是长子,王妃这一胎,就显得特殊了,必能获圣上青眼,也能一举攻破有关肃王不能生子的谣传,在争夺皇位上更具优势。

有很多双眼睛,正盯着王府。

“老七,甄双双和两位太医的底细,都查过了吗?”

“回王爷,甄双双是良妃选的人,属下查过,并无不妥之处,两位太医,黄老太医坐诊王府多年,很少与外界往来,而王太医来太医院时日不久,是王妃找了母家关系请来的,他的身份,属下有些探查不清”

“不清楚就继续查,查清楚”

“是,属下必当尽心竭力!”

肃王闭了闭眼,老七适时告退。

荣福端着一盘小点心,憨笑着,从门外进来,说:

“王爷,侧妃娘娘又送糕点来了,香花糕,王爷可要用些?”

“不必了,把茶续上”

“是,王爷”

荣福眼观鼻鼻观心,揣摩着王爷的心思,说:

“王爷也有些日子没去青莲别院了,今晚要不去看看?”

肃王闭着眼没说话。

荣福也不敢再说,闭上嘴倒茶。

“荣福,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闻言,荣福啪的跪在地上,连声告饶: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才是想着王爷近日烦忧,在别院那儿能松快些”

“青莲别院孝敬你了?”

肃王抿着茶,脸上看不出喜怒。

“哎呦王爷,白侍妾哪里肯花这个钱,不过傍晚时,桃夭姑娘来打听了,想是白侍妾念着王爷”

“她是抠门,金银珠宝在床底堆积如山,也不肯拿出来,好像王府短了她什么”

虽是这么说,肃王脸上终归是有了笑意。

“听说白侍妾对自己院里的下人还是极大方的,桃夭姑娘的衣裳首饰,瞧着不比白侍妾自己的差,只是这银子流不出青莲别院······”

“别人是占不来她的便宜,孤也占不得,哪次去不要留东西?”

“王爷什么给不起?况且白侍妾没有母家,光靠份例,还是不足的”

“那王爷今晚是去看看白侍妾?”

肃王看了一眼桌上的香花糕,笑意收敛,说:

“不,去玉汝堂”

肃王连在玉汝堂宿了半个月,每次出来都有卖肾之感。

今日中午,他陪王妃用午膳。

王妃休养了半个月,气色终于好些了,对着镜子梳妆。

晚冬递上一支莲花玉钗,说:

“这玉钗温润,又是当年新婚时王爷所赠,娘娘戴上,再好不过了”

肃王妃接了过来,却没有立刻戴上,而是说:

“玉是好玉,当时年轻气盛,因婚后三月就迎接侧妃入府,我与王爷吵了一架,王爷为哄我,特送此物以赔罪”

“可见王爷还是在意娘娘的”

“在意?如今我与王爷半月不见,可有东西送进来?可有一句话带过来?”

“娘娘······”

“戴上吧,得不到王爷的爱,能得到他的同情也是好的”

王妃一双水眸,照在镜子里,终不复当年潋滟。

晚冬看了心疼,她是王妃的陪嫁丫鬟,自闺阁起,就陪伴王妃,王妃未出阁时,在京中也是素有贤名,国公府又是三代世家,各家夫人的聚会中,娘娘都是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都贵不可言。

哪知今日,搓磨成这个样子······

晚冬勉强笑了笑说:

“奴婢再为娘娘抹一点鲜艳的口脂,娘娘抹这个颜色,是最好看的了”

王妃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女为悦己者容,如今这样,她又抹给谁看呢?

晚冬乖觉,见王妃心灰意懒,怕再与王爷起争执,命人将华年抱了过来,好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吃顿饭。

王妃见了女儿,把她抱在怀里,看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小脸,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的华年,以后没有嫡出的兄弟姐妹为她撑腰了,自己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华年在府里,少不得苦头吃。

这样想着,王妃的精神稍微振作了起来。

“王爷到!”

荣福一声尖嗓子,王妃回了神。

肃王进了来,两人坐在饭桌前。

“年儿有几日不见了,听说前些日子老是咳嗽,近来可好些?”

“回父王,年儿很好!”

小不点儿似的人,却学大人样子,奶声奶气地回答,让人忍俊不禁。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许多。

“年儿这几日也不咳了,想来是开的方子有用”

肃王瞧了眼王妃的脸色,终于与往常无异,也说:

“辛苦王妃了”

“妾身不辛苦,王爷这几日忙于前朝事务,看着倒是轻减了不少,今日这条黄花鱼是特意命厨房做的,王爷尝尝”

王妃夹了一筷子鱼肉到肃王碗里。

“嗯,味道不错”

“这黄花鱼是先在油锅里煎了,煎至微黄,再加高汤,放入熏鸡丝、香菇、海米、玉兰片等物,最后撒上鲜花椒蕊,放入蒸笼,既不失鱼肉鲜美,又能得滋补鱼汤,很是费了心思”

“王爷喝喝这汤”

肃王舀了一勺,确实鲜美无比。

“谁做的此鱼?该赏!”

“这厨子王爷也见过的,姓林,在厨房待了十来年,大家都叫她林婆子,在下人间也颇有威望”

“如今李成被赶出了府,厨房总管一职空缺,便是这林婆子指挥厨房,代行总管一职,做得很是不错”

王妃的嘴角浮上淡淡的笑意。

肃王又舀了一勺汤,这回喝,却没那么鲜美了。

“孤记得,这林婆子是你的陪嫁”

“王爷好记性”

王妃笑容不变,低声哄着怀里的华年:

“来,年儿,再喝一口,这鱼汤好喝吗?”

“好喝!年儿还想喝!”

“好~”

肃王看着王妃怀里的女儿,又看了看王妃消瘦的侧脸,说:

“既如此,就升这林婆子做总管,做年儿爱喝的鱼汤”

“是”

王妃露出了肃王进来以后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肃王却觉得这顿饭,索然无味了,用完了饭,逗弄一会儿女儿,就回书房了。

王妃望着他的背影,数十年夫妻,她如何看不出他不高兴?

可那又怎样?她也不高兴。

都彼此忍着吧。

“母妃~母妃~我想玩那个!”

怀里的华年伸长了手臂,指着妆台上的莲花玉钗说。

“年儿乖,这东西尖锐,容易伤到年儿,母妃拿着,年儿只自己看,好不好?”

晚冬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王爷一走,王妃就将这玉钗拔了下来,丢到妆台上,不戴了。

王妃以前都会细心收好的。

“娘娘,奴婢刚刚听荣福说,甄姑娘被王爷许给底下的侍卫了”

等王妃哄睡了华年,晚冬悄悄地说了一句。

“想来王爷是为了娘娘才这样做的”

“是吗?”

听到这个消息,王妃倒不是很在意。

“良妃伸得太长,怕是惹得王爷不快了”

又不是亲生的母子,也是难怪。

“荣福今日怎么肯说了?往日他可是锯嘴的葫芦”

大约是王爷让他说的,不然他没这个胆子,王妃这一病,脑子倒是清楚不少。

王爷既然给她面子,她左右还是要做这个王妃的,顺台阶下就是了。

“晚冬,傍晚送份凉粥去书房,就说王爷辛苦,别累坏身子”

“是”

这日子嘛,还是要过下去。

王妃摸了摸女儿光滑的脸蛋,心中叹了口气。


最炎热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白漾漾坐满了三个月的胎,也快到了回府的日子。

“主子,奴婢听说三日后就要回府了,东西都得收拾起来了”

桃夭端来了茶,碎碎念道。

白漾漾刚醒,神志还不是很清楚,懵懵地点了头。

“主子,王爷说待会儿要来用早膳的”

“他怎么又来?”

不是才走吗?

“主子······王爷来是好事啊,虽说在外人眼里,王爷来的不是咱们这儿,但王爷心里有主子,总比没有好”

“他爱来不来”

白漾漾昨晚刚被他折腾了,这会子对肃王是没什么好脸色。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自祈祷自己的孩子可别像那个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既要来,八宝斋的咸菜多备些,他就爱吃那个”

桃夭快跨出门槛了,才听到主子的叮嘱,不禁暗自偷笑,其实主子心里,也是有王爷的。

碧水云天内。

碧水云天原名荣玺堂,是皇上召见大臣的地方,但前两年,皇上突然把名字改了,说是荣玺堂三个字太沉闷,不如改就碧水云天,更开阔明朗些。

皇上的跟前人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有人向皇帝吹了枕头风,那位受宠的主儿不喜欢荣玺堂这个名字,随口说了个“碧水云天”,皇上竟说改就改了。

可见那位主儿的受宠。

不过在外面,虽都心知肚明,但没人敢提那位主儿的不是。

“今年关中大旱,不少地方颗粒无收,灾民流离失所,总督报上来,若再不遏制,恐有流民之患,你们有什么想法?”

皇帝坐在龙椅上,望着台下诸臣,特别看了两眼端王和肃王,此次避暑,庆王因闭门思过没有来,趁此机会,他也想考验考验这两个儿子。

顶着皇帝的目光,端王当仁不让,先迈出一步,说:

“父皇,儿臣以为流民之患不足为惧,朝中一面派兵,支援关中,另一面开仓放粮,安抚灾民,再等旱季一过,下了雨水,此事便也迎刃而解”

“嗯”

皇帝点了点头。

见皇帝点头,端王身后的大臣们也纷纷站了出来,道: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肃王没有出声,只在旁边看着,当端王身后的大臣一个一个地站出来时,他敏锐地感知到,皇帝的眼神变了。

皇帝还没有到退位让贤的年纪。

庆王一出事,端王自以为得到了机会,一改往日低调作风。

还是太着急了。

“看来诸位爱卿也都赞同端王的想法啊,肃王,你觉得呢?”

皇帝笑眯眯地看向肃王。

“父皇,儿臣主管刑部,在民生之事上没有太多经验,只觉得当务之急是要先到关中去,探一探究竟,地方官员中,既有为了百姓而为民请命的,也有为了私欲而中饱私囊的,他们的上奏中,几分真几分假,尚未可知”

“肃王说的也有理”

皇帝点了点头。

肃王身后只跟了几个寥寥的刑部官员,对此事也没有发表看法,与刚刚端王的声势浩大比起来,甚至显得有些凄凉寒酸。

皇帝坐在上面,尽收眼底。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皇帝思考好了,才说:

“端王,你负责开各州仓库,支援关中赠粮一事,无论此事虚实如何,都要粮草先行,以免出了大乱子”

“肃王,朕以你所言,派你去关中巡查,将当地情况,如实地报上来!朕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儿臣遵命!”

散朝后,皇帝将肃王留了下来,说了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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