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桃傅小野的女频言情小说《有可能的夜晚方桃傅小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7号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叫傅小野,二十二岁。录完口供已是两个小时候,全程傅小野看起来都很赶时间,出了警局也没道别就往雨里冲,方桃急忙叫住他:“你去哪里,我送你。”对方却头也没回,说不用了。方桃开着他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急忙开了车,跟在他身后。雨夜路上行人稀少,很快她就赶上傅小野,他跑得很快,牛仔裤和T恤都已湿透,她跟在他身后,想问他要不要送他,终究没有把车窗摇下来。方桃看着他跑到了医院,进去不到十分钟有有些沮丧地出来。时间已近凌晨,方桃估摸着是他到医院探望病人,过了点,被拒绝探视。鬼使神差的,方桃又一次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兜兜转转,最后进了一跳阴暗的巷子。这一片方桃觉得有些熟悉,想了许久,才想起母亲离世后,父亲工作忙,她便是与奶奶住在这里。迄今,已过十...
《有可能的夜晚方桃傅小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他叫傅小野,二十二岁。
录完口供已是两个小时候,全程傅小野看起来都很赶时间,出了警局也没道别就往雨里冲,方桃急忙叫住他:“你去哪里,我送你。”
对方却头也没回,说不用了。
方桃开着他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急忙开了车,跟在他身后。
雨夜路上行人稀少,很快她就赶上傅小野,他跑得很快,牛仔裤和T恤都已湿透,她跟在他身后,想问他要不要送他,终究没有把车窗摇下来。
方桃看着他跑到了医院,进去不到十分钟有有些沮丧地出来。
时间已近凌晨,方桃估摸着是他到医院探望病人,过了点,被拒绝探视。
鬼使神差的,方桃又一次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兜兜转转,最后进了一跳阴暗的巷子。
这一片方桃觉得有些熟悉,想了许久,才想起母亲离世后,父亲工作忙,她便是与奶奶住在这里。
迄今,已过十多年。
往事纷纷扰扰朝她靠近,方桃不敢再跟下去,驱车回家。
雨夜事件后,方桃仍旧做着顺风车司机,但不再盲目抢单了,一到了夜晚,也不出来开车,多是一个人在路上兜兜转转,或去看一场冷门的电影,热映的时常爆满,她一个人坐在众多情侣和闺蜜团之间总觉得自己像被遗弃。
再次见到傅小野,依旧是在医院门口,依旧是夜晚。
方桃刚结束最后一张订单,蓦然发现停车的地方是不久前才来过的医院,她忽然就想到了傅小野,那个浑身散发生人勿近却莫名帮助了她的男生,而几乎只是一眨眼的事情,那个高瘦的身影忽然从大门晃了出来。
方桃一惊,急忙发动引擎。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跟踪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反应过来时,她的车已开到傅小野身边,那人直挺挺地站着,似乎在等她。
“为什么跟着我?”
这是她摇下车窗后傅小野的第一句话。
“我没别的意思,送你一程。”
傅小野几乎没有犹豫,立马回绝:“不需要。”
方桃原本没有别的意思,被他这么一噎,倒是不舒服了:“你上次帮了我,我只是想道谢,没有别的企图。”
傅小野仍是直愣愣的一句“不需要”,目光甚至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望着不知哪一点出神。
方桃后知后觉明白,自己是被厌恶了,且她连原因都不知道,死得冤枉。
但她向来不是会妥协的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见傅小野拔腿往深巷里走,她车也不开,影子一般跟在他身后,他慢她也慢,他跑她也跟着飞奔起来,只是老城区地面崎岖,满地都是垃圾啤酒瓶和小石子等暗器,方桃在拐角处狠狠地扑倒在地。
虽入秋,她还穿着短裙,这一摔,整个腿当即鲜血淋漓。
方桃疼得站不起身,却下意识去看傅小野,他已跑到巷子尾,见她摔倒愣了一下,终究还是慢吞吞地折返。
“你追我做什么?”
他问她。
“你不跑,我就不追了。”
方桃忍着眼泪抬头,傅小野刚好在看她,目光撞到一起,飞速移开。
他们又回到那家医院。
方桃同学向来倒霉,跌个跤也能跪到玻璃渣,压根没法走路,只能被傅小野搀扶着,半走半跳往医院走,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她倒抽气的声音。
最后傅小野看不下去,蹲下身:“我背你吧。”
他很瘦。
但方桃实在走不动,她慢慢地攀上他的后背,才发现这人瘦是瘦,却不是那种一推就倒的类型,背着方桃轻轻松松,走得并不比一个人的时候慢。
清创的时候他仍是陪着方桃,医生看着淋漓的伤口,见她已经憋出了泪,有些不忍心:“你是她男朋友吗?
陪她说说话,分散注意力。”
傅小野正想开声拒绝,方桃已经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只好问她:“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你,可能是因为我没有朋友,而你又救过我。”
疼痛让方桃失去了理智,她用力地抠着自己的掌心,傅小野于心不忍,伸出一只手,他的手修长白净,比医生的手还漂亮,方桃不好意思抠,只是紧紧地握住:“你呢?
来医院看什么人?”
“我奶奶,她……病了。”
这时,医生正好将一块玻璃碎片拔出,她一疼,当下就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只是泪眼朦胧地看着傅小野。
方桃只是皮外伤,清创处理,缝了针,上了药就可以走了。
她却不走,说:“我去看你奶奶。”
傅小野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在去病房的途中,傅小野接了个电话,方桃才知道他今晚赶那么急是要去打工,可因为自己,他迟到了。
被臭骂了一顿吼,老板让他不用去上班了。
她不由得有些内疚。
傅小野的奶奶是尿毒症,住在多人病房,透析让老人变得脸色灰败,见到傅小野和方桃,老人突然攥住了方桃的手,骨头膈得她生疼:“你是小野的女朋友?”
方桃看着她满脸的沟壑,觉得特别熟悉,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己奶奶,眼眶酸涩。
她低头去揉眼睛,却被老人误会为点头,当即就笑了,不停地拍着她的手背:“好孩子,好孩子,我们小野也是个好孩子。
可怜他,没爹没娘的,跟着我老太婆受罪,要不是我,他都可以出国念书了。
都是我……奶奶,你别说了。”
傅小野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方桃纳闷地回头,发现男生倔强地站立着,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别说了。”
老人唠叨了一会儿,终于进入了睡眠。
方桃一瘸一拐跟着傅小野离开医院,她的车还停在原先的巷口,她能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比原先更尴尬,更沉闷。
走了大半路,方桃忽然说:“我也是孤儿。”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肾衰竭,等不到肾源,也没钱做手术。
我爸觉得是他的错,他赚不到钱我妈才会死,所以把我丢在奶奶家,没日没夜地赚钱,可是钱有了,那又怎样?
我一年看不到他几次,连他的样子都记不住。
奶奶过世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
半年前,他也过世了,死于心梗,临死前还在工作,连我妈的忌日都不记得。”
方桃说得轻描淡写,甚至还带着一点笑,但在傅小野看来她却有点可怜。
虽然,虽然自己是个孤儿,虽然奶奶现在还躺在医院,可好歹还活着。
而她呢?
孤零零的,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傅小野结束工作匆匆赶到医院,发现那个孤零零的可怜虫正坐在病床边,给奶奶削苹果,两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他有些懵,一时不知道前进还是后退,站在病房门口。
还是护士小姐先发现的他:“小野,你怎么不进去呀?”
方桃回头看是他,扬了扬手中的苹果:“你要吃吗?
奶奶不能吃,给你吃。”
他没有吃苹果的心情,一把将方桃拖出了病房,问她:“你来做什么?”
“看奶奶呀。”
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傅小野想说不需要,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还在想着要对她怎么说,方桃却突然发问:“听说你是A大的医学生,学校还保研,你却不要现在就出来实习了?
现在在做医药代理?”
“是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觉得你好好的书不念,好好的专业不读,跑去做药代,这不适合你。”
方桃并没有遭受冷遇的尴尬,反而认真分析,“你不爱说话,做药代都要舌灿莲花,你这样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还不如好好念书,医生是多好的工作。”
傅小野听了,当即冷笑:“是啊,是挺好的工作,但是奶奶的病怎么办?
奶奶的医药费哪里来?
我的学费是奶奶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现在她躺在医院里,我是可以专心去念我的书,但奶奶怎么办?
谁来照顾,医药费又怎么办?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
有大笔的遗产吗?”
话说完,傅小野就后悔了,毕竟揭人伤疤太恶毒。
但方桃却没有生气,只是被他问得无言以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小野也知道是自己冲动,人家只是好心,他却将人呛了一通,让她无法下台。
但要他道歉却是说不出口,只能笨拙地朝方桃递了橄榄枝:“你吃饭了吗?
要不一起吃个饭?”
“我想吃炸鸡。”
方桃欣然同意。
但医院的食堂什么也没有,只有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吃的水煮菜和炒得过火的小炒,方桃正低头和白菜帮子角逐,吃到一半,忽然放下筷子:“我想起一件事,我爸有个朋友开了个医药公司,如果你需要,我好像有他的电话,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牵线。”
傅小野仍旧低头吃白米饭,像是没听到,就在方桃准备问第二次的时候,他才突然开口:“为什么帮我?”
“难道世界上每一件事都需要理由,那你呢?
我被抢劫的那个夜晚,其实过往有好几个路人,只有你报了警帮我,为什么?”
方桃笑了,嘴角还有一点菜汁,“如果不是你,那个晚上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能都不会站在这里。”
方桃就这样成了一名光荣的顺风车车主。
每一天,她会睡到自然醒,然后以抢单开始一天的生活,大多时候是从家附近出发,绕这个城市走一大圈,在深夜回到家中。
用打车软件的大多是年轻的男女,方桃亦是差不多年纪,上了车不免会攀谈几句,多是对方吐槽抱怨,她安静地聆听,偶尔也能聊到开心的话题,比如喜欢的电影和书籍,比如遗憾退役的科比,还比如恼人的保险经纪,聊到开心时,方桃会豪气地免单,甚至和对方一起吃个饭,但大多是做不成朋友,因为后续是第二天开始他们就会试探性地发信息给方桃:你能来接我吗?
更多时候,是打车人一上车,看到车主是年轻漂亮的女孩,男性多会语言试探而暧昧,女孩则是酸溜溜地表示不屑,看方桃的目光就像她的车来源不道德,沉默了一路,各奔东西,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相遇。
所以方桃开了一个月的顺风车,她依旧觉得孤独。
遇到傅小野,是在一个下雨的夜晚。
方桃接了个单,车停到路灯昏暗的地方,载到了两个喝了酒的中年男人,有一个就坐在她的身畔。
目的地是龙蛇混杂治安不好的老城区,看到人后方桃有些犹豫,其中一个忽然贴近,臭烘烘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你瞧不起我们吗?
怎么,不肯送?
我们又不是坐白车,会给钱。”
方桃想点头,看到对方凶狠的眼神,却是不敢说话,狠命踩油门,想要快点结束这段可怕的路程。
结果车开到老城区,又是停在一个昏暗的地,她正想拿手机,想着有什么不对劲可以报警,可对方已经把手机拿走,用鼻子和她说话:“把钱拿出来,值钱的都拿出来。”
方桃看着窗外泥泞的地面,被夺走了手机和钱包,一个男人已下车,坐在副驾的却不肯走,逼着方桃将车开到偏僻的地。
另一个制止他:“快走,别生事。”
“你怕,走啊,老子一个人也能搞定她。”
“谁怕了。”
醉醺醺的人又准备上车,方桃已吓出了眼泪,却听见那人一声闷哼,“咚”的倒下,回头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举着半块砖头,也不知也什么时候来的。
另一人见同伴遇袭,急忙下车,可喝醉的人手脚虚浮无力,对方又比他高一个头,还有“武器”,轻而易举被撂倒,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方桃见坏人已倒地,做好事者却已经想走:“你就这样走了?”
对方诧异回过头,是张年轻的面孔,低声说了一句:“我报警了。”
“但警察没来,我怕。”
方桃从未遇到这样的事,此时害怕得不行,但施救者却一副赶时间的模样,只能紧紧揪着他被雨淋湿的袖子:“你陪我等警察来好不好?”
“我有事。”
“求你了你。”
方桃亦是站在雨中,湿哒哒的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对方毫不心软,正想挣开她,却被拽得死紧:“你要是走了,他们等下又起来对付我,或是跑了怎么办?”
话未说完,警察已经来了,得了,现在想走也走不成。
方桃看见他朝自己翻了个白眼。
那段时间,方桃过得悲惨且无聊。
失怙,她没日没夜加班把公司当成家时常忘记自己有个女儿的工作狂父亲在某一天的深夜死于心肌梗塞,当时陪伴他的只有一桌子的文件,巧合的是,那一天刚好是方桃母亲的忌日。
方桃一年与他见面不到十次,有时恨起来与他吵个翻天覆地,但听说他过世,她先是一愣,随即哭得山崩地裂。
失恋,当初为了追她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每天大清早给她送早餐的男友因为她多吃了一碗小馄饨而迟到后和她分手,半个月后她才知道,他已有了新女友,想甩掉自己很久。
方桃站在街口看着他搂着新女友的腰,见到他忽然撇开头,难过不多,更多的是觉得自己瞎了眼。
失业,这一次方桃倒不是被动。
得到大笔遗产后,她终于放弃了那份每天要打数百个电话见到人就惯性露出笑脸遭受白眼和冷遇的同时还要给领导唾沫洗礼的保险业务员工作,走时狠狠将资料甩在领导桌子上,自觉地很酷地离开,其实一开始她是想甩在他脸上,可惜长期被压迫,手自觉地放低。
方桃无数次看过推销保险的业务员,觉得自己死也不会走上那一步,毕业后辗转于各种人才市场最后却选择自己最厌恶的路;她也以为自己是恨方建国的,不要他留下的一点一滴,无论是感情还是钱,可还是继承了他的遗产;她甚至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出轨,渣男也不会变心,没想到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可见,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什么永恒,再浓烈的爱和恨,在现实面前,常常被碾压成粉末,风一吹,抓都抓不住。
二十四岁的方桃,后知后觉明白这个道理,同时深觉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能白白活过这一场。
于是,她靠着父亲给的遗产,给自己买了房子,又选了好几个国家旅游了一趟,白天环游商场,晚上流连夜店,可仍旧觉得心里空荡荡。
后来她终于明白,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是因为她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仅有的几个都在她做保险那会儿吓跑了。
放眼看这个年纪的女生,要么朋友闺蜜成群结队,要么爱人亲人相拥取暖,而她在寒冷的冬天,连个陪吃火锅的人都没有,上个洗手间回来,菜已经被收走,服务生呐呐站在一旁,有些内疚:“我以为您吃饱走了。”
方桃没有为难服务生,站在那里一动没动——她在听隔壁桌两个女生八卦,昨儿用打车软件打了辆宝马,晚上车主请吃宵夜。
出了火锅店之后,方桃兀自开启手机导航,找了最近的4S店,她要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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