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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脑宠爱陆泽祁语宁最新章节列表

陆泽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十一月初,天是一日比一日的要冷了,盛京城关于陆世子与关六姑娘有情人难成眷属的传言倒是越发得火热,且是越传越离谱。祁语宁好不容易脚伤大好,打算多在王府之中多休养几日,便一直都在家中查账。小满从外边听到了不少传言,满是气愤地进来书房之中。“郡主,外边的传言太过于离谱了,他们都说原本世子爷与关六小姐恩爱有加,是您从中作梗,特意设计让秦五爷去向关六小姐定亲的,为的是您要抢走陆世子。”“外边,外边他们还说您是给世子爷下药才有的灵灵,其实陆家根本就不认灵灵……”“说世子爷与关六小姐有情人成不了眷属都是因为你!”祁语宁越听越恼,皱着眉头,去找了在院中和小丫鬟玩着过家家的灵灵,“灵灵,娘亲带你去茶楼之中喝茶。”祁语宁将灵灵抱在怀中,带着她前去了盛京...

主角:陆泽祁语宁   更新:2024-11-08 0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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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泽祁语宁的武侠仙侠小说《无脑宠爱陆泽祁语宁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陆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一月初,天是一日比一日的要冷了,盛京城关于陆世子与关六姑娘有情人难成眷属的传言倒是越发得火热,且是越传越离谱。祁语宁好不容易脚伤大好,打算多在王府之中多休养几日,便一直都在家中查账。小满从外边听到了不少传言,满是气愤地进来书房之中。“郡主,外边的传言太过于离谱了,他们都说原本世子爷与关六小姐恩爱有加,是您从中作梗,特意设计让秦五爷去向关六小姐定亲的,为的是您要抢走陆世子。”“外边,外边他们还说您是给世子爷下药才有的灵灵,其实陆家根本就不认灵灵……”“说世子爷与关六小姐有情人成不了眷属都是因为你!”祁语宁越听越恼,皱着眉头,去找了在院中和小丫鬟玩着过家家的灵灵,“灵灵,娘亲带你去茶楼之中喝茶。”祁语宁将灵灵抱在怀中,带着她前去了盛京...

《无脑宠爱陆泽祁语宁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十一月初,天是一日比一日的要冷了,盛京城关于陆世子与关六姑娘有情人难成眷属的传言倒是越发得火热,且是越传越离谱。

祁语宁好不容易脚伤大好,打算多在王府之中多休养几日,便一直都在家中查账。

小满从外边听到了不少传言,满是气愤地进来书房之中。

“郡主,外边的传言太过于离谱了,他们都说原本世子爷与关六小姐恩爱有加,是您从中作梗,特意设计让秦五爷去向关六小姐定亲的,为的是您要抢走陆世子。”

“外边,外边他们还说您是给世子爷下药才有的灵灵,其实陆家根本就不认灵灵……”

“说世子爷与关六小姐有情人成不了眷属都是因为你!”

祁语宁越听越恼,皱着眉头,去找了在院中和小丫鬟玩着过家家的灵灵,“灵灵,娘亲带你去茶楼之中喝茶。”

祁语宁将灵灵抱在怀中,带着她前去了盛京之中有名茶楼聚贤阁,也是盛京城世家消息最为灵敏之地。

祁语宁入了里边,给灵灵叫了一碟蝴蝶酥,果真听得都是关于她的传言。

“前不久的诗会上,有人亲眼见到陆世子与祁郡主走得相近,还有镇北侯府的喜宴之上,好些人亲眼看到那祁郡主的小女儿,就和陆世子一模一样,必定是陆世子女儿了!”

“我倒不这么也得,你们也不想想,祁郡主女儿就是陆世子的话,祁郡主又怎会和陆小郡王定亲呢?

即便真算是陆家的女儿,那也是祁郡主用了手段的,否则陆世子怎么到如今还不认下这个女儿呢?”

“祁郡主先前与陆郡王定下亲事,怕是当不了陆泽妻子,还想要嫁进陆家能见到陆世子吧。”

“就说陆世子不喜祁郡主,喜欢的是关六小姐。这关六姑娘可真够可怜的,明明有一个恩爱的郎君,泛舟湖上,梅园弹琴,却都被祁郡主善妒给毁了啊!”

“谁让人家位高权重是郡主呢!关六姑娘再是可怜,也只能将心爱郎君拱手相让了!”

“听说陆家老夫人还念着关六姑娘做孙媳妇呢……”

“陆世子心中应当也还是记挂着关六姑娘的,听说前不久还给她定了一套极为昂贵的头面呢,可惜啊,郡主权大势大的。”

祁语宁越听越气恼,她素来对外边的传言不大去理会。

可是今日听得这些,她难以不恼,什么叫做陆泽挂记的是关六姑娘,听着这两个名字在一起,她便满是不爽。

祁语宁抱起还在吃着蝴蝶酥的灵灵,气势汹汹地去了一趟大理寺衙门。

大理寺衙门的众官员就算不认识祁语宁,见着她的穿金戴银奴仆成群的,都不敢上前去拦着她。

祁语宁直往陆泽的办公书房而去,一入内就见着陆泽正与手下商议着案件,祁语宁咳嗽了一声。

陆泽闻声见到门口的祁语宁好生惊讶,“郡主,可是灵灵闹了?”

陆泽见着祁语宁边上手中拿着糕点吃着的灵灵,不像是灵灵闹腾的模样。

“爹爹,灵灵很乖,没有闹哦!”

手下们听到了小女孩的称呼,愣了愣。

陆泽轻咳了一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等着大理寺下属走后,祁语宁不悦地对着陆泽道:“你到底有没有和关知意泛舟湖上过?给她买过头面?”

陆泽见着祁语宁恼怒,问道:“怎么了?”

祁语宁没好气道:“最近几日外边关于你与关知意的各种恩爱传言都有,你都不去理会?”

陆泽道:“传言而已,又当不得真。”

祁语宁皱眉道:“虽当不得真,可本郡主就是不想听到你与关知意恩爱的传言!”

陆泽起身淡笑道:“郡主想要破了这个传言是容易的,就是让我承认灵灵是我的女儿,陆家认下灵灵,那些外边的传言就不攻自破了。”

祁语宁皱眉道:“陆泽,我不想再听到你与关知意泛舟湖上梅园相会的任何恩爱传言,你既是大理寺卿,查出这个传言来自何处,应当很容易。

本郡主给你三日的时间,查出你与关知意恩爱谣言的来历,将这谣言澄清,你若是查不出来,这辈子都别想灵灵叫你爹爹。”

“啊?”灵灵在一旁惊讶抬头看着祁语宁,小桃花眸之中满是不解,“娘亲,灵灵不叫爹爹那叫什么呢?”

“灵灵以后可以叫他为大伯父!”祁语宁没好气道,“索性陆昀只是出家,我和他的婚约也还没有取消。”

陆泽轻蹙着眉,“郡主……”

祁语宁道:“灵灵,先叫一声伯伯。”

灵灵望着陆泽的眼眸,小声道:“伯伯?”

陆泽听到小灵灵还真这么叫,深呼吸一口气,“郡主放心,三日之内,我一定将传出此言的人给找出来!”

祁语宁道:“最好如此。”

祁语宁抱起灵灵道:“我们回府去。”

灵灵朝着陆泽挥挥手道:“大伯父,再见。”

陆泽:“……”

祁语宁走后,陆泽不敢怠慢,找来手下就去查探。

如此广泛且说得跟真的似的传言,若说背后无人传出来定是不可能的,三日时间虽短,可对于大理寺衙门而言,倒也够用。

仅两日的功夫,陆泽便查到了是秦家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陆泽倒也不意外。

然而真正的泛舟湖上的传言,却是出自两个盛京混混之口。

陆泽派人去将祁语宁叫来了大理寺衙门。

陆泽见着跟前的两个小混混,冷冽出声道:“你们为何要传出本官与关六姑娘恩爱的谣言?可知散播朝廷命官谣言,是何重罪?”

两个小混混没想到都快大半个月前的传言,这会儿还会被陆世子追究,吓得直打哆嗦。

“陆,陆世子,我们那时是拿了钱财,有个戴着面纱的姑娘给我们银两,让我们去秦五爷跟前说您甚是喜爱关六姑娘而已,我们只在秦五爷跟前说过两回而已。”

“可能是被旁人给听去了,这才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也是拿人钱财办事而已。”

祁语宁在旁皱眉道:“戴着面纱的姑娘?长什么模样?”

胖点的混混道:“那小姑娘长得很矮,穿着素净的衣裳,带着面纱看不清楚她长什么模样。”

陆泽在一旁的宣纸上凭着记忆,几笔就画下了关知意大致面孔,将眼睛底下用墨汁覆盖住,“可否是长这样?”

“对,对,对,就是长这样,是她给了我们银两,让我们帮她办事的。”

祁语宁看了一眼画作,对着陆泽道:“陆世子只看了关六姑娘一眼,倒是将她的面孔熟记于心,这几笔就能画出来?”

陆泽轻笑了笑:“我素来有过目不忘之本领,郡主可有闻到什么酸味,也不知是哪家醋坛子打翻了?”

祁语宁轻哼看着底下两个混混道:“你们滚吧!”

两个混混生怕陆泽追究,忙不迭地后退离了大理寺衙门。

陆泽看着祁语宁道:“你不想澄清了吗?此传言的源头是关知意,让这两个混混去澄清正好……”

祁语宁道:“关知意传出这个传言来,不过是想要秦振觉得你在乎她而已,算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就不去找她麻烦了。”

陆泽道:“没想到郡主如此善良。”

祁语宁道:“我只是觉得关知意可悲而已,何必再去落井下石。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你心中,本郡主难道不善良吗?

呵,想来陆世子是想要听灵灵多叫你几声伯父了吧?”

陆泽对着祁语宁道:“郡主本就善良,只是能以德报怨更是善良如活菩萨一般,我明日就会让娘亲前去王府,把你与陆昀的婚约给退了。”

灵灵口中那声伯父,他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了。

确实先前陆昀出家之后,这门婚约还未正式退掉。


祁语宁道:“那要看陆世子的表现如何。”

陆宝珠听到祁妹妹便皱眉,对着陆泽道:“哥,你叫她妹妹做什么?你想她做我嫂子的话,你就不能叫祁妹妹,一叫妹妹不就成兄妹了吗?

你得叫她语宁,宁宁,陆昀以前都叫她宁宁的。”

陆泽脸色一黑,“昀儿以前真的这么叫的吗?”

陆宝珠道:“那当然,陆昀那臭小子以前还一直说着要娶宁宁为妻,死活都不肯叫祁姐姐,都是叫宁宁语宁的,否则我也不会给他去求赐婚圣旨,谁曾想他竟然出尔反尔出家去了!”

陆泽的脸色更加难看,“我怎不知昀儿何时说过要娶祁郡主的?”

“昀儿五岁时候说的,非宁宁不娶!”

陆泽:“……”

陆宝珠语重心长地对着陆泽道:“哥,从先前开始起,你不能再叫她祁郡主祁妹妹这种生分的称呼,得叫她语宁,宁宁。”

祁语宁可不能想象,陆泽喊她宁宁时的模样。

陆泽确实也叫不出口宁宁来。

马车到了山脚下,灵灵下了马车望着高山,哇了一声,“好高的山山啊!”

灵灵年纪小,也甚少出王府,一上山,若不是陆泽牵着她的手,都快要跑没影了。

秋日山林颜色极好,红枫黄叶绿树清水溪流,似粉墨打翻在山上一般,灵灵走得一点都不见累。

到了山腰平缓处,边上有一抹碧绿色的湖水,陆泽便让小厮在此地搭起了帐篷,随行的小厮拿出了小凳,小桌,瓜果食盒。

灵灵一点都不饿,见着湖水就想要去玩,祁语宁见着今日太阳极好,便让灵灵下水去玩着,陆宝珠还是小儿心性,随着灵灵一起下了水。

祁语宁坐在小凳上边道:“此处风景绝佳,以前竟不知盛京城有此处地方。”

陆泽道:“我也是在判杀人抛尸案件的时候,来过此处,当初凶手就是在此地杀人,抛尸于湖那边的芦苇荡之中。”

祁语宁看着那边的芦苇荡,打了一阵寒颤。

陆泽见着祁语宁的神情道:“你不必害怕,那凶手早已捉拿归案,死者也已超度入土为安。”

祁语宁从食盒之中取了切好的果盘出来,正要吃的时候,就见到陆宝珠与灵灵姑侄两人偷笑着而来。

“祁语宁,我们有一样好东西给你,灵灵,给你娘亲看看。”

祁语宁朝着灵灵一笑道:“灵灵有什么东西给娘亲啊?”

灵灵从身后拿出来一只比她手还要大不少的乌龟,“娘亲亲,这里也有鬼鬼呢!”

祁语宁心下一凛,连连起身,“陆宝珠!”

一旁的惊蛰与立春连连护在祁语宁跟前,小满搀扶住了祁语宁,立春好声劝着灵灵将乌龟放掉:“灵灵,郡主怕龟龟的。”

陆宝珠瞪着一旁丝毫未动的陆泽,无奈道:“哥,我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你还不如人家立春惊蛰有用!”

祁语宁听着陆宝珠此话才明白过来,她是故意让灵灵拿着乌龟来吓唬自己的,从而让陆泽英雄救美?

陆泽无奈地看着陆宝珠道:“宝珠,别闹。”

陆宝珠轻哼,“我哪里闹了?你真是不知珍惜机会,趁着祁语宁害怕的时候,把她拉进怀中,这不是就能让她做我嫂子了吗?”

祁语宁轻呵一声道:“陆宝珠,你出馊主意能不能背着我出?”

“这主意哪里馊了?”陆宝珠噘嘴道:“灵灵,我们继续去玩水!”

祁语宁给灵灵擦了擦脸上的汗,从端王妃那边讨教来的经验,摸了摸灵灵背后的汗水,“热吗?”

灵灵点点头。

祁语宁帮着灵灵脱下了一件衣裳,灵灵又似小蝴蝶一般随陆宝珠去了湖边。

祁语宁望着一旁的陆泽道:“陆世子,那日你让我随你一起去端王墓室,不会也是存了与陆宝珠同样的念头吧?想趁着我害怕时对我动手动脚?”

陆泽给祁语宁倒了一杯茶道:“守墓的那个王涛对你甚是恭敬,让郡主随我一起去墓室,便是为此。”

祁语宁冷呵了一声,也是,陆泽又不喜欢她,怎会趁机占她便宜呢?

昨夜没有灵灵在,冷衾难眠,祁语宁吃了茶之后也没有精神气足,反而倒是更为瞌睡了。

祁语宁起身道:“我到一旁去走走,消消困,立春,你们几个看管着灵灵就是了。”

陆泽起身相随道:“郡主昨夜没睡好?”

“习惯了灵灵这只小火炉,夜里没了她冷得很睡不好。”祁语宁道,“只望灵灵今日能玩得累一些,晚上就不要再闹腾了。”

祁语宁又问道:“陆世子这是从善州回来的?善州是个怎样的地方?”

陆泽道:“善州地处北城附近,又有铁矿,素来都是开采铁矿之地,前几年闹过大旱,今年才恢复过来。”

祁语宁叹气道:“三年前的旱灾如何?”

“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祁语宁长在盛京城,实在难以想象饿殍遍野四字,那位萍姑娘与身边的嬷嬷能到北城,已是菩萨保佑了。

祁语宁道:“这般严重吗?”

陆泽道:“我此回前去,有不少三年前立起的坟头,那时卖儿鬻女不在少数。”

祁语宁叹了一声道:“若是这世间不太平了,此惨状怕是不止在善州,而是大盛遍地都是。”

陆泽脚步微顿,“只望咱们能早日找出太子殿下为何不能登基的原因。”

祁语宁点点头,“我倒是觉得蜀王必定不清白,我那时虽小可也知晓霍安叔叔他乃是祖父最为得意的徒弟,他潜伏蜀王府十余年,必定是蜀王府有猫腻。”

陆泽点头道:“嗯。”

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一处山泉小溪处,小溪清澈见底,旁边有着一棵结满着橘红色果子的柿子树。

红柿子挂满树干,诱人至极。

祁语宁走到柿子树跟前,垫脚摘着果子,她身材在女儿家中算是高挑的,只是饶是如此,去够柿子的时候还差些。

“陆世子,帮忙摘几颗柿子。”

陆泽走到了祁语宁边上,他要比祁语宁高些,扬手就摘到一颗柿子递给了祁语宁。

祁语宁扒开了柿子皮,闻着一股柿子的香味,吃了一口后,轻笑道:“世子也摘一颗尝尝吧,这柿子还挺好吃的,等会多摘几颗给灵灵吃。”

陆泽伸手又多摘了两颗,一咬,确实挺甜的。

祁语宁贪嘴,让陆泽给她摘了好几颗果子,就站在树下吃完了。

陆泽见着祁语宁的目光还想要吃,望了下跟前的柿子道:“够不着,太高了。”

祁语宁凤眸微挑望着陆泽,淡笑道:“这棵树爬上去对于陆世子而言,不难吧?”


陆老夫人紧皱着眉头道:“郡主早知关知意给我下牛乳一事,为何不尽早告知陆家?”

祁语宁望着在地上的关知意,缓缓道:“关知意,从一开始你们借着我的名声扬名之时,我就不会让你进陆家大门。

后来陆世子去关家取消口头婚约,我也就想着你们关家也算是懂事,牛乳一事不必再多说。

只是,本郡主倒是高看了你关知意,方才倘若你不说那番话,本郡主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拆穿你。

本郡主原先倒也挺佩服你的手段的,小小年纪敢在佛祖眼皮子底下害朝廷一品的诰命夫人。

可惜啊可惜,关知意,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你却没有好好珍惜。”

关知意扫向了秦振,对着祁语宁道:“郡主,今日我本是无意再逼着世子娶我的,只是我没办法了,这一切真的都不是我自个儿所愿的,只是被架在火堆上,我无论怎么走,都只能被烈火吞噬……”

关知意缓缓起身道:“进盛京城时,是我想着能让姐妹高嫁,让我关家靠着姻亲跻身世家门庭,斗胆与祁郡主齐名,此罪我认。

也是我对陆世子一见钟情,心比天高,才对陆老夫人下了牛乳,导致陆老夫人发病,此罪我也认。

我传播我与陆世子往日里恩爱的传言,也是因为我不想失去秦五爷这门亲事,我不能让自己被人笑话,不能让姐妹被人笑话,我们关家女儿都是一荣俱荣的,我不能让我牵连了姐姐们。”

关知意落泪道:“可今日,我也是万般无奈之举,只望,我一死能消了郡主的气愤,保全关家女儿的颜面。”

说罢,关知意就要朝着大理寺门口的石狮子撞去!

祁语宁身边的侍卫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关知意。

祁语宁走到关知意身旁道:“其实人往高处走固然没错,你求高嫁也无错,但也有一词叫做齐大非偶,你们关家女儿颜面困境,是在于夫家的轻视,为着关家的名声,这么多外嫁姑娘委曲求全,值得吗?”

关知意道:“郡主生来就有了一切,自是不明白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姑娘的,我们想要走得高点就只能高嫁一个如意郎君,才能跻身于世家圈子里。”

祁语宁冷笑了一声,关知意视死如归,却还是还没能察觉她错得有多离谱。

“关知意,要让你们关家跻身世家之位,该是你们关家男儿上阵杀敌,亦或者是位列三公宰相,却独独不是靠姻亲,去委屈你们关家女儿来成就关家跻身高门,这太过于可笑了。”

关家男儿无用,却让女子费尽这么多手段,虽说这些女儿们嫁的高门大户也是得到了好处的。

可是没有娘家的仪仗,反倒是自个儿要去支撑娘家门庭,又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祁语宁说罢后,就上了王府的轿子离去。

陆泽命人将关知意带去了盛京府尹,她有意害国公夫人,侮辱祁郡主,这两个罪名,少说也要坐个半年牢狱。

盛京府衙也快要关门了,见着陆泽送来了关知意,不敢怠慢,两罪并罚徒刑一年。

关知意听到罪责之时,想着祁语宁方才的话,为着姐妹间的一荣俱荣,为着娘家好就是她日后最大的仪仗。

她们六个姐妹自小学习盛京世家间的规矩礼仪,为的就是能进的那勋贵人家之门,可没想到最后进的却是牢狱。

关知意这会儿却也不知道恨谁惹,更不知一年之后,她出去会惹多少笑话……

也不知家中人会否是恨极了她。

早知,她就该听劝的,不去肖想陆泽。

……

祁语宁回到了王府之中。

见着灵灵在新造好秋千上玩耍,过去帮灵灵推着秋千。

其实这世间不止是关家,还有不少世家间娇养女儿,为的也不过是靠着女儿联姻,全然不顾女儿出嫁时候是否幸福。

祁语宁倒是庆幸,她是这世间难得幸运儿,不必去联姻,婚姻大事也可任由她自己选择。

“郡主,府尹那边已判下了关知意的罪过,徒刑一年。”

祁语宁见着陆泽而来,道:“这一年徒刑也能让关知意好好涨涨记性了。”

灵灵见着陆泽而来,笑道:“伯父!”

陆泽抓住了秋千,将灵灵给抱起道:“叫爹爹,不能再叫伯父了。”

灵灵道:“爹爹!”

祁语宁坐上了秋千,缓缓荡着秋千道:“世子明日是否休沐?先前说过的,要去一趟虎洞山,那边山路难走得很,灵灵同去的话,需要一个人抱着她。”

陆泽道:“明日的确是休沐,但是,明日我会让我娘前来祁王府退婚。”

祁语宁命人去将陆家给的陆昀的生辰八字和定情信物找来,还给了陆泽道:“退亲何必还需要再走一趟,这是陆昀的生辰八字和定情信物,还给你!”

陆泽接过陆昀生辰八字,才见着上边有着好几个针孔,看向一旁的小满问道:“这生辰八字的纸张上,怎会有这么多针孔?”

小满道:“陆昀那小秃驴这般对我们家郡主,我们不拿他的生辰八字做法害他,只拿针扎八字小人,已是很给公主府颜面了。”

祁语宁轻笑了一声,“干得好。”

陆泽也是无奈,祁语宁身边的丫鬟倒也是大胆,“郡主的生辰八字,我明日就还回来。”

祁语宁道:“不必了,反正总要再送一回的,何必日后再麻烦一趟呢。”

陆泽一笑:“也是。”

灵灵从陆泽怀中下来道:“爹爹,我们推娘亲亲玩秋千。”

灵灵说罢,用尽全力推着祁语宁,却是推不动分毫,伸手拉着陆泽去推。

陆泽推了一把,祁语宁猝不及防荡到了半空中,“陆泽,你还真推?”

祁语宁双手紧握着绳索,她不曾想陆泽素来正经这会儿却趁着她不注意起了玩心,将她越推越高,“陆泽!”

陆泽伸手握住了秋千的绳索,靠近着祁语宁耳畔处问道:“郡主,日后还让不让灵灵叫我伯父了?”

祁语宁道:“那也要看陆世子日后招不招惹什么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的……”

陆泽望着祁语宁的眼眸,“我从未招惹过其他姑娘,除了祁家的姑娘。”

祁语宁侧眸看着陆泽的眼眸,与她可谓是近在咫尺,彼此呼吸可闻。

祁语宁心如擂鼓,从秋千上下来道:“世子该回去了,明日要前去虎洞山,世子还请早些歇息。”

陆泽望着祁语宁微红的耳尖轻轻一笑,“郡主也请早些休息。”


阿萍柔声安慰道:“阿婶,我没事的,如今能在祁王府之中吃饱穿暖,我已是知足了。

王爷真若是嫌弃了我,也无事,这些年我也筹了些银两,我还会针线活,到时候也能做针线活度日,我们也不至于再流离失所了。”

亏得阿婶从小心疼自己,她没有做过什么粗活,一双手如同大户千金一般,绣起花来倒也合适。

这三年她跟着北城王府里边的绣娘也练就了一番技术。

嬷嬷见着阿萍强颜欢笑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姑娘,王爷身边的小厮说王爷今夜会过来!”

小丫鬟急匆匆地入内,兴高采烈得道。

阿萍也面露喜色道:“有劳阿婶帮我梳妆打扮一下。”

嬷嬷轻笑着帮着阿萍化着妆容,听得阿萍道:“王爷嫌我太娇气,劳烦阿婶帮我化的英气些。”

祁宇安回来北城五日,忙于回盛京时的荒废下的军务政务,忙了这五日,才想起来回来后还未曾见过阿萍。

今日乃是月圆之日。

满月下,阿萍穿着一身窄袖的襦裙站在门口,玲珑身段让祁宇安颇有些心猿意马。

等走到了跟前,门上悬挂着的灯笼大亮。

祁宇安才看清了阿萍的英气妆容,紧紧皱起了眉头,厉声道:“快去洗掉你的妆容。”

原本就与陆泽有三分相似,这么一上妆就更像了。

除了灵灵以外,祁宇安可不想见到陆泽那张脸。

阿萍听到祁宇安不悦的声音,吓得一抖,眼角微红含着泪道:“是,王爷。”

祁宇安望着阿萍的神情,轻叹一口气,握着她的手道:“哭什么?只是让你把妆容洗掉罢了,日后可别化成这样,太像欺负我妹妹的混账玩意了。”

祁宇安想起三年前救下阿萍之时,就是觉得她有些面善,那时没能想起来。

如今想来可不是就是和陆泽有相似之处吗?

阿萍抽泣道:“是,王爷。”

祁宇安听着阿萍的抽泣声,伸手擦拭掉了阿萍眼角之泪。

当初怎么就找了一个这么娇气的姑娘呢?

稍一大声就落泪,稍碰一下就落泪。

比金枝玉叶的公主还要娇气些。

但有些时候,祁宇安还是极喜欢她娇滴滴的模样的,尤其是床帏间的小声娇哭。

快一个月没碰她,这会儿看着她泛红含泪的桃花眸,祁宇安只想狠狠欺负她。

……

九月十六。

天一下子就冷得很。

祁语宁起身后,还给灵灵穿上了一件红色的小袄,灵灵裹得像一颗小团子。

“热!”灵灵道。

祁语宁拍拍灵灵的小脑袋道:“皇陵那边很冷的。”

灵灵哦了一声,乖乖地穿着小袄子上了去皇陵的马车。

马车刚刚启动,祁语宁就察觉一个重量往下压了压。

便见着陆泽掀开马车帘子入内。

祁语宁道:“公主府穷得买不起一辆马车了?”

陆泽不理祁语宁,坐到了灵灵身边,看着灵灵成了一个小圆团子的模样轻笑:“如今还算不得冬日里吧?怎么给灵灵穿得这么厚?”

“霜降都过了,再过不了几日就是立冬了。”

祁语宁拢紧了身上的大氅道,“今日的确是挺冷的,可不得多穿些。”

祁语宁是极为怕冷的,尤其是到了冬日里,双手双脚似寒冰一般,很难捂暖。

找过御医看过都没什么用,这么冷的天,祁语宁倒是更怕小灵灵会冻出毛病来。

灵灵穿着厚实,行动都有所不便,倒也老老实实地学认字,这样她就可以有弟弟妹妹了。

祁语宁与陆泽教着灵灵认字,到皇陵三个时辰的功夫,不过也是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

陆泽拿着平柔公主的令牌,去行宫之中要了一个寝殿。

祁语宁让着底下的丫鬟收拾着,她与陆泽带着灵灵前去了端王妃所住的别院。

三皇子已去世两年,走的时候,小郡王才两岁不到,端王母妃本就不大受宠。

端王也算是资质平平的,娶的王妃家世尚可,江南巡抚之女。

不过这位端王妃,祁语宁见过,柔柔弱弱唯唯诺诺的,什么都做不了主的。

端王一死她就全没了主心骨,带着孩子也不争抢端王留下的封地爵位,就抱着孩子去了皇陵之中说给三皇子守灵。

午后,日头正好,灵灵的脸蛋红扑扑的。

别院之中,端王妃听闻陆世子与祁郡主同来,好生诧异,她寡居两年,怎会是这两个人而来呢?

陆泽是她夫君的大外甥,夫君生前与这个外甥也没有多往来。

至于祁语宁,她与祁语宁更是甚少有过来往。

端王妃让人请他们入内,见着陆泽怀中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姑娘,穿着厚实,小脸蛋红扑扑的,都快焉掉了。

小女孩眼眸一亮,声音奶声奶气的,“娘娘!”

陆泽与祁语宁一起行礼:“三舅母。”

“端王妃。”

端王妃连声道:“快请免礼,这孩子是……”

端王妃见着孩子与陆泽相似的长相,好生奇怪,陆泽没打算相瞒,“我与郡主的女儿。”

祁语宁瞪了一眼陆泽,明明说好只说灵灵是她的女儿的。

端王妃见着陆泽怀中的孩子道:“你们给孩子穿得太厚实了,虽是降温了,可孩子是不怕冷的。尤其是这午后,用不着穿上袄子,春捂秋冻,这会儿的孩子就该冻着的,瞧这孩子都快热焉掉了。”

祁语宁对养孩子一窍不通,这会儿见到端王妃所说,才觉得自己这个做娘亲的,似乎太不尽责了。

脱掉了袄子的灵灵,似缺水的鱼儿到了池塘之中,一下子就鲜活了过来。

“娘娘,小叔叔呢?灵灵好想小叔叔,好久没有与小叔叔一起玩了!”

端王妃满是诧异道:“小叔叔?”

祁语宁说谎已是信手拈来,“端小郡王,灵灵先前和端小郡王玩过两回。”

端王妃诧异她怎么不知自己儿子与灵灵玩过,但也没起疑心,让丫鬟去带着赵捷过来。

小赵捷快四岁了,但是看起来比灵灵还要瘦小些,走到端王妃跟前乖巧行礼道:“母妃。”

端王妃拉着小赵捷的手道:“这是大表哥,这是祁郡主,快行礼。”

小赵捷拱手行礼道:“表哥,祁郡主。”

陆泽与祁语宁也给小赵捷回了一个礼。

站在祁语宁身边的灵灵走到跟前孩子跟前,打量着,小小桃花眸里满是不解,小手挠了挠脑袋。

灵灵抬眸看着祁语宁道:“他不是小叔叔,小叔叔没有这么小的。”

祁语宁对着灵灵一笑:“如今的小叔叔就是这么小的。”

赵捷在此处从未曾见过玩伴,如今有一个年岁相仿的小姑娘,露着白白的小牙齿道:“我叫赵捷,你叫什么名字?”

灵灵道:“我叫陆仪灵,你和小叔叔好像,但是小叔叔怎么变成这么小了呢?”

赵捷看了看自己的母妃,端王妃也是不解灵灵为何会这么说。

祁语宁轻笑一声,“王妃,灵灵与小郡王年岁相近,不如让他们去一旁玩耍,灵灵是我头个女儿,我年轻什么都不懂,还望王妃教教我。”

赵捷不是端王妃第一个孩子,端王妃今年也有三十二了,先前有过一个女儿,那位珊郡主也只比祁语宁小三岁而已。

算起来那位郡主才是陛下的最大孙女,也是聪明可爱之人,可惜十岁落江尸骨无存,若是活着如今也该及笄了。

端王妃轻笑道:“养孩子多细心些就好,郡主如若不嫌弃咱们就边饮茶边说。”

端王妃平日柔柔弱弱,但说起养孩子之事来,倒是侃侃而谈,贴心至极。

祁语宁极为受教。

一旁别院花园之中。

看着两个孩子玩闹的陆泽问着灵灵,“他就是宫中的小叔叔吗?”

灵灵道:“他像小叔叔,但比小叔叔小好多,不过刚才给灵灵脱衣服的娘娘,就是小叔叔的母后哦。”

陆泽闻言一笑,灵灵心中的小叔叔是五六年后的,如今的小叔叔自然要比她心中的小叔叔小上五六岁。

不过如今可以确定,赵捷就是日后的继位小皇帝。

却又陷入沉思,发生了何事,才会轮到一个父亡母弱的小皇孙做皇帝呢?

加上那个被祁语宁打断腿的八皇子,他还有八位舅舅,这八位舅舅,哪个甘心让赵捷上位呢?


虎洞山与龙华山离得较近,但与龙华山香火旺盛不同的是,此处山间地势陡峭万分荒芜,除了祁家军的驻军家属之外,并无旁人。

祁家军军营在山顶处,祁语宁几乎每年上山两次,山路难行,冬日枯枝无叶还能见到山路,要是春夏时候上山,还得带一把砍刀,遇到挡路的树枝将树枝砍掉。

天气寒冷,昨儿个夜里虎洞山上下了一场雪,山路更是难走得很。

灵灵在陆泽的怀中道,小脸蛋红扑扑得道:“好多白雪啊!”

祁语宁道:“这雪下的可真不是日子,冷死了。”

陆泽见着一旁冻得直打颤的祁语宁,上前握住了祁语宁的手道:“郡主的手好生冰凉,我扶着郡主上山吧。”

祁语宁道:“你还是两只手抱紧着灵灵吧!快到了。”

陆泽道:“抱灵灵一只手够用了。”

山路难行,爬了快一个时辰才到达了山顶。

山顶处地势平缓,沿山造着不少木屋,木屋跟前家家户户都养着鸡鸭,开垦着菜地,比起山下要热闹得多。

祁语宁上了山顶时,一个穿着盔甲的女子走到了祁语宁跟前,半跪道:“属下拜见郡主。

“任姨,你起来吧。”

陆泽见着跟前穿着盔甲的女子,道:“这位就是当年的追星女将任瑶任将军?”

任瑶望向着年轻男子,看他怀中与他容貌相似的小女孩,问道:“你是?”

陆泽放下灵灵拱手道:“在下是陆国公与平柔公主长子陆泽。”

任瑶道:“原来是陆世子,这是陆世子的女儿?”

祁语宁上前笑道:“任姨,灵灵也是我的女儿,早就想着带灵灵来见你,公事繁忙,一直也没有机会过来。灵灵,喊一声姨祖母。”

灵灵甜甜喊道:“姨祖母。”

任瑶道:“郡主何时与陆世子成亲了?”

祁语宁道:“虽有了孩儿,却还没有成亲。”

任瑶眉间越发得紧蹙,抬眸看着陆泽甚是不喜。

陆宝霜连拉着陆宝雪上前,行礼道:“任将军,晚辈陆宝霜素闻及任将军乃是女中豪杰,对任将军甚是仰慕,想要与妹妹归于任将军麾下!”

祁语宁道:“任姨,你身子骨近年来是越发得不好了,也该下山去颐养天年了,这陆家两姐妹想要为女将军,我想不如让她们带兵一试。”

任瑶道:“但凭郡主吩咐,我已备好了宴席,还请郡主入座用膳。”

祁语宁爬了一个时辰的山,是饿了,到了里边入席,陆泽坐在了祁语宁的边上。

任瑶看向陆泽的眼眸之中,满是不悦道:“陆世子与郡主既然有了女儿,为何不负责?”

陆泽道:“任将军,我会对郡主负责的,改日若我与郡主成亲时,定然会请任将军吃一杯喜酒的。”

祁语宁也轻笑道:“任姨,我与陆世子之间的往事说来话长,他也不算不负责。”

任瑶倒是了解祁语宁,自小就不会吃亏的,也就是放心了。

灵灵在餐桌上十分乖巧的用膳,任瑶得知灵灵是祁语宁的孩儿,看向灵灵的眼眸之中也多了好些慈爱。

“郡主,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灵灵拿着小鸡腿道:“灵灵叫做陆仪灵哦!”

“陆仪灵……仪灵!”

任瑶闻言眼中含着泪水,“刘将军走的时候,仪灵差点就生出来了,若不是遭人算计……”

祁语宁问道:“遭人算计?任姨,你说遭人算计?”

任瑶连用手背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不是,没有的事。”

祁语宁眼眸直视着任瑶道:“任姨,你说遭人算计是怎么回事?前不久我遇到王涛,他说霍安叔叔一直没死,而是隐姓埋名在蜀王府之中,是不是与遭人算计一事有关?”

任瑶暗恼自己说错了话,连声道:“郡主,此处还有外人所在。”

祁语宁对着任瑶道:“你随我来外边。”

祁语宁走到了山崖边,此处可将整个盛京城尽收眼底。

“任姨,你也知道霍安叔叔还活着,潜伏在蜀王府之中,是吗?”

任瑶点头道:“是,此事还要从十三四年前说起了,那时候,祁将军带领我们攻打北漠,原本是胜券在握的。

可是我们的军粮却出现了问题,军粮军药都出现亏空,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泄露给了北漠人。

当时祁将军已猜测到军营内部有了内奸。

那时也是这般的大雪天,北漠兵临城下时,军中御寒的棉服都是一扯即破,用的都是芦花絮,根本就不能在北漠御寒。

大半祁家军是饿死冷死冻死的,因药物短缺而死的!

我们用尽全力守住了城池,祁将军发现了北漠与大盛朝中有人勾结,他带着兵马追击北漠贼寇想要查到与北漠贼寇勾结的大盛朝中之人究竟是谁,却不料入了北漠圈套,刘将军身怀六甲前去营救祁将军,也葬身于北漠贼兵的刀刃之下。

饶是如此,当初还有人说祁将军乃是贪恋军功冒险前去攻打北漠,可当初祁将军只是想要给死去的祁家军一个交代而已。

后来老王爷的兵马赶到,老王爷怀着丧子之痛攻打下北漠,将北漠变为北城,让北漠臣民对我大盛臣服,总算是报了大仇,也不至于让祁将军死后还要背负骂名。

但我与霍安一直不敢忘记祁将军刘将军惨死一事。

当时霍安察觉到可能与蜀王府有关,这些年就一直在蜀王府之中,想要查到蜀王府与北漠勾结的证据。

没想到,两年前他竟然死了,且死得甚是奇怪。”

祁语宁问道:“霍叔叔死得的确是蹊跷,他既然已怀疑蜀王,那他不该将珊郡主的尸首带出蜀王府。

他只要让人发现珊郡主的尸首在蜀王府之中,那么蜀王必定吃不了兜着走,何必还要将珊郡主的尸首带出蜀王府呢?”

任瑶点头道:“霍安是个正直又一根筋的人,我想真正害死珊郡主的凶手不是蜀王,霍安才会将珊郡主的尸首带出蜀王府,但当初与北漠勾结之人,蜀王的可能性很大……”

祁语宁握紧着双手,她一直以为爹娘只是丧命于北漠贼子手上,没想到是一场算计,还是有大盛贼子为内应。

祁家满门,护住大盛和平,都成英烈,可大盛朝中竟有此等叛国的贼子!

她爹娘死的何其冤枉,娘亲肚子里的妹妹死得何其冤枉?

“郡主……”

“任姨,让我一人在此静一静吧。”

任瑶叹了一声,担忧地看了一眼祁语宁。

大盛有内奸害死祁将军一事,他们一直瞒着祁语宁,一来是以前都觉得郡主年幼,二来就怕郡主伤怀心中背负着仇恨。

祁语宁道:“任姨,让我一个人缓一缓。”

她如何能接受爹娘是被大盛朝中人给害死的呢?

她一直以为爹娘死在杀害北漠仇敌的战场上,北漠早就不复存在,爹娘之仇早已报了。

可爹娘不仅仅是死在北漠仇敌手上,更是死在他们拼命维护的大盛朝臣的手上。

任瑶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祁语宁望着远处的盛京城,在山顶之中一眼就能望到整个盛京城。

她以往来此虎洞山,最喜欢俯瞰整个盛京城,能看到她们祁家守护下来的江山和乐,百姓安居乐业,祁家英魂死得不冤。

原来……祁家英魂是被大盛人所害。

“郡主。”陆泽脱下了身上的黑色披风,给祁语宁披上,“此处寒风大,又是雪地里,到里面去吧。”

陆泽低头看着祁语宁的凤眸含着泪,心不由得一疼。

陆泽从未在高高在上的祁语宁眸中看到过这般伤心的神情,“郡主,任将军与你说了些什么?”

祁语宁扑入了陆泽的怀中,抽噎着落泪。

陆泽缓缓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祁语宁的背上,轻拍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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