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我哥还有几个警察，我们一块来到了天台。
江山并没有躲藏，他依靠在天台边的围墙上。
这天风很大，我们的衣服被狂风吹得呼呼作响，大风也吹得他头发乱舞。
我们站在他的对面，他双眼猩红，嘴角却挂着丝若有若无的笑。
“徐媛媛，你满意了吗？”
他的话说完，狂风居然停了下来，我并没回答他。
我不是这件事的开端，事态发展到如今，谈不上满意与否。
尽管我心中一百万个希冀，希望将他推下去脑浆四溅，当场摔死，报上一世的仇。
可我还是说：“你现在还有机会自首！”
身边的警察也不想刺激江山，大家都在安抚他的情绪。
“对，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你配合我们，加上你的自首情节，法院一定会酌情处理。”
江山笑着摇摇头，说道：“来不及了，那是一千万啊。”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你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
“我千算万算，几个月缜密谋划，没有哪里疏漏……”
突然，他像是明白了过来，喃喃自语：“是人算不如天算么？”
他说完叹了口气。
我肯定不会告诉他我重生一世，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你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在你赌输了一千万，把歹念放到我身上。你以为害死我，还完赌债，带着剩下的钱你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要不是输那么多钱，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说完，他将身体转了过去。
我身边的警察怕他跳下去，忙不迭的安慰他，并且朝着他慢慢靠近去。
“是我害了你，害了囡囡妈和我妈，也害了囡囡。”
“不过我不会说对不起。”说完，我听见了江山吸了吸鼻子，转过身来看了我们一眼。
颔首朝着我们所有人微笑，然后身体往后一仰。
在他落下的时候，他说：“这是我。”
几秒过后，一楼开出了一朵刺眼的花。
红得发黑，白得发灰。
直到水流将花冲刷开，红色在地砖上晕染。
刚才停止的狂风，再次呼呼呼地挂，整个小区里充斥着甜腥的味道。
救护车来了，几分钟后又放空走了。
殡仪馆的车来了，带着囡囡和江山也走了。
警车带着我们都去了警局，婆婆跟囡囡亲妈坐在我跟哥哥对面。
我和哥哥去配合做笔录和提交资料。
婆婆她们俩的眼神想要刀了我，我看了眼戴着手铐的她俩，伸出手将车窗打开了一条裂缝，车往警局驶去，风就这么从车窗外争先恐后挤进来。
我回过神来，偷偷看了眼旁边的哥哥，跟他心疼地看着我的眼神相对时。
哥哥哽咽的问我：“你肚子疼么？”
我愧疚地看了眼他满是血痂的手，眼睛酸楚地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