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站稳。”
女人的声音很小,还很虚,似乎快到极限,全凭着一口气撑着。
要不是房间里寂静到落针可闻,她这点声音,早被盖了过去。
秦牧凡不着痕迹地看往角落瞥了眼,而后视线又落回叶南熹身上。
小小的身影从沙发上撑了起来,转过了身,扶着床沿,一点点往站落地窗那身影挪去。
秦牧凡不带任何情绪开口,“叶小姐,这是您最后一次机会。”
言外之意,她不可再更改。
走向哪个,就是哪个。
叶南熹攥紧了手,应,“好。”
话落,她抬起迷离快失焦的双眸,极力聚焦,看向落地窗的男人。
几秒后,她抬脚缓缓移动……
床沿距离落地窗大约一米宽。
叶南熹走出床沿,摇晃着身体,径直往前了两步。
她的脚步并不稳当,险些往前栽,看着是要走向站落地窗的男人。
秦牧凡眸光紧跟随着她,只要再往前一步,便尘埃落定。
以后,再也别想着能靠近付浔半步。
被三男人玩过的女人,总归无法再入他眼。
好比,被不同人尝了一口的食物,不可能再放回碗里。
膈应恶心得慌。
到此,秦牧凡知道,付二爷还是那个付二爷,残忍暴戾,自我控制欲强到变态。
叶南熹脑子又昏又痛,脸上烫得厉害。
四肢里的水分,好似要被烧干。
身体宛若被数千万只蚂蚁在啃食。
难耐闹心。
可她却抓挠不得,只能任由里头被蛀空。
真真的要命。
脚下虚无得不受支配,她知道,要到极限了。
要是再得不到缓解。
极可能会硬生生憋坏自己的身体。
眼前站落地窗的男人,如同沙漠里的绿洲,那般的诱人,让人无法抵挡。
干燥不断蒸发的躯体,渴求跳进绿洲。
这种意向,前所未有的强烈,驱使着脑干。
叶南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身体打着颤,抬脚,就要往前迈……
室内,五道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灼热,戏谑,轻嘲……
是他了!
叶南熹抬手,猛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尖锐的疼痛感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即刻抬脚,跌跌撞撞地走向,站在床尾那方向,隐没在角落里的男人。
大抵是到了极限,才刚走近,她就直直跌入他怀里,嘴里呢喃,“找到你了……”
女人滚烫得似在火炉里捞上来一样的身体。
而皮肤表层湿漉漉的汗,又如同在水里浸泡过一样。
无疑表明,她到达了极限。
‘找到你了’四字,笃定非常。
黑暗里的双眸微眯,眸底翻涌着许久未见的狂热,藏着风雨欲来的低压。
有点意思。
在叶南熹的身体滑落那刻,一只有力的手臂,掌控住了她的腰身。
付浔抬手,狠狠吸了口烟。
“出去。”
低哑又透着无比压迫感的声音骤然响起。
不一瞬,房间里就只两人。
弹指间,猩红幽冥的火光,捻灭在黑暗里。
男人弯身,长臂穿过女人的膝弯,腾空把人横抱了起来。
长腿迈了两步,两手臂用力将她抛至床上。
床垫回弹的瞬间,黑夜里同时响起了pi带的金属响声。
紧接着,便是宽阔的身躯,欺身而上……
……
叶南熹觉得自己仿佛被置放在烤架上。
活生生地被炙烤了一回。
在她以为自己快熟透的的时候。
一场及时雨,泼到了她身上。
将表皮的温度降了下来。
让她快昏沉过去的脑子,清醒了些。
体感也舒适了些。
但……根本治标不治本。
远远不足以让她回温至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