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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羽裳凌时澈小说

凌时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摄政王府,王妃院。桌上饭菜已不再冒热气。唐羽裳看向丫鬟春桃:“你说,今晚王爷会来吗?”春桃欲言又止:“王妃,再等等吧……王爷会来的。”唐羽裳便没再说话。今日是十五,按照规矩,凌时澈必须要与她这个正妻一同用膳。

主角:唐羽裳凌时澈   更新:2023-06-16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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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羽裳凌时澈的其他类型小说《唐羽裳凌时澈小说》,由网络作家“凌时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摄政王府,王妃院。桌上饭菜已不再冒热气。唐羽裳看向丫鬟春桃:“你说,今晚王爷会来吗?”春桃欲言又止:“王妃,再等等吧……王爷会来的。”唐羽裳便没再说话。今日是十五,按照规矩,凌时澈必须要与她这个正妻一同用膳。

《唐羽裳凌时澈小说》精彩片段

只见那捂嘴的锦帕上,竟是血迹斑斑……

半月后,端午。

唐羽裳回到唐家,往昔门生无数的府邸早已门前冷落。

唐羽裳看着破败的门匾,鼻尖发酸,这时,她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羽裳,怎么在门口不进去?”

“姐姐。”

唐羽裳转身,匆忙掩去眸间悲意。

爹娘早逝,是大姐唐清央将她一手带大,两人感情深厚。

唐清央牵过她往里走,温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唐羽裳喉间一哽,随即扯开笑颜:“许是天气太热,没什么胃口。”

唐清央攥着她的手紧了紧,到底没说什么。

唐老爷子见两人回来自然欢喜,三人坐在一起吃了团圆饭。

但席间,唐羽裳却瞥见唐清央手腕上有几处淤痕。

她心里一沉。

等唐老爷子去休息了,她才拉着唐清央问:“姐姐,姐夫是不是又对你动手了?”

唐清央沉默片刻,才道:“你放心,如今我怀孕了,不会有事的。”

唐羽裳心里一震,猛然看向唐清央的小腹。

唐清央反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而坚韧:“羽裳,我如今只求祖父安度晚年,摄政王那里……你若受不住,就回家,姐姐拼了命也会护住你的。”

“姐……”唐羽裳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眼眶止不住的发烫。

她如儿时一般靠上唐清央的肩头,依恋的蹭了蹭。

傍晚时分,唐羽裳才回了摄政王府。

途径花园,却见花丛中,凌时澈正为林知妩的发髻簪茉莉。

唐羽裳怔愣一瞬,终是迈步朝凌时澈走了过去。

见她过来,凌时澈笑意顿无,冷声道:“有事?”

唐羽裳胸腔仿佛破开一个洞,寒风过境,疼痛难当。

可她退后半步,迎着凌时澈冰冷的眼神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

“求摄政王网开一面,放过我姐夫,唐羽裳愿付出任何代价!”

半晌,凌时澈淡漠嗓音落入她耳中:“是吗?哪怕本王要你自贬为妾?”

唐羽裳猛地抬头,怔怔的看着凌时澈。

凌时澈冷冷笑开。

“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值得你思考这么久?”

唐羽裳心里一阵刺痛。

明明他们才是指腹为婚,可在凌时澈心里,她却始终是那个鸠占鹊巢之人。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她哑声开口:“我愿意。”

可就在她说出这话时,凌时澈却已没了耐心,带着林知妩从她面前离开。

那三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随风飘散。

唐羽裳看着凌时澈的背影,手脚冰凉。

半响,她撑着站起身,踉跄着脚步走回王妃院。

刚进门,唐羽裳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嘴里的鲜血溅落在石板上,触目惊心。

接着她眼前一黑,意识顿时陷入黑暗。

等她再清醒时,眼前除了双眼红肿的春桃,还有上次来给她诊脉的容泽。

唐羽裳强撑起身,轻声道:“劳烦容大夫。”

容泽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王妃的病,已入肺腑,便是我,也只能再续命半年。”

唐羽裳一怔。

回过神来,却是问:“容大夫,若是不用药,是不是能死的快一点?”

话落音,满室寂静。

容泽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唐羽裳看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唐家之祸皆是因她而起,若她死了,凌时澈是不是就会放过唐家?

这时,“嘭”的一声!

容泽将药箱重重合上,惊醒了唐羽裳。

“王妃若是求死,日后不必来问我。”说完,他背起药箱,快步离开。

看着那背影,唐羽裳唇角苦涩翻涌。



转眼又是三天。

这日,唐羽裳正给姐姐腹中孩儿的绣着小鞋,春桃则在院中煎着药。

就在这时,院门‘砰’一声被推开!

凌时澈修长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唐羽裳下意识起身要上前行礼。

可凌时澈却看也没看她,径直开口:“把炉子灭了。”

他身后的侍卫提着水上前,一把推开春桃,毫不犹豫的浇灭了药炉的火。

唐羽裳瞳孔一缩,愣愣看向凌时澈:“王爷,这是为什么?”

凌时澈不耐道:“你院里飘出的药味,碍到知妩散步了,从今天开始,这院里不许再煎药!”

为了林知妩舒服,她甚至不能在自己的院子里煎药!

如同一柄重锤重重砸在心上,唐羽裳霎时脸色发白。

凌时澈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春桃红了眼眶:“王妃,王爷怎能如此欺负人?”

唐羽裳沉默半响,才哑声开口。

“他本就不在乎我,那药我吃不吃,他又怎会在意。”

她每说出一个字,都好像有一根针狠狠扎进心脏。

除了痛,还是痛。

翌日。

唐羽裳拿着绣好的虎头鞋登门侍郎府看望姐姐。

刚走到主院外,就听到姐夫何侍郎的怒骂声:“唐清央,我何家要被你害惨了!”

唐羽裳心里一惊,快步冲进门,刚好看到何侍郎扬起了巴掌!

“住手!”

她快步冲上前,将唐清央护在身后,惊惶地看着何侍郎:“你要做什么!姐姐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何侍郎没料到她会来,双眼森森的看着她。

半晌,他冷哼一声。

“王妃在王府也这般威风吗?想必没有,不然,我又怎会被你连累接二连三被贬!”

唐羽裳浑身一僵,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这时,她被身后的力量轻轻一拉。

唐清央又站到她身前护住她:“够了,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别牵扯我妹妹。”

何侍郎看了唐清央几秒,旋即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唐清央转身拍拍唐羽裳,柔声道:“别听他胡说。”

唐羽裳却看得见姐姐眼里的疲惫和无奈,心脏处瞬间吊起千斤重坠。

……

离开何府,唐羽裳回了王府。

她在书房里呆了许久,最终迈步朝王府大门走去。

大门口,唐羽裳看着远处渐行渐近的马车,手心不自觉渗出汗意。

等到马车停下,唐羽裳走上前,直直跪了下去!

街道上的行人尽皆停下脚步。

凌时澈从马车上走下,冷冷的看着她。

唐羽裳将手中的请休书举过头顶,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今日,我凌唐氏愿自贬为妾,还望王爷,信守承诺!”

王府大门处落针可闻。

凌时澈面色依旧冷淡,可眼里的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走到唐羽裳面前,凉薄开口:“又想逼本王?”

轻飘飘的五个字落下,唐羽裳身体猛地一颤。

下一刻,她下巴上措不及防传来骨裂般的剧痛。

凌时澈扣住她下巴,冷冷与她对视:“今时今日,你以为本王还会再被你唐家人胁迫?”

他眼里的厌憎如同尖刺,狠狠扎进唐羽裳心底。

在王府门口下跪,她确有逼凌时澈的意思,可为了姐姐,她只能如此!

凌时澈甩开她的脸,转而扣住她手腕,生生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唐羽裳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凌时澈眉心微皱,唐羽裳何时这般轻了?

这念头不过一瞬,凌时澈满身怒意,毫不顾忌扯着唐羽裳进了府。

唐羽裳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他,一直到王妃院,凌时澈将唐羽裳狠狠推进院子。

“从今日起,你老实呆在这里,少给本王在外面丢人现眼!”

唐羽裳浑身一颤,眼见凌时澈要走,还未站稳便扑上前拉住了凌时澈的衣袖。

凌时澈用力甩开她的手,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憎恶。

唐羽裳心尖生疼,却仍不肯松手。

“王爷,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逼你娶我,恨我唐家逼走了林知妩。”

“我求你你恨我一人便好,我姐姐已有身孕,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夫!只要您愿意,我什么都可以做,给林知妩赔礼道歉,甚至为奴为婢,我都可以!”

唐羽裳喉间陡然涌上腥甜,可她死死忍了下去,哀求的看着凌时澈。

凌时澈微顿,眼神讥诮。

“唐家女的骨气,不过如此。”

他冷眼看着唐羽裳,讽声道:“若是唐家人都像你,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唐羽裳指甲骤然掐进掌心,疼痛直刺心脏。

凌时澈看着她这幅样子,径直转身,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跟上。”

沉香阁。

唐羽裳看着眼前斗拱交错的院子,不由失神。

成婚四年,她从未踏进过凌时澈的住处,也从未想过,原来他



这般模样。

原本冷肃的院墙下花团锦簇,不和谐却生机勃勃,侧方放置着一架秋千,秋千上,林知妩衣袂飘飘。

看见凌时澈,她立时笑着迎上前:“阿澈,你回来了?”

凌时澈快步走过去,牵住林知妩的手:“大夫不是说了让你卧床静养?”

唐羽裳心里一抽。

这样寻常亲昵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凌时澈。

林知妩柔柔一笑,看向唐羽裳:“姐姐这是?”

凌时澈淡道:“她说有愧于你,从今天起,甘愿给你为奴为婢。”

他淡薄的语气,林知妩诧异的目光,交织化作利刃,将唐羽裳扎的千疮百孔。

凌时澈见唐羽裳不动,斥道:“还不过来,给夫人请安!”

唐羽裳浑身冰凉,犹如行尸走肉般上前,从喉间挤出声音。

“奴婢,给林夫人请安。”

寥寥几字,却仿佛抽空了她全身力气。

林知妩笑意不减,声音放轻:“素闻姐姐琴技了得,不知可否愿意为我和王爷弹一曲‘相思曲’?”

唐羽裳猛然抬眸,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林知妩这是要让她,亲自歌颂他们的爱情?

凌时澈见她不动,眉心一皱。

“来人,去取古琴,让王妃献技!”

喉间的腥甜再度涌上,唐羽裳忍到身体发颤,才没有失态。

很快,古琴便放置在院中。

唐羽裳缓缓坐下,琴弦被拨动,悦耳琴音从她指间流出。

林知妩扭头对凌时澈道:“王爷,姐姐弹得真好,若是能枕着这琴音入睡,该多幸福。”

凌时澈笑了笑:“你喜欢,便让她彻夜为你奏曲。”

说罢,他带着林知妩去了里屋。

夜幕降下,屋内灯火通明。

凌时澈与林知妩相拥的身影倒映在纸窗上。

唐羽裳慌忙收回视线,眼眶滚烫,指尖的剧痛更让她浑身颤抖。

可她不能停,更不敢停!

很快,她十指指腹都被割出了伤,鲜血几乎要染红整片琴面!

她的血与泪,混着滴滴落在古琴之上,无人能见,更无人能救!

翌日清晨。

凌时澈起身时,仍能听见断断续续的琴声。

他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缓步走了出去。

走入院中,他猛然顿住。

只见唐羽裳脸色苍白如纸,脊背却挺直如青松。

而她面前那把古琴血迹斑驳,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

唐羽裳鲜血淋漓的手仍在抚琴,十指连心,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了。

铮!

琴弦骤断,发出最后的绝唱。

唐羽裳望着那断了的弦怔然片刻,抬眸看向凌时澈:“王爷,这一夜抚琴,您可还满意?”

她眼底的死寂,让凌时澈陡然心里一颤。

下一刻,唐羽裳弯了腰,爆发出剧烈的咳嗽。

她朝前倾倒,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凌时澈顿住脚步,眼神沉了沉。

唐羽裳浑身一僵,紧接着,凌时澈冰冷的嗓音如惊雷响彻耳畔。

“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

唐羽裳心脏像是被拧成一团,止不住的往下滴血。

许久,她眨了眨眼,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

“王爷教训的是。”

凌时澈抬脚从她面前走过,临出门时,吩咐了一句:“赶紧打扫干净,别让知妩见了恶心。”

唐羽裳强撑着从地上爬起,走到院内的水井旁。

入冬的水冰寒刺骨,和着手上的伤,疼的唐羽裳止不住的发颤。

她拧了抹布,跪在地上,将自己的血一点点擦净。

就在她擦完的那一刻,一双绣花鞋停在她面前。

唐羽裳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便看见林知妩带着打量的眼。

她笑了率粥笑,声音轻柔:“王妃辛苦了,打扫的很干净,起来给我奉茶吧。”

唐羽裳神情微僵,起身去端了茶来,低声道:“夫人,请喝茶。”

林知妩看着杯盏上的血迹,用手帕捻着接过,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唐羽裳怔怔看着林知妩半响,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当年你为什么要主动离开?”

林知妩抿茶的动作一顿,旋即轻声开口:“我当然要离开,这样一来,阿澈会永远都记得,是你逼走了我。”

唐羽裳瞳孔一缩,明明眼前的林知妩是个人,可她却像是看到了蛇蝎一般身上发冷。

林知妩眼中嫉恨与得意相融,显得诡异至极。

“我除了出身青楼,哪点不比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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