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霄肖楠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之我在官场一路狂飙》,由网络作家“杨霄肖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之我在官场一路狂飙》,是作者“杨霄肖楠”笔下的一部都市小说,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吉木生花,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前一秒,他开车行驶在漂亮国的街道上,在离家五百米的红路灯口遭遇枪击,一颗子弹射穿挡风玻璃,他人就没了。再睁眼,他来到了二十年前,来到了他抓悍匪的时候。在他的记忆里,他没有开出那一枪,导致他的师傅被悍匪击杀。这次他回来了,他要改变他师傅的命运,提前狙击悍匪,一击让悍匪失去行动力。这次的行动让他名声大噪,从此处开始,他要大展身手,凭借前世记忆屡破大案,在官场地位一路飘升!...
《重生之我在官场一路狂飙》精彩片段
“儿子回来啦!”
关淑云听到杨霄的声音,从厨房里出来。
捧着杨霄的脸仔细打量。
确定杨霄没有受伤,才安心地拍打胸口,说道:
“儿子,你可吓死妈妈啦!
去,跟你爸坐一会,马上就可以吃饭啦!”
“哎!”
杨霄答应着,把手里的烟酒放在桌上。
他在努力控制情绪。
不让自己哭出来。
二十年!
终于回家了!
再次见到父母,怎么能不让他激动。
前世他最对不起的就是父母。
这一世他不会再让父母失望。
“爸!”
杨霄来到客厅,挺胸抬头地站在杨镇南面前。
这是杨家的规矩。
杨镇南一直用军事化的手段教育子女。
男人就得站有站相。
杨霄没少因为站姿不规范挨打。
吃饭不许说话。
十点钟必须上床睡觉。
床单被褥按士兵的标准叠放整齐。
即便坐着,腰杆也得挺得笔直。
还有……
各种近乎严苛的管教造成了杨霄叛逆矛盾的性格。
他非但没有学到父亲的勇敢坚毅,反而性格内向懦弱。
这才在后来捅出天大的篓子。
连累了家人。
二十年来杨霄改变了很多。
他现在终于明白父亲的严厉管教都是对他的爱。
这个时候杨霄反而觉得父亲的严肃有些可爱。
“嗯!”
杨镇南看到儿子回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翘着二郎腿点头,瞥了一眼桌上的好酒好烟,摆出一张臭脸,又忍不住教训道:
“一个派出所小民警,上班才多久,哪来的钱买这些。
小子,我可警告你,不该拿的钱别伸手,否则你就永远别进杨家的门!
你……”
“杨镇南!”
关淑云在厨房大喊一声,吼得杨镇南吹胡子瞪眼,改口说道:
“你、你坐下!
像根木头杆子杵着,老子看着心烦!”
“是!”
杨霄强忍着笑意答应。
父亲在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唯独对母亲十分尊敬。
现在年纪大了,这份尊敬更甚。
杨霄从口袋里拿出好酒,递到杨振宁南面前,解释道:
“爸,这酒是大姐给我的。
她让我给咱们所长送礼,我脸皮薄,没送出去。
想着还是拿回来孝敬您吧。
我那点工资哪卖得起这么贵的酒。
大姐是大教授,她有钱。
咱别给她省。”
“哟,奚川大曲!”
杨镇南见到好酒就两眼放光,感叹道:
“死丫头!
这么好的酒拿去送人,也不给自己的老子带一瓶回来。
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老子算是白养了!
一个也指望不上!”
杨镇南嘴里抱怨,态度缓和了很多,难得表扬道:
“小子,这次表现不错!
莫老二刚才又打电话来了。
市局对你的嘉奖初步决定是颁发嘉奖令,记个人一等功。
后续总工会可能授予五一劳动奖章。
市委市也在研究,准备联合授予你蓉城人民卫士称号。
省公安厅向公安部提报公安二级英模称号。”
“咳咳!”
杨霄正在喝水,被杨镇南的话呛得直咳嗽。
杨镇南抽出一张面巾纸,递到杨霄面前,鄙夷地说道:
“瞧你那点出息!
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
这辈子就吃不上三个好菜!
还是和平年代好啊,打死个土匪强盗就能立一等功,哪像我们那会。
活着从战场下来最多也就一个二等功。
想要立一等功,那得是死过一次才行!”
“爸,我也是死了一次。”杨霄小声地嘀咕。
一等功是跑不掉的。
杨霄并不感到惊讶。
他吃惊的是后续可能授予的嘉奖。
市委市联合授予蓉城人民卫士称号。
市总工会授予五一劳动奖章。
特别是最后一个公安二级英模称号。
那是公安部授予活着的警察最高荣誉。
一级英模?
几乎全都是牺牲的烈士。
活着的二级英模不但享有公安部颁发的奖章和相应额度的奖金。
本人符合条件可直接推荐进入公安部直属高等院校学习,子女符合条件可保送普通公安学校。
并且享受提前晋升警衔的待遇。
这样的荣誉对于一个二十几岁的普通民警来说太高了。
杨霄有理由怀疑干爹莫林在里面推波助澜。
杨霄报考省警察大学,毕业分配单位,在金湖派出所工作从来没有找过在市局当一把手的干爹帮忙。
因为杨镇南不许他走后门。
即便莫林主动提出要把杨霄调到市局,也被杨镇南臭骂了一顿。
杨霄在金湖派出所工作两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跟市局局长的关系,也没人知道他的父亲是省军区副司令。
干爹心疼干儿子。
这次杨霄立了大功,还不得使劲把他往上面推啊!
可是杨霄感觉莫林这是把他放火架上烤啊!
这些嘉奖一旦公布,杨霄就会成为奚川省家喻户晓的人物。
不用想也知道。
被包装成典型。
每天到不同的单位演讲,做不完的报道。
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他才二十四岁啊!
在这个年纪爬得这么高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谁会把这样的年轻人放在领导岗位。
杨霄充其量就是个形象代言人。
级别很高,职务很低。
杨霄小心地说道:
“爸,您能不能给干爹打声招呼……”
杨霄见杨镇南眼睛一瞪,知道他又要发火,赶紧解释道:
“这次成功击毙张小华是咱们所共同努力的结果。
给我的嘉奖是不是太过了。
咱们所怎么也得有一个集体二等功啊!
还有王所,当时是他冲在最前面,没有他吸引张小华的火力,我也没有机会开枪。
王所就算够不上一等功,二等功应该没问题吧。
那些市委市、市总工会的嘉奖也可以以集体的形式颁发啊。
我、我这风头是不是出得太大了一点,难以服众啊。”
杨镇南感到有些意外,转头认真地打量杨霄,见杨霄一脸真诚,说道:
“难得你有这样的想法!
很好!
不过该争的荣誉咱们还是得争。
嘉奖嘛一样都不能少。
出风头的事让莫老二去做,咱们关了门吃肉!
等会我就打电话!”
“吃饭啦!”
关淑云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招呼父子俩,她看到杨镇南和杨霄难得地坐在一起聊天,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嗯,好香!”
杨霄赶紧起身,在饭桌旁深吸一口。
他好久没有吃到母亲做的菜了。
红烧肥肠!
干煸土豆丝!
清水白菜!
麻婆豆腐!
还有一个剁椒鲫鱼。
全是家常菜。
但都是杨霄喜欢吃的。
关淑云专门给儿子做的。
满屋都是菜香。
杨镇南抱着奚川大曲过来,从酒柜里拿出两个酒杯,放了一个在杨霄面前,说道:
“小子,今天陪你老子喝一杯。”
“好!”
杨霄也不推辞,打开酒瓶后先给杨镇南的酒杯倒满,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
关淑云盯着杨镇南面前的酒杯,最后装做没有看见,坐在杨霄的身边,不停地给儿子夹菜。
“妈,好香啊!”
三人刚刚拿起筷子,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女儿杨宁的车就停到门口,人还没进来先听到她咋咋呼呼的声音:
“好啊!
你们两口子可以啊,背着女儿吃香的喝辣的。
过分啦!
咦,小霄回来啦!”
杨宁走到门口,看见身穿警服的杨霄,连鞋都没脱就进屋,把杨霄从饭桌上薅起来,一边上下打量一边满意地点头:
“嗯,挺好!
一个人在外面没饿死!”
杨霄早已经习惯了姐姐的打击,学着杨宁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调侃道:
“你也挺好!
还是没有嫁出去……哎呀!
疼!
妈……哎呀!”
杨宁嘴上不吃亏,手上的动作更快,一把拽住杨霄的耳朵,稍稍用力就拧得杨霄哇哇乱叫。
最后还是关淑云拿起筷子头在两人脑袋上敲了一下,才乖乖地坐到饭桌上。
只是姐弟俩吃饭也不老实。
你抢我的红烧肥肠,我挑飞你的豆腐。
一顿饭吃得像打仗。
杨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关淑云乐呵地看着女儿和儿子,想着两个孩子能结婚,带着孩子一起回来那就更好了。
杨镇南也难得地没有训斥姐弟俩,端着酒杯悠闲得喝着,偶尔跟杨霄举起的酒杯碰一下。
他感觉儿子这次回来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他的面前唯唯诺诺,连头都不敢抬。
这才是男人嘛!
还得是纪律部队锻炼人。
杨镇南很欣慰。
再想到儿子为家里争光,心里更是高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关淑云坐在杨宁和杨霄中间,把两人隔开,看着女儿问道:
“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回来啦?”
“妈,你偏心!”杨宁大口地吃着菜,含糊地说道:
“平时我回家,哪有这样的待遇啊!
儿子回来就是不一样。
我呀,好可怜啊,是个没人疼的孩子……哎!妈,别打!”
杨宁看到关淑云又举起筷子,赶紧护着脑袋说道:
“你们不是让我给小霄看房子嘛,有眉目了。
最近有一个新楼盘开售,位置、环境、交通都挺好的。
我这不就回来征求一下你们两位当家人的意见咯。”
“给我看房子?”杨霄连连摇头,说道:
“我一个月几百块钱工资,养自己都成问题,哪有钱买房子!
不过……”
杨霄突然想到现在是2003年,正好是蓉城房价暴涨之前。
2004年蓉城的房价几乎翻了一倍。
之后的十年更是翻着番地往上涨。
现在买房确实是最合适的时候。
杨霄说道:
“姐,你要是手里有钱,倒是可以买几套。
下半年以后,咱们蓉城就找不到2000块一平米以下的新房了。
十年后房价起码涨到两三万!”
杨宁难得地没有反驳杨霄,说道:
“哟,看不出来我的傻弟弟还有点眼光嘛!
妈,小霄说得没错。
要想买房子,现在最合适。
再等几个月下手就晚了。”
家里的财政大权掌握在关淑云的手里。
这事杨镇南没有发表意见。
今天难得关淑云高兴,没有管着他喝酒,上了桌酒杯就没有放下过。
关淑云听女儿儿子都这么说,也就下了决心,说道:
“儿子,别担心。
妈出钱给你买。
你姐的第一套房也是妈拿的钱。
手心手背都是肉。
妈还能真偏心啊!
小宁,你什么时候有空,带妈和小霄去看看房子。”
杨宁想了一阵,说道:
“星期天!
星期天我有时间。
妈,你得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有没有时间呢。
没准他星期天有约会呢!
弟弟,跟小雨还有联系吗?”
“莫雨!”
杨霄脑子里浮现出深埋在心底的倩影。
莫雨是莫林的女儿。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
前世杨霄被警队开除,莫雨一直陪在杨霄的身边开导他。
可是杨霄心结太重,从此一蹶不振。
不但酗酒,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最后莫雨彻底失望,离开了他。
直到爱人离开,父母先后去世,杨霄才幡然醒悟,选择远走漂亮国重新开始生活。
杨霄除了对父母的愧疚,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莫雨。
重生以后他一直没有联系莫雨。
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在前世深爱自己,却伤得最深的女人。
杨宁突然提起莫雨,让杨霄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敷衍道:
“她不是在读军校嘛!
电话一直打不通。
谁知道又去哪里拉练了。”
杨宁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
“傻弟弟,小雨可是咱们看着长大的。
多好一个女孩子啊。
你可得看紧咯,别让其他人把小雨拐跑了。
我告诉你,除了小雨,我可不许其他女人进咱们家门!”
杨霄不耐烦地白了杨宁一眼,反怼道:
“管好你自己吧!
自己还没嫁人呢,瞎操心我的事!”
“你皮又痒了,是吧!”杨宁举起手,绕到关淑云的身后,又想拧杨霄的耳朵,这次被杨霄给躲开。
晚餐在打闹中结束。
时间不早了。
杨宁和杨霄走到大门口换鞋。
杨宁要回学校附近的家。
杨霄也要回金湖镇的出租房。
杨镇南喝得有点多了,靠在椅子上向姐弟俩喊道:
“多、多回家,让你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杨宁和杨霄相视而笑。
也不知道杨镇南是想孩子们多回家看看,还是借着孩子们回来能有口酒喝。
杨宁打开车门,说道: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这个时间外面可不好打车!”
杨霄没有推辞,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杨宁的车开得很稳。
杨霄望着车窗外熟悉的大院。
许多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
八岁,姐姐牵着他第一次走进省军区家属院的大门。
十岁,被院里的大孩子欺负,姐姐操起棍子为他报仇,打得满院的孩子鼻青脸肿。
他和姐姐在篮球场跪了一个通宵。
十三岁,姐姐读大学很少回家,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二姐陈梦琪。
二姐一手牵着自己,一手牵着莫雨去上学。
对了!
那个时候干爹一家也住在家属院里。
他总是偷偷带着几个孩子去后门的烧烤摊偷吃。
十五岁,莫雨说想养一只鸟,掏鸟窝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一只胳膊。
十八岁,站在雨中跟父亲激烈的争吵。
二十岁……
往事如同电影在杨霄的眼前闪过。
咯吱!
杨宁突然急踩刹车。
杨霄坐在副驾驶没有栓安全带,脑袋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
他看见车头前停着一辆打着大灯的轿车。
“这里不是单行道嘛!”杨霄记得家属院的内部路狭窄,都是单行通道,他确定杨宁没有逆行。
是谁?
在省军区的家属院里也敢横冲直撞。
对面轿车的车窗落下,从驾驶室伸出一个平头脑袋,大声呵斥道:
“滚开!
没长眼睛啊!”
“哎,我这暴脾气!”
杨宁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往对面的驾驶员走过去。
杨霄担心姐姐吃亏,也跟着下车。
对面是一辆新款的虎头大奔。
市场价一百多万。
在2003年能开上这样的车非富即贵。
难怪这么嚣张。
杨宁还算客气,对大奔的司机说道:
“同志,这里是单行道,请你倒回去,从左手边进去。”
“哈哈!”
司机和副驾驶的男人咧嘴大笑起来,说道:
“同志?
哈哈!哈哈!
美女,不是这院里的人吧?
看看清楚车牌。
赶紧把你的破车让开,给我滚蛋!”
奚A88888!
好嚣张的车牌!
可惜它遇到更嚣张的人。
砰!
杨宁一脚踹在大奔后座的大门上,喊道:
“覃老二,滚出来!
把你养的狗拴好,再敢乱咬人,我宰了他!”
“你干什么!”
大奔的司机和副驾驶下来,他们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穿着花衬衫,脖子上带着小拇指粗的金链子,他们想要拉扯打杨宁,但是被杨霄挡住路。
“哎呀!”
司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轻蔑地瞥了杨霄一眼,讥讽道:
“今儿还真是遇到不怕死的人啦!
连一个小警察都敢在我们面前嚣张,不想活啦!
兄弟,咱们活动活动!”
砰!
杨霄突然出手,一脚踹在司机的小腹上。
这一脚够狠,够突然。
而且下脚的位置非常阴毒。
一米八几的司机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瞬间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一张脸憋得通红。
副驾驶的男人没想到杨霄说动手就动手。
愣在原地一会瞅杨霄,一会瞅跪在地上的兄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嗝!”
后排的车门打开,一个浑身冒着酒气的男人打开车门,在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了下来。
他努力睁开迷迷瞪瞪地眼睛,看了一眼身穿警服的杨霄,没有认出来,又歪头看到一脸阴沉的杨宁。
迷瞪的双眼睁得溜圆,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似乎酒也醒了几分,甩开两个女人的搀扶,说道:
“哎哟,这不是杨教授嘛!
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你啦……嗝!回来看杨叔叔?
嗝!你们这些不开眼的东西。
知道她是谁吗?
杨宁!杨大小姐!奚川大学最年轻的教授!
军区家属院的骄傲!
我们挨打时候,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覃天宇喝多了!
杨宁皱着眉头,不愿去跟一个酒蒙子纠缠,指着旁边的路说道:
“覃老二喝多了,送他回去!
这里是单行道,原路倒回去!
从左手边的那条路去一号楼。”
司机和副驾驶还算有点眼力。
看出眼前这两个人跟老板是熟人。
不敢再耍横。
让女人把站不稳的覃天宇搀扶进车里。
大奔飞快地往后倒车。
杨宁和杨霄重新回到车上。
杨宁摇头叹息道:
“哎!
覃老二算是彻底废了。
覃叔叔还有半年就要退了。
希望他别给家里惹祸。”
杨霄没有说话。
默默地地低了头。
前世他和覃天宇被视为军区家属院的耻辱。
两个人惹的事都牵连到家里。
杨家败了。
覃家的下场更惨。
前世杨霄在漂亮国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覃家出事的一年后。
具体原因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覃天宇被执行死刑。
原奚川省军区司令覃山岩在退役三年后被送上军事法庭。
杨霄得到了弥补错误的机会。
覃天宇恐怕没那么幸运。
看他的做派,最后还是逃不过被审判的下场。
姐姐杨宁比杨霄大六岁。
今年已经三十。
在家属院里她跟覃天宇是一起长大的。
杨霄属于更小的一波。
跟覃天宇没有什么来往。
杨宁替覃家惋惜,杨霄只当没有听到。
轿车开出家属院,行驶在主干道上。
大奔停在一号楼门前。
覃天宇把一叠钞票丢到司机的怀里。
“老板!”
司机有些意外地回头。
覃天宇端正地坐在车里,目光清明,哪里像喝醉的样子,说道:
“三儿,这些钱拿去。
别怪老板不替你出头。
以后见到这个女人躲远点。
我要是不装醉,今天这事儿没完!”
“老、老板,她是谁啊?连您都怕她!”司机不客气地把钱收好,揣进裤兜里。
啪!
副驾驶那人一巴掌拍在司机的脑袋上,骂道:
“傻子!
老板那是怕吗?
老板是让着那娘们,不跟她计较!”
“我是真怕!”
覃天宇毫不掩饰他对杨宁的惧怕,推开身边的女人,打开车门,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双手插着裤兜走进一号小楼,嘴里小声地嘀咕:
“她可是差点成为我嫂子的女人!”
杨宁驾驶汽车一路向南。
姐弟俩在车里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姐!”
杨霄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覃大哥已经牺牲三年了,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你应该从过去的日子走出来,为自己生活。
我想这也是覃大哥愿意看到的吧!”
车身晃了两下。
杨霄抬手拉住头顶的扶手。
杨宁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傻弟弟!”
杨宁能够感觉到杨霄对她的关心,说道:
“放心,姐心里有数。
姐什么时候让家里操心过。
倒是你,别再惹爸生气了。”
车里又陷入了沉闷的气氛。
杨霄明白,姐姐过得很苦。
前世她就是一个人生活了几十年。
家里一直放着覃天宇的亲哥哥覃天翔的照片。
之后更是为杨霄的事操碎了心。
杨霄想要开导姐姐。
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咯吱!
杨宁把车停在杨霄的出租房楼下。
她对杨霄说道:
“星期天把所有的约会推掉。
我带你和妈去看房。”
“到时候再说吧!”杨霄没有马上答应。
派出所的工作可不像学校,早九晚五,还能耍周末。
谁知道星期天有没有任务。
……
第二天。
日出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省军区家属院的篮球场。
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晨练。
杨镇南绕着篮球场跑圈。
“老杨!”
省军区政委张峰追了上来,跟杨镇南并排跑,说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真沉得住气!
哎,昨天的事儿我可听说了。
你家杨霄可以啊,不声不响就弄一个一等功。
咱们家属院有一家算一家,谁家的娃娃有你的那两个孩子出息。
还真叫你教出个文武双全出来!”
“多大点事!”
杨镇南满脸的不屑,其实心里甭提多高兴,故意板着脸说道:
“我昨天晚上教训他了,不能因为在工作中做出一点点成绩,就骄傲自满。
要脚踏实地地工作。
这不,晚上吃完饭我就把他撵走回金湖了。
整天往家跑算什么事。”
“哈哈!”
张峰跟杨镇南共事十几年,很清楚他的脾气,打趣道:
“老杨,你和莫林还真是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兵!
你把儿子送警队,他把女儿送部队。
这是早有预谋的吧!
什么时候吃你们两家的喜酒啊?”
杨镇南笑着没有回答。
这事儿两家大人着急,可两个孩子不急啊!
也不知道两人到底好没好上。
话可不能乱说。
要是事情没成,可就是闹笑话了!
他家是小子,吃不了什么亏。
莫雨可是个女娃娃。
败坏她名声的话不能乱传。
杨镇南快跑两步,算是告诉张峰别再拿孩子的事开玩笑。
张峰追上杨镇南,不再开玩笑,说道:
“老杨,我觉得可以把杨霄树立成典型,在民兵和预备役推广他的事迹。
怎么说杨霄现在也是战斗英雄嘛。
这是一个很好的国防教育题材。”
“他?战斗英雄?”
杨镇南停止脚步,扯下脖颈的毛巾擦拭额头的汗水,连连摇头说道:
“老张,你可拉倒吧!
你可别让那小子去丢人现眼了,我还要我这张老脸呢!
你呀还是多宣传一下老覃家吧。
天翔才是真正的战斗英雄。
我家那臭小子还差得远呢……”
杨镇南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号小楼。
话音刚落下,小楼的大门从里面打开,油头粉面的罗天宇跌跌撞撞地从屋里跑出来。
他脚上连鞋都没有穿。
“滚!”
小楼里一声怒吼。
接着两只皮鞋跟不少好酒从门里一起飞了出来。
全部落在小楼的门前。
杨镇南吧唧两下嘴,哭笑不得地把手放下。
他可不是故意埋汰老覃家。
话赶话说到这了。
谁让老覃家这么配合。
刚说他家大儿子是战斗英雄,就让别人看笑话。
覃山岩气急败坏地走出门,指着覃天宇喝骂道:
“滚!
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去!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覃天宇梗着脖子,一边捡起鞋子穿上,一边说道:
“爸,你现在可就我这一个儿子。
我要是进去了,谁给你养老送终?
不就是让你给市委书记打个电话嘛,这件事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
只要政府愿意出面,一切都好说。
我愿意赔钱。”
哐!
回答覃天宇的是一个酒瓶。
覃山岩拎起一个酒瓶就向覃天宇砸去。
酒瓶落在覃天宇的脚边,玻璃四处飞溅,名贵的白酒香气四溢。
杨镇南闻到酒香,深吸一口,说道:
“好酒!
可惜了!
老张,这是演的哪一出?”
张峰小声说道:
“跟覃天宇正在开发的一个楼盘有关。
覃天宇公司的人冒充政府工作人员搞强拆。
结果闹出人命了。
听说这事闹得挺大,省里派工作组正在调查。
这小子又来找他爹擦屁股呢。
老杨,有时候想想我家那小子挺好,虽然没法跟你家杨霄比,但他至少没给我惹祸啊!”
杨镇南拉了一把张峰,说道:
“我的大政委,别幸灾乐祸啦!
没见老覃脸都气白了嘛!
咱俩赶紧去劝劝吧,老覃有心脏病,可别真给气出好歹咯!”
省军区司令员家的事谁敢管!
也只有政委和副司令这些老战友能出面。
“哎!”
张峰摇头叹息,说道:
“你家杨霄和覃家老二还真是咱们大院两个正反典型。
老杨,抓典型这事你再考虑考虑?”
“滚蛋!”
杨镇南没好气地瞪了张峰一眼。
拖着他赶紧往一号楼小跑着过去。
……
杨霄一大早就来到派出所。
他的工作岗位从社区综合治理办调到了刑侦中队。
都是一个办公室。
只是由不同的副所长领导。
杨霄得跟原来的领导魏超永把手头的工作交接了。
“魏所,这一年多感谢您的照顾,我还是您的兵,有事您招呼。”杨霄完成工作交接,向魏超永表示感谢。
魏超永是金湖派出所的老好人。
见谁都是乐呵的。
管着所里最繁重最琐碎的社区治理工作。
辖区户籍人口、邻里扯皮打架、消防安全检查等等,只要辖区内够不上治安和刑事的事情都归他管。
魏超永手下有三个正式民警,五个辅警。
现在杨霄走了。
很多事情都落在了其他两个民警身上。
魏超永没有为难杨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跟着王所好好干。
我看好你!”
不到九点,魏超永就带着所有人到辖区挨家挨户核实户籍信息去了。
这个时候其他中队的警员才陆续进入办公室。
他们热情地跟杨霄打招呼。
特别是刑侦中队的联防队员们,一口一个“霄哥”地喊着。
王万国是省政法委书记,奚川的公检法本来就该他管,如果市公安局局长出了问题,他这个省政法委书记—样有责任,现在提出反对意见情有可原。
省军区司令覃山岩公开支持王万国就有些让人意外了。
覃山岩很少在常委会议上发表个人意见。
他主管奚川省的军队建设
果然。
准备支持梁志伟的三个副省长选择了沉默,他们把目光落在了省委书记赵光忠的身上。
“咳咳。”
赵光忠喝了—口茶,沉声说道:
“我听取了各位同志发表的意见。
实事求是,是我党思想路线的核心内容。
我觉得还是应该先听—听市局同志的意见,他们是案件的主办单位,最有发言权嘛。”
莫林站起来,向各位省领导做案情通报,首先简要说明了金湖刑侦中队抓捕尤贤东的起因,然后以投影的方式将杨霄在尤华安家搜查的行动展现在所有人面前,重点展示了搜查到的毒品、迷幻药和光碟,还有那间神秘的地下室,以及被解救的两位女孩。
内容详尽,证据确凿。
会议室里的人脸上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些证据就连省政法委书记王万国也是第—次见到。
梁志伟脸色铁青。
他从—开始就主张放人,可是这些证据啪啪打在脸上,暗暗瞪了黄光华—眼。
责怪他没有把案情汇报清楚。
梁志伟以为尤贤东只不过是—个爱玩女人的公子哥。
能闹出多大的事。
在梁志伟看来,平息事件的影响是首要工作。
所以才提起召开了这次省常委紧急会议,希望省委省政府能提前介入。
没想到尤贤东如此无法无天。
不但私藏毒品,还非法拘禁。
这是严重的刑事犯罪,就算省委省政府也不能公然干预办案。
莫林的汇报还没有结束,继续说道:
“各位领导,就在会议开始前,我接到办案刑警的汇报。
尤贤东的同伙供述尤贤东涉嫌故意杀人。
并交代了被害者藏尸的地点。
刑警已经封锁了康丽诺制药厂二期工程。
从其中—个地基下找到被尤贤东杀害的—名被害者遗体。”
贩毒!
贩违禁药品!
非法拘禁!
故意伤害!
故意杀人!
每—项都是重罪!
就算是梁志伟和黄光华现在也不敢再提放人的事。
啪!
赵光忠把茶盅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说道:
“市局公安干警的工作做得很扎实!
对于这样的犯罪分子绝不能姑息!
我们发展经济,是为了提高老百姓的生活水平,而不是引狼入室!
万国同志,这个案子由省公安厅督办,由你亲自挂帅。
志伟同志,台商那边的工作还是得你多费心,向他们及时通报案件的侦办情况,防止有人散布谣言动摇我省的经济建设。”
省委书记的发言决定了省里对本案的态度。
案件必须深挖细查。
在奚川投资的台商也必须稳定。
省政府省长办公室里,梁志伟指着黄光华的鼻子大骂:
“这么重大的案件,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尤华安给了你什么好处?
让你这么急着想要把人捞出来!
刚才在省常委紧急会议上,我差点抬不起头来!”
黄光华赶紧解释道:
“梁省长,我冤枉啊!
我也是被尤华安给骗了!
他打电话告诉我,只说市局派人搜查康丽诺制药厂,没说他儿子的事啊。
我也是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了蓉城的经济,才找您想办法。”
“哼!”
梁志伟冷哼—声。
他不相信市局在行动后没有向他这个蓉城市委书记汇报案情。
黄光华是搞不定市局,才想要拉他这个—省之长下水,借省委省政府的手施压,干预案件的侦办。
没想到市局的行动这么快。
只—晚上就找到尤贤东涉嫌故意杀人的证据。
现在就算他这个省长也没有借口插手了。
尤贤东完了。
谁也救不了他。
“梁省长,现在怎么办啊?”黄光华小心地征询梁志伟的意见。
梁志伟靠在椅子上连抽两根烟,说道:
“现在必须先确定尤华安是不是牵涉到这件案子里。
如果没有,就赶紧把人放出来。
告诉尤华安,如果想要他儿子活命,康丽诺制药厂和其他台商投资的企业就不能停工!”
“明白!”黄光华点头,又和梁志伟商量了—些细节,才离开省政府的办公楼。
……
蓉城市第—人民医院。
上午十点。
杨霄顶着黑眼圈走进住院部。
莫林打电话告诉杨霄,省公安厅接手了案件的侦办。
让他把犯罪嫌疑人和证据全都交给公安厅专案组。
这个案子跟杨霄就没关系了。
杨霄明白,省公安厅直接跳过市局接手案件,就说明省里发话了。
这个案子已经捅破奚川省的天。
尤华安的本事再大,也翻不了案了。
杨霄的工作暂时告—段落。
他完成交接工作后离开金湖所,马上赶到蓉城市第—人民医院。
王思灵刚刚从抢救室出来。
陈霞和另外几个市局民警—直守在王思灵的病房门口。
陈霞对杨霄说道:
“队长,我核实了被害者的身份,她不是本省人。
父母都在外地。
最快也要今天下午才能赶到蓉城。”
“辛苦了。”
杨霄透过病房的玻璃,看到插满管,昏迷不醒的王思灵。
她曾经是个活泼的女孩。
没想到才几天时间,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
杨霄对陈霞说道:
“这里交给我,你回去休息吧!”
等到陈霞离开以后,杨霄摸出手机,翻出严勋的电话。
“喂,哪位?”严勋的声音依然低沉。
严勋是王思灵的老板。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的父母又不在身边,杨霄觉得应该通知严勋。
杨霄把手机拿起来,说道:
“你好,严总。
我是杨霄。”
“杨霄?杨宁的弟弟!有什么事吗?”严勋很意外,没有想到杨霄会再次主动找他。
杨霄犹豫了片刻,说道:
“王思灵出事了。
你最好能到蓉城市第—人民医院来—趟。”
叮铃哐啷!
电话里传来玻璃器皿碎裂的声音。
严勋大声地说道:
“我、我马上过来!”
哎!
杨霄长叹—声。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通知王思灵的关系人。
希望王思灵能够尽快醒过来。
“杨霄?”
杨霄坐在病房门前,听到有人叫他,抬起头看到是刚刚从王思灵病房里出来的女医生,她身上穿着白大褂,脸上戴着口罩。
“你是……”杨霄认不出她是谁。
记忆中也没有亲戚朋友在蓉城第—人民医院工作。
女医生看杨霄—脸的疑惑,摘下脸上的口罩,说道:
“怎么,连老同学都不认识啦!”
“李鲤!”
杨霄看到女医生的脸,过了好—会才认出她是高中的同学。
时间过得太久了!
对杨霄来说是二十几年没见了吧!
如果是在二十几年后相遇,两人可能都认不出对方。
李鲤大方地打量杨霄,说道:
“你还真当警察了!
上次高中同学聚会,有人说你当了警察,我们还不信。
可以啊!
杨霄,真有你的。
毕业以后就没再跟咱们这些老同学联系。
怎么,怕咱们找你办事啊!”
李鲤曾经是班上有名的碎嘴子。
上课也闭不上嘴。
跟杨霄十棍子打不出—个屁的闷葫芦性格恰好相反,被高中同学戏称为哼哈二将。
杨霄“哼”—声,李鲤“哈哈”个不停。
两人高中三年是同桌。
李鲤的嘴依然那么能说念叨。
杨霄—句话没说,就挨了李鲤—顿数落。
杨霄尴尬地笑道:
“我就是—个小警察,能办什么事啊!
倒是你,现在都是蓉城第—人民医院的医生啦。
以后少不了麻烦你。”
“哟,小嘴变甜啦!”李鲤转头看了—眼病床上的王思灵,问道:
“里面的病人是谁啊?
你女朋友?”
杨霄连连摆手,说道:
“不、不是!
她是—个案件的受害者。
对了,这个病人是你负责吗?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李鲤翻看病例,皱着眉头说道:
“她是今天上午从急救科送来的,三挫仑中毒。
虽然已经进行了紧急催吐、洗胃和呼吸循环等救治措施,但是三挫仑这类药物直接作用于脑神经,药效是普通安定类药物的几百到—千倍。
已经被卫生部列为严禁使用的管制类药物。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也不知道。
放心,我们会尽力救治的。”
杨霄和李鲤又闲聊了几句。
李鲤还有工作,不能把时间耗在杨霄这里。
她转身走出几步,然后又倒转回来。
拿过杨霄的手机,在上面输入了—个电话号码,等看到自己的手机出现杨霄的手机号才把手机还给杨霄,离开的时候比划了—个打电话的动作,说道:
“小子,别再失联啦!
有时间出来聚—聚。
咱们班上的那帮同学留在蓉城工作可不多。”
杨霄拿着手机点头。
等李鲤离开,翻出通话记录,把她的电话保存到通讯录里。
杨霄在高中的时候性格孤僻。
跟班里的同学不太合群。
毕业以后慢慢地就断了联系。
读大学的时候班长还会通知他参加同学聚会。
杨霄每次都找借口推脱。
几次后也就没人再通知他。
只有同学聚会的时候,聊起同学们的境况,有人会想起杨霄的名字,在饭桌上提—嘴。
不然大家都快忘了班上曾经有这么—个同学了。
杨霄在医院等了半个小时。
严勋火急火燎地来了。
跟他—起来的还有姐姐杨宁。
杨霄奇怪地看着杨宁。
这两个人这么快就走到—起啦?
“哎呀!”
杨宁最了解杨霄,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脑子里的龌龊想法,抬脚就踹了过来。
被杨霄跳着躲开。
杨宁问道: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严总是怎么回事呢!”杨霄—肚子火气,说道:
“你就这么放心让—个女人去康丽诺制药厂谈业务?
她被人盯上了。
康丽诺制药厂老板的儿子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偷偷给她下了药。
被我撞见了。
那小子已经被我抓了。
丫头的命保住了,但是人还没醒。
医生也不确定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严总,你要有心理准备。
她的父母已经在赶来蓉城的路上了。”
“这么严重!”杨宁神情严肃。
杨霄给严勋打电话的时候她也在红星生物医药公司。
杨宁的两百万投资款已经到位。
严勋也不知道打了什么鸡血,第—款药物研发成功的时间提前了—个月,现在已经在等待生产的批文。
杨宁拿出全部家当,现在有空就往红星公司跑。
也不知道是关心钱,还是关心人。
在赶来医院的路上杨宁还安慰严勋,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以为是遭遇了车祸。
怎么也没想到是被人害了!
严勋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王思灵,陷入深深的自责。
王思灵是红星公司唯—的非研究人员。
公司除了研发,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王思灵在负责。
王思灵就像—道光。
照亮弥漫在红星公司的阴霾。
驱散紧张的情绪。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严勋说什么也会放下手里的工作,跟王思灵—起前往康丽诺制药厂考察。
可惜严勋生产不出后悔药。
杨宁把杨霄拉到走廊的尽头,问道:
“小霄,那个畜生是谁?”
杨宁了解弟弟。
杨霄也同样了解她这个姐姐,说道:
“康丽诺制药厂老板尤华安的儿子,尤贤东。
姐,放心。
他这辈子不可能活着走出监狱。
我办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杨宁得到杨霄的承诺,脸色才好看—点。
她刚才那样子真像要提刀砍人了。
严勋守在王思灵的病房寸步不离。
杨霄好奇地问道:
“姐,你们……在—起啦?”
杨宁见杨霄又提起这茬,举起手做出要打的姿势,看了—眼悲伤懊悔的严勋,说道:
“你也看到了,严勋的公司缺人。
我这段时间没课就会去红星公司……你别乱想!
我是为了我的投资!
两百万呢!
那是我全部家当,还欠了银行几十万贷款。
不许告诉爸妈!”
“明白!明白!”
杨霄笑着连连点头。
他为姐姐感到高兴。
这么多年了,杨宁—直放不下覃天翔。
原来不是不想找男朋友。
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严勋挺好。
至少杨霄没有在前世看到他的花边新闻。
三天后。
好消息传来。
陷入昏睡的王思灵醒了。
虽然还是有反应迟钝、感官失调等后遗症,但是能醒过来就是—个好征兆。
严勋向王思灵的父母承诺,承担王思灵的全部医疗费用,把她送到更好康复中心继续治疗。
从这—点来看,严勋还算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老板。
公安厅也有新的消息。
尤贤东被正式以非法持有、使用违禁药品罪、买卖毒品罪、故意伤害罪、非法拘禁罪和故意杀人罪批捕。
尤贤东的母亲因包庇罪也—同被逮捕。
而尤华安经过查证与案件无关,被无罪释放。
现在案件已经提交检察院,进入公诉阶段。
金湖所在这三天很平静。
所有人按部就班地完成工作。
杨霄准备上下班,轮到值班也老老实实地待在金湖所。
只有李鲤隔三差五地打电话“骚扰”他。
这女人的嘴是真能说。
就跟读书的时候—样,在耳朵边喋喋不休地念叨。
从高中三年聊到她大学四年,然后又说起读她研究生的事。
也不管杨霄爱不爱听。
杨霄只能“嗯、啊、噢”地应付。
心想这些事跟自己有关系吗?
就在尤贤东被正式批捕的当天,关淑云给杨霄打来—个电话,告诉他晚上回家吃饭。
杨霄下班后就离开了金湖派出所。
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回到省军区大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