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丛月的对面，仔细看着她的脸色。
昨天晚上颜潇潇的电话，他同样没提起过。
可他已经感觉到了丛月对他的冷淡。
不过就是接了一个电话，丛月好像就不准备再和他交流了。
洛寒青手里的拳头握紧，又缓缓松开。
他坐在餐桌旁也不吃饭，就看着霍彦沉照顾丛月，丛月小口喝粥。
等他们的饭都吃完了，霍彦沉和丛月就准备去工作室了。
洛寒青也跟着站起来：“我没地方玩了，今天就跟着你们混了，你们去哪我去哪。”
厚脸皮的人一向都能撑得住场面。
洛寒青的脸皮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厚。
丛月看了他一眼，问了他一个问题：“洛寒青，你跟颜潇潇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听到这个名字，洛寒青有些笑不出来了。
霍彦沉更是在仔细观察丛月的脸色。
丛月知道，昨天她的表现，可能把这两个人都惊到了。
但今天她已经好多了。
霍彦沉，她是避不了的。
他救了她，作为报酬，她答应跟他交往。
可洛寒青不一样。
他的身份，无非是霍彦沉的好友。
丛月跟他早就没有联系了，那些少年时代的事又算得了什么，他们的本质关系就是陌生人。
避不开霍彦沉，丛月就选择接受。
可洛寒青，她却可以拉开跟他的距离。
如果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丛月连普通朋友都不想跟他做了。
哪怕到避无可避的程度，她也要用尽所有办法，跟洛寒青实现彻底的绝交。
最好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那样她跟颜潇潇有纠葛的可能性才会变小。
这个问题让洛寒青沉默了很久。
直觉告诉他，如果这个问题回答不好，一定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后果。
丛月还在认真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这些年里，洛寒青心里认可是朋友的人并不多，颜潇潇算是一个，否则他就不会一直跟她保持联络了。
可是——为什么颜潇潇会获得他的认可？
洛寒青发觉自己好像有些记不清了。
他们的关系是好还是坏？这个问题非常难以回答。
洛寒青看了一眼丛月，他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上翘，假装毫不在意般问道：“丛月，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对不起，如果涉及到你的隐私，我就不问了。”
昨天他们都打电话了，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挺好的。
丛月突然就不想再问了。
“别，我说——”
洛寒青看到丛月的表情，心口一跳，连忙说道。
“我跟颜潇潇算是朋友吧，但是时常很久不联系，关系早就淡了。”
洛寒青的话半真半假。
其实颜潇潇一直定期跟他保持着联系，她出国读博士，但还在维护国内的关系。
洛寒青怎么敢说实话，内心的直觉让他说话一字一句都在斟酌。
可惜他再怎么斟酌，丛月已经打定主意，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了。
她侧目看了看霍彦沉。
霍彦沉握住了她的手，温声对她说：“我已经把颜潇潇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了。”
昨天给丛月洗澡的功夫，他就已经全都删了，并且给颜潇潇留了言，让她以后不要再打扰他，他们就当陌路人。
做下这个决定并不困难。
把丛月跟颜潇潇放在一个天平上比较，他都觉得是对丛月的羞辱。
丛月在他心里的分量太重了，他连她流泪都舍不得，怎么可能会做让她伤心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