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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孤王患妻

风吹小白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孤王患妻》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风吹小白菜”,主要人物有沈银翎陆映,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主角:沈银翎陆映   更新:2024-09-22 0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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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孤王患妻》,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孤王患妻》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风吹小白菜”,主要人物有沈银翎陆映,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短篇小说孤王患妻》精彩片段


陆映本来就烦。

他眼疾手快把沈银翎按下,扯过锦被将她从头到脚蒙了起来。

他冷眼睨向沈云兮:“闹够没有?”

沈云兮眼红如滴血,伸手指着微微隆起的锦被,愤怒道:“殿下,您竟然护着这个贱人?!她屡次三番在臣妾面前耀武扬威,还故意不让臣妾陪您过节,这种狐媚子就该毁了她的脸,把她送进军营,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映眉心直跳:“你身为太子妃,这是你该说出来的话吗?!”

沈云兮紧紧扯着手帕,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滚:“可是臣妾昨夜等了您一宿,臣妾委屈……”

“昨夜,是孤食言了,孤会补偿你——”

“殿下……”

藏在锦被里的沈银翎突然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她一边作势往外爬,一边哑着嗓子道:“都是我不好,昨夜见雨势太大,怕殿下赶回东宫会染上风寒,这才请殿下留宿此地。蒙殿下疼爱抬举,侍奉了殿下一整夜,倒是耽搁了娘娘和殿下团圆欢好。错在我而不在殿下,我给娘娘赔礼道歉就是……”

陆映额角青筋跳得更狠。

他一把按住锦被里的沈银翎,声音低沉地命令:“不准乱动。”

沈云兮呆愣愣站在原地。

这个贱人说,她侍奉了太子一整夜?

她是在故意挑衅她吗?!

沈云兮恨不能尖叫出声,碍于陆映在场,才生生忍住冲上去撕碎沈银翎的冲动。

偏偏陆映护着这个贱人,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沈云兮浑身发抖,转身把房间的东西全砸了,一边砸一边咆哮:“你这个贱妇!太子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你得意什么?你得意什么?!不过是个供人消遣的玩意儿,连东宫的门都进不去,你在本宫面前嘚瑟什么?!啊啊啊啊啊——!!”

崩溃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陆映的脸色极其难看。

他知道沈云兮没有度量。

却不知道她竟然能发疯到这种程度!

他不是重欲之人。

娶了沈云兮为太子妃,他就没再碰过其他姬妾,在他和沈云兮整整两年没有孩子之后,他才开始临幸那些姬妾,谁知却是睡一个死一个,有的淹死井里,有的悬梁而死,也有的被挑了错处活活折磨致死。

他知道是沈云兮下的手。

念在她父兄的份上他未曾追究,不成想却助长了她的嫉妒和气焰,如今居然敢当着他的面砸东西。

锦被里,沈银翎抱住陆映的腰抽噎起来:“殿下,娘娘好可怕,人家惶恐……”

娇娇怯怯寻求保护的姿态,和沈云兮的暴躁粗野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云兮听见这娇滴滴的声音,顿时更加怒不可遏。

她不顾陆映还在场,伸手就去拽锦被:“贱人!本宫扇歪你的脸!”

指尖还没碰到被褥,就被陆映一把攥住手腕。

沈云兮吃痛惨叫,下一瞬就被推倒在地。

她狼狈地抬起头,对上男人冷冰冰的视线:“太子妃,你逾矩了。”

沈云兮捂住攥疼的手腕,梨花带雨地哭诉:“是殿下自己先违背了承诺,臣妾不过是想看看这个贱人究竟是谁,臣妾何错之有?!难道在您的心里,臣妾还比不上这个贱人吗?!”

“孤从前罚你抄写的《女德》和《女诫》,你可还记得?”

提起这两本书,沈云兮心虚地抿了抿嘴唇。

从前她犯错的时候,太子总是要她抄写这两本书,要她学习为妇之道。

可她根本没那个耐心。

她都是让宫女帮她抄的。

她咳嗽一声,声如蚊蚋:“夫妇之道,参配阴阳,参配阴阳,阴阳……”

她“阴阳”了个半晌,也没“阴阳”出个所以然来。

陆映:“后面的呢?”

“记……记不得了……”

陆映沉默。

他就知道,几百遍书都是别人帮她代抄的。

沈国公父子三人都十分聪明狡猾,怎么偏偏生出了这么个蠢笨的女人?

锦被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是沈银翎憋笑憋的辛苦。

不知道是笑沈云兮蠢笨,还是笑她在东宫枯等一夜的狼狈。

可沈云兮到底是他的发妻,她的脸面便是东宫的脸面,没有让沈银翎这般嘲笑作践的道理。

陆映平静道:“孤昨夜食言,是孤不好,孤说过,会补偿你。”

沈云兮抽抽噎噎:“殿下要如何补偿臣妾?”

陆映披上外裳:“珠玉首饰,绫罗绸缎,你想要什么?”

沈云兮犹豫。

她确实喜欢这些奢靡昂贵的东西。

除此之外,她还喜欢和夫人小姐们赌钱,因为手气不好,她带进宫的嫁妆已经输掉了大半,纵然太子殿下允许她使用库房里的东西,可那些东西都是宫里的,根本不能折成现银。

她想了想,打算问陆映要十万两银票。

她正要张嘴,身后的张嬷嬷突然按住她。

张嬷嬷是沈云兮的母亲亲自教出来的老人,这三年来一直在东宫陪伴沈云兮,常常替她拿主意,算是沈云兮最重要的心腹。

张嬷嬷板着脸走上前,朝陆映福了一礼:“殿下明鉴,娘娘一心系在您身上,并不想要什么补偿。只是有一点,还请殿下做主。”

“说。”

张嬷嬷看了眼锦被,老脸上掠过一抹阴毒:“东宫的第一个小皇孙,关乎江山社稷国家命脉,绝不能从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殿下应当明白老奴的意思。”

寝屋里陷入寂静。

沈云兮崇拜地望向张嬷嬷。

怪道人们常说姜还是老的辣,张嬷嬷说话一针见血,这样的要求,可比那劳什子的十万两银票有用多了!

陆映静默半晌,道:“自然。”

张嬷嬷拱了拱手:“还请殿下赐药。”

锦被里,沈银翎笑不出来了。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死死掐住被褥。

张嬷嬷……

她当然记得这个老婊子!

婶娘身边最诡计多端的老太婆,当年家中女眷下了大狱,因为外祖父是边关重臣,再加上太后和外祖母是幼时的手帕交,所以天子并不打算对娘亲下死手,可是这老太婆却告诉娘亲,不仅父兄死了,连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没了!

当时女眷分开关押,娘亲并不知道她的现状,她以为她真的不在人世了。

丈夫、儿子、女儿全死了,娘亲在绝望之下,一根白绫吊死在了天牢里。

张嬷嬷,张翠春……

沈银翎眼眶发红发狠。

德顺很快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避子汤。

沈云兮优雅落座:“请吧?”


陆映不动声色地拿过笔墨纸砚:“检查一下你的字有没有进步。”

沈云兮小脸通红呼吸急促,握笔的手都有些不稳:“臣妾的字还是那个样,还请殿下指教一二。”

她一边说,一边甜蜜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陆映扫了眼。

沈云兮和沈银翎不愧是堂姐妹,两人的字如出一辙的丑。

沈银翎也就罢了,沈云兮身为他的太子妃,拥有一手拿不上台面的字丢的是他的人。

他握住沈云兮的手背:“孤教你。”

沈云兮怔了怔,望向他的眼神越发爱慕崇敬。

书案底下。

沈银翎不着寸缕跪坐在地,安静地听着上方传来的说话声。

原来陆映喜欢一个女子,是会握着对方的手,亲自教她写字的。

而不是像对待她那样,只会口头点评哪几个字好,哪几个字不好。

她有些恼,也有些酸。

她伸手,作怪地扯掉了陆映的云纹皂靴,又故意挠了挠他的脚心。

陆映一边面不改色地教沈云兮写字,一边用脚揉向沈银翎的身子。

他比沈银翎自己还要熟悉她身体的每个部分,稍一用力,跪在书案底下少女就忍不住瘫软成一片春水。

她难耐地闭着眼睛,檀口轻启细喘微微,细嫩匀称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城门大开,任由陆映用脚掌揉弄那处,继而用脚趾探进去攻城掠地。

沈云兮突然竖起耳朵:“殿下可曾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陆映用另一只脚踢了踢沈银翎,警告她别叫出来,脚下动作却变本加厉:“未曾听见。”

“也许是臣妾听错了吧。”沈云兮一脸幸福地搁下毛笔,挽住陆映的脖颈,“殿下您待臣妾真好,臣妾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您会亲自教臣妾写自己的名字。”

陆映面色淡漠。

只是教她写字,这也算好吗?

他从前待沈银翎更好,只是从来没有被珍惜过

沈银翎这种女人,不值得他用心。

陆映平静道:“将来,孤还会待你更好。”

“殿下……”

纤纤玉手虚弱无力地垂落下来,她神魂游离,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恰恰抚摸过沈云兮的大腿。

沈云兮顿时一颤。

她红着脸:“殿下,青天白日的,这不合适吧?”

陆映沉默。

书桌底下,沈银翎平复着呼吸,胸脯泛起一阵阵起伏的雪白涟漪。

沈云兮立刻轻呼出声,矫揉造作地捶了一把陆映的胸口:“殿下,您好坏呀!”

陆映知道是沈银翎搞的鬼。

他松开沈云兮:“回去收拾一番,孤夜里去你寝宫。”

“真的吗?!”沈云兮大喜过望,“臣妾这就回去沐浴更衣,洒扫宫闱。”

她走后,陆映瞥向书案底下:“还不滚出来?”

沈银翎虚脱无力地爬了出来。

陆映把她拽到怀里,大掌掐住她的小脸:“太子妃在场,怎么也敢如此不安分?”

她的脸犹如巴掌大,陆映一掌就能握住。

沈银翎双颊被掐,被迫噘起红唇,露出雪白的贝齿。

凤眼迷离水润,她哑着嗓子撒娇:“臣妇见殿下疼爱妹妹,忍不住心生嫉妒,所以才故意挑逗殿下,殿下不要生气嘛。”

心生嫉妒……

那天细雨绵绵,他怀着妒恨,从沈园浑浑噩噩回到东宫,发了一夜的高烧。

原来自私沈银翎,也会嫉妒他宠爱别的女人吗?

她是该嫉妒的。

凡是他尝过的滋味,她都应该统统尝上一遍。

陆映轻抚她娇艳白嫩的脸蛋,字字如刀:“现在就嫉妒了?往后看见孤与她生儿育女琴瑟和鸣,你却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暖床丫鬟,你又该怎么办?沈银翎,好好摆正自己的心态。”

沈银翎的心脏骤然一紧。

明明不爱陆映。

可是听见这番话,仍旧令她生出浓浓的不甘心,像是在柔软的心尖上蒙了一层阴翳。

陆映似乎还嫌她不够难堪卑贱,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肆意把玩着她的身子,继续道:“纵然孤与你曾有过婚约,可孤如今已经娶了你妹妹。你爬上妹夫的床,已经够不要脸了,怎么还敢嫉妒云兮?”

沈银翎耳根子发烫,脸颊更是薄红如血。

她垂着通红的眼皮,轻声称是。

是夜。

今晚陆映要宠幸沈云兮。

沈银翎从桂全那里拿了一包药,毫不犹豫地拌进了沈云兮的茶里。

她高价弄来的蒙汗药,分量足够沈云兮一觉睡死到天亮。

于是陆映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沈云兮鼾声如雷地躺在拔步床里,睡得死沉死沉。

沈银翎手捧烛台跪在床脚,一脸无辜:“臣妇进来的时候,妹妹就已经睡着了,想必是操持东宫累得紧,恐怕今夜没法儿给殿下侍寝了。”

陆映瞥她一眼。

虽然没有证据,但并不妨碍他怀疑是沈银翎做的手脚。

他道:“竟然这么巧吗?”

沈银翎抬起水润妩媚的凤眼:“臣妇愿意代替妹妹,为殿下侍寝。”

拔步床间烛影摇曳,少女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勾引和风情。

陆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狭眸里一片漆黑阴郁。

很快,沈银翎被陆映摆成了跪在地上脸朝床榻的姿势。

男人从背后将她一贯到底。

没有前戏的饱胀感,令沈银翎忍不住痛呼出声。

陆映从后面揪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望向床榻。

他声音清冷:“沈银翎,你现在在干什么?”

沈银翎被迫看着熟睡不醒的沈云兮,浑身轻颤:“殿下……”

“孤在问你话。”

饶是沈银翎私底下再如何放得下尊严,此刻撑在地上的双手也忍不住暗暗收紧。

她知道陆映想听什么。



陆映接过避子汤。

沈云兮眉头紧锁。

都到这个地步了,可太子殿下居然还护着这贱人,不肯叫她展露真容。

东宫里可没有哪个女人,能让太子这么上心!

她焦急地望向张嬷嬷:“嬷嬷……”

张嬷嬷低声安抚:“太子的姬妾可以有无数个,可太子妃只有您一位。任她们掀翻天去,只要生不出孩子,就怎么也动摇不了您的位置。夫人说过,御夫之道,在于张弛有度,您总是束缚太子,不许他亲近别的女人,反而对您不好。”

沈云兮委屈地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望向罗帐。

帐内,沈银翎拥着锦被蜷缩在床榻角落。

避子汤的药味悄然弥漫,苦涩而又浓厚。

她摇头:“我不喝……”

陆映沉默地注视她,狭眸透着山一般的压迫感。

沈银翎颤颤抬起眼睫,声音带着几分哀求:“陆映哥哥……”

陆映眉眼清冷。

他是读圣贤书的人,向来瞧不起宠妾灭妻的男人。

身为储君,他更不愿意开这个头。

他不可能为了沈银翎,让太子妃丢了体面。

更何况自古以来嫡庶有别,他希望他的第一个儿子是正室所出,而不是从沈银翎肚子里出来的。

再者,他知道沈银翎不爱他。

这个女人极度精明自私,谁对她有利,她就爱谁。

沈银翎……

她不适合当一位母亲。

他用大掌捏住沈银翎白嫩的双颊,迫着她张开唇齿。

沈银翎试图挣扎。

锦被悄然滑落,少女一身雪腻腻的肌肤上遍布各种淤青红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陆映哥哥……”

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模糊不清。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竟真的推开了陆映。

她的肌肤最是娇嫩白皙,那双颊上清晰地呈现出陆映的鲜红指印,看起来十分可怜。

她想躲,可是床帐里根本没有她可以藏起来的地方。

陆映把那碗避子汤放在床头,将她拽到怀里,拿昨夜用过的绳索绑住她的双手,高高吊在床梁上,迫使她只能跪坐在床榻中间,浑身轻颤逃无可逃。

他大口饮了避子汤,扣住她的后脑,将那汤尽数渡进了她的唇齿间。

反复三次,直到一大碗避子汤都被灌进了沈银翎的肚子方才罢休。

陆映撩开罗帐,披衣下榻,顺手把瓷碗递给德顺:“太子妃满意了吗?”

沈云兮也没料到,他做事这般干脆果决,连哄都不肯哄帐内的贱人,就给她灌了避子汤。

想来这贱人在太子心中的分量,也没有多少吧?

一想到这金相玉质冷冷清清的矜贵男人,只允许自己为他生下嫡子,沈云兮心里就泛上一股甜蜜,别的狐狸精用尽手段又如何,到头来太子妃终究是她沈云兮。

她亲自为陆映更衣系带:“殿下到底还是心疼臣妾的。”

她又悄悄瞥向床帐。

帐幔虽然厚重,却仍然可以看见一道朦胧身影,是那个女人被高高吊在里面的剪影。

活像个用烂的玩物。

可笑她竟然和一个玩物争风吃醋。

寝屋里其他的宫女、嬷嬷、太监俱都低着头,只敢用眼角余光好奇地打量那床帐后的剪影,虽然不知道被太子金屋藏娇的女人究竟是谁,但心里却也都是像沈云兮这么想的。

沈云兮没再把沈银翎放在心上,继续为陆映扣上腰带。

终于收拾好,她挽住陆映的手臂,柔声道:“殿下还没用早膳吧?臣妾已经吩咐人在东宫预备了丰厚的早膳,您要不要陪臣妾回宫用膳?还是,就留在这里陪伴这位妹妹?”

最后一句话透着嘲讽和揶揄。

她自是知道,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太子是不可能留在沈园了。

陆映果然道:“回宫。”

他未曾回头看一眼沈银翎,径直和沈云兮踏出了寝屋。

宫人们纷纷跟上,一时间嘈杂的寝屋只剩下沈银翎和两个婢女。

海棠和微雨对视一眼,连忙卷起帐幔,为沈银翎松绑。

她们不敢看沈银翎,只低着头问道:“夫人可要沐浴?”

沈银翎推开她们。

她披上罗衫,踉踉跄跄地奔进西房,毫不迟疑的往嘴里灌催吐的东西。

似乎是嫌弃那催吐药发挥的不够快,她又开始抠弄自己的嗓子眼,她对自己很残忍,下手又快又狠,没过片刻,那一大碗避子汤就被她全部吐了出来。

她虚脱无力地跌坐在地,鸦青发丝被冷汗浸湿,紧紧贴着苍白的面颊。

她抬起眼睫,突然张狂地笑出了声。

她全家被杀孑然一身,她能拿上赌桌的资本就只剩下她的身体和她的尊严。

陆映和沈云兮要喂她避子汤,她偏是不肯。

陆映那样的性子,但凡她怀上孩子,他就绝不可能逼她打掉。

她偏要怀上陆映的孩子。

她偏要赢了沈云兮,偏要赢了沈家!

偏要将这上京城,搅个天翻地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笑得肆意而又妖艳。

追过来的海棠和微雨面面相觑。

她们是太子拨过来侍奉沈银翎的丫鬟。

沈夫人吐掉了避子汤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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