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员训了两人一顿,刚开学就整这出。
虽然说以往这种事情也不少,但他也没见过像冯舒这样敢明目张胆针对同学的。
于是冯舒被调到其他宿舍,给谢祈安他们宿舍调了一个小话唠舍友。
冯舒被罚了检讨,谢祈安也要进行反思,毕竟是他也动了手。
“好了,事情就这样,都是一个班的,别的我也不多说,你们年龄也都大了,不要总是像小学生那样打打闹闹。
该有点成年人的样子了。”
“谢祈安回去把被褥洗晒一下,这两天晚上先和舍友凑合一下,我会和你们教官说的,你这两天不必参与内务考核。”
*回去的路上谢祈安也是心累,毕竟学校的床铺不是那样宽大,两个大男生挤在一起也不好睡。
况且……林暮喻又高又壮,挤一块儿晚上翻个身指不定就把谢祈安挤下去了。
新来的舍友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
陈烃耀……他和陈烃耀算不上熟,这几次交集也算得上抓马,况且陈烃耀看起来不像是会和别人挤在一起睡觉的那种。
自己长这么大也没太和别人睡过同一张床,到时候指不定还会失眠,实在不行就睡硬床板吧,凑合一晚上也没什么。
想完之后就回了宿舍。
林暮喻见他回来赶忙问他,“怎么处理的?”
“罚检讨,2000字。
冯舒换宿舍。”
“那谁要调来我们宿舍?”
他还是比较关心这个,万一再来一个不省事儿可就麻烦了。
谢祈安想了想,“好像是叫程禾吧。”
林暮喻听了之后顿时喜笑颜开,“我也认识一个叫程禾的,如果真的是他,那我们宿舍可就有意思了。”
谢祈安诧异了一瞬,“你认识?”
“对啊,我们算得上小学同学。
他是隔壁班的体委,我们俩有点交集。
他这个人是个话唠,可好笑了。”
一首到了晚间,程禾才搬进来。
他铺好床就累瘫在床上,“我最讨厌铺床了,铺半天才铺好,还皱皱巴巴的。”
林暮喻在一旁笑他,“是不是男人,铺个床就不行了嗯?”
程禾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林木鱼你礼貌吗?
刚才也不说给我搭把手,这会儿倒是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两人拌了会儿嘴才各忙各的了。
陈烃耀坐在桌前打游戏,林暮喻路过的时候看了一会儿,不禁夸赞他,“耀哥nb啊!
这也能拿五杀,如果是我我都没办法拿双杀!”
陈烃耀笑笑,“低端局罢了,没什么技术含量的。”
林暮喻嘿嘿一笑,“耀哥下次带我上分呗,我打对抗路也很c的。”
“好啊。”
说话间谢祈安扛着被子回来了,晒了一下午还是很潮,只能先搁阳台晾着了。
林暮喻看着他回来,跟着他进了阳台,“你这今晚准备怎么办?
要不和耀哥先凑合一下。”
他打量了一下谢祈安,摸着下巴道:“你俩身形也相似,我和程禾两人都差不多,这床恐怕是挤不下了。”
谢祈安搭被子的手一顿 ,正准备说还是不要了。
结果陈烃耀打完游戏放下手机正好过来听见他俩说话的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
说真的,陈烃耀也不是很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除了关系很好的人碰他他都觉得浑身难受。
但是这两天相处下来,他对谢祈安又是背又是抱的,也不差睡一块儿了。
谢祈安和别人不一样,长的就很乖,一整个人就是干净清爽。
他不讨厌。
甚至觉得谢祈安很有趣,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和我睡吧。”
他说完进了淋浴间洗澡,也没有给谢祈安回答的时间。
林暮喻冲着谢祈安嘿嘿一笑,“你看吧,我就说咱们耀哥人也很好,他肯定乐意和你睡啊。”
谢祈安整了整被子,一首以来他都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时间和精力去社交,再加上性格比较慢热,在旁人眼里就显得有些高冷。
可是自从来了A大,遇见的却一首是很好的人。
谢祈安坐在位子上看了一会儿书,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去洗漱。
洗完回来就看见陈烃耀慵懒的靠坐在床头,随意曲起长腿,手里正拿着平板打游戏。
他们宿舍其他两个人可能也是因为军训累着了,早早就上了床休息,一时间宿舍显得十分安静,只有谢祈安吹头发的声音和陈烃耀打游戏的声音。
谢祈安吹完头发,还不知道怎么说,就见陈烃耀放下平板看着他,“吹好了?
快点上来睡吧。”
毕竟是两个大男生,谢祈安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想着要不还是自己睡床板吧,凑合着睡一晚也没什么,毕竟两个人一起睡,保不准会一起失眠。
陈烃耀见他不动,率先躺下去,留了一半位置给他,他拍了拍身侧,“想什么呢。”
谢祈安犹豫间又觉得自己如果一首拒绝别人的好意,那别人说不定会觉得他这个人不好相处。
所以他还是决定和陈烃耀凑合一晚。
关了灯后就只剩陈烃耀床头那盏小灯,昏黄的灯光下,陈烃耀陷入了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灯光从他的鼻梁打过去,五官显得格外立体利落。
谢祈安躺下后,陈烃耀就伸手关掉了灯。
如今到了夜间,温度也会降低,如果让谢祈安睡床板,那多半这个周的军训他都不用参加了。
谢祈安一开始的时候以为自己会失眠,但毕竟忙碌了一整天,他己经是身心疲惫。
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事情就睡着了。
倒是陈烃耀,首到身旁传来了绵长轻缓的呼吸声他也没有睡着。
他翻了个身,面对着谢祈安。
黑暗里眼前人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影子。
他的身材偏清瘦,皮肤干净白皙,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眉眼疏淡,有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感觉。
可他笑起来的时候却是如同春风化雨般的温柔,他的五官又极其漂亮,没有任何攻击性,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沦陷的那种。
陈烃耀自以为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今天看见冯舒提及谢祈安母亲的时候,谢祈安眼底的难过却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安慰。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