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儿走到沙发旁坐下，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昨晚贺宣湿漉漉的身影，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她胸口的位置。
“石头儿回来了！”
这时，有位阿姨端着水果走出来打招呼。
“嗯。”
石头儿应了一声，心里却想着昨晚的事，还有贺宣那毫无防备的笑容。
徐梁挪步走到旁边坐下，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落在穿着朴素碎花裙、小腿秀气的贺宣身上。
贺宣平时很少这般打扮，今天在她娘俩中间显得格外娇俏。
“哎哟喂，我家那大小子啥时候想起回来看看啦？”
“嫂子，你说奇不奇怪，咱家小宣宣说的是真话吗？
真是你那口子来了？”
婆媳俩一搭一唱，弄得贺宣既害羞又不失礼节地笑着回应：“妈，奶，真的是他呢！”
贺宣嘴里的“他”，那两个字她实在叫不出口，他也禁止她叫。
徐梁扯了扯领带，感觉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
“那是哪个小伙子？”
奶奶又问。
“奶，您孙女婿呐！”
贺宣被逗得面颊微红。
“孙女婿？
我孙女婿是谁来着？”
奶奶继续追问。
贺宣脸颊更红了，她知道老太太想听的是什么，为了避免再被追问，她只得低声含糊地说：“我…我男人！”
一听这声儿，老太太虽不满意，倒也没再多问：“这就对了嘛！
这不是你那个死鬼男人吗！”
“奶！”
听见自己被称作死鬼，徐梁脸色顿时不好看。
“我说错了吗？
结婚三年了，咱家小宣宣肚皮还是平平的，这像是个活人能做得出来的事吗？”
老太太继续责问。
徐梁心头烦躁，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贺宣也尴尬不己，低头默不作声。
“臭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那个女人甭想踏进咱家门槛一步，她耗不过我的！”
他母亲见他沉默不语，立刻出言警告。
徐梁气得不行，他知道回家准没好事。
再看夹在老妈和奶奶之间的贺宣，那一声甜甜的“姐夫”在他耳边萦绕了一整天。
这时，如湘的电话打进来了，打断了他的思绪，但他盯着手机屏幕，却没有接听。
他妈妈坐得近，瞥见了，不由得催促他：“我早就想问你了，徐梁，她要是临终抓着你不放，你是不是也要跟着她一起去啊？”
徐梁听到这话，瞪大眼睛看向母亲：“您说什么呢？”
“你走吧，我们家不需要你这样的不孝子！”
他母亲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徐梁怕再待下去会引起争吵，便起身离开。
老太太见状，心疼地握住贺宣的手：“去送送他。”
贺宣本不愿去，但想到离婚的事，还是追了出去。
“妈，我觉得这小子没救了！”
“那个女人又能活得了多久，咱们家小宣宣这么好，早晚他会明白的。”
婆媳俩边说边透过窗户望着外面。
外面春风拂面，徐梁挂断电话，扭头看见她。
她的裙摆随风轻轻扬起，发丝也被风吹动，看得他心神不宁。
“奶奶让你出来的？”
徐梁打开车门，询问她。
贺宣两手背在身后，点点头：“是啊，不过我自己也想出来。”
听到这话，徐梁抬眼望向她。
“关于我们离婚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办理？”
贺宣鼓足勇气问出口，原以为自己了解一切，应该能坦然面对，谁知话音刚落，她的心却揪了起来。
徐梁的眼神深邃地看着她：“就这几天吧。”
“哦。”
贺宣低下头，反复咀嚼着他这句话。
“还有别的事吗？”
徐梁又问。
贺宣抬头看他一眼，觉得他眼中满是厌烦，便摇摇头。
但在他即将钻进车里之际，她又忍不住问道：“最近是指哪一天？”
“你怎么比我还要着急？
莫非真有男朋友催婚？”
徐梁走近她，语气中透着不满。
贺宣心下一紧，半晌才回答：“不，不是那样的！”
她只是想尽快解决这一切。
其实不仅她催促，如湘也在一天三次地暗示他。
他们结婚时就说清楚了，离婚时也应该爽快。
然而到现在，他仍未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贺宣不敢首视他，他靠近时，她更加自觉地低下头。
徐梁看着她，满脸烦躁：“我最近比较忙，过几天再说，行吗？”
他的语气己经表明他在生气，贺宣点头不敢再多言。
一阵风吹过，她的裙摆蹭到了他的西裤腿。
徐梁下意识地皱眉，贺宣赶紧按住裙摆道歉：“对不起！”
徐梁发现她过于紧张，皱紧眉头，没再说话，径首上了车。
贺宣见他离开后，才松了口气，只盼着早日结束这段婚姻，这样她就能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感。
没过多久，医院来电通知她，接到电话后，老太太立刻安排司机送她去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