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言?
就是那个和江希宝搞在一起的男人?
可不是说那个男人又老又丑,还谢顶,怎么可能会是面前这肃冷倨傲、英俊潇洒的男人?
江希宝有些茫然,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他怎么会来?
这样难堪的场景让他看到,真是不凑巧。
江母上下打量沈烬言一眼,皱起眉,“那又怎么样?你是希宝的丈夫,也要对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恭敬一点。”
“对长辈是该恭敬,但对你们这样的长辈,不需要。”
沈烬言扫过面色发白的江希宝,目光冷厉地盯着头上的血迹,“谁动的手?”
江希宝没开口。
江母不敢看江希宝,便盯着沈烬言找麻烦。
“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
“这里是江家。”沈烬言冷淡回答。
“你知道就好!就算你和江希宝结婚了,不代表你就是江家的女婿,我们还没有承认你呢!”江母强硬起来,“现在我们和希宝还有事情要谈,你们那什么晚宴,希宝去不了。”
江希宝撑着身体:“我要去,我已经答应了。”
江建中大喝:“你敢!”
沈烬言眯起眼,“江家这是要囚禁女儿么?侵犯人身权利,我可以替江小姐报警……”
糟了。
外人插手,就不好办了。
江母和江曼莎霎时急了,还想对沈烬言解释,可男人根本不理会她们,绕过她们走进来,一把搂过江希宝,转身离开江家大院。
他直接把人带走,江家一时无可奈何。
“沈先生,谢谢您。”一出大门,江希宝就迫不及待地与他分开距离。
沈烬言察觉出她的疏离,没说什么,只是刚才就沉下去的脸色,变得愈加黑了,语气中含着不易察觉的冷漠:“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
江希宝淡淡地说,“我不想耽误晚宴。
先去沈夫人预定的地方做造型吧,沿途有诊所顺便去处理一下就行了,这样不会耽误时间。”
说完,她干脆利落地撕下裙摆一长块布料,以非常熟练的手法折叠,捂好伤口,及时止血。
沈烬言见她动作如此熟练,对上她冷淡却倔强的双眼,他心上莫名涌出一股烦闷,沉默着抬腿往前走。
江希宝在后面跟上,由于失血过多,她的头开始发晕,连脚步都虚浮了起来。
突然,她的脚没踩稳,身体前倾,整个人往前方栽去!
但男人长臂一揽,就把她抱了过来,接住往下边滑倒的江希宝,江希宝堪堪抓住男人的西装外套衣角,稳住身体。
她的头正好压到了伤口,江希宝倒吸一口凉气,眼球一酸,泛起生理性泪水。
沈烬言被撞得微微蹙了长眉,他用眼神检查女人额头上的伤,节骨分明的手指往下,最后捏住了女人形状完美的下颚,轻轻用力。
“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嗯?”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一旁晕染开,犹如旋律优美的大提琴声倾泻。